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玫瑰（24）
翻遍抽屉，里面空空如也，柜子里、床底下也是如此。
秦小九把垃圾桶都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被子、床垫拆开来看，还是一无所获。
折腾了半个小时，秦小九累到脱力。她重新躺回床上，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顾客的光脑，没有问题。
对暴徒的分析，没有问题。
那出问题的只能是翻找的环节，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有翻过的？
暴徒既然故意留下信息，那就不会在寻找难度上太难为秦小九。就像纸条上的字，翻个面就能看到。
这次的信息大概也是如此，只是秦小九还没有想通这次‘翻个面’的动作，到底是什么。
秦小九阖上眼睛，在脑海里一遍遍过滤相关的记忆和信息。
突然，她灵光一现。
——光脑。
她打开自己的光脑，把角角落落都翻遍，最后竟然发现了里面暴徒隐藏起来的账户！
暴徒把秦小九账户里的钱先全转到了自己账户里，然后全部转给了一个备注为‘小十五’的人。
秦小九气急：“……”你倒是冲我来啊，冲我的钱来算什么本事！
根据转账备注里的信息，秦小九知道了，原来这个‘小十五’就是暴徒手下的第十五席，是一级教徒里排名最后的一位。
暴徒交代十五席，用这笔钱去布置爆破设备，准备在18号晚上零点，准时对017号执行者据点进行爆破。
她还特意强调，挑最好的买，务必把这些钱花光！
看得秦小九咬牙切齿，合着花的不是你的钱，所以不心疼是吧？
暴徒和十五席还约好，零点前在野百合旁的全息游戏厅楼顶汇合，一起亲眼见证017号据点被摧毁。
十五席收到转账，回复暴徒一定完成任务，并保证会将监控等后患之忧全部解决好，事后回溯数据，没人会发现秦小九出过宿舍。
秦小九扫了眼光脑上的时间，距离18号晚上零点还剩下不到一个小时……
她刚穿来这个星际世界时，尼克斯手下的第十席说过，暴徒手下的第一席到第五席已经被尼克斯策反。
这种状况下，暴徒还主动联系十五席，对他不设防线，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但眼下没工夫往深处细究，再耽误下去，017号据点就要被炸了！
秦小九掐准时间，收起光脑，离开宿舍。
走廊顶头的监控悄无声息间已经停止了运转，秦小九小心地摸到监控室，发现两位值班人员嘻嘻哈哈地聊着天，一切如常。
十五席应该是黑进了监控系统，修改了实时监控画面。
尽管如此，秦小九还是十分小心谨慎，一路遮遮掩掩地走出野百合相亲会所后门，往全息游戏厅赶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宿舍外的通风管道里，一个小到几不可察的摄像头隐身在绝密的角落里，监控方向正对她的宿舍门。
……
时间倒退回几个小时前。
此时，据点的新人们刚通关文特星模拟战场，还没有回到野百合相亲会所。
观察官们填好第一天统一训练的观察记录评估表，交到林上尉处，便离开了。
林上尉拿着观察记录评估表，回到办公室，他拨通吴教官的通讯，让吴教官来他办公室一趟。
吴教官二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林上尉找他做什么。难道因为他被新人摆了一道，怕他心里不顺畅，所以要给他做心理工作？
他进到林上尉办公室的时候，看见林上尉正在翻阅、整理观察记录评估表。
林上尉把这些表递给吴教官看，吴教官一张张翻过去，大概就明白林上尉叫他来做什么了——加大神力训练的难度。
所有观察官都提到了这点，【大力水手】、【至暗领域】、【绝对枪感】，还有其他几个新人的异能，编号都比较靠前，是好苗子。
但要让这些好苗子成长成茁壮、可以独当一面的大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如果神力跟不上，那么异能编号再靠前，终究也只是花拳绣腿。
除此以外，林上尉专门把秦小九拎出来，交代吴教官多留意。
她虽然没有觉醒异能，但是几次都能化险为夷。还有她身上存在进化的可能性，目前难以确定进化的方向究竟是好是坏。
涉及私人隐私，宿舍楼层并未安置太多监控。
“在现有的监控系统外安装新的监控，记录秦小九的行踪。我们要对017号据点全体执行者的安全负责。”
从林上尉办公室出来后，吴教官就趁新人们还没回来，偷偷摸摸地从仓库里挑出一个老款摄像头，装到走廊的通风管道里了。
这个摄像头是以前淘汰下来的，和新版的监控系统不兼容，但是记录秦小九的行踪，足够了。
通风管道许久没有打扫，灰尘积了厚厚一层。
装好摄像头后，吴教官打开光脑，操作一通后，监控画面便在光脑上呈现了出来。
他抹了把脸上的灰，又像来的时候一样，偷偷摸摸地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他还在心里想，要进化出攻击性对017据点不利，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
