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录取
后来，那几个人只要见到赵月，他们总会边鞠躬边喊着：“嫂子！”
赵月尴尬得只想抠脑壳，岑南风也觉得有些尴尬。
“大傻！这就是你说的排面？！”
大傻笑道：“风哥你不懂！女孩子都有虚荣心，做大哥的女人就得有排面！”
岑南风将信将疑：“你确定？”
大傻笃定：“我有女朋友！”
于是，岑南风傻呵呵地信了。
直到两周后，赵月过来找他，让他们闭嘴！
——
中考前岑南风“闭关修炼”，时间都是掰开了揉碎了来用，他怕考不上省实验，也不敢在她面前晃悠。
学校里的谣言他也没时间去听，不知不觉，中学生考试落下了帷幕。
中考后几天，赵月到了教室，发现好些同学站在她桌前的区域，盯着窗外议论着什么。
她有些疑惑，抬步往前走去，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她的书不见了！
她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去，发现她的书被人扔到了墙外的民房房顶上。
那房顶上都是垃圾：虫子的尸体、垃圾袋、苔藓、污泥、还有半个没吃完已经开始腐烂的包子。而她的书凌乱地散落在那里，还能看见书上有被涂画过的痕迹：有红笔打得叉、黑笔画的一道一道的圈圈、“屎和苍蝇”；还有文字：“贱人”、“母狗”……
是她！
何以然随后进了教室，见赵月生气得发抖，他抬步往教室内侧走来，也看见了房顶上的“景象”。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彭曦安抚一下。
彭曦环抱住赵月，用手摸了摸赵月的后脑勺。
他对着明月说：“你用我的书吧。我认识几位学长，一会儿去找他们拿一套来用。你以后记得把书都背回去，别学他们放教室里了。”
赵月知道是谁做的，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她这么久没找过来，还以为他们没看清是谁，原来他们看清了！之前是因为岑南风在，所以她没有动手，岑南风这才刚走，她便开始了她的“报复”，但是这种事情不能说出去，反正她都报复完了，这件事就算过去。
她“嗯”了一声，随后苦笑了一下说：“谢谢哥哥。”
何以然把围观的同学都遣散了，回了座位收拾好了一堆书，搬到了赵月的桌子上。低声说：“你是惹到谁了吗？是岑南风吗？”
赵月摇摇头说：“不是岑南风！岑南风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可能是有人嫉妒我成绩好……”
何以然其实不太相信，但是据他观察，她平常也没惹到什么人，岑南风也不会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便作罢。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别放在心上，好好学习。”
赵月点了点头：这件事是翻篇了吧……
这件事最终没有传出去。
—
下午第一节课前，赵月来到教室。她看了看那民房楼顶，发现那几本书不在房顶上了。
她翻开何以然的书，发现语文书的第一页空白处写着：
“所有的真理都会经历三个阶段：被嘲笑、被攻击和被接受。”
赵月笑了笑，心道：只是这滋味的确不好受……
——
七月中下旬，岑南风收到了省实验的录取通知，他激动得直接从床上弹起，去了三中。到了三中才知道他们放假了，而那天她正好不在家，于是他蔫蔫地回到了家。
两日内，他在家里做了详细的计划。
由“文”到“武”，由语言到动作，由吃到喝，由问到答，他甚至连儿孙的名字都想好了，只是还不知道她的梦想是什么。
——
两日后，初一、初二的同学返校拿成绩单。
散会后，何以然去找学长借了一套初二上的教材。
他满心欢喜地在黄泥巷里从傍晚等到了天黑，终于看见了赵月。
但是，等来的她却和那个人嬉笑打闹着过来，行为举止很是暧昧。
何以然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了无名火。
看着她笑靥如画，他渐渐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他没有办法面对，他很难过，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赵月见他情绪不对，想上前解释，但是岑南风就在旁边，她不能丢下他，于是她的眼睛紧紧跟随着何以然，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黄泥巷尽头。
岑南风见她的视线紧紧跟随着何以然，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尽管这一日他们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但是他在这份关系里找不到安全感。
他又一次因为何以然吃了醋，因为她之前的拒绝与谎言发了火，他将她圈在那片“方寸之地”，他想从她的眼里找到答案。
但是她的眼里空无一物。
他不知道是：自从她家家暴第一次发生，她的眼里早已没有了太多情绪，更别提从她的眼神里看出爱意。
—
岑南风曾看过一部电影：《情癫大圣》，在他看来剧情很无厘头，但是他还记得一个片段。
