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意外和命运永远不知道谁会走在前面。
但对姜阮来说，意外也不过是命运的一线，如果能从中干预，某些意外也会变成最趁手的工具。
*
侦探社接到了一起诡异案件，已经是合作老伙伴的警局将这份资料送过来的时候眼里都充满了惊骇。
“拜……拜托了，这根本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够解决的案件，甚至警局里当时去过现场的人都已经开始失踪！”
“而且，也只是过了一晚而已！”
在留下这句话后，小警员慌张的放下这份档案匆匆离开，他害怕触碰过这份档案的他也会被诅咒。
警局人心惶惶，福泽谕吉在看过封装的档案后连忙召集了所有调查员，甚至原本出差今天休假陪福泽莉莎买东西的江户川乱步也被叫回来。
于是提着几袋子衣服的姜阮又坐到了武装侦探社会客厅的沙发上，再次接过春野姐姐的充电器，像是感觉不到凝重的气氛般姜阮开心的打开了游戏。
顺便在脑海戳了戳666，询问道：“666，侦探社现在怎么回事？气氛很压抑啊。”
脑海一片安静，姜阮蹙眉又戳了戳。
过了好一会儿666才支支吾吾的开口：【现在吧，嗯，出了一点小情况……】
嗯？
姜阮眼睛一眯，这真是，浑身上下的统都充满了可疑！
“什么意思？”
666更心虚了，最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语速极快的说了一长串：【渾淪里的东西似乎跟着我们跑出来了，现在出来作乱，主系统刚刚下达了指示，需要我们在完成主线任务的同时将渾淪跑出来的‘涂’消灭掉！】
说完后666立马安静如鸡，心虚的不敢吱声。
见姜阮面色逐渐变得不好666又弱弱补上一句：“主系统说因为出错方在我们，所以‘涂’被消灭后可以赠送你一个愿望包。”
姜阮没有吭声，按着游戏键的手仿佛要把手机摁碎，一个愿望包？这么大口气很难不说明‘涂’这种东西有多难搞。
深吸一口气，姜阮稳住自己突突跳动青筋，哑声问：“你先给我说说渾淪和‘涂’都是什么。”
瞅瞅姜阮没有暴怒的模样，666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
【渾淪诞生于初始世界，与其说是诞生不如说渾淪是和初始世界同时出现的东西，但它依附在初始世界身上，所以一开始我们以为渾淪是诞生在初始世界的，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这是机密就不能跟你说了，总之，你要知道从渾淪中流窜出来的‘涂’是很危险的东西。
‘涂’是渾淪的衍生物，它本身没有很强的攻击性，但它能够放大人的黑暗面，以灵魂为养料，最喜欢捕捉绝望的灵魂诱惑其奉献自己的所有，变成只知道复仇的怪物与恶鬼，被杀死的人也会成为‘涂’的养料，最终侵占整个世界，将世界变成孵化场。】
“像是寄生虫。”姜阮如此评价。
666卡顿一下：【……倒也没说错。】
“既然是这样，你们怎么不认为渾淪是侵占了初始世界？”
此刻666声音显得严肃，【因为，唯有初始世界能够抵抗渾淪侵蚀，被作用为封印地。】
只是每次‘涂’出逃后渾淪都会疯涨，不知道……
【更多的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了，‘涂’这种东西普通武力无法消除，并且‘涂’现在必须倚靠内心绝望至极又心智又薄弱的人才能发挥出力量。】
姜阮拿起茶喝了一口：“那还不算太坏的情况。”
666：【……那个。】
姜阮：“……”
有种不好的预感。
捏紧杯子，姜阮瞬间就想要屏蔽666，但是666的声音更快一步。
【‘涂’已经找到宿体了。】
姜阮:“……”
Cao！
她自欺欺人：“你说什么？我刚刚聋了没听到。”
只要她没听见，就不存在这回事。
666：【……】
它声音冷漠无情：【想要消除‘涂’，必须要找到它的核心物质，一般都是宿体之人最重要的东西，毁掉那个东西‘涂’就会被消除，与此同时，宿体也会魂飞魄散。】
【建议你用神明的马甲去作这件事。】
“为什么？”姜阮发出疑问。
【就你这副马甲三脚猫的功夫连一个角都磕不破，打几个人还行，其他？辣鸡。】
姜阮：“……”
玛德，她好气哦，即使是说这副马甲但总感觉666在人身攻击她呢。
【或许也可以引导这些异能者咒术师寻找并破坏核心物质。】
姜阮选择要躺平一会儿，666见状也渐渐消声，它自己也非常不解，明明渾淪都已经被控制了上万年，初始世界平静许久，怎么会在现在流窜出‘涂’？
