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打开门，没看到人。他转了一圈，沙发上衣服叠了两件，到厨房看，几袋熟食，是他之前和宁琳一起吃过说好吃的那家。
顾远顿时心慌不已，快速拿过手机打她电话，传来冷冰冰的智能语音提示。
他顾不得许多，把出房门的女人大力来过推出门去，惹得对方一阵臭骂。
套上裤子，一路飞驰。周五的路上拥堵不堪，他烦躁的薅了把头，狠狠捶了几下方向盘。
宁琳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屋子的。她把灯一关，手机关机，脸也不洗，拿过枕头埋住头。脸上干干的，不知道是过于震惊还是什么，哭不出来。
脑子里还是一小时前看到的画面。她想，那张床，她之前也在上面午睡过呢。
越想，她越想吐，可胃里空空，她趴到洗漱台，什么也吐不出来。
身上搓了一遍又一遍，冲水的时候有阵阵刺痛感，她才恍觉破了皮。
出来时，听见重重敲门声，
“琳琳，琳琳，求你，开门，开门……”
好像他在门外喊了很久，有人叫他别拍吵着了，顾远猩红着眼，恶狠狠瞪了一眼，把人瞪回去，继续敲门。
宁琳心里很平静，开机，打字：
“走吧，等我找你。”
顾远看到信息，一时摸不准意思。回了过去，却再无回信。
他颓然在地上坐了会，走廊里的灯灭了又亮，他起身离去。
宁琳回顾了下室内，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彻夜长明，等到凌晨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舒服一些。
家具地板全都用消毒水擦过三遍，沙发套、床上全都换上备用一套，原来的已经扔出门去喂给垃圾桶。
凡是顾远的痕迹，肉眼已经看不见。
宁琳轻轻笑起来，笑了一会变成大笑，眼里却流出泪来。
她翻出几瓶高度数果酒，打开一部电影，边看边喝。看的一部谍战片，她却觉得太好哭了。哭到头发痛，酒也喝完，扑到沙发上睡上一天。
醒来时周末只剩半天，她想了想，发出信息。
再见到顾远，宁琳被吓到了，注重形象的男人此时胡子也没刮，眼下乌青一片，衣服皱皱巴巴，夹杂着淡淡汗味。
“这是你喜欢的那家咖啡厅。”
他哑着嗓子说。眼含希冀。
宁琳微笑，“嗯，你还记得。”
她看了看四周环境，有她喜欢的那个藤椅秋千，那会她还在这要求顾远给她拍照，拍了好几张都不满意，生气地全删掉。顾远好脾气地哄她，马上现学了半小时，总算拍出一张让她满意的。
顾远伸过手想拉住她扶在杯碟上的手，被宁琳轻轻避开。
“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宁琳仍是温柔笑着对他说。
她越这样，对面男人越是哽咽，本就不满血丝的眼眶愈加发红。
他垂头，双手用力捶了几下头。宁琳只是一直坐着，不说，不动。
“琳琳，我发誓，只有三次。我就是……我不知道我怎么……”
他说得断断续续，几个字下来已经涕泪泗流。宁琳小口喝着温热咖啡，神色平静看向窗外的一株盆栽。
顾远抬头望向她，那是他追求了一年多的女孩，当时他满心欢喜，他知道她有多不容易被打动，有追她更久的人，有比他更有钱的人，可她选择了他。
“琳琳，你知道我这个年纪的男生……我犯了错，犯了大错，但我能改。你放心，我真的能改。我们今年就领证好不好，我早就想过了，我们去巴厘岛……”
“你知道我的，我爱干净。”
话音落下，顾远有点不敢置信，瞳孔猛的收缩一下，又似乎情理之中。
他两腮绷紧，太阳穴青筋暴起。
“是啊，你多干净多高傲，当初去野营睡一个帐篷你都不让碰。你知不知道我那群兄弟怎么说我的，我有错，但你也不无辜！”声音变大，安静的咖啡厅向这边投来阵阵探究目光。
宁琳震惊看向他，这就是认识了四年的男朋友？两人对视半分钟，她恢复平静，稳稳拿起没喝完的热咖啡泼过去，“很好，谢谢你给我这段初恋画上句号。我一点都没有可留恋的。”
似乎是被泼醒，顾远反应过来说了什么，顾不上狼狈，忙追出去。
他拽住宁琳，用尽力气。
“放开。”宁琳手臂上还可见被擦破的毛细血管。
“不，我不会放的。琳琳，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宁琳拿起手机按了三个键。
“你好，我要报警。我在封云路十九号……”
手机被夺走，宁琳深吸口气，压了又压，她温声说，
