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实
克洛克丽丝没有见过红玫瑰，或许是因为克洛克曼达，也或许是因为黎浅霜和吴霜序，她是想见红玫瑰的，好奇中甚至是有些不喜欢红玫瑰。
“雨夜不会是凶手。”克洛克曼达说。
克洛克丽丝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又“嗯。”了一声。
克洛克曼达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他看得出来克洛克丽丝转移了了注意力，是因为红玫瑰，还是好奇自己的过去。
克洛克丽丝知道克洛克曼达一定看得出来，没有直接问，以这种形式表达，不能说是委婉，她是个很不委婉的人，只是害怕克洛克曼达不说。
克洛克曼达对克洛克丽丝可以说是很好的，至少在物质上之类的，他会回答一切他知道的事。
但这一次，他没有说话，克洛克丽丝的思绪也开始真正地游离开来，目光又变得没有焦距。
“克洛～克丽丝～”克洛克曼达在克洛克丽丝眼前打了个响指，语调转折起伏，“有时间和你说吧。”
克洛克丽丝回过神，像是没听见克洛克曼达说的话一样:“我还是想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谁破坏了我的计划。”
“达成目的了不是吗，都一样啊。”响指打去懒散克洛克曼达语气恢复正常。
“因为司念是死在火里的，所以司渠我想让他死在水里。”克洛克丽丝耸肩，看着茶杯上烟渐渐少去，才端起来，抿了一小口。
“这样啊～iing~”克洛克曼达眯起眼睛笑着。
克洛克丽丝瞅着克洛克曼达没好气地说:“要不是确定那段时间你和司渠不在同一个市里，不然你是我的第一个怀疑对象。”
“啊，那我可真伤心啊。”克洛克曼达打着哈哈，岔开话题，“为什么后面没了，不像是又出了什么事。”
克洛克曼达凑进克洛克丽丝按开了投影开关，最后一页是因为本子用完了，中间相当多的一部分是草稿。
最后一页甚至是写满的公式，不过……
“他在掩饰什么？”克洛克丽丝也看过去。
“克丽丝~怎么能那么说人家嘛，他是正经地在想表达什么。”克洛克曼达看着密密麻麻全是字迹潦草的公式，侧过头揉着穴位。
“我刚在找。”克洛克丽丝说。
“和前面的没关系，就这一页，至少我猜是这样的了。”克洛克曼达闭着眼睛，他不喜欢这些东西，及时他可以说是这方面的天才。
“这些公式有些是有特殊意义的，而有些是没有的，有的和没有的又按一定的特殊规律排序，所以，你可以试着解解。”克洛克曼达闭着眼睛，又换了处穴位继续柔。
克洛克丽丝放大图片，没有立马开口说话，如果克洛克曼达解，那会很快，但克洛克曼达不喜欢解，自己也不愿意请他。
可是凭借自己现在的能力……时间还久。还有谁呢……她不敢把这个发给秦销看。
半梦半醒间昏昏欲睡，克洛克曼达打了个哈欠，眼皮掀起一半:“给你个小提醒，或许她只是他的实验品罢了。”
“嗯，她真可怜。”克洛克丽丝捧着没有水的杯子。
克洛克曼达合上眼皮没有再接话，他是一个爱犯困的人，或是说不愿意醒着的人。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草稿出现在这么重要的一本本子上，原来写满的是司念，现在画满的是公式。
司渠是一个死板的人。
这明明是她自己说的啊，为什么还要克洛克曼达提醒。
她的潜意识在排斥这个答案。
为什么，她居然在同情她？一个没有出现过的亲人。
或许是该同情，对季末百依百顺，对司渠这个废人也是。真是个没用的人，怎么甘心为人所用。
克洛克丽丝已经不记得司念的脸了，记忆里只是模糊地记得司念干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第一次她瞧见是一个晚上，季末被爆出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司念以自己第一大队队长的资源人力压下了。
