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你妈妈要是还在就好了。”
郑月小姨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打断了聚会原本喧嚣的气氛。郑月不知道怎么接话，陷入了思考。
妈妈还在的话，会是怎样一种场景呢？面对自己的孩子也即将要有孩子这种事，她会作何感想？
“我记得你妈妈怀你的时候，总是跟我抱怨。尝尝哭诉自己为什么要是女人，为什么要遭这份罪。她甚至不止一次跟我说她想打掉孩子离婚算了。”
小姨把刚切好的西瓜用叉子叉了一块递到郑月跟前，郑月想接过叉子却被小姨拒绝了，执拗地愣是要喂她吃，郑月迫于无奈，只得接受。
“她那个时候经常哭，哪怕是因为你爸爸忘记买西红柿回来这种小事，都能大哭大闹一场。”
“叔叔好惨啊！”沈怡童坐在郑月旁边，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笑着接话。
“他有什么惨的！”小姨无奈地反驳道。
“女人怀孕其实就像生一场大病一样，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吃什么吐什么，又整晚整晚睡不好觉，身体又会因为肚子的关系腰酸背痛，笨重得要命。”
小姨解释着，声音都高了一个分贝：“因为什么都做不了，也只有发脾气这一个办法来抒发自己的怨气，很无助的好不好。”
往自己的嘴里也送了颗西瓜，她才继续表情不屑地说道：“男人又不用受这些苦，他们有什么可惨的。”
听小姨这么说，沈怡童又跟着附和：“对哦，感觉他们都不用做什么，平白无故捡了个孩子似的。”
拿着叉子咬了口插在上面的西瓜，沈怡童说道：“所以不生孩子也有不生孩子的好处，我可不想遭这种罪！”
看着沈怡童满不在乎的样子，小姨无奈地笑了笑：“谁年轻的时候没这么想过，觉得这辈子顾自己潇洒就够了。”
说完，眼睛转向郑月：“看到你妈生你的时候疼的那个样子，我当时也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结婚不要孩子了。”
郑月看着小姨说话的时候皱起的眉，感觉她一定是回忆起了什么而对那份疼痛这么感同身受。
“可后来不还是结了婚，生了玲玲和浩浩。”
小姨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垂着眼睛盯着某处，笑了笑说：“其实生育并不是最苦的，养育子女才是真的有苦难言。”
说到这儿，她把手覆到了郑月的手背上，然后握紧，抬头看着郑月：“父母不好当，等你生下来开始照顾他时，你就知道了。”
郑月感觉小姨看着自己的眼神有感伤也有欣慰。她的眼角已生出细纹，苍老正一步一步吞噬她的容颜，也会一步一步吞噬她的精神。
自己这是也步上了她的后尘吗？郑月心中不免发出这样的疑问。
“不过成为母亲这种事儿你现在可能还没什么实感。当时你妈妈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躺在她旁边的你时，我才觉得她真正成为了母亲。”
郑月听着小姨的话，脑海中想象着那样的情景，想象妈妈刚生产完，疲惫又安详地看着自己的画面。
“看到她那个样子我当时既感动又错愕。”小姨说：“感动是因为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女儿，为她能够建立自己的家庭而高兴。”
“错愕……。”小姨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的叉子开口：“好像也是因为她有了自己的女儿。那一刻，感觉她就像是从我们原本的家庭毕了业，将来会离我越来越远，心中不免有些寂寞。”
叹了口气，她抬头看着郑月：“总觉得那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儿，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人已经不在了，你也要有孩子了。”郑月发现她眼睛泛红，眼角好像有些湿润了。
沈怡童忙起身抽了几张纸递了过去。小姨擦拭的时候，沈怡童却大大咧咧开起了玩笑：“月月有孩子您都这样，轮到您亲生女儿那还得了！”
听到这话，感伤的氛围瞬间挥散掉，小姨开启了吐槽模式：“就她？我可不指望！说不定没等她结婚生孩子我就要被她气死了！”
“怎么会呢！干嘛对自己女儿这么没自信？”沈怡童见小姨不再难过，转而开始生气自己女儿，便坐下来说着安慰的话打圆场。