“顾远，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但我们有缘无份，你又何必执着呢？你这四年从没有跟我提过婚姻，现在来说，是不是晚了点？都是成年人，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顾远看着她娓娓道来，好似在以一个局外人的语气说这话，他好像能感应到最后一根弦“啪”的一声，就这样断了，面色麻木地放开她，脸上尽是茫然。
见他松手，宁琳眼里闪过一丝恶心，不动声色地甩甩手，拿过手机，临走时还说了声，祝你健康。
“早上好，琪姐。”
宋琪接过她递来的咖啡，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
“今儿转性了？化起妆来了。”
宁琳率性一笑，“不是说了要向你学习？”
她昨晚失眠到半夜，一照镜子，脸色实在差。她不算精致，但也从不人前示弱。
宋琪跟她的关系属于同事之上，却远没有到分享各自生活的地步。
一连在公司加了几天班，宁琳天天最后一个关门。李斌来有一次去而复返，看到留着一盏灯的人影，让她该享受生活就享受生活，年轻人还是女孩子，别这么拼。
“这么加班，你男朋友也没意见？”
宁琳礼貌轻笑，“恢复单身了。”
李斌来讶异看她一眼，下属的基本情况在入职就有所了解。听说宁琳男朋友家境不错，也谈了好几年。倒是有点意外。
他若有所思看看她，过来人的样子安慰几句，没再多问。
等了几天，到周五都没有通知，宁琳以为饭局取消，在想着周末做点什么。快下班时，和宋琪收到消息，明天晚上。
她俩对视一眼，脸上写满了无奈。
“有钱人没周末，打工人也没周末。”宋琪大大叹声气，“不过不耽误美好的周五。”
”又去蹦迪？”
宋琪给她一个白眼，“拜托，姐姐除了蹦迪也有别的娱乐项目好吗？”
她换上一副浅蓝美瞳，根根分明的长卷睫毛随着上下一扇一扇，随意问：“你呢？周末是不是都用来约会了？”
边上的敲键盘上没有停顿，传来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分了。”
宋琪停下，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那张恬静侧脸，“这么突然？”
“没什么的。对了，明天算是庆功宴吧，吃完饭还会有其他活动吗？”
“嗯……按理说会有，不过也要看主角的意思。”她说的主角大家都懂。
话题被轻轻揭过，宋琪拍了拍她脑袋，施施然潇洒去了。
临出门前，宁琳看着镜子的人，都说本命年流年不利，她不信这些。
“你只有工作了，争点气啊宁琳。”
镜子里的小脸粲然一笑，明媚生动。她又整理了下头发，前往赴宴。
今晚到场的只有审批通过的各公司高层，没有再分桌而席，大圆桌满当三十来个座位，宁琳在宋琪旁边，坐姿端正乖巧，时不时和旁边男领导应和几句。
坐在主位的人，云淡风轻地和周围人谈论本市经济、风土。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微微抿唇，含笑应付自如。
许是接触下来，众人看他温温和和的，礼貌有加。一些年纪较大的觉得到底是年纪轻，又刚调来，说是帝都秦家接班人，到了自家地盘来还不是得敬人三分。
秦牧之对这些暗潮无甚在意，拢人心，轻而易举，也要看他心情愿不愿意做。
意兴阑珊之际，他瞥向斜对方，距离不算近，架不住军校出身的秦牧之视力胜好。
和这里气氛不太相合的清丽脸庞，莹白透着粉润的指甲轻握住酒杯，被人劝着一杯又一杯，她来者不拒。象牙白的小脸，腮边染上艳红，带着逢迎的浅笑，黑白分明的杏眼透彻清明。在琉璃灯的映照下，天然媚成。
秦牧之收回视线，食指轻敲杯壁。
“秦总，我们代表晟发敬您一杯。”宋琪温柔恭谨地举杯而来，男人丛中过的人这会也只剩小心谨慎。从她这个角度，明明她站着对方坐着，却也觉得周边空气都冷上几分。
秦牧之笑得客气，示意后象征性地抿了口。
晟发大股东在列，他眼神示意该到宁琳了。
宁琳咽了咽口水，她还没有真正看秦牧之长什么样。上次只是慌张瞟了眼，顾着别出错。晕晕乎乎地倒完酒去吐。
这会儿看男人刀锋般的轮廓，眉毛深浓入鬓，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角，眸光淡淡对上她视线。
“秦总，我敬您。”
秦牧之没接话，换过白酒杯轻放在桌上。
“小宁，愣着干嘛，快给秦总倒酒啊！”一年见不到两次面的董事，只记得她上次被林总拉着去敬酒，叫宁琳。
宁琳这会反应过来，端着盛酒器，灯光有点刺眼，微微摇晃的手倾倒容器，□□燥微凉的修长手指扶着对准了杯口，一触即离。宁琳顿了下，白色液体稳稳倒入酒杯。