她看见司念想一个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司念明明知道季雨司就在门口，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第二次她瞧见是一天早上。季末打了司念，司念没有还手，她看见是司念自己把自己绑好，卸了手脚。
第三次她瞧见是一个早上，不算是瞧见吧，她打卡了季末的文件，她明明是不想看不想记下的，可是她就是看完了。
司念没有说过一句话，和她的记忆里一样，司念只是机械地遵守季末的命令。
金钱，势力，地位，家庭，司念满足了季末任何的需求，季雨司觉得司念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东西。
季雨司无奈地笑了，因为她也只是季末想要，而司念完成的任务之一。
第四次是个晴天，季末给她看了司念的死亡视频。其实说季末是死在火里的并不准确:敌军的子弹打到汽油。
很巧的，那一块地方只有司念一个人，或是说，她只让自己留下来殿后了，所以被烧死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季雨司第看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其实这可以算自杀，因为她看见司念自己也准备引火了。
“司念，你还可以为我做什么。”季末笑得癫狂。
司念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季末笑。
“我还有一个愿望。”季末停止笑，血红的眼睛盯着司念。
司念还是保持一开始的姿势。
季末一摆手:“我想让你去死。”他说得很轻，语气很重，凑在司念耳朵边上，说完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司念的耳廓。
“你已经没有价值了，但季雨司还小，她的价值还多，所以你最后能做的就是助季雨司一臂之力，拜拜。”
“是。”司念说话了。
克洛克丽丝也有些发困，梦中季雨司捧着一朵红色的玫瑰。
渐渐花瓣凋落，玫瑰变成了苹果，季雨司变成了司茗。
司茗背后有一只粉红色的兔子，苹果腐烂了，凋落的花瓣变成了血，司茗变成了克洛克丽丝。
兔子笑得越发狰狞，一声尖叫，头掉了下来，克洛克丽丝跟着笑，苹果变成了变成了人头，鲜血越落越多。
这只是一个梦，对吧？
克洛克丽丝和克洛克曼达瞎扯了会儿，没再讨论下去，各自靠着一边睡着了，吴霜序和黎浅霜也没管他们两个，不知道在谈什么。
等到飞机到地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因为黎浅霜的身份原因，粉丝一片，好在黎浅霜有背景，没什么敢捣乱。
两个第一次坐飞机的小朋友，下飞机的时候还有些慌神，晕晕乎乎的，行李全是吴霜序一个人拿的，两个小孩也是走出了超模的气质，好在吴霜序全能，可以降热搜，可以当经纪人，可以当化妆师，也可以当保镖……
之前有不知情的人去挖吴霜序，结果在一个不知名且不要脸的男士的怂恿下，钻着合同空子，白拿了高薪。
克洛克丽丝到酒店的时候立马扑到了床上，才发现更本就睡不着，翻个身，口袋里有什么东西硌得慌，啊，原来是手机吗。
秦销：司茗，你真的出门了吗。
秦销:司茗我找你了。
秦销:司茗你去哪了啊。
然后还删了好几条，克洛克丽丝感觉头愈发的疼了，关机吧。
本来是想拉黑的，可是要是加不回来怎么办，所以她就把手机锁起来了……
克洛克丽丝整理了一下衣服，换了一件法式黑色长裙，戴了一顶黑色礼帽，出门。
而酒店门口，克洛克曼达一身黑色燕尾服，还拄着手杖，克洛克丽丝:晦气。
克洛克曼达摘下克洛克丽丝头顶的帽子，行了个绅士礼，将帽子带到了自己头上。
“这顶帽子不适合你。”克洛克曼达调整这帽子，帽子上暗红色的玫瑰与绸缎也随之换着方向。
克洛克丽丝没理会克洛克曼达，犹豫了一下左右，就向前走去。
克洛克曼达：……
“向右拐啊，去哪？”克洛克曼达赶忙拽着克洛克丽丝的衣袖，克洛克丽丝回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
