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嫂子
翌日，早自习刚下，岑南风来了4班门口，此时班里又是一阵起哄声。
赵月轻蹙着眉，走到了门口：“岑南风？你怎么来了？”
岑南风笑着说：“什么叫‘我怎么来了’？我之前说的话你又没听清？要不要我再说一遍？小赵月，我……”
“听清了！”赵月赶紧截断他的话，又说：“抱歉，我不早恋……”
“小骗子，你昨天跟别人表白被拒了，以为我不知道？”岑南风说完便将手里的早餐递了出去，说：“拿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和他不合适。”
赵月没有接，她直视他的眼睛，说道：“我知道我和他不合适，但是我和你也不合适！你嘴里的喜欢到底是怎么样的？是觉得好玩？还是认真的？”
岑南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你觉得呢？老子前脚放话要追你，你后脚就跑去跟你那团支书表白，老子还腆着脸来找你，你觉得呢？”他将早餐塞到赵月怀里，又说：“是吃是扔随你！明天老子还来！”
不是我向他表白……
赵月拿着东西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刘佳见她皱着眉盯了半天也不吃，于是道：“你不吃？不吃给我吃，别浪费了！”
赵月点了点头。
后面的两周，岑南风总会给赵月送各式各样的早餐，赵月没吃，都分给了周围的人。
——
两周后，她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初三那几个“混子”叫她“嫂子”。赵月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于是去了一趟初三（3）班。
大傻在门口和朋友聊着天，见是“嫂子”来了，主动上前打着招呼：“嫂子好！你是来找风哥的吗？我去帮你叫！”
大傻：本名沙建文，大家都叫他大沙，大沙大沙地叫着叫着就变成了大傻，也不是真的傻，只是聪明得不明显罢了。
赵月皱了皱眉，道：“我不是，你别乱叫！”
“嫂子，你和风哥吵架了？”
赵月不想理他：“你帮我把他叫出来吧……”
大傻笑道：“嫂子，你直接进班就好，风哥在睡觉！”
“还是你帮我叫吧，我就不进去了。”
“那行，嫂子您等一会儿！”说完便进了班。
一分钟后，岑南风揉着眼睛走出来了，看着赵月勾着唇，道：“怎么样，想清楚了？答应了？”
“不是！你别再给我送早餐了，我在家吃过了，你送的早餐都进了别人的肚子，浪费钱……”
岑南风笑着倾身，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怎么，想帮你男人省钱？”
赵月踢了踢他的鞋尖，道：“你别瞎说！就是因为你乱说话，你那些朋友才会一个劲地喊我‘嫂子’！”
岑南风直起了身：“当大哥的女人不爽吗？”
“不爽！你别让他们这样喊了，我很尴尬……”
岑南风点了点头，道：“你只要答应我，我就让他们别喊‘嫂子’了，想让他们怎么喊你都随你。”
赵月无奈道：“你马上就要中考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习！谈恋爱影响学习！”
岑南风笑了笑：“我成绩也不差！你以为我真是个混子？次次考试都在班级前三，考个好高中也没什么问题，你想去哪个高中跟我说，我去高中等你。”
赵月一时想不到借口了，于是道：“你成绩没我好，我要去的高中你去不了……”
岑南风靠着墙壁，道：“行！你说你想去哪个高中？要是我考上了你就答应做我女朋友！”
赵月咬了咬牙：“省实验……”
岑南风点了点头：“是有点难度~”又歪了歪头，道：“你也不一定能上吧？！不过没关系，学长我就喜欢挑战有难度的！小！女！朋！友！”
赵月气成河豚，道：“我不是，你别乱喊！让他们几个也别乱喊！也别给我送早餐了！等你考上了再说！”说完便转身走了，身后还传来那人低低的笑声。
省实验这么难进，他应该考不上的！他虽然性格有些张扬，但，他人还是很好的，希望他能去师大附中！
他真的考上了怎么办？装失忆？装失忆！
果然，那群人再也不叫赵月“嫂子”了，岑南风也没再给她带早餐，一心都扑在学习上，全校同学都在猜测他们是不是分手了。
——
六月底中考后，岑南风没再来找过赵月，彻底 “坐实了”分手传闻。