男人放回原处的手指，捻了捻指尖。
顾远顿时心慌不已，快速拿过手机打她电话，传来冷冰冰的智能语音提示。
他顾不得许多，把出房门的女人大力来过推出门去，惹得对方一阵臭骂。
套上裤子，一路飞驰。周五的路上拥堵不堪，他烦躁的薅了把头，狠狠捶了几下方向盘。
宁琳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屋子的。她把灯一关，手机关机，脸也不洗，拿过枕头埋住头。脸上干干的，不知道是过于震惊还是什么，哭不出来。
脑子里还是一小时前看到的画面。她想，那张床，她之前也在上面午睡过呢。
越想，她越想吐，可胃里空空，她趴到洗漱台，什么也吐不出来。
身上搓了一遍又一遍，冲水的时候有阵阵刺痛感，她才恍觉破了皮。
出来时，听见重重敲门声，
“琳琳，琳琳，求你，开门，开门……”
好像他在门外喊了很久，有人叫他别拍吵着了，顾远猩红着眼，恶狠狠瞪了一眼，把人瞪回去，继续敲门。
宁琳心里很平静，开机，打字：
“走吧，等我找你。”
顾远看到信息，一时摸不准意思。回了过去，却再无回信。
他颓然在地上坐了会，走廊里的灯灭了又亮，他起身离去。
宁琳回顾了下室内，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彻夜长明，等到凌晨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舒服一些。
家具地板全都用消毒水擦过三遍，沙发套、床上全都换上备用一套，原来的已经扔出门去喂给垃圾桶。
凡是顾远的痕迹，肉眼已经看不见。
宁琳轻轻笑起来，笑了一会变成大笑，眼里却流出泪来。
她翻出几瓶高度数果酒，打开一部电影，边看边喝。看的一部谍战片，她却觉得太好哭了。哭到头发痛，酒也喝完，扑到沙发上睡上一天。
醒来时周末只剩半天，她想了想，发出信息。
再见到顾远，宁琳被吓到了，注重形象的男人此时胡子也没刮，眼下乌青一片，衣服皱皱巴巴，夹杂着淡淡汗味。
“这是你喜欢的那家咖啡厅。”
他哑着嗓子说。眼含希冀。
宁琳微笑，“嗯，你还记得。”
她看了看四周环境，有她喜欢的那个藤椅秋千，那会她还在这要求顾远给她拍照，拍了好几张都不满意，生气地全删掉。顾远好脾气地哄她，马上现学了半小时，总算拍出一张让她满意的。
顾远伸过手想拉住她扶在杯碟上的手，被宁琳轻轻避开。
“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宁琳仍是温柔笑着对他说。
她越这样，对面男人越是哽咽，本就不满血丝的眼眶愈加发红。
他垂头，双手用力捶了几下头。宁琳只是一直坐着，不说，不动。
“琳琳，我发誓，只有三次。我就是……我不知道我怎么……”
他说得断断续续，几个字下来已经涕泪泗流。宁琳小口喝着温热咖啡，神色平静看向窗外的一株盆栽。
顾远抬头望向她，那是他追求了一年多的女孩，当时他满心欢喜，他知道她有多不容易被打动，有追她更久的人，有比他更有钱的人，可她选择了他。
“琳琳，你知道我这个年纪的男生……我犯了错，犯了大错，但我能改。你放心，我真的能改。我们今年就领证好不好，我早就想过了，我们去巴厘岛……”
“你知道我的，我爱干净。”
话音落下，顾远有点不敢置信，瞳孔猛的收缩一下，又似乎情理之中。
他两腮绷紧，太阳穴青筋暴起。
“是啊，你多干净多高傲，当初去野营睡一个帐篷你都不让碰。你知不知道我那群兄弟怎么说我的，我有错，但你也不无辜！”声音变大，安静的咖啡厅向这边投来阵阵探究目光。
宁琳震惊看向他，这就是认识了四年的男朋友？两人对视半分钟，她恢复平静，稳稳拿起没喝完的热咖啡泼过去，“很好，谢谢你给我这段初恋画上句号。我一点都没有可留恋的。”
似乎是被泼醒，顾远反应过来说了什么，顾不上狼狈，忙追出去。
他拽住宁琳，用尽力气。
“放开。”宁琳手臂上还可见被擦破的毛细血管。
“不，我不会放的。琳琳，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宁琳拿起手机按了三个键。
“你好，我要报警。我在封云路十九号……”
手机被夺走，宁琳深吸口气，压了又压，她温声说，
“顾远，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但我们有缘无份，你又何必执着呢？你这四年从没有跟我提过婚姻，现在来说，是不是晚了点？都是成年人，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顾远看着她娓娓道来，好似在以一个局外人的语气说这话，他好像能感应到最后一根弦“啪”的一声，就这样断了，面色麻木地放开她，脸上尽是茫然。