“都右拐了，你说我去哪。”克洛克曼达的手松开了，克洛克丽丝自然地垂下手。
也不只是什么时候克洛克曼达的两之间多了一张像邀请函一样的东西:“克丽丝找不到路的吧，就算克丽丝找到了，你说乙丑放不放你进呢。”
“请——”克洛克丽丝的后鼻音发得很重，音拖得也有些长。
克洛克曼达幸灾乐祸：呀～克丽丝生气好可爱哦。
路程还是有些远的，司机见到是两个小孩本来想多问些什么的，但很显然这两个小孩不配合。
司机:“你们是哪国人啊？”
小孩:“我们在这玩得很开心。”
司机:“你们出来父母知道吗？”
小孩:“我的父母都很好。”
司机:“你们多大了啊。”
小孩:“我们也很好。”
司机:“记得注意安全。”
小孩:“你也好，大家都好。”
司机：……
小孩子语言不通可以理解，可你们说那么标准的外语，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到地方了，司机有些狐疑得看着两个小孩子放在后座的两张自己国家的百元大钞。
拐了又拐，竟拐进了一个特别像胡同的地方，然后他们还进了一户四合院？！
敲响门，门开后尽然是个少年拿着老式烟斗，翘着二郎腿开在藤椅上。
白色开衫上的盘花扣更是一颗没扣，露出微微可见的骨架与没有一点赘肉也没有肌肉线条的肚子。
烟雾缭绕中，小麦色的皮肤时隐时现，可以看出眼部线条又细又长。
少年清朗地声音透过烟传来:“迎——贵——客——”
四面细细簌簌，回眸之间，已被人群包围。
“花朝前辈，您看在我还带了个人的份上流程就免了呗，这样子我好没面子的哦。”克洛克曼达就直接被人按在了椅子上，双手被手铐反扣在椅背上。
楚云深晃着二郎腿，眼睛半闭半开：“所以她现在还好好的，不是吗。”
克洛克丽丝没说话，她的手边确实没有人，当然克洛克曼达手边的人也撤开了。
克洛克曼达也翘起二郎腿：“等到我进主系统了，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烟渐渐不符常理地散开，楚云深的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
乙丑，花朝，楚云深，从眉眼看，是一个再明朗不过的少年，从穿着看......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大爷，脖子里挂着的白色毛巾和脚上的黑色布鞋，手里还摇着蒲扇，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走私毒品的人啊。
楚云深的嘴角一直是挂着微笑的：“克丽丝小姐，看小生像个好人吗？”顿了顿，笑意尤为明显，“不过小生确实是个好人。”
克洛克曼达在一旁故意笑出了声：“花朝前辈，怎么针对我啊。”
“小生那是自保。”楚云深一本正经，“哦，对了，克丽丝想看电影吗，主演克洛克。”
还没等克丽丝反应过来，克洛克边晃椅子边叫：“楚云深我可真想对你做什么。”
楚云深抖了抖烟斗：“红玫瑰不允许你吸毒，可也只是不允许你吸毒，没说别的任何条件不是吗。”
嗯对，这人除了是个走私犯，还是个律师，不过只打轮回的官司，而且本人不吸毒。
“我们来，自然是有事情要问的，前辈的规矩，该守的，克丽丝自认为是守了的，至于克洛克的事，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你开的价，我也问不起。”克丽丝直勾勾地盯着楚云深。
“没意思，小生会遵守雨夜的约定的，克丽丝问吧。”楚云深说。
克丽丝站着也不嫌累，抬了一下脚，转向克洛克的方向，正看见克洛克无辜的看着自己：“不要让他听见。”
楚云深一拍手，就有人来把克洛克抬走了，克洛克心中自己画圈圈。
等回去的时候，已是夜色，时节已近秋，一路上二人无言。
夜半，克洛克曼达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又去见了一次楚云深。
“咦？克洛克愿意单独来找小生了吗？”楚云深此时已握在榻上。