七月中旬，易老师的肚子越来越大，她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办公室里坐着三位同学，还是那三位：王菲菲、何以然和赵月。
“我下个学期就休产假了，学校会安排另一位老师来代课。张老师接任下学期的临时班主任，我休息一学期就回来。”
王菲菲早就按耐不住了，道：“老师，我可以摸摸吗？”
“当然可以！”易老师边说边引着王菲菲的手抚了上去。
王菲菲眉毛一扬：“Ta动了！”
易老师笑了笑，看着赵月说：“你也要摸摸吗？”
赵月微笑着点了点头。
易老师覆着赵月的手，轻抚上去，Ta又动了动，赵月眼睛一亮，道：“一定是个小妹妹！”
“我也希望是个小妹妹，我儿子成天摸着我的肚子问：妈妈，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呀，我都想她了!”她笑着看着几个孩子，一边递了几根棒棒糖给他们一边说：“这都还没见过面呢，就说是妹妹，还说想Ta了~”
易老师刚说完，大家都笑了。
这根棒棒糖我要留着，等易老师回来了再吃！
考完试就要有一个学期不能见她了，还没有分开，我都想她了……
“今天让你们过来是因为咱班期末评价又要写了，以前都是我自己写，但是最近总觉得乏力、没什么精神，所以还要你们帮帮忙。”易老师略带歉意。
“交给我们您就放心吧！您先去休息，这里我们来就好！”何以然笑着说。
王菲菲看着赵月，道：“这本是你的，我会给你好好写的！”
“我来吧。”何以然拿过了王菲菲手里的评价手册，又道：“她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妹妹呢。”
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吧！
何以然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唰唰唰地写完了一段字，合上后递给了赵月，道：“回去再看。”
赵月其实很好奇他写了什么，但是既然他都说了回去看，那便回去看吧，手里还有一堆任务呢。
三人坐在办公室里奋笔疾书了一节课。
—
中夜，她打开了评价手册，看见了一段隽秀的字：
“自小刺头深草里，
而今渐觉出蓬蒿。
时人不识凌云木，
直待凌云始道高。”
2007.07.13
——
因为上个学期赵月的成绩比何以然高几分，这回考试何以然坐在赵月背后。白梦阳坐在第一排第一列那个靠近前门的位置。
孟媛站在赵月的身旁说：“一会儿你给我传个答案！听到了没？”而此时监考老师就在讲台上玩手机，她胆子未免太大了！
“不好吧，我们之间隔了‘一个班的距离’……”赵月觉得无语：一个在前门，一个在窗边后排，怎么传呀？
“我爸爸说了，这个学期要是考得好就让我继续读，要是考不好我就得辍学了！我不管，你必须给我传答案！”
“可是……”
赵月半天没“可是”出什么。
“作弊会被记零分，到时候你的分数只会更低。你抄她的答案太明显了，是个人都知道你在作弊。”何以然插了句嘴。
“那你给我传答案？”孟媛调转了矛头，又调戏了一把何以然：“好哥哥，你就给人家传个答案嘛！人家会把你的恩情记一辈子的，看在人家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就帮帮人家嘛……”
“好好说话……”何以然皱着眉头，道：“我传也不行，太明显了，你去找成绩中等的吧……”
“哼！无情~”孟媛撒了个娇便找别人“帮忙”去了。
赵月转过身来，看着何以然道：“谢谢你替我解围~”
“客气什么，快开考了，赶紧复习。”
“嗯，好~”
——
考完试后，仅四天，成绩便汇总完成了。
7月23日，初一、初二的同学返校拿了成绩单。
回家时赵月觉得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她，她缓缓停下了脚步，谁知，一转身，便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还在想你多久才能发现呢？”岑南风左手插兜，右手还拎着一杯奶茶。
赵月惊愕：“你怎么会在这儿？”
岑南风笑了笑：“你猜！”
“我不知道……”
岑南风将手里的奶茶塞进了赵月的怀里，道：“我被录取了，省实验！”
赵月快速眨了几下眼，道：“省实验？！那里的分要得很高的！”
岑南风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又道：“也不看看爷是谁！”
“恭喜你……”
岑南风点了点头，笑道：“你该履行承诺了！小！女！朋！友！”