郑月也跟着附和道：“对啊，玲玲成绩那么好，又那么漂亮。而且高考也考完了，我想她这次一定会考个好大学的。等她上了大学，您也就省心了。”
“谁知道她能考成什么样！之前都高三了，还又是早恋又是逃学的。现在高考结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小姨谈到女儿就开始唉声叹气了，刚刚的感伤估计此刻她应该一点儿也不剩了，全都被对女儿的操心给冲走了。
“我看她现在是翅膀硬了，觉得我管不了她了！说起她我就一个头两个大！”
“哎呀，早恋有什么嘛，我和月月那个时候也早恋啊！”沈怡童冲着小姨笑嘻嘻地说：“这种事情是管不住的，再说她都高中毕业了，谈一谈也没什么嘛。”
小姨显然没有听进去沈怡童的话，继续抱怨：“女孩子随随便便跟人谈情说爱像什么样子，我就怕她被哪个小男生骗，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哎，女孩子只要还没出嫁，操心的事情就是多！”小姨叹了口气，抱怨道。
她看着郑月，突然又感慨道：“我就希望她能像你一样，等到了适当的年龄，再找个像陆奕辰那样合适的对象结婚就好了。”
她看着郑月说：“虽然你和陆奕辰是高中同学，但也还不是到了该谈恋爱该结婚的时候再在一起的吗？这样多好啊，相处的时间又久彼此都熟悉，还都是知根知底的，在一起也放心。”
沈怡童听到小姨的话，突然笑了笑问：“您怎么知道他们高中的时候没有在一起过呢？”
被这么一问，小姨一脸疑惑地看着郑月。
沈怡童觉得好笑，戳了戳郑月的肩膀：“成啊，你们俩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
“你说什么呢！”郑月无奈地呵斥。
可沈怡童可不管：“都修成正果了，还装！”
郑月正想解释，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突然从大门传来。大门被打开，陆奕辰穿着衬衫，笔挺的样子出现在门口。
“奕辰回来啦，当医生还真是辛苦。我煲了乌鸡汤送过来，你快来喝点儿。”
见到陆奕辰进来，小姨立马起身招呼他进餐厅坐好，然后又火急火燎地准备碗筷到他跟前，给他盛好一大碗鸡汤，才又回到座位上。
陆奕辰显然有种受宠若惊无所适从的感觉，拘谨地不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但又因为看到小姨期待的眼神，立马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忙夸赞道：“很好喝。”
“刚刚月月喝了好几碗呢，我煲汤最在行了。”像是觉得自己的劳动成果没有白费一样，小姨欣慰地看着陆奕辰一口一口喝下去，直到碗见了底。
“你以后要是想喝什么汤，微信跟我说就行。”
一边说着，小姨又给陆奕辰盛了一碗，陆奕辰忙点头道谢。
这时，沈怡童却像是憋了好久一样终于出了声：“陆奕辰你说，你和郑月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谈过？”
被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一脸诧异，陆奕辰茫然地答道：“没有啊。”
“那你们当时怎么经常上下学的时候走在一起，你不是还因为心疼郑月被英语骂哭了，不管还在上着课，直接把郑月拉出教室一起逃了学，之后班主任不是还找你俩谈话了吗？没在一起的话，这些你们作何解释！”
沈怡童左看看郑月，右看看陆奕辰，像是非要从他们俩那儿找出什么端倪似的。
“经常走在一起是因为顺路呀。”郑月解释道。
“陆奕辰家就住在学校旁边，你回家还要坐地铁，顺什么路！”沈怡童不肯善罢甘休。
“那是因为我们都要一起去医院才顺路啊！”郑月不耐烦了，白了沈怡童一眼：“那时我妈住院，陆奕辰因为胃病也要去医院，所以就一起去了啊！”
“你年纪那么轻就得胃病了啊？”沈怡童瞪大眼睛看着陆奕辰，搞得陆奕辰只能尴尬地低头喝汤。
郑月看不下去了，冲着沈怡童喊：“这位小姐你思维能不能不要这么跳跃！问东问西的到底要干嘛！”
“哦，那你们逃学……”
“就只是去了操场呆着而已！”
郑月说完这句沈怡童就不在问什么了，开始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对啊……”
她看了看郑月，狡黠地笑了一下：“那一定就是你在暗恋人家吧！”
“你在讲些什么东西啊，真是莫名其妙！”郑月大喊。