公主说：“我被他的一个眼神吸引住了，就是你这种眼神。”
和尚说：“你不会说喜欢我吧？”
公主说：“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和尚说：“这句话我听过了。”
公主说：“不信的话我让你亲亲试试。”
和尚说：“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了。”
公主说：“那我亲你试试。”
当时他不懂：为什么亲一亲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那个人？
—
现在他懂了，他想用一个吻来证明她的心意。
他将她抵在树前，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她的唇，他啃咬着，啃得自己心里更难受了，完全没有“释放出来”的感觉。
他又伸了伸舌头舔了舔她的唇缝。
倏然，他瞳孔震了一震，热血逆流，似乎找到了感觉。
他用舌头一寸一寸地攻略着她的牙关，将她紧闭的牙齿抵开，在她的嘴里搅动着、舔舐着、吮吸着、啃咬着，但迟迟得不到回应。
他越吻越急、越吻越气，动情的人只有他自己！
半晌，他将舌头退了出来，又朝她的唇瓣用力地咬了下去。
咬在她的唇上，却痛在他的心里。
渐渐地，他的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他缓缓起身，看着她的眼睛，看不出丝毫爱欲。
他用微不可查的幅度左右晃动着脑袋，他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难道今天的暧昧都是假的吗？这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赵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尽管她猜到今天他会吻她，但是当他的唇真的覆上来时，她竟是下意识地推开他，推完后她又开始后悔。
整个过程，她只觉唇上发麻、大脑缺氧，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喘着气说：“喘气，你想憋死你自己？”
赵月听到了这句话才想起呼吸，她大口地换着气，而这口气吸得太急、太猛，呛得眼泪直流。
岑南风本想伸手帮她擦拭眼泪，但想到刚才她反抗的动作，想到那个没有任何回应的吻，他的手滞在了半空中，又缓缓落下。
他转了身，边走边说：“记住，今天是老子甩了你！以后出去别说你是老子的女朋友！你以后后悔了也没用，老子身边有的是人，不缺你这一个！”
走出巷口后，岑南风站定。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他等到路上没什么人了，等到了夜里的凉风扯出了他的鸡皮疙瘩，等到双腿发直、发麻，他没有等到她追出来……
——
何以然思虑了很久，他越想越气，两日后，他来了赵月家，目的很明确。
“哥哥……”
谁想当你的哥哥啊！
但是他没说出来，双手环胸，冷冷地睨着她，道：“说吧！”
“他考上了省实验，那天是过来找我庆祝的，我喜欢他！”
“你和他在一起了？”
答案显而易见，但是他还是问了，他想要一个宣判。
赵月眼睛渐渐变红：“在一起了八个多小时……分了……”
何以然心头一刺，他咬了咬牙，道：“是他甩了你？”
“是我的问题！他以为我不喜欢他……”
“需要我去解释吗？”
“不用，你只是直接矛盾，主要矛盾在我……我会找时间跟他解释的，只是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见我……”
“他会愿意的。”
明明是来棒打鸳鸯的，但是看见她难过，还是狠不下心来。
“可是他说过，我后悔了也别回去找他……”
“狠话谁都会说……”何以然叹了口气，道：“他虽然经常惹事，但品行不差，成绩也不错，如果你真的喜欢……”
他喉头一哽，没再说下去，心里想的却是：喜欢也不能早恋！
赵月苦笑了一下：“嗯！”
不行，不能助长歪风邪气！
“我不是不准你们谈恋爱，只是早恋影响学习，等你长大了再谈！至少要等你成年了！再说了，你们这恋得也太早了！你才13岁！他也下得了手！”
赵月点了点头，的确有点早，可是她拒绝不了他，她也不想拒绝他。
“他如果回来找你，你就和他好好说清楚。他要是不找你，就算了吧！你年纪还小，以后会遇见更多更优秀的人，或许一年以后，你都不记得他是谁了，他也许会更早忘记你……”
赵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点了点头，但心里想的却是：我不会忘记他的！
赵月回避了上一个话题，问道：“你那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课本我还回去了，你要想提前自学就自己去借！”
赵月“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自学？”
“你这个学期的表现太明显了好吗？都开始刷进阶题了，你是想考状元？”
赵月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
何以然揉了揉她的发，笑道：“那以后我就是状元的哥哥了！”
