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告白
下午上学时，白梦阳没来找她，赵月和何以然在路上遇到了，他们一起往学校走着。
这一路上，赵月好几次看着何以然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何以然侧头看着她问。
“我和岑南风不熟……”
“嗯。”
“岑南风不是他们嘴里的那种人……”
“我知道，但是他仇家很多，你和他在一起很危险！”
“哦……”
赵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些她都知道。
“还有什么事吗？”何以然见她还看着他，似乎不只是为了刚刚的解释。
“没，没了……”
“小赵月~”
岑南风在校门口站了几分钟终于见到她人了，她居然和那个团支书一起上学！他咬着牙走了过去，揽了揽赵月的肩，赵月顿时红了耳根。
何以然眉头微微一皱，道：“收起你那吊儿郎当的姿态！”
“关你什么事？”
“你这种行为叫做耍流氓！”
“小赵月，你觉得我是不是在耍流氓？”
赵月觉得耳根有些热，她将岑南风的手拽了下来，道：“我不知道……”
何以然瞥了赵月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哦吼！他好像生气了……
“你每天都和他一起上下学吗？”岑南风又将胳膊搭了上去。
赵月再次拽下来，道：“不是……”
岑南风满意地笑了笑，继续将胳膊搭了回去，赵月没再拽下来，因为没有用……
—
下午放学时，白梦阳不知怎么突然来找她了。
“月月！”
“你先回去吧，我想先做完作业再走……”赵月底气不足，也不太敢看白梦阳的眼睛。
赵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今天“暂停营业”！
“是和何以然一起走吗？”白梦阳急道：“我知道你们中午是一起上学的！”
赵月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我直接说了吧，你别想和他有什么进展，他是不会喜欢你的。”白梦阳也不怕撕破脸，直接说道。
“我知道他是不会喜欢我的。”赵月看着白梦阳，又说：“我也觉得你们很般配，我知道你喜欢他……”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好朋友嘛！你应该懂的，好朋友喜欢的人……”白梦阳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了，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她要什么、不要什么都很直接。
“我知道的。”赵月垂下眼又快速说道：“如果你不好意思，我也可以帮你送情书……”
赵月说这些话的时候只是想着赶紧撇清，自己这样差劲，喜欢他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辱。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可是，话都说了……
“那就谢谢你了。”白梦阳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笑着走了。
不一会儿，教室人都走光了。
何以然收拾好了书本，走了过来，说：“走吧。”
赵月纳闷：他怎么会等我？
虽疑惑着，她还是迅速收好了东西，随他一道走出了学校。
何以然走在马路的外侧，侧头看着赵月，问道：“你喜欢他吗？”
赵月知道他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她摇了摇头。
何以然点了点头：“那就和他划清界限，不要给他希望！你现在这个态度，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赵月点了点头：“我尽力。”
“不是尽力！你的生活并不容易，你必须要考个好大学！这个阶段，不能让他拖垮你的成绩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努力学习的！”
“你知道就好！”
——
翌日早自习课间，岑南风没来找她。
杨文明眼珠转了转，问彭曦：“你有喜欢的人吗？”
彭曦害羞道：“岑南风！”
杨文明惊愕道：“不是吧？！”说完又看了看赵月。
彭曦看见了他的眼神，急忙道：“只是喜欢，又不是要在一起！你们不觉得他很帅吗？”
刘佳碰了碰赵月的胳膊，道：“你觉得呢？”
赵月尴尬道：“嗯……但是我觉得何以然更好看……”
刘佳夸张地说：“不是吧？你韩剧看多了？风哥才是真男人好吗？！”
彭曦翻了个白眼：“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岑南风贼凶残，长得还像哥斯拉~”
