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极淡极轻的声音，尾音带着一丝微哑。宁琳一个激灵，酒醒了五分。
她摸了摸嘴角，的确还有未清理干净的碎沫。
顿时涨红，如果光线明亮的话，恐怕能看到红透的耳垂。好丢脸……
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走开。宁琳回头，已经没了人影。她手里拿着这个丝帕，心想，这年头还有人随身携带这个呢。
擦擦嘴角，犹豫着要不要在这等着还给他，她不确定能不能认得出来。
宋琪出来看她一个人愣在那，抓了她手进去，“再坚持会，马上结束了。”
秦牧之到洗手间，看着自己裤子，想到刚刚怀里那个温润触感，奇怪自己的反应。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他摇摇头，估计是太久没碰女人。甩甩手，刚刚的念头便随之甩去。
回到住所，先去浴室。脱衬衫的时候，秦牧之看到那道褶皱，眉头皱了下，不在意地扔到一边，等着保姆清理。
许是被勾起了念头，男人闭着眼，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深度睡眠。
他打开床头灯，压下微微燥意，从烟盒中抽出一根，坐到窗边按摩椅上，静静看着窗外灯火通明。
烟燃到一半，拨出电话，等了一会儿被接起，似乎隔着线路都能闻到一股酒气。
“在哪？”
对方诧异他这个点打来电话，反应过来马上答道：水云路。
等秦牧之到场时，包厢已经被收拾过。
聂世悯同几个本市官二代见他来了，连忙嬉笑请他入座。
聂喊了声，诺大房间进来几个穿着清凉的姑娘，娇娇柔柔地各自找个主坐在一旁。
“怎么，哥，心情不好？”
秦牧之闭眼捏了捏眉心，“少管闲事。”
被他这样说，聂世悯不生气，反而凑近笑道，“管够。”
秦牧之掀起眼帘凉凉瞥了他一眼，聂世悯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坐在秦牧之旁边的姑娘，看向身侧男人，休闲Polo 衫，西装裤，她之前见过来这里的男人从没有这样穿着过来的。虽然闭着眼，薄唇轻抿，没有什么表情，但她靠近时还是心里发怵，一时不敢上前。
聂世悯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好大着胆子颤声问，“哥哥，喝酒还是唱歌？”
秦牧之听着这稚嫩声音，抬眼看向她，女孩不自主地低下眼眸，目光落在他衣领处。
“名字？”
“我叫倩倩。”
秦牧之移开目光，不再说话。
聂世悯一直瞧着这边动静，他开口：“走，我们去另一个大包厢，今儿秦少买单！”
众人调笑着散去，只留下秦牧之和倩倩。
她这是第一天来，倩倩单独对着这个男人，有点想哭，她战战兢兢地起身，声音细弱蚊蝇：“要不我给您唱首歌吧，您喜欢听什么？”
秦牧之仍是闭着眼，单手解着皮带锁扣。
这样的动作做起来风流，但他一脸肃穆沉静，仿佛是用修长手指在做一个艺术品。
尽管这时房间唯一的女孩由于害怕得双腿打颤，却又有种莫名的念头，勾着她不自觉地想匍匐在他身下。
倩倩蹲着，超短裙下若隐若现的白色蕾丝边。
秦牧之双腿分立仰靠在沙发上。上衣完好。
半晌，他睁眼看了下女孩发顶，垂首的人也有所察觉，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嘴角泛着水光。
男人指了指沙发，倩倩会意，光洁的背朝着天花板，细看下稚嫩身躯在微微打着颤。
房间响起撕开包装的声音，秦牧之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给他倒酒的纤嫩双手。顿时旗息鼓偃。
他心里暗骂，套上衣服拉开门。
沙发上趴着的女孩没忍住哭出声来。
因为这次饭局，宁琳缓了好几天。她想，原来往上走要舍弃这么多。这些早就知道的道理，实践起来好难。
她也不跟顾远抱怨，他的安慰她能想象得到。
“呵，不工作”，她朝自己笑笑。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只知道不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这就被吓到了？你是经验太少，这才初级练手。”
宋琪悠悠然喝了口咖啡，敲着键盘。
宁琳读懂她的安慰，回了句：没事，谢谢琪姐。