赵月终于笑了，何以然如释重负，他又和她随意聊了几句便回了家。
赵月尴尬得只想抠脑壳，岑南风也觉得有些尴尬。
“大傻！这就是你说的排面？！”
大傻笑道：“风哥你不懂！女孩子都有虚荣心，做大哥的女人就得有排面！”
岑南风将信将疑：“你确定？”
大傻笃定：“我有女朋友！”
于是，岑南风傻呵呵地信了。
直到两周后，赵月过来找他，让他们闭嘴！
——
中考前岑南风“闭关修炼”，时间都是掰开了揉碎了来用，他怕考不上省实验，也不敢在她面前晃悠。
学校里的谣言他也没时间去听，不知不觉，中学生考试落下了帷幕。
中考后几天，赵月到了教室，发现好些同学站在她桌前的区域，盯着窗外议论着什么。
她有些疑惑，抬步往前走去，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她的书不见了！
她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去，发现她的书被人扔到了墙外的民房房顶上。
那房顶上都是垃圾：虫子的尸体、垃圾袋、苔藓、污泥、还有半个没吃完已经开始腐烂的包子。而她的书凌乱地散落在那里，还能看见书上有被涂画过的痕迹：有红笔打得叉、黑笔画的一道一道的圈圈、“屎和苍蝇”；还有文字：“贱人”、“母狗”……
是她！
何以然随后进了教室，见赵月生气得发抖，他抬步往教室内侧走来，也看见了房顶上的“景象”。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彭曦安抚一下。
彭曦环抱住赵月，用手摸了摸赵月的后脑勺。
他对着明月说：“你用我的书吧。我认识几位学长，一会儿去找他们拿一套来用。你以后记得把书都背回去，别学他们放教室里了。”
赵月知道是谁做的，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她这么久没找过来，还以为他们没看清是谁，原来他们看清了！之前是因为岑南风在，所以她没有动手，岑南风这才刚走，她便开始了她的“报复”，但是这种事情不能说出去，反正她都报复完了，这件事就算过去。
她“嗯”了一声，随后苦笑了一下说：“谢谢哥哥。”
何以然把围观的同学都遣散了，回了座位收拾好了一堆书，搬到了赵月的桌子上。低声说：“你是惹到谁了吗？是岑南风吗？”
赵月摇摇头说：“不是岑南风！岑南风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可能是有人嫉妒我成绩好……”
何以然其实不太相信，但是据他观察，她平常也没惹到什么人，岑南风也不会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便作罢。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别放在心上，好好学习。”
赵月点了点头：这件事是翻篇了吧……
这件事最终没有传出去。
—
下午第一节课前，赵月来到教室。她看了看那民房楼顶，发现那几本书不在房顶上了。
她翻开何以然的书，发现语文书的第一页空白处写着：
“所有的真理都会经历三个阶段：被嘲笑、被攻击和被接受。”
赵月笑了笑，心道：只是这滋味的确不好受……
——
七月中下旬，岑南风收到了省实验的录取通知，他激动得直接从床上弹起，去了三中。到了三中才知道他们放假了，而那天她正好不在家，于是他蔫蔫地回到了家。
两日内，他在家里做了详细的计划。
由“文”到“武”，由语言到动作，由吃到喝，由问到答，他甚至连儿孙的名字都想好了，只是还不知道她的梦想是什么。
——
两日后，初一、初二的同学返校拿成绩单。
散会后，何以然去找学长借了一套初二上的教材。
他满心欢喜地在黄泥巷里从傍晚等到了天黑，终于看见了赵月。
但是，等来的她却和那个人嬉笑打闹着过来，行为举止很是暧昧。
何以然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了无名火。
看着她笑靥如画，他渐渐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他没有办法面对，他很难过，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赵月见他情绪不对，想上前解释，但是岑南风就在旁边，她不能丢下他，于是她的眼睛紧紧跟随着何以然，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黄泥巷尽头。
岑南风见她的视线紧紧跟随着何以然，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尽管这一日他们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但是他在这份关系里找不到安全感。
他又一次因为何以然吃了醋，因为她之前的拒绝与谎言发了火，他将她圈在那片“方寸之地”，他想从她的眼里找到答案。
但是她的眼里空无一物。
他不知道是：自从她家家暴第一次发生，她的眼里早已没有了太多情绪，更别提从她的眼神里看出爱意。
—
岑南风曾看过一部电影：《情癫大圣》，在他看来剧情很无厘头，但是他还记得一个片段。
公主说：“我被他的一个眼神吸引住了，就是你这种眼神。”
和尚说：“你不会说喜欢我吧？”