监管的系统到底在搞什么啊！
*
武装侦探社会议室内气氛凝重，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长长的会议桌上散开摆放着此次需要他们处理的案件，受害人加上昨晚遭到毒手的警察共十一人，然而这十一人的死亡仅仅只在一天，并且——死状凄惨可怖。
年轻的侦探放下帽子放在左胸对死去的受害者表示哀悼，那双绿眸此刻亮的吓人，他说：“社长，恐怕这次的任务需要跟咒术师那边合作了。”
福泽谕吉闻言抬眸：“也就是说这起案件确认不是人类造成了？”
江户川乱步点头：“是的。”
太宰治还在细细观察着拍摄的照片：“但还有个疑点，为什么照片的角落总会有一个晴天娃娃，如果是咒灵不像是有这种闲心吧。”
他指着其中一张，给大家展示，“而且这种娃娃很隐蔽，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国木田独步作为他的搭档自然跟他坐在一边，侧过脸就能看到照片全貌，这些资料经过他们每个调查员的手，他皱眉察看，那个娃娃居然被放置在房屋内的横梁上！
晴天娃娃只露出了半个白色脑袋和黑黑小小的眼睛。
国木田独步倒转照片，试图带入娃娃的角度，随即惊骇的对上太宰治没有波澜的双眸，惊讶道：“这个位置，能够完全看到下方的场景！”
太宰治摩挲下巴：“我相信乱步先生的推断结果，但是，很诡异啊，咒灵喜欢虐杀人类这一点倒是符合这次案件受害者的伤口。”
江户川乱步接上：“但是咒灵会吃掉人类只残留大量血迹，并且没有那种心智去追寻警员所在地，然后进行杀害。”
“一般情况，咒灵都会留在自己的诞生地，那是它们给自己圈起的地盘。”
“而不是还在现场留下视眼，记下到访者，然后跟踪杀害。”太宰治垂眸思索，身侧的国木田独步听到两人一来一回的解说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感到悚然。
“等等！意思就是说，这个晴天娃娃是背后东西的视线？！”
众人：“！”
也是一瞬间大家都明白过来，脸色霎那一变，就是说到过现场的所有人都会被列入死亡名单！
福泽谕吉沉吟片刻，站起身冷厉的双眸环视一圈下达指令：“所有人！乱步和我去跟咒术界的人沟通，与谢野和贤治一起去找警署说明情况尽量将去过现场的人聚集在一起保护，谷崎的细雪能够遮蔽视线，国木田跟太宰负责配合咒术师调查，以上，解散！”
“是！”
众人起身。
在离开会议室时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对上视线，轻声开口：“乱步先生觉得，这次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江户川乱步瞥他一眼，郁闷开口：“啊，或许是鬼那种东西也说不定呢~”
鬼？！
还没走远的国木田独步僵硬了脚步，骗人的吧？！
国木田独步心里惊恐，面上不露半分反而挟制着太宰治把他拖出侦探社：“太宰！这次你别想偷懒！”
太宰治扭曲的摆动四肢：“喂喂！我可没偷懒哦，那只是劳逸结合而已！”
“闭嘴！太宰！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
“哈？我们可是搭档哦，也太无情了！”
回应太宰治的是自己搭档伸出来的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保持这种姿势，两人在路过银发少女身边时太宰治甚至还好心情的摆摆手打了招呼，然后便看到姜阮一脸懵逼的看着被拖着走的他。
姜阮：“啊……行为艺术吗？”
国木田独步：“嗯……对！”
同时用另外一只手再次加深对太宰治的封印。
姜阮鼓掌：“很高雅，非常高雅！但是他好像要窒息了？”
国木田独步：“……”
最后国木田独步还是放开了死死捂住太宰治口鼻的手，改为扯住太宰治的领子，避免了此次案件第一个调查员被憋死的结局。
侦探社几乎是很快的就忙了起来，事务员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拨打警局刚刚给出的曾去过现场的人的名单，以及联系第一家遇害者的相关亲属，试图获取更多的情报。
只有姜阮一个窝在沙发里无所事事。
她心里突然有了想法，原本苦恼的神明出场机会现在似乎放到了她的面前。
“666啊，你能够定位‘涂’的位置吗？”
“或者曾出现过的地方，然后——定位投放。”