刘佳笃定道：“那人一定不是我，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他叫刘减！”
杨文明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刘减！没想到你也是个只看脸的人！你这就倒戈了？咱的‘反暴力组织’正式宣布解散！”
刘佳叹了口气：“明子！你减哥我前几天被职高的围了。”突然他眼中冒着星星道：“你知道吗！是风哥突然出现，解救我于水火之中！他打起架来贼他妈帅！可惜我不是个女的，不然我肯定以身相许！”
彭曦奸笑道：“性别也不用卡的这么死~”
刘佳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看着赵月道：“他喜欢谁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以身相许也轮不到我~”
赵月觉得尴尬：“你们别瞎说……”
杨文明也学着她：“你们别瞎说~”
彭曦打了他一巴掌，道：“你能不能正常点呀！”而后又问赵月：“你不喜欢岑南风吗？”
赵月内心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遵从本心，道：“我有喜欢的人，不是岑南风……”
其他三人听到了惊天八卦，都竖起了耳朵，齐声问道：“你喜欢谁？”
声音有点大，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赵月低下了头：“你们好像村口大妈呀……”
“别看了！别看了！”彭曦驱散了周围打量的视线，又小声问道：“那你喜欢的是谁？我们嘴巴很严的，不跟别人说！”
“何以然……”
彭曦道：“我就知道是他！”
与此同时，刘佳的身边走过一个女生，那女生瞥了赵月一眼。
赵月咬了咬唇，垂下了头。
“月月~”
不知道白梦阳什么时候站到了她桌前，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她只见白梦阳拿着了她的草稿纸和铅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不一会儿，白梦阳遮遮掩掩地调转了草稿纸，示意赵月悄悄看。赵月点了点头，伸手捂住了那几个字，白梦阳便走了，空气中还残留一股草莓香。
她慢慢挪开了手，只见纸上写着：你帮我给何以然表白吧！你答应过我的！看完就擦掉~(^?^)
赵月看完便急急忙忙地把字擦掉了：我不想！
—
下午体育课上，老师喊了“解散”后，何以然在篮球场上挥洒着汗水，而场外的白梦阳和赵月出的汗更多……
“你快去呀，姐妹的幸福就靠你了，你答应过我的！”白梦阳推着赵月说道。
“我再做一下心理准备……”赵月双手握在身前，右手指甲掐着左手食指指尖，手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下午的阳光斜斜打在她的脸上，睫毛下面阴翳一片。
“何以然！”
何以然见是赵月，和队友说了几句便下了场，向赵月走了过来。
“我们去那边说吧。”赵月指着操场另一端楼梯下的长廊说道。
那条长廊便是学校贯通南北的迎春花走廊，现下花已经谢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很好看。而且那边地势低洼，旁边又是高高的围墙，不会很热，人也不多，是个谈事的好地方。
二人一起走了过去，身后便响起了阵阵起哄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到了长廊中间，何以然先行站定，问道：“有什么事吗？”
“是……是……”
赵月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而且只是帮白梦阳表白，但是刚才那群人一起哄，所有的心理准备都是白搭……
“不急，你慢慢想，慢慢说。”
赵月深吸一口气，反正就是一句话的事：“白梦阳喜欢你！”
呼~终于完成任务了。
闻言，何以然身形一僵，他蜷了蜷手指，说道：“谢谢白梦阳的喜欢，她是个很优秀的人，长得很漂亮、成绩也很好，但是，我只是把她当做我的妹妹。”
他说得很清楚了，但是赵月还是想再问一句：“如果你遇见了你喜欢的人，会早恋吗？”
他答：“或许吧。”
赵月的心顿时凉了几度，似往下坠了一坠，但还是保持着“稀松平常”的模样。
他对她笑了笑，她也对他笑了笑。
—
体育课后，大家蜂拥而入，贪婪的占有着教室里的凉风。
“赵月，你等一下！”
赵月闻声定了一定，从班级门口又退回了走廊，回头看发现叫住她的是那个经常被叫去办公室的女同学，她好像叫——孟媛。