他居然真的考上了，但是装失忆似乎行不通……
赵月咬了咬唇，问道：“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吗？”
“你长得好看~”
赵月皱了皱眉，不想同他说话。
见到了她的表情，岑南风敛了敛笑意，思考了片刻，认真道：“起初，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想找个理由和你见面。后来看见你和别人走在一起，我会觉得烦躁。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我没谈过恋爱，没什么经验，以前看别人谈着，觉得挺没意思的。但是对象是你的话，就不一样了，我愿意为了你学习，各种意义上的。谁让爷聪明呢，轻轻松松就考上了省实验！怎么样，爷厉不厉害？！”
刚开始说得这么认真我差点就信了！
不过，她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地说话、这么认真地做一件事，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她总是会考虑很多。
早恋会不会影响学习呀？而且，他的身边的确很危险，虽然那不是他的问题……
“嗯，厉害~”赵月低着头道：“但是我家很穷，我妈妈不愿意供我读高中，我配不上你，你……”
岑南风的脸色逐渐阴沉，打断了她的话：“如果是因为没钱读书，爷有钱！爷供你读！高中学费才几个钱？但是要让老子知道你又在骗老子。”他抬手捏住赵月的下颌，手上用了点力，将赵月的脸捏得微微泛白，笑了笑，又说：“那你将会变成第一个被老子打的女生！”
赵月被他的话唬住了，缓缓点了点头。
岑南风扬了扬眉，一把揽过了她的肩，笑着说：“爷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走！爷带你浪去！小！女！朋！友！”
好近！
他贴上来的那一瞬，赵月闻到了一阵雪松香气，顿时心如鼓擂，双手在裤边捏着，渐渐出了汗。
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二人耳廓微红，脚步是一个比一个僵硬，就这样渐渐远去。
赵月轻蹙着眉，走到了门口：“岑南风？你怎么来了？”
岑南风笑着说：“什么叫‘我怎么来了’？我之前说的话你又没听清？要不要我再说一遍？小赵月，我……”
“听清了！”赵月赶紧截断他的话，又说：“抱歉，我不早恋……”
“小骗子，你昨天跟别人表白被拒了，以为我不知道？”岑南风说完便将手里的早餐递了出去，说：“拿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和他不合适。”
赵月没有接，她直视他的眼睛，说道：“我知道我和他不合适，但是我和你也不合适！你嘴里的喜欢到底是怎么样的？是觉得好玩？还是认真的？”
岑南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你觉得呢？老子前脚放话要追你，你后脚就跑去跟你那团支书表白，老子还腆着脸来找你，你觉得呢？”他将早餐塞到赵月怀里，又说：“是吃是扔随你！明天老子还来！”
不是我向他表白……
赵月拿着东西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刘佳见她皱着眉盯了半天也不吃，于是道：“你不吃？不吃给我吃，别浪费了！”
赵月点了点头。
后面的两周，岑南风总会给赵月送各式各样的早餐，赵月没吃，都分给了周围的人。
——
两周后，她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初三那几个“混子”叫她“嫂子”。赵月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于是去了一趟初三（3）班。
大傻在门口和朋友聊着天，见是“嫂子”来了，主动上前打着招呼：“嫂子好！你是来找风哥的吗？我去帮你叫！”
大傻：本名沙建文，大家都叫他大沙，大沙大沙地叫着叫着就变成了大傻，也不是真的傻，只是聪明得不明显罢了。
赵月皱了皱眉，道：“我不是，你别乱叫！”
“嫂子，你和风哥吵架了？”
赵月不想理他：“你帮我把他叫出来吧……”
大傻笑道：“嫂子，你直接进班就好，风哥在睡觉！”
“还是你帮我叫吧，我就不进去了。”
“那行，嫂子您等一会儿！”说完便进了班。