但对姜阮来说，意外也不过是命运的一线，如果能从中干预，某些意外也会变成最趁手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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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社接到了一起诡异案件，已经是合作老伙伴的警局将这份资料送过来的时候眼里都充满了惊骇。
“拜……拜托了，这根本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够解决的案件，甚至警局里当时去过现场的人都已经开始失踪！”
“而且，也只是过了一晚而已！”
在留下这句话后，小警员慌张的放下这份档案匆匆离开，他害怕触碰过这份档案的他也会被诅咒。
警局人心惶惶，福泽谕吉在看过封装的档案后连忙召集了所有调查员，甚至原本出差今天休假陪福泽莉莎买东西的江户川乱步也被叫回来。
于是提着几袋子衣服的姜阮又坐到了武装侦探社会客厅的沙发上，再次接过春野姐姐的充电器，像是感觉不到凝重的气氛般姜阮开心的打开了游戏。
顺便在脑海戳了戳666，询问道：“666，侦探社现在怎么回事？气氛很压抑啊。”
脑海一片安静，姜阮蹙眉又戳了戳。
过了好一会儿666才支支吾吾的开口：【现在吧，嗯，出了一点小情况……】
嗯？
姜阮眼睛一眯，这真是，浑身上下的统都充满了可疑！
“什么意思？”
666更心虚了，最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语速极快的说了一长串：【渾淪里的东西似乎跟着我们跑出来了，现在出来作乱，主系统刚刚下达了指示，需要我们在完成主线任务的同时将渾淪跑出来的‘涂’消灭掉！】
说完后666立马安静如鸡，心虚的不敢吱声。
见姜阮面色逐渐变得不好666又弱弱补上一句：“主系统说因为出错方在我们，所以‘涂’被消灭后可以赠送你一个愿望包。”
姜阮没有吭声，按着游戏键的手仿佛要把手机摁碎，一个愿望包？这么大口气很难不说明‘涂’这种东西有多难搞。
深吸一口气，姜阮稳住自己突突跳动青筋，哑声问：“你先给我说说渾淪和‘涂’都是什么。”
瞅瞅姜阮没有暴怒的模样，666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
【渾淪诞生于初始世界，与其说是诞生不如说渾淪是和初始世界同时出现的东西，但它依附在初始世界身上，所以一开始我们以为渾淪是诞生在初始世界的，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这是机密就不能跟你说了，总之，你要知道从渾淪中流窜出来的‘涂’是很危险的东西。
‘涂’是渾淪的衍生物，它本身没有很强的攻击性，但它能够放大人的黑暗面，以灵魂为养料，最喜欢捕捉绝望的灵魂诱惑其奉献自己的所有，变成只知道复仇的怪物与恶鬼，被杀死的人也会成为‘涂’的养料，最终侵占整个世界，将世界变成孵化场。】
“像是寄生虫。”姜阮如此评价。
666卡顿一下：【……倒也没说错。】
“既然是这样，你们怎么不认为渾淪是侵占了初始世界？”
此刻666声音显得严肃，【因为，唯有初始世界能够抵抗渾淪侵蚀，被作用为封印地。】
只是每次‘涂’出逃后渾淪都会疯涨，不知道……
【更多的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了，‘涂’这种东西普通武力无法消除，并且‘涂’现在必须倚靠内心绝望至极又心智又薄弱的人才能发挥出力量。】
姜阮拿起茶喝了一口：“那还不算太坏的情况。”
666：【……那个。】
姜阮：“……”
有种不好的预感。
捏紧杯子，姜阮瞬间就想要屏蔽666，但是666的声音更快一步。
【‘涂’已经找到宿体了。】
姜阮:“……”
Cao！
她自欺欺人：“你说什么？我刚刚聋了没听到。”
只要她没听见，就不存在这回事。
666：【……】
它声音冷漠无情：【想要消除‘涂’，必须要找到它的核心物质，一般都是宿体之人最重要的东西，毁掉那个东西‘涂’就会被消除，与此同时，宿体也会魂飞魄散。】
【建议你用神明的马甲去作这件事。】
“为什么？”姜阮发出疑问。
【就你这副马甲三脚猫的功夫连一个角都磕不破，打几个人还行，其他？辣鸡。】
姜阮：“……”
玛德，她好气哦，即使是说这副马甲但总感觉666在人身攻击她呢。
【或许也可以引导这些异能者咒术师寻找并破坏核心物质。】
姜阮选择要躺平一会儿，666见状也渐渐消声，它自己也非常不解，明明渾淪都已经被控制了上万年，初始世界平静许久，怎么会在现在流窜出‘涂’？