“花朝前辈，我可是想知道您与克丽丝的全部谈话内容，你说，我该怎么呢。”
“雨夜不会是凶手。”克洛克曼达说。
克洛克丽丝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又“嗯。”了一声。
克洛克曼达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他看得出来克洛克丽丝转移了了注意力，是因为红玫瑰，还是好奇自己的过去。
克洛克丽丝知道克洛克曼达一定看得出来，没有直接问，以这种形式表达，不能说是委婉，她是个很不委婉的人，只是害怕克洛克曼达不说。
克洛克曼达对克洛克丽丝可以说是很好的，至少在物质上之类的，他会回答一切他知道的事。
但这一次，他没有说话，克洛克丽丝的思绪也开始真正地游离开来，目光又变得没有焦距。
“克洛～克丽丝～”克洛克曼达在克洛克丽丝眼前打了个响指，语调转折起伏，“有时间和你说吧。”
克洛克丽丝回过神，像是没听见克洛克曼达说的话一样:“我还是想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谁破坏了我的计划。”
“达成目的了不是吗，都一样啊。”响指打去懒散克洛克曼达语气恢复正常。
“因为司念是死在火里的，所以司渠我想让他死在水里。”克洛克丽丝耸肩，看着茶杯上烟渐渐少去，才端起来，抿了一小口。
“这样啊～iing~”克洛克曼达眯起眼睛笑着。
克洛克丽丝瞅着克洛克曼达没好气地说:“要不是确定那段时间你和司渠不在同一个市里，不然你是我的第一个怀疑对象。”
“啊，那我可真伤心啊。”克洛克曼达打着哈哈，岔开话题，“为什么后面没了，不像是又出了什么事。”
克洛克曼达凑进克洛克丽丝按开了投影开关，最后一页是因为本子用完了，中间相当多的一部分是草稿。
最后一页甚至是写满的公式，不过……
“他在掩饰什么？”克洛克丽丝也看过去。
“克丽丝~怎么能那么说人家嘛，他是正经地在想表达什么。”克洛克曼达看着密密麻麻全是字迹潦草的公式，侧过头揉着穴位。
“我刚在找。”克洛克丽丝说。
“和前面的没关系，就这一页，至少我猜是这样的了。”克洛克曼达闭着眼睛，他不喜欢这些东西，及时他可以说是这方面的天才。
“这些公式有些是有特殊意义的，而有些是没有的，有的和没有的又按一定的特殊规律排序，所以，你可以试着解解。”克洛克曼达闭着眼睛，又换了处穴位继续柔。
克洛克丽丝放大图片，没有立马开口说话，如果克洛克曼达解，那会很快，但克洛克曼达不喜欢解，自己也不愿意请他。
可是凭借自己现在的能力……时间还久。还有谁呢……她不敢把这个发给秦销看。
半梦半醒间昏昏欲睡，克洛克曼达打了个哈欠，眼皮掀起一半:“给你个小提醒，或许她只是他的实验品罢了。”
“嗯，她真可怜。”克洛克丽丝捧着没有水的杯子。
克洛克曼达合上眼皮没有再接话，他是一个爱犯困的人，或是说不愿意醒着的人。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草稿出现在这么重要的一本本子上，原来写满的是司念，现在画满的是公式。
司渠是一个死板的人。
这明明是她自己说的啊，为什么还要克洛克曼达提醒。
她的潜意识在排斥这个答案。
为什么，她居然在同情她？一个没有出现过的亲人。
或许是该同情，对季末百依百顺，对司渠这个废人也是。真是个没用的人，怎么甘心为人所用。
克洛克丽丝已经不记得司念的脸了，记忆里只是模糊地记得司念干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第一次她瞧见是一个晚上，季末被爆出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司念以自己第一大队队长的资源人力压下了。
她看见司念想一个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司念明明知道季雨司就在门口，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第二次她瞧见是一天早上。季末打了司念，司念没有还手，她看见是司念自己把自己绑好，卸了手脚。