刚发完，李斌来从办公室探头，让宁琳去打印机拿下资料。
随即穿上外套出来，拿着刚刚打印的资料，已经封装好，他朝宁琳着看了眼，
“宋琪，去开会。”
开什么会，宋琪不知道，她看向宁琳，宁琳也摇摇头。
见惯场面的宋琪马上拿着电脑跟在领导后头。
到了地方才知道，是拨款会议。宋琪纳闷，怎么不叫宁琳，我又不是他助理。
众人坐定后，秦牧之迈着宽步进来，男人沉声微笑，“抱歉各位，前头有个会，来晚了。”他环视一圈，拉开椅子坐下。
宋琪也是第一次听清楚他的声音，低沉浑厚的中低音，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看样子也就三十来岁，已至部级，这样的男人……她要不起。
醒醒神，宋琪专注记录会议既要。
散会后，秦牧之离场前眼光淡淡向宋琪这边扫来，饶是一直声称见过大场面的宋琪不由心里一震，不知领导何意。
她瞅瞅旁边李斌来，见他被拉着跟旁边上属公司领导谈话，并没在意这道眼神。
“我看错了？应该没什么用意吧。”
她拍拍胸口，用力眨眨眼，挥散刚刚的胆战。
宁琳听了，好容易逮到一次笑话她的机会：“琪姐，还有你害怕的人呢？”
“小妮子，要是你魂都不知道吓飞哪去了。”
“是是，还得是琪姐！”
不过，宁琳还是揪心，李斌来为什么不叫她这个直属助理，反而叫总助办的宋琪？
到了周末，和顾远约好去按摩放松一下。
和顾远稍微提了下，他面朝地声音含糊不清，“别想那么多，一次饭局而已，何况你又没做错什么。”
宁琳想想也是，她什么也没做错。
按摩完，感觉浑身血液都热起来，畅快地深呼吸两口。
顾远去上厕所，见他手机亮起来，宁琳没管，一会又响起微信语音，她拿过看，一个小兔子头像。
顾远的手机密码她知道的，刚开始恋爱不久，他就当着她的面设置密码，按上她的指纹，只不过她从来不看。这是个人隐私，她想既然在一起就应该信任彼此。
犹豫了下，她还是放回原位。
“你手机刚刚震了。”
宁琳边穿着外套边告诉他。
“我看下。”
她侧过身，余光瞥见顾远结果手机微微一顿，快速朝她这边看了眼，看向手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宁琳感觉出他拿手机的姿势是防备着的姿态。
等她穿好衣服，轻声问顾远待会去吃点什么，
见他面色犹疑，”怎么了，你有事呀？有事就回去吧，我没关系的。”
“没事没事，走吧，再大的事也没有陪老婆重要。”
他偶尔会说这个称呼，宁琳脸有点发热。
顾远搂过她的肩，侧身一吻落在她粉粉的脸颊。
“有人呢！”她捶他。
“怕什么，我们正大光明的。”
小情侣笑闹声渐远。
公司上下惴惴不安的心在一天中落定。
政策下来，晟发公司跟着上属公司沾光，分了点额度。马上又是周末，大家都雀跃一片，连老李都跟着喜气洋洋。
“下周应该还有个局，你们俩跟着去。”
李斌来下班前嘱咐，宁琳也不知是该喜该悲了。
“行了，先过周末，有第一次经验还怕这第二次？”
她想也是，不由轻松起来。
看着李琪又千娇百媚的步伐，走出t台的架势进了电梯。
李斌来透过双面玻璃窗看着外边的模糊身影，想起刚刚董事来的电话，临了特意说了声带上上次两次姑娘。如果不是这声嘱咐，李斌来只会带宋琪过去。
心情明媚，她买了点吃的想给顾远一个惊喜。
富二代男朋友自毕业后就搬进父母买给他的平层公寓，他带宁琳来过，也给她录上指纹锁。不过毕业后她连约会都没太多时间，更别说跨大半个城来这高档小区了。
门锁解开，一股闷湿异样的味道。喊了一声，没人应。这个点去哪了？
宁琳皱了皱鼻，先把东西放厨房。
看着地上沙发上衣服一团乱，她有点无奈，不收的话恐怕都没地方坐。
捡了两件，一件粉色内衣出现在眼前，她好似被击中，有点茫然。反应了一会，听到传来神什么声音。
她心如鼓击，砰砰狂跳，想压也压不住的恐慌扑面而来。越往卧室走，声音越清晰。
有女人的哼唧，时不时传来男生的嘶哑低吼。
宁琳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大学的时候，舍友看辛德勒名单，开头就有这样一幕。
她停住脚步，脸色煞白，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前进。
她猛然回头，拿起包就冲去门口。穿好鞋时，她想了下，拿着手机拍了张照，故意把门砸响。
房内的顾远正沉浸中，似乎听见关门声。他一时惊起，抽身而退，惹得身下人不快。他边穿衣服边冷声说，“走吧。”