一分钟后，岑南风揉着眼睛走出来了，看着赵月勾着唇，道：“怎么样，想清楚了？答应了？”
“不是！你别再给我送早餐了，我在家吃过了，你送的早餐都进了别人的肚子，浪费钱……”
岑南风笑着倾身，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怎么，想帮你男人省钱？”
赵月踢了踢他的鞋尖，道：“你别瞎说！就是因为你乱说话，你那些朋友才会一个劲地喊我‘嫂子’！”
岑南风直起了身：“当大哥的女人不爽吗？”
“不爽！你别让他们这样喊了，我很尴尬……”
岑南风点了点头，道：“你只要答应我，我就让他们别喊‘嫂子’了，想让他们怎么喊你都随你。”
赵月无奈道：“你马上就要中考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习！谈恋爱影响学习！”
岑南风笑了笑：“我成绩也不差！你以为我真是个混子？次次考试都在班级前三，考个好高中也没什么问题，你想去哪个高中跟我说，我去高中等你。”
赵月一时想不到借口了，于是道：“你成绩没我好，我要去的高中你去不了……”
岑南风靠着墙壁，道：“行！你说你想去哪个高中？要是我考上了你就答应做我女朋友！”
赵月咬了咬牙：“省实验……”
岑南风点了点头：“是有点难度~”又歪了歪头，道：“你也不一定能上吧？！不过没关系，学长我就喜欢挑战有难度的！小！女！朋！友！”
赵月气成河豚，道：“我不是，你别乱喊！让他们几个也别乱喊！也别给我送早餐了！等你考上了再说！”说完便转身走了，身后还传来那人低低的笑声。
省实验这么难进，他应该考不上的！他虽然性格有些张扬，但，他人还是很好的，希望他能去师大附中！
他真的考上了怎么办？装失忆？装失忆！
果然，那群人再也不叫赵月“嫂子”了，岑南风也没再给她带早餐，一心都扑在学习上，全校同学都在猜测他们是不是分手了。
——
六月底中考后，岑南风没再来找过赵月，彻底 “坐实了”分手传闻。
七月中旬，易老师的肚子越来越大，她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办公室里坐着三位同学，还是那三位：王菲菲、何以然和赵月。
“我下个学期就休产假了，学校会安排另一位老师来代课。张老师接任下学期的临时班主任，我休息一学期就回来。”
王菲菲早就按耐不住了，道：“老师，我可以摸摸吗？”
“当然可以！”易老师边说边引着王菲菲的手抚了上去。
王菲菲眉毛一扬：“Ta动了！”
易老师笑了笑，看着赵月说：“你也要摸摸吗？”
赵月微笑着点了点头。
易老师覆着赵月的手，轻抚上去，Ta又动了动，赵月眼睛一亮，道：“一定是个小妹妹！”
“我也希望是个小妹妹，我儿子成天摸着我的肚子问：妈妈，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呀，我都想她了!”她笑着看着几个孩子，一边递了几根棒棒糖给他们一边说：“这都还没见过面呢，就说是妹妹，还说想Ta了~”
易老师刚说完，大家都笑了。
这根棒棒糖我要留着，等易老师回来了再吃！
考完试就要有一个学期不能见她了，还没有分开，我都想她了……
“今天让你们过来是因为咱班期末评价又要写了，以前都是我自己写，但是最近总觉得乏力、没什么精神，所以还要你们帮帮忙。”易老师略带歉意。
“交给我们您就放心吧！您先去休息，这里我们来就好！”何以然笑着说。
王菲菲看着赵月，道：“这本是你的，我会给你好好写的！”
“我来吧。”何以然拿过了王菲菲手里的评价手册，又道：“她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妹妹呢。”
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吧！
何以然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唰唰唰地写完了一段字，合上后递给了赵月，道：“回去再看。”
赵月其实很好奇他写了什么，但是既然他都说了回去看，那便回去看吧，手里还有一堆任务呢。
三人坐在办公室里奋笔疾书了一节课。
—
中夜，她打开了评价手册，看见了一段隽秀的字：
“自小刺头深草里，
而今渐觉出蓬蒿。
时人不识凌云木，
直待凌云始道高。”
2007.07.13
——
因为上个学期赵月的成绩比何以然高几分，这回考试何以然坐在赵月背后。白梦阳坐在第一排第一列那个靠近前门的位置。
