第三章请问是张浩同学吗
张浩一脸无语地对着莫泽远翻了个白眼。把东西重重地拍在他书桌上。
张浩是莫泽远同桌。
莫泽远也很无奈：不会吧？又来？
张浩这个倒霉蛋自从上了初中认识了莫泽远之后就常常在半路被人堵住。
有一次，正在上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张浩跑到饭堂去买汽水。
张浩喝着汽水，十分满足地长叹了一口气：“啊！——透心凉，心飞扬~”。
随后又旁若无人地唱起了歌，把手中的汽水当麦克风，闭着眼睛一边走一边唱，整一个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作抹泪状。
……
“爱我~别走~如果你说你不爱——”
“喔喔喔喔——干嘛？”
“我”字都还没唱完就被一群人给拦住了。
唱歌不犯法吧，唱得难听也不犯法吧，张浩心里想。
只见她穿着印满logo的紧身衣，破洞牛仔短裤，带着大铁圈耳环，涂着红唇还画着夸张的眼影，一头大波浪。看样子应该是高年级的学姐，而且还是大姐头，因为后面还跟着好几个类似穿着的女生。
这身太妹打扮可把张浩吓得不轻。张浩以为是来收保护费的。
初一仔真是谁都来踩一脚啊！张浩愤愤地想。收保护费这种事他早就听不读书的阿强说过了！阿强是不会骗他的。
张浩满脸堆笑：“几位姐姐，有何贵干啊？”
劫财？就给她好了，破财消灾，就当做慈善了，反正自己家一年到头也会捐出去不少。
张浩家境不错，父母每年都会参加慈善拍完晚会。
劫色？年纪小是小了点……可要真要……也不是不可以……
短短几分钟，张浩已经在心里盘算过一轮了。
大姐头突然发话：“喂——你是不是认识莫泽远？”
？？？
什么？莫泽远？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啊，原来是斯文败类！人家小姑娘都找到我头上来了！
糊涂啊莫泽远，你糊涂啊！你说你成绩那么好，读过那么多圣贤书，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张浩捶胸顿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身边的小妹：“诶！问你话呢！是不是认识莫泽远？”
怎么办？认识好还是不认识好？不会是来打架的吧。脚踏两只船这种事他也早就听不读书的阿强说过了。阿强是不会骗他的。
再一次，他想起小时候的阿强来。
“不认识。”张浩无辜地摇摇头。
大姐头：“你不他同桌嘛？怎么会不认识？”
哇，调查得这么仔细，这是跟我跟了多久？刚好落单就被逮住了，敢情是有备而来啊。
张浩支支吾吾：“啊……我……我……我和他不熟其实，你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好了！”说完撒腿想跑。
“诶！去哪？！回来！”大姐头叫住他。
张浩一脸委屈：“姐，我和他真不熟！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想报仇，你找他去好了，关我什么事啊呜呜。”
他可不想惹祸上身，这种时候只能出卖一下兄弟了。
大姐头：“不是——我是说——”
被打断。
“姐，我身上还有点钱，走走走，大家喝个汽水吃根雪糕，你们消消气，消消气。”说着又想跑。
被拦住。
大姐头和她的小妹们一脸疑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人噼哩咕噜地一顿说，她们想插话都插不上。
“算了，想怎么着吧你们？嗯？就说现在是想怎么着吧！”见逃跑不成，张浩干脆放弃挣扎，做出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
“什么？送信？”张浩眨巴眨巴眼问。
大姐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是啊，不然你以为？”
身后的小妹也是笑得不行。纷纷向张浩投来“关爱智障”的眼神。
张浩： “什么信？”
张浩不理解，什么信非得要我送？还堵人！搞这么大阵仗。当然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大姐头有点不好意思：“你送就是了，问这么多。”
噢好吧，原来是误会，一场闹剧结束。
——
还有一次更离谱。
张浩正在蹲坑，突然被拍门。
拍拍拍，拍拍拍。
“有人！”张浩大叫。“没看见门锁着的吗？拍什么拍！”
“请问是张浩同学吗？”门外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
卧槽！什么鬼？这不是男厕吗？怎么会有女生？我该不会走错厕所了吧卧槽！
张浩满脸问号和震惊。
张浩：“同学不好意思，我走错厕所了，我现在就出去，现在就出去。”提起裤子刚想跑。
又蹲下……
女生：“不不不，没有没有，这里是男厕。”
？？？？？？
男厕？张浩更加疑惑，这比他自己走错厕所还让人难以置信。