“帮我个忙呀，好学生。”孟媛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赵月，而后说道：“帮我把这个交给何以然，一定要让他打开哦。”她一边唇角微扬，似笑、又不似笑。
赵月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孟媛见她好像被吓到了，又说：“你是好学生，乐于助人，这里小忙不会不帮吧。”说着表情又变了变，好似真的很苦恼，但在小趴菜的眼里，这一切都是无声地恐吓与嘲讽。
赵月的心又往下坠了一坠，凉了几个度，她木木地接过那封信，进了班。
刚刚帮白梦阳表白被拒了，现在又要帮不良女学生送情书，她想想都为自己尴尬，他得烦死她了吧……
她不情愿，转头看了孟媛一眼，只见孟媛右手成拳，竖起拇指，拇指指着自己的脖颈从左往右缓缓拉过，左边眉尾向上一挑……
小趴菜什么也不敢想，直接迈腿向何以然走了过去。
刚走过去，后面那几个男生又开始起哄了，何以然嫌吵，皱着眉说：“别瞎起哄，她是我异父异母的妹妹，亲妹妹！”
此话一出，倒是都安静了，而赵月的心又往下跌了一跌。
反正心都凉了，也没记得什么尴尬不尴尬的，直接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有个人叫我给你的，她说你一定要看。”
赵月说完也不走，就一直站在这里，想：我倒要看看这信里写的是什么！
何以然见她不走，皱着眉打开了信。仅一瞬，他身后便呜呜泱泱围了一群人。
凑热闹是全体人民的天性！
只听身后的人念着：“万水千山总是情，谈个恋爱行不行！媛……”
“牛逼！”
“哈哈哈哈哈，这他妈的叫情书？”
“和岑南风有得一拼！”
“他们当老大的就是不一样！”
“以后你就是大姐的男人了！”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何以然的脸顿时黑了一个度，捏着信喊道：“大家别说了！”
但，收效甚微。
赵月的心彻底凉透了，直接坠到了地底……
她也不想再听这些呼声，不想了解事情的后续，直接回了座位趴在桌上假寐，耳边全是欢呼与嗡鸣，后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没在一起。
当天最后一节课，孟媛坐到了何以然的旁边。
此后，几乎每天放学孟媛都会跟他一起走。她在他旁边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他也没有生气，也不知是他脾气好还是他本就很乐意。
这一路上，赵月好几次看着何以然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何以然侧头看着她问。
“我和岑南风不熟……”
“嗯。”
“岑南风不是他们嘴里的那种人……”
“我知道，但是他仇家很多，你和他在一起很危险！”
“哦……”
赵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些她都知道。
“还有什么事吗？”何以然见她还看着他，似乎不只是为了刚刚的解释。
“没，没了……”
“小赵月~”
岑南风在校门口站了几分钟终于见到她人了，她居然和那个团支书一起上学！他咬着牙走了过去，揽了揽赵月的肩，赵月顿时红了耳根。
何以然眉头微微一皱，道：“收起你那吊儿郎当的姿态！”
“关你什么事？”
“你这种行为叫做耍流氓！”
“小赵月，你觉得我是不是在耍流氓？”
赵月觉得耳根有些热，她将岑南风的手拽了下来，道：“我不知道……”
何以然瞥了赵月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哦吼！他好像生气了……
“你每天都和他一起上下学吗？”岑南风又将胳膊搭了上去。
赵月再次拽下来，道：“不是……”
岑南风满意地笑了笑，继续将胳膊搭了回去，赵月没再拽下来，因为没有用……
—
下午放学时，白梦阳不知怎么突然来找她了。
“月月！”
“你先回去吧，我想先做完作业再走……”赵月底气不足，也不太敢看白梦阳的眼睛。
赵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今天“暂停营业”！
“是和何以然一起走吗？”白梦阳急道：“我知道你们中午是一起上学的！”
赵月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我直接说了吧，你别想和他有什么进展，他是不会喜欢你的。”白梦阳也不怕撕破脸，直接说道。
“我知道他是不会喜欢我的。”赵月看着白梦阳，又说：“我也觉得你们很般配，我知道你喜欢他……”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好朋友嘛！你应该懂的，好朋友喜欢的人……”白梦阳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了，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她要什么、不要什么都很直接。