第三次她瞧见是一个早上，不算是瞧见吧，她打卡了季末的文件，她明明是不想看不想记下的，可是她就是看完了。
司念没有说过一句话，和她的记忆里一样，司念只是机械地遵守季末的命令。
金钱，势力，地位，家庭，司念满足了季末任何的需求，季雨司觉得司念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东西。
季雨司无奈地笑了，因为她也只是季末想要，而司念完成的任务之一。
第四次是个晴天，季末给她看了司念的死亡视频。其实说季末是死在火里的并不准确:敌军的子弹打到汽油。
很巧的，那一块地方只有司念一个人，或是说，她只让自己留下来殿后了，所以被烧死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季雨司第看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其实这可以算自杀，因为她看见司念自己也准备引火了。
“司念，你还可以为我做什么。”季末笑得癫狂。
司念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季末笑。
“我还有一个愿望。”季末停止笑，血红的眼睛盯着司念。
司念还是保持一开始的姿势。
季末一摆手:“我想让你去死。”他说得很轻，语气很重，凑在司念耳朵边上，说完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司念的耳廓。
“你已经没有价值了，但季雨司还小，她的价值还多，所以你最后能做的就是助季雨司一臂之力，拜拜。”
“是。”司念说话了。
克洛克丽丝也有些发困，梦中季雨司捧着一朵红色的玫瑰。
渐渐花瓣凋落，玫瑰变成了苹果，季雨司变成了司茗。
司茗背后有一只粉红色的兔子，苹果腐烂了，凋落的花瓣变成了血，司茗变成了克洛克丽丝。
兔子笑得越发狰狞，一声尖叫，头掉了下来，克洛克丽丝跟着笑，苹果变成了变成了人头，鲜血越落越多。
这只是一个梦，对吧？
克洛克丽丝和克洛克曼达瞎扯了会儿，没再讨论下去，各自靠着一边睡着了，吴霜序和黎浅霜也没管他们两个，不知道在谈什么。
等到飞机到地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因为黎浅霜的身份原因，粉丝一片，好在黎浅霜有背景，没什么敢捣乱。
两个第一次坐飞机的小朋友，下飞机的时候还有些慌神，晕晕乎乎的，行李全是吴霜序一个人拿的，两个小孩也是走出了超模的气质，好在吴霜序全能，可以降热搜，可以当经纪人，可以当化妆师，也可以当保镖……
之前有不知情的人去挖吴霜序，结果在一个不知名且不要脸的男士的怂恿下，钻着合同空子，白拿了高薪。
克洛克丽丝到酒店的时候立马扑到了床上，才发现更本就睡不着，翻个身，口袋里有什么东西硌得慌，啊，原来是手机吗。
秦销：司茗，你真的出门了吗。
秦销:司茗我找你了。
秦销:司茗你去哪了啊。
然后还删了好几条，克洛克丽丝感觉头愈发的疼了，关机吧。
本来是想拉黑的，可是要是加不回来怎么办，所以她就把手机锁起来了……
克洛克丽丝整理了一下衣服，换了一件法式黑色长裙，戴了一顶黑色礼帽，出门。
而酒店门口，克洛克曼达一身黑色燕尾服，还拄着手杖，克洛克丽丝:晦气。
克洛克曼达摘下克洛克丽丝头顶的帽子，行了个绅士礼，将帽子带到了自己头上。
“这顶帽子不适合你。”克洛克曼达调整这帽子，帽子上暗红色的玫瑰与绸缎也随之换着方向。
克洛克丽丝没理会克洛克曼达，犹豫了一下左右，就向前走去。
克洛克曼达：……
“向右拐啊，去哪？”克洛克曼达赶忙拽着克洛克丽丝的衣袖，克洛克丽丝回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
“都右拐了，你说我去哪。”克洛克曼达的手松开了，克洛克丽丝自然地垂下手。