而陆奕辰听到沈怡童的话突然被呛住了，开始猛烈地咳嗽。
小姨坐在他旁边，拍着他的背嘱咐：“慢点儿喝。”
“我那时不是还拜托你让你帮我追陆奕辰，你不也没答应吗？”沈怡童义正言辞地说：“我那是试探你，但结果你不也没答应吗？”
“我那是嫌麻烦！”
“嗯嗯嗯，我懂。”沈怡童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郑月像是被安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一样，不知所措。
看着郑月这幅委屈的模样，陆奕辰开口：“你真的误会了，高中时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而已。”
“人家两个人当时都好好学习呢，就你非要给他们扣帽子！”小姨为郑月打抱不平，抱怨道。
可沈怡童却一副笃定的的样子：“我可是有证据的，到时候那给你们，看你们还如何狡辩。”
她们走了之后，陆奕辰让郑月去沙发上休息，他来收拾餐厅和厨房。
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郑月仿佛又看到了少年时的陆奕辰，就在迷迷糊糊将要睡去的时候，腰间多出来一只手，把她抱起。
睁开眼睛，她看到陆奕辰曲折分明的侧脸。
“去卧室睡吧。”陆奕辰看到郑月睁开了双眼，便轻轻吻了下郑月的唇，温柔地说道。
到了卧室被放到床上，铺天盖地地吻便向郑月袭来。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放开，他们两个都急速的喘息，呼吸新鲜的空气。
郑月伸手抚摸上陆奕辰的脸颊，指尖在他因为亲吻而显得殷红无比的唇瓣摩挲。
在卧室暖光的映衬下，陆奕辰那张华丽的面庞更显妩媚，有种摄人心魄的美。就要陷入其中时，郑月却突然发现他右脸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以前没有啊。
“这道疤……”
“这个啊，小雨抓的。就是咱们一起救的那只小猫咪，你都忘了吧。”
陆奕辰的话让郑月瞬间情绪。
那些穿越回去发生的事难道都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郑月小姨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打断了聚会原本喧嚣的气氛。郑月不知道怎么接话，陷入了思考。
妈妈还在的话，会是怎样一种场景呢？面对自己的孩子也即将要有孩子这种事，她会作何感想？
“我记得你妈妈怀你的时候，总是跟我抱怨。尝尝哭诉自己为什么要是女人，为什么要遭这份罪。她甚至不止一次跟我说她想打掉孩子离婚算了。”
小姨把刚切好的西瓜用叉子叉了一块递到郑月跟前，郑月想接过叉子却被小姨拒绝了，执拗地愣是要喂她吃，郑月迫于无奈，只得接受。
“她那个时候经常哭，哪怕是因为你爸爸忘记买西红柿回来这种小事，都能大哭大闹一场。”
“叔叔好惨啊！”沈怡童坐在郑月旁边，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笑着接话。
“他有什么惨的！”小姨无奈地反驳道。
“女人怀孕其实就像生一场大病一样，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吃什么吐什么，又整晚整晚睡不好觉，身体又会因为肚子的关系腰酸背痛，笨重得要命。”
小姨解释着，声音都高了一个分贝：“因为什么都做不了，也只有发脾气这一个办法来抒发自己的怨气，很无助的好不好。”
往自己的嘴里也送了颗西瓜，她才继续表情不屑地说道：“男人又不用受这些苦，他们有什么可惨的。”
听小姨这么说，沈怡童又跟着附和：“对哦，感觉他们都不用做什么，平白无故捡了个孩子似的。”
拿着叉子咬了口插在上面的西瓜，沈怡童说道：“所以不生孩子也有不生孩子的好处，我可不想遭这种罪！”
看着沈怡童满不在乎的样子，小姨无奈地笑了笑：“谁年轻的时候没这么想过，觉得这辈子顾自己潇洒就够了。”
说完，眼睛转向郑月：“看到你妈生你的时候疼的那个样子，我当时也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结婚不要孩子了。”
郑月看着小姨说话的时候皱起的眉，感觉她一定是回忆起了什么而对那份疼痛这么感同身受。
“可后来不还是结了婚，生了玲玲和浩浩。”