进化是基于生理学的改变，拿圣地研究所的研究实验来说，基于生理学的实验，它们的实验周期最长、最难出成果。
因为人体太复杂了，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牵一发而动全身。升级一颗螺丝钉，结果可能是整台仪器都废了。
再说，总不能装上摄像头第一天就出事吧。
吴教官对自己立下的flag毫无所觉，美滋滋地去食堂吃红烧丸子了。
……
全息游戏厅在野百合相亲会所的斜对角，楼高比野百合要高一些。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站在它的楼顶上，可以将野百合的全貌收尽眼底，一览无余。
同时两者之间的距离又不会太近，确实是亲眼见证爆破现场的绝佳地点，不用担心被爆破误伤。
秦小九到楼顶的时候，一眼望见栏杆旁的高大身影，正是白天来野百合的那位顾客！
十五席像没长骨头一样，懒洋洋地倚靠在栏杆上。
他所站位置正好在风口，额角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好看、洁净的额头，风把他的黑色衬衫吹成一个鼓包，整个人像要飞起来一样。
听到秦小九走近的脚步声，他掀起轻薄的眼皮，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透着一股懒散的劲儿。
帅气，有范儿。
可惜，不管多好看的脸，秦小九都记不住。对于脸盲来说，让她们看见帅哥，是一种残忍。
一和秦小九撞上眼神，十五席的气质马上发生了变化。他惊喜道：“暴徒大人，你来了！？”
秦小九有点拿捏不准暴徒在教徒面前的人设，只能拿故作深沉当万金油，“嗯，让你做的都准备好了吗？”
“暴徒大人，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十五席微微撅起嘴，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说话委屈巴巴的，“虽然我比不上其他教徒是事实，但是……我很忠诚！！”
看来是个在反神教会一众一级教徒里不受重视的小可怜。
昨晚暴徒大人爬窗，来了没一会儿就走了。十五席攒了一肚子的话来不及说，现在就像倒豆子一样，哔哔啵啵个不停。
“暴徒大人，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教会里都在传你已经死在尼克斯手上了。前五席不知道怎么攀上了尼克斯，整天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看得我拳头都硬了。”
“你什么时候回教会啊？你再不回去，手下的教徒都要被神树和尼克斯瓜分光了！”
听十五席的语气，倒是对次人格忠心耿耿。
敢跟次人格说这么多话，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畏惧心理，比起主教和教徒之间的统领关系，反而更像是大哥和小弟。
秦小九跟着放松了些，不再端着想象中主教的架子，问出了她此时此刻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我转给你的那笔钱，全都花光了吗？”
看似若无其事，其实心如刀绞。
我的钱！！！
十五席想起暴徒大人专门交代过他的，务必把所有钱花光，便以为暴徒大人还在担心他没有按照要求把事情办好，于是他极力试图证明自己。
“放心吧，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钱全部花完了！全都是最好的设备，保证‘轰’一声，就能把野百合相亲会所炸成废墟。”
秦小九：“……”我谢谢你啊。
耳边的簌簌风声瞬间远去，秦小九只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不能就此向命运臣服，要反抗！
秦小九想，既然暴徒能花自己的钱，那自己为什么不能花暴徒的钱？
身为反神教会的主教，暴徒应该很有钱吧，至少不会比尼克斯手下的第三席、第六席、第十席少。
如果这些钱能收进自己的口袋里，也算因祸得福，还能给次人格一个警告——自己并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秦小九轻咳一声，道：“我今天参加执行者的统一训练，学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游戏。”
十五席：“亲自潜进执行者组织内部，暴徒大人，您辛苦了！”
秦小九：“……”
“我们也来玩个小游戏。”
十五席连忙：“好的！”
秦小九：“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马上回答，不能有迟疑。比如我说虎皮鸡蛋红烧丸子，你要马上回答我，你想要虎皮鸡蛋还是红烧丸子，只能这两个里选一个，懂了吗？”
