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缓缓转移了视线。
这是一个极其貌美的女人。
身姿窈窕，宽大而华美的红色和服套在羊脂玉般的肌肤上，一头柔顺黑发盘于脑后，被挂有碎钻流苏的玉簪贯穿。
两只狐狸似的眼微微弯起，眼底尽是水光潋艳，像是画本子里要勾人的魂的妖精。
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她凝视着沈镜，沈镜也在凝视着她。
像是一丝电流在脑中窜过去，沈镜感到一种没有由来的熟悉感以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
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应是第一次见面，却像相隔多年再度会面的故人。
罢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很奇怪——
所以有这种感觉她反倒不觉奇怪了。
那个貌美的女人再度开口了。
声音依旧柔媚:"相信您也看到了，″一边说着，她一边从宽大的红色袖袍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指了指旁边那个小机器人的脑袋，"这个小机器人是专门为您所准备的，想必您已经发现了吧。″
说完，她居功般地抬了抬下巴。
是的，沈镜没有在其他人旁边看到同样的小机器人。
显然受到如此特殊服务的只有她一人。
或许，这也与自己内测玩家的身份有关。她开始猜想起来。
女人察觉到沈镜没有回复她的样子，似是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
随即又很快调整了神情，正了正色。
"这些玩家是看不见您的，您可以放心。″
我没有不放心。
事实上，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这一点。
——沈镜心想。
她不由摸了摸鼻子。
"虽然他们看不见您，但我还是认为需要去一个私密的环境告诉您一些东西，给您那一项物品。"
说完，她亲昵的牵着起了沈镜的手便要拉她离开。
沈镜猝不及防的被她亲近的牵了起来，难免有些不适应。
女人自然也察觉到了对方手心的僵硬，急忙触电般的松开的了手。
"啊！非常抱歉，我忘记了您现在应还不认识我。″她连忙开口补救。
"您可以叫我智子。真的非常高兴能再度见到您——您不必警惕我，我是站在您这边的。″智子的那双狐狸眼里不知何时已泛着亮晶晶的光。
沈镜听完这番话，难免一头雾水。
这里面像是发生了很多事情的样子，不过她最初见到智子心里的亲近和熟悉感倒是能解释的了了，仅残留的一丝戒备之心自然便放下了——沈镜相信自己的感觉。
像是察觉到沈镜态度的缓和，智子的那双狐狸眼更亮了，红唇不由弯了起来。
"请您跟上我的步伐吧。″
二人和一只小机器人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厅，来到了一个楼梯前。
从头到尾，无一玩家视线落到过他们与这个楼梯上。
就像是被彻底忽略掉了。
"他们是同样看不见楼梯口的。即便他们在进入红月茶楼前可以看到这是五层的建筑，但是他们是不会感觉到违和感的——他们不像您，一开始便能看见楼梯。″
沈镜一边跟着智子摇曳生姿的背影上楼一边听智子解释道。
"除却只有您是内测玩家，他们都是正式玩家的缘故。这还与您原本的身份脱不开关系，您可是——″她的话音戛然而止，随即她又叹了口气，″算了，这些您以后也会知道的，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脱离此空间倒计时: 19分23秒】
沈镜顺着她的话瞟了视野左上角一眼。
时间，确实不多了。
途经第二层时，她再度听到了鼎沸的人声，不过这丝毫没有停滞他们的步伐。
智子的话语也在与她心中的猜想渐渐重合。
他们走过了第二层…
"每一层楼都对应了不同的时间线——事实上，红月茶楼让不同时间线上的他们存在于同一时空，但是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因为他们看不见楼梯，因此不会上楼或是下楼，自然不会遇见其他时间线上的玩家。
″第一层楼的玩家都来自于正式游戏开服第一年那一刻的时间线；第二层楼的玩家来自于正式游戏开服第二年那一刻的时间线；以此类推，第四层楼的玩家也是哦~"
"也就是说，在正式游戏开服第一年的同一时刻，一部分正式玩家像我样提前通关游戏后进入了这里。″
"bingo~是这样的！″
智子掐了个响指。
″但是没有第五层玩家——红月茶楼只接纳到第四年的时间线，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第五层。″
他们走过了第三层…