女人撇撇嘴，但也不好说什么，神色泱泱起来穿衣。
她摸了摸嘴角，的确还有未清理干净的碎沫。
顿时涨红，如果光线明亮的话，恐怕能看到红透的耳垂。好丢脸……
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走开。宁琳回头，已经没了人影。她手里拿着这个丝帕，心想，这年头还有人随身携带这个呢。
擦擦嘴角，犹豫着要不要在这等着还给他，她不确定能不能认得出来。
宋琪出来看她一个人愣在那，抓了她手进去，“再坚持会，马上结束了。”
秦牧之到洗手间，看着自己裤子，想到刚刚怀里那个温润触感，奇怪自己的反应。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他摇摇头，估计是太久没碰女人。甩甩手，刚刚的念头便随之甩去。
回到住所，先去浴室。脱衬衫的时候，秦牧之看到那道褶皱，眉头皱了下，不在意地扔到一边，等着保姆清理。
许是被勾起了念头，男人闭着眼，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深度睡眠。
他打开床头灯，压下微微燥意，从烟盒中抽出一根，坐到窗边按摩椅上，静静看着窗外灯火通明。
烟燃到一半，拨出电话，等了一会儿被接起，似乎隔着线路都能闻到一股酒气。
“在哪？”
对方诧异他这个点打来电话，反应过来马上答道：水云路。
等秦牧之到场时，包厢已经被收拾过。
聂世悯同几个本市官二代见他来了，连忙嬉笑请他入座。
聂喊了声，诺大房间进来几个穿着清凉的姑娘，娇娇柔柔地各自找个主坐在一旁。
“怎么，哥，心情不好？”
秦牧之闭眼捏了捏眉心，“少管闲事。”
被他这样说，聂世悯不生气，反而凑近笑道，“管够。”
秦牧之掀起眼帘凉凉瞥了他一眼，聂世悯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坐在秦牧之旁边的姑娘，看向身侧男人，休闲Polo 衫，西装裤，她之前见过来这里的男人从没有这样穿着过来的。虽然闭着眼，薄唇轻抿，没有什么表情，但她靠近时还是心里发怵，一时不敢上前。
聂世悯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好大着胆子颤声问，“哥哥，喝酒还是唱歌？”
秦牧之听着这稚嫩声音，抬眼看向她，女孩不自主地低下眼眸，目光落在他衣领处。
“名字？”
“我叫倩倩。”
秦牧之移开目光，不再说话。
聂世悯一直瞧着这边动静，他开口：“走，我们去另一个大包厢，今儿秦少买单！”
众人调笑着散去，只留下秦牧之和倩倩。
她这是第一天来，倩倩单独对着这个男人，有点想哭，她战战兢兢地起身，声音细弱蚊蝇：“要不我给您唱首歌吧，您喜欢听什么？”
秦牧之仍是闭着眼，单手解着皮带锁扣。
这样的动作做起来风流，但他一脸肃穆沉静，仿佛是用修长手指在做一个艺术品。
尽管这时房间唯一的女孩由于害怕得双腿打颤，却又有种莫名的念头，勾着她不自觉地想匍匐在他身下。
倩倩蹲着，超短裙下若隐若现的白色蕾丝边。
秦牧之双腿分立仰靠在沙发上。上衣完好。
半晌，他睁眼看了下女孩发顶，垂首的人也有所察觉，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嘴角泛着水光。
男人指了指沙发，倩倩会意，光洁的背朝着天花板，细看下稚嫩身躯在微微打着颤。
房间响起撕开包装的声音，秦牧之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给他倒酒的纤嫩双手。顿时旗息鼓偃。
他心里暗骂，套上衣服拉开门。
沙发上趴着的女孩没忍住哭出声来。
因为这次饭局，宁琳缓了好几天。她想，原来往上走要舍弃这么多。这些早就知道的道理，实践起来好难。
她也不跟顾远抱怨，他的安慰她能想象得到。
“呵，不工作”，她朝自己笑笑。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只知道不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这就被吓到了？你是经验太少，这才初级练手。”
宋琪悠悠然喝了口咖啡，敲着键盘。
宁琳读懂她的安慰，回了句：没事，谢谢琪姐。
刚发完，李斌来从办公室探头，让宁琳去打印机拿下资料。
随即穿上外套出来，拿着刚刚打印的资料，已经封装好，他朝宁琳着看了眼，