“我知道的。”赵月垂下眼又快速说道：“如果你不好意思，我也可以帮你送情书……”
赵月说这些话的时候只是想着赶紧撇清，自己这样差劲，喜欢他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辱。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可是，话都说了……
“那就谢谢你了。”白梦阳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笑着走了。
不一会儿，教室人都走光了。
何以然收拾好了书本，走了过来，说：“走吧。”
赵月纳闷：他怎么会等我？
虽疑惑着，她还是迅速收好了东西，随他一道走出了学校。
何以然走在马路的外侧，侧头看着赵月，问道：“你喜欢他吗？”
赵月知道他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她摇了摇头。
何以然点了点头：“那就和他划清界限，不要给他希望！你现在这个态度，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赵月点了点头：“我尽力。”
“不是尽力！你的生活并不容易，你必须要考个好大学！这个阶段，不能让他拖垮你的成绩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努力学习的！”
“你知道就好！”
——
翌日早自习课间，岑南风没来找她。
杨文明眼珠转了转，问彭曦：“你有喜欢的人吗？”
彭曦害羞道：“岑南风！”
杨文明惊愕道：“不是吧？！”说完又看了看赵月。
彭曦看见了他的眼神，急忙道：“只是喜欢，又不是要在一起！你们不觉得他很帅吗？”
刘佳碰了碰赵月的胳膊，道：“你觉得呢？”
赵月尴尬道：“嗯……但是我觉得何以然更好看……”
刘佳夸张地说：“不是吧？你韩剧看多了？风哥才是真男人好吗？！”
彭曦翻了个白眼：“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岑南风贼凶残，长得还像哥斯拉~”
刘佳笃定道：“那人一定不是我，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他叫刘减！”
杨文明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刘减！没想到你也是个只看脸的人！你这就倒戈了？咱的‘反暴力组织’正式宣布解散！”
刘佳叹了口气：“明子！你减哥我前几天被职高的围了。”突然他眼中冒着星星道：“你知道吗！是风哥突然出现，解救我于水火之中！他打起架来贼他妈帅！可惜我不是个女的，不然我肯定以身相许！”
彭曦奸笑道：“性别也不用卡的这么死~”
刘佳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看着赵月道：“他喜欢谁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以身相许也轮不到我~”
赵月觉得尴尬：“你们别瞎说……”
杨文明也学着她：“你们别瞎说~”
彭曦打了他一巴掌，道：“你能不能正常点呀！”而后又问赵月：“你不喜欢岑南风吗？”
赵月内心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遵从本心，道：“我有喜欢的人，不是岑南风……”
其他三人听到了惊天八卦，都竖起了耳朵，齐声问道：“你喜欢谁？”
声音有点大，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赵月低下了头：“你们好像村口大妈呀……”
“别看了！别看了！”彭曦驱散了周围打量的视线，又小声问道：“那你喜欢的是谁？我们嘴巴很严的，不跟别人说！”
“何以然……”
彭曦道：“我就知道是他！”
与此同时，刘佳的身边走过一个女生，那女生瞥了赵月一眼。
赵月咬了咬唇，垂下了头。
“月月~”
不知道白梦阳什么时候站到了她桌前，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她只见白梦阳拿着了她的草稿纸和铅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不一会儿，白梦阳遮遮掩掩地调转了草稿纸，示意赵月悄悄看。赵月点了点头，伸手捂住了那几个字，白梦阳便走了，空气中还残留一股草莓香。
她慢慢挪开了手，只见纸上写着：你帮我给何以然表白吧！你答应过我的！看完就擦掉~(^?^)