张浩怀疑人生：“姐姐，男厕！男厕！你知道是男厕你还进来？”
女生：“噢噢，我是看了没人才敢进来的。” 女生在门外连忙解释。
没人？没人就可以进来了吗？
没人？我不是人？
还有……不是，你这……你这是怎么知道里面的人是我的？
还“请问是不是张浩”，还“请问”！你人还怪有礼貌的咧！知道用“请问”两个字。
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张浩快要被气死了，想着今儿个算是遇到女流氓了。
张浩：“没人……我……你……找我干嘛？”张浩压着脾气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应该是很重要才会做到这个地步。张浩心里想着。
女生：“你可以帮我把东西拿给莫泽远吗？”
！！！！！！
莫！泽！远！又是莫泽远！
莫泽远你个混蛋！搞得我现在上个厕所都不得安生。
不用问，肯定又是来送情书的。张浩心里想。
咱们学校的女生是被下了蛊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这么……丧心病狂。
张浩：“出去出去出去。”
张浩这会儿头快要炸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经过这两件事之后，张浩也可以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
从此接受了自己是莫泽远专属邮差的现实。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曾经的大姐头也卸去了浓妆，摘下了大铁圈耳环，顺利毕业步入了高中。
老生退场，新生接力，时间一晃，张浩这一届也到了初三。
三年了，写情书的群体已然由当年的学姐变成了如今的学妹。
唯一不变的是，张浩还在干着送信的活，而莫泽远还在当着校草的命。
他也从【喂】，【欸】，【那谁】，【莫泽远那谁】变成了【张哥】【浩哥】【浩浩哥】
“张哥，你可以——”话还没说完。
“可以”
“张哥，请帮我——”话还没说完。
“没问题。”
“浩哥，麻烦——” 话还没说完。
“好。”
张浩十分威风。彷佛自己手上掌握着生杀大权。
可初一初二这样玩玩还可以，上了初三，大部分时间都在冲刺中考，精力有限无暇他顾。
张浩开始觉得有点应付不过来。
他说不给帮忙带吧，那些女生就一直缠着他，浩浩哥长浩浩哥短地叫，磨得人没有脾气。
张浩无奈，你们也就在我面前敢这样，莫泽远一经过，立马正经得不行。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下辈子一定要长莫泽远那样，张浩心想。
好吧，带就带吧。
殊不知，她们通宵熬夜费劲脑力左右摘抄写的那些满怀少女心思倾诉爱意的小作文，莫泽远根本看都没看。
看都没看。
她们却还在苦巴巴地等待着回信，以为是自己的文笔不够好，不够真情实意，还要一封一封地继续写，以为自己的坚持不懈会换来对方的回心转意。
有好几次，张浩都直白地对那些女生说：“其实你们送的信，莫泽远一封都没打开过，不要再送了。”
这样说确实能打消一部分女生的热情。
但还有一部分女生就是不死心，坚持要写到得到回应为止。
张浩试图站在她们的角度理解她们：或许她们送出去的不是信，而是自己的想象。送出去的也不是喜欢，而是习惯。
总之，为了让那些女孩完成自己的“心愿”，也为了不打扰到自己学习。张浩决定把这项“工作”发展成一条“灰色产业链”——统一时间，统一地点，统一收费。
收费的本意是为了提高门槛，让女孩们在下笔的时候想清楚了。
某天周三，大课间，张浩在教室后边的小阳台里进行着“权色交易”。
只见他皱着眉，叹口气：“嗯，你这情况有点难搞，可能要加点，十块能不能接受？”
看着眼前的胖嘟嘟，张浩表示有点为难，她是唯一一个坚持送了三年的人，连张浩都有点暗暗被她那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感动。
奈何莫泽远对不喜欢的人是极其冷血的，对方越是倒贴他就越是反感，你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他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
胖嘟嘟：“我上次给的时候还是五块的，怎么涨价了？”
张浩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们采用的是阶梯式价格，送得次数越多，收费越高。”
还有一个原因是，每年新生入学都会涌起一波“情书潮”，张浩不得不加价，试图以此劝退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女生。
胖嘟嘟：“一定要亲手交给他哦，还要看着他拆哦！”
张浩点了点头。喊道：“下一个。”
张浩一脸无语地对着莫泽远翻了个白眼。把东西重重地拍在他书桌上。