“宋琪，去开会。”
开什么会，宋琪不知道，她看向宁琳，宁琳也摇摇头。
见惯场面的宋琪马上拿着电脑跟在领导后头。
到了地方才知道，是拨款会议。宋琪纳闷，怎么不叫宁琳，我又不是他助理。
众人坐定后，秦牧之迈着宽步进来，男人沉声微笑，“抱歉各位，前头有个会，来晚了。”他环视一圈，拉开椅子坐下。
宋琪也是第一次听清楚他的声音，低沉浑厚的中低音，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看样子也就三十来岁，已至部级，这样的男人……她要不起。
醒醒神，宋琪专注记录会议既要。
散会后，秦牧之离场前眼光淡淡向宋琪这边扫来，饶是一直声称见过大场面的宋琪不由心里一震，不知领导何意。
她瞅瞅旁边李斌来，见他被拉着跟旁边上属公司领导谈话，并没在意这道眼神。
“我看错了？应该没什么用意吧。”
她拍拍胸口，用力眨眨眼，挥散刚刚的胆战。
宁琳听了，好容易逮到一次笑话她的机会：“琪姐，还有你害怕的人呢？”
“小妮子，要是你魂都不知道吓飞哪去了。”
“是是，还得是琪姐！”
不过，宁琳还是揪心，李斌来为什么不叫她这个直属助理，反而叫总助办的宋琪？
到了周末，和顾远约好去按摩放松一下。
和顾远稍微提了下，他面朝地声音含糊不清，“别想那么多，一次饭局而已，何况你又没做错什么。”
宁琳想想也是，她什么也没做错。
按摩完，感觉浑身血液都热起来，畅快地深呼吸两口。
顾远去上厕所，见他手机亮起来，宁琳没管，一会又响起微信语音，她拿过看，一个小兔子头像。
顾远的手机密码她知道的，刚开始恋爱不久，他就当着她的面设置密码，按上她的指纹，只不过她从来不看。这是个人隐私，她想既然在一起就应该信任彼此。
犹豫了下，她还是放回原位。
“你手机刚刚震了。”
宁琳边穿着外套边告诉他。
“我看下。”
她侧过身，余光瞥见顾远结果手机微微一顿，快速朝她这边看了眼，看向手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宁琳感觉出他拿手机的姿势是防备着的姿态。
等她穿好衣服，轻声问顾远待会去吃点什么，
见他面色犹疑，”怎么了，你有事呀？有事就回去吧，我没关系的。”
“没事没事，走吧，再大的事也没有陪老婆重要。”
他偶尔会说这个称呼，宁琳脸有点发热。
顾远搂过她的肩，侧身一吻落在她粉粉的脸颊。
“有人呢！”她捶他。
“怕什么，我们正大光明的。”
小情侣笑闹声渐远。
公司上下惴惴不安的心在一天中落定。
政策下来，晟发公司跟着上属公司沾光，分了点额度。马上又是周末，大家都雀跃一片，连老李都跟着喜气洋洋。
“下周应该还有个局，你们俩跟着去。”
李斌来下班前嘱咐，宁琳也不知是该喜该悲了。
“行了，先过周末，有第一次经验还怕这第二次？”
她想也是，不由轻松起来。
看着李琪又千娇百媚的步伐，走出t台的架势进了电梯。
李斌来透过双面玻璃窗看着外边的模糊身影，想起刚刚董事来的电话，临了特意说了声带上上次两次姑娘。如果不是这声嘱咐，李斌来只会带宋琪过去。
心情明媚，她买了点吃的想给顾远一个惊喜。
富二代男朋友自毕业后就搬进父母买给他的平层公寓，他带宁琳来过，也给她录上指纹锁。不过毕业后她连约会都没太多时间，更别说跨大半个城来这高档小区了。
门锁解开，一股闷湿异样的味道。喊了一声，没人应。这个点去哪了？
宁琳皱了皱鼻，先把东西放厨房。
看着地上沙发上衣服一团乱，她有点无奈，不收的话恐怕都没地方坐。
捡了两件，一件粉色内衣出现在眼前，她好似被击中，有点茫然。反应了一会，听到传来神什么声音。
她心如鼓击，砰砰狂跳，想压也压不住的恐慌扑面而来。越往卧室走，声音越清晰。
有女人的哼唧，时不时传来男生的嘶哑低吼。
宁琳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大学的时候，舍友看辛德勒名单，开头就有这样一幕。
她停住脚步，脸色煞白，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前进。
她猛然回头，拿起包就冲去门口。穿好鞋时，她想了下，拿着手机拍了张照，故意把门砸响。
房内的顾远正沉浸中，似乎听见关门声。他一时惊起，抽身而退，惹得身下人不快。他边穿衣服边冷声说，“走吧。”
女人撇撇嘴，但也不好说什么，神色泱泱起来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