小姨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垂着眼睛盯着某处，笑了笑说：“其实生育并不是最苦的，养育子女才是真的有苦难言。”
说到这儿，她把手覆到了郑月的手背上，然后握紧，抬头看着郑月：“父母不好当，等你生下来开始照顾他时，你就知道了。”
郑月感觉小姨看着自己的眼神有感伤也有欣慰。她的眼角已生出细纹，苍老正一步一步吞噬她的容颜，也会一步一步吞噬她的精神。
自己这是也步上了她的后尘吗？郑月心中不免发出这样的疑问。
“不过成为母亲这种事儿你现在可能还没什么实感。当时你妈妈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躺在她旁边的你时，我才觉得她真正成为了母亲。”
郑月听着小姨的话，脑海中想象着那样的情景，想象妈妈刚生产完，疲惫又安详地看着自己的画面。
“看到她那个样子我当时既感动又错愕。”小姨说：“感动是因为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女儿，为她能够建立自己的家庭而高兴。”
“错愕……。”小姨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的叉子开口：“好像也是因为她有了自己的女儿。那一刻，感觉她就像是从我们原本的家庭毕了业，将来会离我越来越远，心中不免有些寂寞。”
叹了口气，她抬头看着郑月：“总觉得那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儿，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人已经不在了，你也要有孩子了。”郑月发现她眼睛泛红，眼角好像有些湿润了。
沈怡童忙起身抽了几张纸递了过去。小姨擦拭的时候，沈怡童却大大咧咧开起了玩笑：“月月有孩子您都这样，轮到您亲生女儿那还得了！”
听到这话，感伤的氛围瞬间挥散掉，小姨开启了吐槽模式：“就她？我可不指望！说不定没等她结婚生孩子我就要被她气死了！”
“怎么会呢！干嘛对自己女儿这么没自信？”沈怡童见小姨不再难过，转而开始生气自己女儿，便坐下来说着安慰的话打圆场。
郑月也跟着附和道：“对啊，玲玲成绩那么好，又那么漂亮。而且高考也考完了，我想她这次一定会考个好大学的。等她上了大学，您也就省心了。”
“谁知道她能考成什么样！之前都高三了，还又是早恋又是逃学的。现在高考结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小姨谈到女儿就开始唉声叹气了，刚刚的感伤估计此刻她应该一点儿也不剩了，全都被对女儿的操心给冲走了。
“我看她现在是翅膀硬了，觉得我管不了她了！说起她我就一个头两个大！”
“哎呀，早恋有什么嘛，我和月月那个时候也早恋啊！”沈怡童冲着小姨笑嘻嘻地说：“这种事情是管不住的，再说她都高中毕业了，谈一谈也没什么嘛。”
小姨显然没有听进去沈怡童的话，继续抱怨：“女孩子随随便便跟人谈情说爱像什么样子，我就怕她被哪个小男生骗，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哎，女孩子只要还没出嫁，操心的事情就是多！”小姨叹了口气，抱怨道。
她看着郑月，突然又感慨道：“我就希望她能像你一样，等到了适当的年龄，再找个像陆奕辰那样合适的对象结婚就好了。”
她看着郑月说：“虽然你和陆奕辰是高中同学，但也还不是到了该谈恋爱该结婚的时候再在一起的吗？这样多好啊，相处的时间又久彼此都熟悉，还都是知根知底的，在一起也放心。”
沈怡童听到小姨的话，突然笑了笑问：“您怎么知道他们高中的时候没有在一起过呢？”
被这么一问，小姨一脸疑惑地看着郑月。
沈怡童觉得好笑，戳了戳郑月的肩膀：“成啊，你们俩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
“你说什么呢！”郑月无奈地呵斥。
可沈怡童可不管：“都修成正果了，还装！”
郑月正想解释，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突然从大门传来。大门被打开，陆奕辰穿着衬衫，笔挺的样子出现在门口。
“奕辰回来啦，当医生还真是辛苦。我煲了乌鸡汤送过来，你快来喝点儿。”
见到陆奕辰进来，小姨立马起身招呼他进餐厅坐好，然后又火急火燎地准备碗筷到他跟前，给他盛好一大碗鸡汤，才又回到座位上。