张浩是莫泽远同桌。
莫泽远也很无奈：不会吧？又来？
张浩这个倒霉蛋自从上了初中认识了莫泽远之后就常常在半路被人堵住。
有一次，正在上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张浩跑到饭堂去买汽水。
张浩喝着汽水，十分满足地长叹了一口气：“啊！——透心凉，心飞扬~”。
随后又旁若无人地唱起了歌，把手中的汽水当麦克风，闭着眼睛一边走一边唱，整一个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作抹泪状。
……
“爱我~别走~如果你说你不爱——”
“喔喔喔喔——干嘛？”
“我”字都还没唱完就被一群人给拦住了。
唱歌不犯法吧，唱得难听也不犯法吧，张浩心里想。
只见她穿着印满logo的紧身衣，破洞牛仔短裤，带着大铁圈耳环，涂着红唇还画着夸张的眼影，一头大波浪。看样子应该是高年级的学姐，而且还是大姐头，因为后面还跟着好几个类似穿着的女生。
这身太妹打扮可把张浩吓得不轻。张浩以为是来收保护费的。
初一仔真是谁都来踩一脚啊！张浩愤愤地想。收保护费这种事他早就听不读书的阿强说过了！阿强是不会骗他的。
张浩满脸堆笑：“几位姐姐，有何贵干啊？”
劫财？就给她好了，破财消灾，就当做慈善了，反正自己家一年到头也会捐出去不少。
张浩家境不错，父母每年都会参加慈善拍完晚会。
劫色？年纪小是小了点……可要真要……也不是不可以……
短短几分钟，张浩已经在心里盘算过一轮了。
大姐头突然发话：“喂——你是不是认识莫泽远？”
？？？
什么？莫泽远？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啊，原来是斯文败类！人家小姑娘都找到我头上来了！
糊涂啊莫泽远，你糊涂啊！你说你成绩那么好，读过那么多圣贤书，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张浩捶胸顿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身边的小妹：“诶！问你话呢！是不是认识莫泽远？”
怎么办？认识好还是不认识好？不会是来打架的吧。脚踏两只船这种事他也早就听不读书的阿强说过了。阿强是不会骗他的。
再一次，他想起小时候的阿强来。
“不认识。”张浩无辜地摇摇头。
大姐头：“你不他同桌嘛？怎么会不认识？”
哇，调查得这么仔细，这是跟我跟了多久？刚好落单就被逮住了，敢情是有备而来啊。
张浩支支吾吾：“啊……我……我……我和他不熟其实，你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好了！”说完撒腿想跑。
“诶！去哪？！回来！”大姐头叫住他。
张浩一脸委屈：“姐，我和他真不熟！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想报仇，你找他去好了，关我什么事啊呜呜。”
他可不想惹祸上身，这种时候只能出卖一下兄弟了。
大姐头：“不是——我是说——”
被打断。
“姐，我身上还有点钱，走走走，大家喝个汽水吃根雪糕，你们消消气，消消气。”说着又想跑。
被拦住。
大姐头和她的小妹们一脸疑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人噼哩咕噜地一顿说，她们想插话都插不上。
“算了，想怎么着吧你们？嗯？就说现在是想怎么着吧！”见逃跑不成，张浩干脆放弃挣扎，做出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
“什么？送信？”张浩眨巴眨巴眼问。
大姐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是啊，不然你以为？”
身后的小妹也是笑得不行。纷纷向张浩投来“关爱智障”的眼神。
张浩： “什么信？”
张浩不理解，什么信非得要我送？还堵人！搞这么大阵仗。当然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大姐头有点不好意思：“你送就是了，问这么多。”
噢好吧，原来是误会，一场闹剧结束。
——
还有一次更离谱。
张浩正在蹲坑，突然被拍门。
拍拍拍，拍拍拍。
“有人！”张浩大叫。“没看见门锁着的吗？拍什么拍！”
“请问是张浩同学吗？”门外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
卧槽！什么鬼？这不是男厕吗？怎么会有女生？我该不会走错厕所了吧卧槽！
张浩满脸问号和震惊。
张浩：“同学不好意思，我走错厕所了，我现在就出去，现在就出去。”提起裤子刚想跑。
又蹲下……
女生：“不不不，没有没有，这里是男厕。”
？？？？？？
男厕？张浩更加疑惑，这比他自己走错厕所还让人难以置信。
张浩怀疑人生：“姐姐，男厕！男厕！你知道是男厕你还进来？”