"而且每个正式玩家有且只有一次机会来到红月茶楼。您可以看到，越往上一层的人越少——刚刚第三层人数更少了。
"满足条件的人越来越少了。"
——因为存活的正式玩家越来越少了。
……
此时此刻，他们到达了第四层。
沈镜骤然感觉到了一道强烈的视线。
——第一层阶梯游戏结束后，沈镜的精神力防御值、或是说精神力对周边环境的感知程度自然有所增加，即便她没查看面板她也知道。
这也使得她更如芒刺在背，一口刚要呼出去的气像鱼刺般就这样卡在嗓子眼儿。
浑身汗毛骤然倒立，冷汗刹时浸透了衣衫。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1.5秒之内。
沈镜人生头一回体会到了度秒如年的意味。
她抬起头，看着前方浑然不觉、依旧哼着小曲儿上楼的智子，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道视线，从始自终，都是针对她一人的。
恍若生锈的大脑终于重新转动了发条，开始吱呀吱呀转动，给她这样一道另她绝望的结论。
沈镜没有吭声，也没有回过头去寻找那道视线的来源。
她决定按兵不动，通俗点儿来说，就是苟。
她不由把脑袋往下埋了埋。
她现在真的很怂。
【脱离此空间倒计时: 17分01秒】
沈镜再瞥了眼右上角。
她现在只希望这个倒计时能快点儿，再快点儿。
让智子赶紧把东西给自己，让自己赶紧滚出这个空间。
因为从她察觉到那道强烈视线的瞬间，一种不妙的预感瞬时油然而生。
她总感觉自己再不快点离开就会被那道视线的来源抓住。
第四层，一人望着沈镜离去的背影，喉咙里溢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哼笑声。
他缓缓放下了手中被捏碎了的茶杯的碎片，将其摊置在茶桌上。
垂落了因紧握碎片而被其划伤的手。
浓稠的鲜血顺着修长的手指滴落在地面上，炸开朵朵鲜红的血花。
找到你了。
***
幸运的是，当她的步伐离开第四层的范围后，如芒在背的感觉便消失了。
她终于长舒一口气，用手急忙抚了抚心口。
——但愿那道视线的来源别找上她来。
沈镜开始回想刚刚冷汗直流的一切。
内心也开始渐渐趋于冷静。
那道视线的来源显然在第四层，根据智子所说的话及自己所见，第四层应都是正式玩家。
看自己的那人便也应是来自第四年时间线上的玩家。
按照常理来说，这些正式玩家不应发现上楼的自己。
想到这里，她有些质疑 :″智子，真的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吗？″
"嗯？发生什么了？″
智子显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质疑，便得知必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知的事在上楼的途中。
"我刚刚在第四层察觉到了别人的视线。″
他们已经到了第五层，眼前是一个有些昏黑的长廊。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如果那个人拥有顶级道具——涉及时空的那种…″
″但是这也不可能诶。我的楼梯屏障可是最高级别，和逆转沙漏是一个级别的……”
"除非是他？！糟糕了！″
″谁？″
"您的对立方。得赶紧把东西给您，他也能察觉到楼梯与咱们的存在。只是他需要破开楼梯屏障——我在每一层都设了屏障。″
智子加快行进的步伐，沈镜也连忙跟上她穿梭于窄窄的长廊。
沈镜也意识到情况迫在眉睫的险峻，不再多问。
一时间只有两人急促的脚步声在长廊内回荡。
前方有暖黄色的亮光倾泻而出。
与长廊的昏黑的阴影形成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他们终于踏过昏黑长廊的木质地板，来到一个宽敞明亮的厅堂。
厅堂三面被绣着各色山水的屏风尽数环绕。厅角的抹角梁若隐若现。
只见智子径直走到右手边一处屏风前，熟练掀开秀着蓝金色波涛云海的屏风一角，打开能使一人通过的宽窄空间，对着沈镜招了招手。
沈镜点了点头，在她之后穿过了这道屏风。
屏风后是一个书房。
见沈镜进来后，智子便关上了刚刚掀开的屏风。
书房里竹制书架错落有致相继排放，呈放层层竹简、帛书、纸书……
黑红色木质漆案立于架前，笔、墨、纸、砚依次在岸上摆开。
携着黑色狼嚎的墨笔还架在砚台上，砚中墨还未干涸，其中墨香乍泄，卷着边儿的白宣还弥留着星星点点的墨痕杵在笔杆子下……
智子走到漆案里侧。
她挪开枣红色镂空雕花椅子，蹲下身子，便被漆案遮挡住了。
她脱离了沈镜的视线。沈镜听着她应是拉开了抽屉取了什么东西。
"哐当″的一声响起。
一个手掌大小的木匣子被已经直起身的智子放在了案上。
她从红色和服的衣袖里掏出一个裹着什么东西的雪白帕子捧在了手里。
很快地，帕子在智子手指下展开。
一只小小的金铜钥匙至于帕布上。隔着一层帕布躺在质子掌心里。
智子捏起金铜钥匙，行云流水便将金钥匙校对于木夹子上的锁孔塞了进去，扭了扭钥身——