公主说：“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和尚说：“这句话我听过了。”
公主说：“不信的话我让你亲亲试试。”
和尚说：“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了。”
公主说：“那我亲你试试。”
当时他不懂：为什么亲一亲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那个人？
—
现在他懂了，他想用一个吻来证明她的心意。
他将她抵在树前，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她的唇，他啃咬着，啃得自己心里更难受了，完全没有“释放出来”的感觉。
他又伸了伸舌头舔了舔她的唇缝。
倏然，他瞳孔震了一震，热血逆流，似乎找到了感觉。
他用舌头一寸一寸地攻略着她的牙关，将她紧闭的牙齿抵开，在她的嘴里搅动着、舔舐着、吮吸着、啃咬着，但迟迟得不到回应。
他越吻越急、越吻越气，动情的人只有他自己！
半晌，他将舌头退了出来，又朝她的唇瓣用力地咬了下去。
咬在她的唇上，却痛在他的心里。
渐渐地，他的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他缓缓起身，看着她的眼睛，看不出丝毫爱欲。
他用微不可查的幅度左右晃动着脑袋，他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难道今天的暧昧都是假的吗？这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赵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尽管她猜到今天他会吻她，但是当他的唇真的覆上来时，她竟是下意识地推开他，推完后她又开始后悔。
整个过程，她只觉唇上发麻、大脑缺氧，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喘着气说：“喘气，你想憋死你自己？”
赵月听到了这句话才想起呼吸，她大口地换着气，而这口气吸得太急、太猛，呛得眼泪直流。
岑南风本想伸手帮她擦拭眼泪，但想到刚才她反抗的动作，想到那个没有任何回应的吻，他的手滞在了半空中，又缓缓落下。
他转了身，边走边说：“记住，今天是老子甩了你！以后出去别说你是老子的女朋友！你以后后悔了也没用，老子身边有的是人，不缺你这一个！”
走出巷口后，岑南风站定。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他等到路上没什么人了，等到了夜里的凉风扯出了他的鸡皮疙瘩，等到双腿发直、发麻，他没有等到她追出来……
——
何以然思虑了很久，他越想越气，两日后，他来了赵月家，目的很明确。
“哥哥……”
谁想当你的哥哥啊！
但是他没说出来，双手环胸，冷冷地睨着她，道：“说吧！”
“他考上了省实验，那天是过来找我庆祝的，我喜欢他！”
“你和他在一起了？”
答案显而易见，但是他还是问了，他想要一个宣判。
赵月眼睛渐渐变红：“在一起了八个多小时……分了……”
何以然心头一刺，他咬了咬牙，道：“是他甩了你？”
“是我的问题！他以为我不喜欢他……”
“需要我去解释吗？”
“不用，你只是直接矛盾，主要矛盾在我……我会找时间跟他解释的，只是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见我……”
“他会愿意的。”
明明是来棒打鸳鸯的，但是看见她难过，还是狠不下心来。
“可是他说过，我后悔了也别回去找他……”
“狠话谁都会说……”何以然叹了口气，道：“他虽然经常惹事，但品行不差，成绩也不错，如果你真的喜欢……”
他喉头一哽，没再说下去，心里想的却是：喜欢也不能早恋！
赵月苦笑了一下：“嗯！”
不行，不能助长歪风邪气！
“我不是不准你们谈恋爱，只是早恋影响学习，等你长大了再谈！至少要等你成年了！再说了，你们这恋得也太早了！你才13岁！他也下得了手！”
赵月点了点头，的确有点早，可是她拒绝不了他，她也不想拒绝他。
“他如果回来找你，你就和他好好说清楚。他要是不找你，就算了吧！你年纪还小，以后会遇见更多更优秀的人，或许一年以后，你都不记得他是谁了，他也许会更早忘记你……”
赵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点了点头，但心里想的却是：我不会忘记他的！
赵月回避了上一个话题，问道：“你那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课本我还回去了，你要想提前自学就自己去借！”
赵月“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自学？”
“你这个学期的表现太明显了好吗？都开始刷进阶题了，你是想考状元？”
赵月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
何以然揉了揉她的发，笑道：“那以后我就是状元的哥哥了！”
赵月终于笑了，何以然如释重负，他又和她随意聊了几句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