女生：“噢噢，我是看了没人才敢进来的。” 女生在门外连忙解释。
没人？没人就可以进来了吗？
没人？我不是人？
还有……不是，你这……你这是怎么知道里面的人是我的？
还“请问是不是张浩”，还“请问”！你人还怪有礼貌的咧！知道用“请问”两个字。
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张浩快要被气死了，想着今儿个算是遇到女流氓了。
张浩：“没人……我……你……找我干嘛？”张浩压着脾气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应该是很重要才会做到这个地步。张浩心里想着。
女生：“你可以帮我把东西拿给莫泽远吗？”
！！！！！！
莫！泽！远！又是莫泽远！
莫泽远你个混蛋！搞得我现在上个厕所都不得安生。
不用问，肯定又是来送情书的。张浩心里想。
咱们学校的女生是被下了蛊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这么……丧心病狂。
张浩：“出去出去出去。”
张浩这会儿头快要炸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经过这两件事之后，张浩也可以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
从此接受了自己是莫泽远专属邮差的现实。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曾经的大姐头也卸去了浓妆，摘下了大铁圈耳环，顺利毕业步入了高中。
老生退场，新生接力，时间一晃，张浩这一届也到了初三。
三年了，写情书的群体已然由当年的学姐变成了如今的学妹。
唯一不变的是，张浩还在干着送信的活，而莫泽远还在当着校草的命。
他也从【喂】，【欸】，【那谁】，【莫泽远那谁】变成了【张哥】【浩哥】【浩浩哥】
“张哥，你可以——”话还没说完。
“可以”
“张哥，请帮我——”话还没说完。
“没问题。”
“浩哥，麻烦——” 话还没说完。
“好。”
张浩十分威风。彷佛自己手上掌握着生杀大权。
可初一初二这样玩玩还可以，上了初三，大部分时间都在冲刺中考，精力有限无暇他顾。
张浩开始觉得有点应付不过来。
他说不给帮忙带吧，那些女生就一直缠着他，浩浩哥长浩浩哥短地叫，磨得人没有脾气。
张浩无奈，你们也就在我面前敢这样，莫泽远一经过，立马正经得不行。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下辈子一定要长莫泽远那样，张浩心想。
好吧，带就带吧。
殊不知，她们通宵熬夜费劲脑力左右摘抄写的那些满怀少女心思倾诉爱意的小作文，莫泽远根本看都没看。
看都没看。
她们却还在苦巴巴地等待着回信，以为是自己的文笔不够好，不够真情实意，还要一封一封地继续写，以为自己的坚持不懈会换来对方的回心转意。
有好几次，张浩都直白地对那些女生说：“其实你们送的信，莫泽远一封都没打开过，不要再送了。”
这样说确实能打消一部分女生的热情。
但还有一部分女生就是不死心，坚持要写到得到回应为止。
张浩试图站在她们的角度理解她们：或许她们送出去的不是信，而是自己的想象。送出去的也不是喜欢，而是习惯。
总之，为了让那些女孩完成自己的“心愿”，也为了不打扰到自己学习。张浩决定把这项“工作”发展成一条“灰色产业链”——统一时间，统一地点，统一收费。
收费的本意是为了提高门槛，让女孩们在下笔的时候想清楚了。
某天周三，大课间，张浩在教室后边的小阳台里进行着“权色交易”。
只见他皱着眉，叹口气：“嗯，你这情况有点难搞，可能要加点，十块能不能接受？”
看着眼前的胖嘟嘟，张浩表示有点为难，她是唯一一个坚持送了三年的人，连张浩都有点暗暗被她那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感动。
奈何莫泽远对不喜欢的人是极其冷血的，对方越是倒贴他就越是反感，你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他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
胖嘟嘟：“我上次给的时候还是五块的，怎么涨价了？”
张浩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们采用的是阶梯式价格，送得次数越多，收费越高。”
还有一个原因是，每年新生入学都会涌起一波“情书潮”，张浩不得不加价，试图以此劝退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女生。
胖嘟嘟：“一定要亲手交给他哦，还要看着他拆哦！”
张浩点了点头。喊道：“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