匣子掀开了。
这是一个极其貌美的女人。
身姿窈窕，宽大而华美的红色和服套在羊脂玉般的肌肤上，一头柔顺黑发盘于脑后，被挂有碎钻流苏的玉簪贯穿。
两只狐狸似的眼微微弯起，眼底尽是水光潋艳，像是画本子里要勾人的魂的妖精。
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她凝视着沈镜，沈镜也在凝视着她。
像是一丝电流在脑中窜过去，沈镜感到一种没有由来的熟悉感以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
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应是第一次见面，却像相隔多年再度会面的故人。
罢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很奇怪——
所以有这种感觉她反倒不觉奇怪了。
那个貌美的女人再度开口了。
声音依旧柔媚:"相信您也看到了，″一边说着，她一边从宽大的红色袖袍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指了指旁边那个小机器人的脑袋，"这个小机器人是专门为您所准备的，想必您已经发现了吧。″
说完，她居功般地抬了抬下巴。
是的，沈镜没有在其他人旁边看到同样的小机器人。
显然受到如此特殊服务的只有她一人。
或许，这也与自己内测玩家的身份有关。她开始猜想起来。
女人察觉到沈镜没有回复她的样子，似是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
随即又很快调整了神情，正了正色。
"这些玩家是看不见您的，您可以放心。″
我没有不放心。
事实上，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这一点。
——沈镜心想。
她不由摸了摸鼻子。
"虽然他们看不见您，但我还是认为需要去一个私密的环境告诉您一些东西，给您那一项物品。"
说完，她亲昵的牵着起了沈镜的手便要拉她离开。
沈镜猝不及防的被她亲近的牵了起来，难免有些不适应。
女人自然也察觉到了对方手心的僵硬，急忙触电般的松开的了手。
"啊！非常抱歉，我忘记了您现在应还不认识我。″她连忙开口补救。
"您可以叫我智子。真的非常高兴能再度见到您——您不必警惕我，我是站在您这边的。″智子的那双狐狸眼里不知何时已泛着亮晶晶的光。
沈镜听完这番话，难免一头雾水。
这里面像是发生了很多事情的样子，不过她最初见到智子心里的亲近和熟悉感倒是能解释的了了，仅残留的一丝戒备之心自然便放下了——沈镜相信自己的感觉。
像是察觉到沈镜态度的缓和，智子的那双狐狸眼更亮了，红唇不由弯了起来。
"请您跟上我的步伐吧。″
二人和一只小机器人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厅，来到了一个楼梯前。
从头到尾，无一玩家视线落到过他们与这个楼梯上。
就像是被彻底忽略掉了。
"他们是同样看不见楼梯口的。即便他们在进入红月茶楼前可以看到这是五层的建筑，但是他们是不会感觉到违和感的——他们不像您，一开始便能看见楼梯。″
沈镜一边跟着智子摇曳生姿的背影上楼一边听智子解释道。
"除却只有您是内测玩家，他们都是正式玩家的缘故。这还与您原本的身份脱不开关系，您可是——″她的话音戛然而止，随即她又叹了口气，″算了，这些您以后也会知道的，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脱离此空间倒计时: 19分23秒】
沈镜顺着她的话瞟了视野左上角一眼。
时间，确实不多了。
途经第二层时，她再度听到了鼎沸的人声，不过这丝毫没有停滞他们的步伐。
智子的话语也在与她心中的猜想渐渐重合。
他们走过了第二层…
"每一层楼都对应了不同的时间线——事实上，红月茶楼让不同时间线上的他们存在于同一时空，但是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因为他们看不见楼梯，因此不会上楼或是下楼，自然不会遇见其他时间线上的玩家。
″第一层楼的玩家都来自于正式游戏开服第一年那一刻的时间线；第二层楼的玩家来自于正式游戏开服第二年那一刻的时间线；以此类推，第四层楼的玩家也是哦~"
"也就是说，在正式游戏开服第一年的同一时刻，一部分正式玩家像我样提前通关游戏后进入了这里。″
"bingo~是这样的！″
智子掐了个响指。
″但是没有第五层玩家——红月茶楼只接纳到第四年的时间线，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第五层。″
他们走过了第三层…
"而且每个正式玩家有且只有一次机会来到红月茶楼。您可以看到，越往上一层的人越少——刚刚第三层人数更少了。
"满足条件的人越来越少了。"
——因为存活的正式玩家越来越少了。