孟媛站在赵月的身旁说：“一会儿你给我传个答案！听到了没？”而此时监考老师就在讲台上玩手机，她胆子未免太大了！
“不好吧，我们之间隔了‘一个班的距离’……”赵月觉得无语：一个在前门，一个在窗边后排，怎么传呀？
“我爸爸说了，这个学期要是考得好就让我继续读，要是考不好我就得辍学了！我不管，你必须给我传答案！”
“可是……”
赵月半天没“可是”出什么。
“作弊会被记零分，到时候你的分数只会更低。你抄她的答案太明显了，是个人都知道你在作弊。”何以然插了句嘴。
“那你给我传答案？”孟媛调转了矛头，又调戏了一把何以然：“好哥哥，你就给人家传个答案嘛！人家会把你的恩情记一辈子的，看在人家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就帮帮人家嘛……”
“好好说话……”何以然皱着眉头，道：“我传也不行，太明显了，你去找成绩中等的吧……”
“哼！无情~”孟媛撒了个娇便找别人“帮忙”去了。
赵月转过身来，看着何以然道：“谢谢你替我解围~”
“客气什么，快开考了，赶紧复习。”
“嗯，好~”
——
考完试后，仅四天，成绩便汇总完成了。
7月23日，初一、初二的同学返校拿了成绩单。
回家时赵月觉得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她，她缓缓停下了脚步，谁知，一转身，便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还在想你多久才能发现呢？”岑南风左手插兜，右手还拎着一杯奶茶。
赵月惊愕：“你怎么会在这儿？”
岑南风笑了笑：“你猜！”
“我不知道……”
岑南风将手里的奶茶塞进了赵月的怀里，道：“我被录取了，省实验！”
赵月快速眨了几下眼，道：“省实验？！那里的分要得很高的！”
岑南风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又道：“也不看看爷是谁！”
“恭喜你……”
岑南风点了点头，笑道：“你该履行承诺了！小！女！朋！友！”
他居然真的考上了，但是装失忆似乎行不通……
赵月咬了咬唇，问道：“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吗？”
“你长得好看~”
赵月皱了皱眉，不想同他说话。
见到了她的表情，岑南风敛了敛笑意，思考了片刻，认真道：“起初，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想找个理由和你见面。后来看见你和别人走在一起，我会觉得烦躁。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我没谈过恋爱，没什么经验，以前看别人谈着，觉得挺没意思的。但是对象是你的话，就不一样了，我愿意为了你学习，各种意义上的。谁让爷聪明呢，轻轻松松就考上了省实验！怎么样，爷厉不厉害？！”
刚开始说得这么认真我差点就信了！
不过，她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地说话、这么认真地做一件事，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她总是会考虑很多。
早恋会不会影响学习呀？而且，他的身边的确很危险，虽然那不是他的问题……
“嗯，厉害~”赵月低着头道：“但是我家很穷，我妈妈不愿意供我读高中，我配不上你，你……”
岑南风的脸色逐渐阴沉，打断了她的话：“如果是因为没钱读书，爷有钱！爷供你读！高中学费才几个钱？但是要让老子知道你又在骗老子。”他抬手捏住赵月的下颌，手上用了点力，将赵月的脸捏得微微泛白，笑了笑，又说：“那你将会变成第一个被老子打的女生！”
赵月被他的话唬住了，缓缓点了点头。
岑南风扬了扬眉，一把揽过了她的肩，笑着说：“爷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走！爷带你浪去！小！女！朋！友！”
好近！
他贴上来的那一瞬，赵月闻到了一阵雪松香气，顿时心如鼓擂，双手在裤边捏着，渐渐出了汗。
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二人耳廓微红，脚步是一个比一个僵硬，就这样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