赵月看完便急急忙忙地把字擦掉了：我不想！
—
下午体育课上，老师喊了“解散”后，何以然在篮球场上挥洒着汗水，而场外的白梦阳和赵月出的汗更多……
“你快去呀，姐妹的幸福就靠你了，你答应过我的！”白梦阳推着赵月说道。
“我再做一下心理准备……”赵月双手握在身前，右手指甲掐着左手食指指尖，手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下午的阳光斜斜打在她的脸上，睫毛下面阴翳一片。
“何以然！”
何以然见是赵月，和队友说了几句便下了场，向赵月走了过来。
“我们去那边说吧。”赵月指着操场另一端楼梯下的长廊说道。
那条长廊便是学校贯通南北的迎春花走廊，现下花已经谢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很好看。而且那边地势低洼，旁边又是高高的围墙，不会很热，人也不多，是个谈事的好地方。
二人一起走了过去，身后便响起了阵阵起哄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到了长廊中间，何以然先行站定，问道：“有什么事吗？”
“是……是……”
赵月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而且只是帮白梦阳表白，但是刚才那群人一起哄，所有的心理准备都是白搭……
“不急，你慢慢想，慢慢说。”
赵月深吸一口气，反正就是一句话的事：“白梦阳喜欢你！”
呼~终于完成任务了。
闻言，何以然身形一僵，他蜷了蜷手指，说道：“谢谢白梦阳的喜欢，她是个很优秀的人，长得很漂亮、成绩也很好，但是，我只是把她当做我的妹妹。”
他说得很清楚了，但是赵月还是想再问一句：“如果你遇见了你喜欢的人，会早恋吗？”
他答：“或许吧。”
赵月的心顿时凉了几度，似往下坠了一坠，但还是保持着“稀松平常”的模样。
他对她笑了笑，她也对他笑了笑。
—
体育课后，大家蜂拥而入，贪婪的占有着教室里的凉风。
“赵月，你等一下！”
赵月闻声定了一定，从班级门口又退回了走廊，回头看发现叫住她的是那个经常被叫去办公室的女同学，她好像叫——孟媛。
“帮我个忙呀，好学生。”孟媛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赵月，而后说道：“帮我把这个交给何以然，一定要让他打开哦。”她一边唇角微扬，似笑、又不似笑。
赵月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孟媛见她好像被吓到了，又说：“你是好学生，乐于助人，这里小忙不会不帮吧。”说着表情又变了变，好似真的很苦恼，但在小趴菜的眼里，这一切都是无声地恐吓与嘲讽。
赵月的心又往下坠了一坠，凉了几个度，她木木地接过那封信，进了班。
刚刚帮白梦阳表白被拒了，现在又要帮不良女学生送情书，她想想都为自己尴尬，他得烦死她了吧……
她不情愿，转头看了孟媛一眼，只见孟媛右手成拳，竖起拇指，拇指指着自己的脖颈从左往右缓缓拉过，左边眉尾向上一挑……
小趴菜什么也不敢想，直接迈腿向何以然走了过去。
刚走过去，后面那几个男生又开始起哄了，何以然嫌吵，皱着眉说：“别瞎起哄，她是我异父异母的妹妹，亲妹妹！”
此话一出，倒是都安静了，而赵月的心又往下跌了一跌。
反正心都凉了，也没记得什么尴尬不尴尬的，直接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有个人叫我给你的，她说你一定要看。”
赵月说完也不走，就一直站在这里，想：我倒要看看这信里写的是什么！
何以然见她不走，皱着眉打开了信。仅一瞬，他身后便呜呜泱泱围了一群人。
凑热闹是全体人民的天性！
只听身后的人念着：“万水千山总是情，谈个恋爱行不行！媛……”
“牛逼！”
“哈哈哈哈哈，这他妈的叫情书？”
“和岑南风有得一拼！”
“他们当老大的就是不一样！”
“以后你就是大姐的男人了！”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何以然的脸顿时黑了一个度，捏着信喊道：“大家别说了！”
但，收效甚微。
赵月的心彻底凉透了，直接坠到了地底……
她也不想再听这些呼声，不想了解事情的后续，直接回了座位趴在桌上假寐，耳边全是欢呼与嗡鸣，后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没在一起。
当天最后一节课，孟媛坐到了何以然的旁边。
此后，几乎每天放学孟媛都会跟他一起走。她在他旁边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他也没有生气，也不知是他脾气好还是他本就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