见他松手，宁琳眼里闪过一丝恶心，不动声色地甩甩手，拿过手机，临走时还说了声，祝你健康。
“早上好，琪姐。”
宋琪接过她递来的咖啡，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
“今儿转性了？化起妆来了。”
宁琳率性一笑，“不是说了要向你学习？”
她昨晚失眠到半夜，一照镜子，脸色实在差。她不算精致，但也从不人前示弱。
宋琪跟她的关系属于同事之上，却远没有到分享各自生活的地步。
一连在公司加了几天班，宁琳天天最后一个关门。李斌来有一次去而复返，看到留着一盏灯的人影，让她该享受生活就享受生活，年轻人还是女孩子，别这么拼。
“这么加班，你男朋友也没意见？”
宁琳礼貌轻笑，“恢复单身了。”
李斌来讶异看她一眼，下属的基本情况在入职就有所了解。听说宁琳男朋友家境不错，也谈了好几年。倒是有点意外。
他若有所思看看她，过来人的样子安慰几句，没再多问。
等了几天，到周五都没有通知，宁琳以为饭局取消，在想着周末做点什么。快下班时，和宋琪收到消息，明天晚上。
她俩对视一眼，脸上写满了无奈。
“有钱人没周末，打工人也没周末。”宋琪大大叹声气，“不过不耽误美好的周五。”
”又去蹦迪？”
宋琪给她一个白眼，“拜托，姐姐除了蹦迪也有别的娱乐项目好吗？”
她换上一副浅蓝美瞳，根根分明的长卷睫毛随着上下一扇一扇，随意问：“你呢？周末是不是都用来约会了？”
边上的敲键盘上没有停顿，传来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分了。”
宋琪停下，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那张恬静侧脸，“这么突然？”
“没什么的。对了，明天算是庆功宴吧，吃完饭还会有其他活动吗？”
“嗯……按理说会有，不过也要看主角的意思。”她说的主角大家都懂。
话题被轻轻揭过，宋琪拍了拍她脑袋，施施然潇洒去了。
临出门前，宁琳看着镜子的人，都说本命年流年不利，她不信这些。
“你只有工作了，争点气啊宁琳。”
镜子里的小脸粲然一笑，明媚生动。她又整理了下头发，前往赴宴。
今晚到场的只有审批通过的各公司高层，没有再分桌而席，大圆桌满当三十来个座位，宁琳在宋琪旁边，坐姿端正乖巧，时不时和旁边男领导应和几句。
坐在主位的人，云淡风轻地和周围人谈论本市经济、风土。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微微抿唇，含笑应付自如。
许是接触下来，众人看他温温和和的，礼貌有加。一些年纪较大的觉得到底是年纪轻，又刚调来，说是帝都秦家接班人，到了自家地盘来还不是得敬人三分。
秦牧之对这些暗潮无甚在意，拢人心，轻而易举，也要看他心情愿不愿意做。
意兴阑珊之际，他瞥向斜对方，距离不算近，架不住军校出身的秦牧之视力胜好。
和这里气氛不太相合的清丽脸庞，莹白透着粉润的指甲轻握住酒杯，被人劝着一杯又一杯，她来者不拒。象牙白的小脸，腮边染上艳红，带着逢迎的浅笑，黑白分明的杏眼透彻清明。在琉璃灯的映照下，天然媚成。
秦牧之收回视线，食指轻敲杯壁。
“秦总，我们代表晟发敬您一杯。”宋琪温柔恭谨地举杯而来，男人丛中过的人这会也只剩小心谨慎。从她这个角度，明明她站着对方坐着，却也觉得周边空气都冷上几分。
秦牧之笑得客气，示意后象征性地抿了口。
晟发大股东在列，他眼神示意该到宁琳了。
宁琳咽了咽口水，她还没有真正看秦牧之长什么样。上次只是慌张瞟了眼，顾着别出错。晕晕乎乎地倒完酒去吐。
这会儿看男人刀锋般的轮廓，眉毛深浓入鬓，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角，眸光淡淡对上她视线。
“秦总，我敬您。”
秦牧之没接话，换过白酒杯轻放在桌上。
“小宁，愣着干嘛，快给秦总倒酒啊！”一年见不到两次面的董事，只记得她上次被林总拉着去敬酒，叫宁琳。
宁琳这会反应过来，端着盛酒器，灯光有点刺眼，微微摇晃的手倾倒容器，□□燥微凉的修长手指扶着对准了杯口，一触即离。宁琳顿了下，白色液体稳稳倒入酒杯。
男人放回原处的手指，捻了捻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