……
此时此刻，他们到达了第四层。
沈镜骤然感觉到了一道强烈的视线。
——第一层阶梯游戏结束后，沈镜的精神力防御值、或是说精神力对周边环境的感知程度自然有所增加，即便她没查看面板她也知道。
这也使得她更如芒刺在背，一口刚要呼出去的气像鱼刺般就这样卡在嗓子眼儿。
浑身汗毛骤然倒立，冷汗刹时浸透了衣衫。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1.5秒之内。
沈镜人生头一回体会到了度秒如年的意味。
她抬起头，看着前方浑然不觉、依旧哼着小曲儿上楼的智子，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道视线，从始自终，都是针对她一人的。
恍若生锈的大脑终于重新转动了发条，开始吱呀吱呀转动，给她这样一道另她绝望的结论。
沈镜没有吭声，也没有回过头去寻找那道视线的来源。
她决定按兵不动，通俗点儿来说，就是苟。
她不由把脑袋往下埋了埋。
她现在真的很怂。
【脱离此空间倒计时: 17分01秒】
沈镜再瞥了眼右上角。
她现在只希望这个倒计时能快点儿，再快点儿。
让智子赶紧把东西给自己，让自己赶紧滚出这个空间。
因为从她察觉到那道强烈视线的瞬间，一种不妙的预感瞬时油然而生。
她总感觉自己再不快点离开就会被那道视线的来源抓住。
第四层，一人望着沈镜离去的背影，喉咙里溢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哼笑声。
他缓缓放下了手中被捏碎了的茶杯的碎片，将其摊置在茶桌上。
垂落了因紧握碎片而被其划伤的手。
浓稠的鲜血顺着修长的手指滴落在地面上，炸开朵朵鲜红的血花。
找到你了。
***
幸运的是，当她的步伐离开第四层的范围后，如芒在背的感觉便消失了。
她终于长舒一口气，用手急忙抚了抚心口。
——但愿那道视线的来源别找上她来。
沈镜开始回想刚刚冷汗直流的一切。
内心也开始渐渐趋于冷静。
那道视线的来源显然在第四层，根据智子所说的话及自己所见，第四层应都是正式玩家。
看自己的那人便也应是来自第四年时间线上的玩家。
按照常理来说，这些正式玩家不应发现上楼的自己。
想到这里，她有些质疑 :″智子，真的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吗？″
"嗯？发生什么了？″
智子显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质疑，便得知必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知的事在上楼的途中。
"我刚刚在第四层察觉到了别人的视线。″
他们已经到了第五层，眼前是一个有些昏黑的长廊。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如果那个人拥有顶级道具——涉及时空的那种…″
″但是这也不可能诶。我的楼梯屏障可是最高级别，和逆转沙漏是一个级别的……”
"除非是他？！糟糕了！″
″谁？″
"您的对立方。得赶紧把东西给您，他也能察觉到楼梯与咱们的存在。只是他需要破开楼梯屏障——我在每一层都设了屏障。″
智子加快行进的步伐，沈镜也连忙跟上她穿梭于窄窄的长廊。
沈镜也意识到情况迫在眉睫的险峻，不再多问。
一时间只有两人急促的脚步声在长廊内回荡。
前方有暖黄色的亮光倾泻而出。
与长廊的昏黑的阴影形成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他们终于踏过昏黑长廊的木质地板，来到一个宽敞明亮的厅堂。
厅堂三面被绣着各色山水的屏风尽数环绕。厅角的抹角梁若隐若现。
只见智子径直走到右手边一处屏风前，熟练掀开秀着蓝金色波涛云海的屏风一角，打开能使一人通过的宽窄空间，对着沈镜招了招手。
沈镜点了点头，在她之后穿过了这道屏风。
屏风后是一个书房。
见沈镜进来后，智子便关上了刚刚掀开的屏风。
书房里竹制书架错落有致相继排放，呈放层层竹简、帛书、纸书……
黑红色木质漆案立于架前，笔、墨、纸、砚依次在岸上摆开。
携着黑色狼嚎的墨笔还架在砚台上，砚中墨还未干涸，其中墨香乍泄，卷着边儿的白宣还弥留着星星点点的墨痕杵在笔杆子下……
智子走到漆案里侧。
她挪开枣红色镂空雕花椅子，蹲下身子，便被漆案遮挡住了。
她脱离了沈镜的视线。沈镜听着她应是拉开了抽屉取了什么东西。
"哐当″的一声响起。
一个手掌大小的木匣子被已经直起身的智子放在了案上。
她从红色和服的衣袖里掏出一个裹着什么东西的雪白帕子捧在了手里。
很快地，帕子在智子手指下展开。
一只小小的金铜钥匙至于帕布上。隔着一层帕布躺在质子掌心里。
智子捏起金铜钥匙，行云流水便将金钥匙校对于木夹子上的锁孔塞了进去，扭了扭钥身——
匣子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