陆奕辰显然有种受宠若惊无所适从的感觉，拘谨地不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但又因为看到小姨期待的眼神，立马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忙夸赞道：“很好喝。”
“刚刚月月喝了好几碗呢，我煲汤最在行了。”像是觉得自己的劳动成果没有白费一样，小姨欣慰地看着陆奕辰一口一口喝下去，直到碗见了底。
“你以后要是想喝什么汤，微信跟我说就行。”
一边说着，小姨又给陆奕辰盛了一碗，陆奕辰忙点头道谢。
这时，沈怡童却像是憋了好久一样终于出了声：“陆奕辰你说，你和郑月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谈过？”
被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一脸诧异，陆奕辰茫然地答道：“没有啊。”
“那你们当时怎么经常上下学的时候走在一起，你不是还因为心疼郑月被英语骂哭了，不管还在上着课，直接把郑月拉出教室一起逃了学，之后班主任不是还找你俩谈话了吗？没在一起的话，这些你们作何解释！”
沈怡童左看看郑月，右看看陆奕辰，像是非要从他们俩那儿找出什么端倪似的。
“经常走在一起是因为顺路呀。”郑月解释道。
“陆奕辰家就住在学校旁边，你回家还要坐地铁，顺什么路！”沈怡童不肯善罢甘休。
“那是因为我们都要一起去医院才顺路啊！”郑月不耐烦了，白了沈怡童一眼：“那时我妈住院，陆奕辰因为胃病也要去医院，所以就一起去了啊！”
“你年纪那么轻就得胃病了啊？”沈怡童瞪大眼睛看着陆奕辰，搞得陆奕辰只能尴尬地低头喝汤。
郑月看不下去了，冲着沈怡童喊：“这位小姐你思维能不能不要这么跳跃！问东问西的到底要干嘛！”
“哦，那你们逃学……”
“就只是去了操场呆着而已！”
郑月说完这句沈怡童就不在问什么了，开始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对啊……”
她看了看郑月，狡黠地笑了一下：“那一定就是你在暗恋人家吧！”
“你在讲些什么东西啊，真是莫名其妙！”郑月大喊。
而陆奕辰听到沈怡童的话突然被呛住了，开始猛烈地咳嗽。
小姨坐在他旁边，拍着他的背嘱咐：“慢点儿喝。”
“我那时不是还拜托你让你帮我追陆奕辰，你不也没答应吗？”沈怡童义正言辞地说：“我那是试探你，但结果你不也没答应吗？”
“我那是嫌麻烦！”
“嗯嗯嗯，我懂。”沈怡童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郑月像是被安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一样，不知所措。
看着郑月这幅委屈的模样，陆奕辰开口：“你真的误会了，高中时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而已。”
“人家两个人当时都好好学习呢，就你非要给他们扣帽子！”小姨为郑月打抱不平，抱怨道。
可沈怡童却一副笃定的的样子：“我可是有证据的，到时候那给你们，看你们还如何狡辩。”
她们走了之后，陆奕辰让郑月去沙发上休息，他来收拾餐厅和厨房。
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郑月仿佛又看到了少年时的陆奕辰，就在迷迷糊糊将要睡去的时候，腰间多出来一只手，把她抱起。
睁开眼睛，她看到陆奕辰曲折分明的侧脸。
“去卧室睡吧。”陆奕辰看到郑月睁开了双眼，便轻轻吻了下郑月的唇，温柔地说道。
到了卧室被放到床上，铺天盖地地吻便向郑月袭来。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放开，他们两个都急速的喘息，呼吸新鲜的空气。
郑月伸手抚摸上陆奕辰的脸颊，指尖在他因为亲吻而显得殷红无比的唇瓣摩挲。
在卧室暖光的映衬下，陆奕辰那张华丽的面庞更显妩媚，有种摄人心魄的美。就要陷入其中时，郑月却突然发现他右脸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以前没有啊。
“这道疤……”
“这个啊，小雨抓的。就是咱们一起救的那只小猫咪，你都忘了吧。”
陆奕辰的话让郑月瞬间情绪。
那些穿越回去发生的事难道都是真的？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