监管的系统到底在搞什么啊！
*
武装侦探社会议室内气氛凝重，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长长的会议桌上散开摆放着此次需要他们处理的案件，受害人加上昨晚遭到毒手的警察共十一人，然而这十一人的死亡仅仅只在一天，并且——死状凄惨可怖。
年轻的侦探放下帽子放在左胸对死去的受害者表示哀悼，那双绿眸此刻亮的吓人，他说：“社长，恐怕这次的任务需要跟咒术师那边合作了。”
福泽谕吉闻言抬眸：“也就是说这起案件确认不是人类造成了？”
江户川乱步点头：“是的。”
太宰治还在细细观察着拍摄的照片：“但还有个疑点，为什么照片的角落总会有一个晴天娃娃，如果是咒灵不像是有这种闲心吧。”
他指着其中一张，给大家展示，“而且这种娃娃很隐蔽，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国木田独步作为他的搭档自然跟他坐在一边，侧过脸就能看到照片全貌，这些资料经过他们每个调查员的手，他皱眉察看，那个娃娃居然被放置在房屋内的横梁上！
晴天娃娃只露出了半个白色脑袋和黑黑小小的眼睛。
国木田独步倒转照片，试图带入娃娃的角度，随即惊骇的对上太宰治没有波澜的双眸，惊讶道：“这个位置，能够完全看到下方的场景！”
太宰治摩挲下巴：“我相信乱步先生的推断结果，但是，很诡异啊，咒灵喜欢虐杀人类这一点倒是符合这次案件受害者的伤口。”
江户川乱步接上：“但是咒灵会吃掉人类只残留大量血迹，并且没有那种心智去追寻警员所在地，然后进行杀害。”
“一般情况，咒灵都会留在自己的诞生地，那是它们给自己圈起的地盘。”
“而不是还在现场留下视眼，记下到访者，然后跟踪杀害。”太宰治垂眸思索，身侧的国木田独步听到两人一来一回的解说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感到悚然。
“等等！意思就是说，这个晴天娃娃是背后东西的视线？！”
众人：“！”
也是一瞬间大家都明白过来，脸色霎那一变，就是说到过现场的所有人都会被列入死亡名单！
福泽谕吉沉吟片刻，站起身冷厉的双眸环视一圈下达指令：“所有人！乱步和我去跟咒术界的人沟通，与谢野和贤治一起去找警署说明情况尽量将去过现场的人聚集在一起保护，谷崎的细雪能够遮蔽视线，国木田跟太宰负责配合咒术师调查，以上，解散！”
“是！”
众人起身。
在离开会议室时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对上视线，轻声开口：“乱步先生觉得，这次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江户川乱步瞥他一眼，郁闷开口：“啊，或许是鬼那种东西也说不定呢~”
鬼？！
还没走远的国木田独步僵硬了脚步，骗人的吧？！
国木田独步心里惊恐，面上不露半分反而挟制着太宰治把他拖出侦探社：“太宰！这次你别想偷懒！”
太宰治扭曲的摆动四肢：“喂喂！我可没偷懒哦，那只是劳逸结合而已！”
“闭嘴！太宰！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
“哈？我们可是搭档哦，也太无情了！”
回应太宰治的是自己搭档伸出来的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保持这种姿势，两人在路过银发少女身边时太宰治甚至还好心情的摆摆手打了招呼，然后便看到姜阮一脸懵逼的看着被拖着走的他。
姜阮：“啊……行为艺术吗？”
国木田独步：“嗯……对！”
同时用另外一只手再次加深对太宰治的封印。
姜阮鼓掌：“很高雅，非常高雅！但是他好像要窒息了？”
国木田独步：“……”
最后国木田独步还是放开了死死捂住太宰治口鼻的手，改为扯住太宰治的领子，避免了此次案件第一个调查员被憋死的结局。
侦探社几乎是很快的就忙了起来，事务员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拨打警局刚刚给出的曾去过现场的人的名单，以及联系第一家遇害者的相关亲属，试图获取更多的情报。
只有姜阮一个窝在沙发里无所事事。
她心里突然有了想法，原本苦恼的神明出场机会现在似乎放到了她的面前。
“666啊，你能够定位‘涂’的位置吗？”
“或者曾出现过的地方，然后——定位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