也不只是什么时候克洛克曼达的两之间多了一张像邀请函一样的东西:“克丽丝找不到路的吧，就算克丽丝找到了，你说乙丑放不放你进呢。”
“请——”克洛克丽丝的后鼻音发得很重，音拖得也有些长。
克洛克曼达幸灾乐祸：呀～克丽丝生气好可爱哦。
路程还是有些远的，司机见到是两个小孩本来想多问些什么的，但很显然这两个小孩不配合。
司机:“你们是哪国人啊？”
小孩:“我们在这玩得很开心。”
司机:“你们出来父母知道吗？”
小孩:“我的父母都很好。”
司机:“你们多大了啊。”
小孩:“我们也很好。”
司机:“记得注意安全。”
小孩:“你也好，大家都好。”
司机：……
小孩子语言不通可以理解，可你们说那么标准的外语，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到地方了，司机有些狐疑得看着两个小孩子放在后座的两张自己国家的百元大钞。
拐了又拐，竟拐进了一个特别像胡同的地方，然后他们还进了一户四合院？！
敲响门，门开后尽然是个少年拿着老式烟斗，翘着二郎腿开在藤椅上。
白色开衫上的盘花扣更是一颗没扣，露出微微可见的骨架与没有一点赘肉也没有肌肉线条的肚子。
烟雾缭绕中，小麦色的皮肤时隐时现，可以看出眼部线条又细又长。
少年清朗地声音透过烟传来:“迎——贵——客——”
四面细细簌簌，回眸之间，已被人群包围。
“花朝前辈，您看在我还带了个人的份上流程就免了呗，这样子我好没面子的哦。”克洛克曼达就直接被人按在了椅子上，双手被手铐反扣在椅背上。
楚云深晃着二郎腿，眼睛半闭半开：“所以她现在还好好的，不是吗。”
克洛克丽丝没说话，她的手边确实没有人，当然克洛克曼达手边的人也撤开了。
克洛克曼达也翘起二郎腿：“等到我进主系统了，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烟渐渐不符常理地散开，楚云深的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
乙丑，花朝，楚云深，从眉眼看，是一个再明朗不过的少年，从穿着看......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大爷，脖子里挂着的白色毛巾和脚上的黑色布鞋，手里还摇着蒲扇，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走私毒品的人啊。
楚云深的嘴角一直是挂着微笑的：“克丽丝小姐，看小生像个好人吗？”顿了顿，笑意尤为明显，“不过小生确实是个好人。”
克洛克曼达在一旁故意笑出了声：“花朝前辈，怎么针对我啊。”
“小生那是自保。”楚云深一本正经，“哦，对了，克丽丝想看电影吗，主演克洛克。”
还没等克丽丝反应过来，克洛克边晃椅子边叫：“楚云深我可真想对你做什么。”
楚云深抖了抖烟斗：“红玫瑰不允许你吸毒，可也只是不允许你吸毒，没说别的任何条件不是吗。”
嗯对，这人除了是个走私犯，还是个律师，不过只打轮回的官司，而且本人不吸毒。
“我们来，自然是有事情要问的，前辈的规矩，该守的，克丽丝自认为是守了的，至于克洛克的事，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你开的价，我也问不起。”克丽丝直勾勾地盯着楚云深。
“没意思，小生会遵守雨夜的约定的，克丽丝问吧。”楚云深说。
克丽丝站着也不嫌累，抬了一下脚，转向克洛克的方向，正看见克洛克无辜的看着自己：“不要让他听见。”
楚云深一拍手，就有人来把克洛克抬走了，克洛克心中自己画圈圈。
等回去的时候，已是夜色，时节已近秋，一路上二人无言。
夜半，克洛克曼达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又去见了一次楚云深。
“咦？克洛克愿意单独来找小生了吗？”楚云深此时已握在榻上。
“花朝前辈，我可是想知道您与克丽丝的全部谈话内容，你说，我该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