这是蓝星上一个小游戏，前面几个问题都是混淆答题人注意力的幌子，最后一个问题才是提问者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短时间内迅速甩出的答案，往往比善于欺骗的人类，久久思考后给出的答案更加可信。
还是那句话，身体的本能比人要诚实。
十五席：“没听说过的游戏，好耶！我懂了，我要玩。”
秦小九：“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喽。虎皮鸡蛋，红烧丸子？”
十五席：“虎皮鸡蛋！”
秦小九：“红烧丸子，鸡蛋饼？”
十五席：“鸡蛋饼！”
问题越来越快，十五席的回答也跟着越来越快。
秦小九：“虎皮鸡蛋，鸡蛋饼？”
十五席：“鸡蛋饼！”
秦小九：“你有没有惦记过我的钱！”
十五席：“没有！”
答完，十五席如梦初醒，“暴徒大人，你是在考验我的忠诚度对不对！老大，你不用担心我叛变。老实说，就算我想投奔神树和尼克斯，他们还看不上我呢。”
“很好。”秦小九作出满意点头的样子，实则已经抓心挠肝，迫切地想知道暴徒的小金库在哪里。
“再说了，暴徒大人，你哪里有钱可以让我惦记了。昨天你能转我那一大笔钱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除了暴徒这个代号，你的另一个名号也是鼎鼎大名，那就是：穷鬼！”十五席道。
“……”
秦小九猛地回想起，翻第十席光脑里通讯录时，看到一个昵称是‘穷鬼’。
原来那就是暴徒啊……
尼克斯：‘一个值得被铭记的大人物’。
暴徒：‘穷鬼’。
秦小九怜爱地看着十五席，你们反神教会能不能选点靠谱的人当主教……
秦小九把垃圾桶都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被子、床垫拆开来看，还是一无所获。
折腾了半个小时，秦小九累到脱力。她重新躺回床上，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顾客的光脑，没有问题。
对暴徒的分析，没有问题。
那出问题的只能是翻找的环节，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有翻过的？
暴徒既然故意留下信息，那就不会在寻找难度上太难为秦小九。就像纸条上的字，翻个面就能看到。
这次的信息大概也是如此，只是秦小九还没有想通这次‘翻个面’的动作，到底是什么。
秦小九阖上眼睛，在脑海里一遍遍过滤相关的记忆和信息。
突然，她灵光一现。
——光脑。
她打开自己的光脑，把角角落落都翻遍，最后竟然发现了里面暴徒隐藏起来的账户！
暴徒把秦小九账户里的钱先全转到了自己账户里，然后全部转给了一个备注为‘小十五’的人。
秦小九气急：“……”你倒是冲我来啊，冲我的钱来算什么本事！
根据转账备注里的信息，秦小九知道了，原来这个‘小十五’就是暴徒手下的第十五席，是一级教徒里排名最后的一位。
暴徒交代十五席，用这笔钱去布置爆破设备，准备在18号晚上零点，准时对017号执行者据点进行爆破。
她还特意强调，挑最好的买，务必把这些钱花光！
看得秦小九咬牙切齿，合着花的不是你的钱，所以不心疼是吧？
暴徒和十五席还约好，零点前在野百合旁的全息游戏厅楼顶汇合，一起亲眼见证017号据点被摧毁。
十五席收到转账，回复暴徒一定完成任务，并保证会将监控等后患之忧全部解决好，事后回溯数据，没人会发现秦小九出过宿舍。
秦小九扫了眼光脑上的时间，距离18号晚上零点还剩下不到一个小时……
她刚穿来这个星际世界时，尼克斯手下的第十席说过，暴徒手下的第一席到第五席已经被尼克斯策反。
这种状况下，暴徒还主动联系十五席，对他不设防线，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但眼下没工夫往深处细究，再耽误下去，017号据点就要被炸了！
秦小九掐准时间，收起光脑，离开宿舍。
走廊顶头的监控悄无声息间已经停止了运转，秦小九小心地摸到监控室，发现两位值班人员嘻嘻哈哈地聊着天，一切如常。
十五席应该是黑进了监控系统，修改了实时监控画面。
尽管如此，秦小九还是十分小心谨慎，一路遮遮掩掩地走出野百合相亲会所后门，往全息游戏厅赶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宿舍外的通风管道里，一个小到几不可察的摄像头隐身在绝密的角落里，监控方向正对她的宿舍门。
……
时间倒退回几个小时前。
此时，据点的新人们刚通关文特星模拟战场，还没有回到野百合相亲会所。
观察官们填好第一天统一训练的观察记录评估表，交到林上尉处，便离开了。
林上尉拿着观察记录评估表，回到办公室，他拨通吴教官的通讯，让吴教官来他办公室一趟。
吴教官二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林上尉找他做什么。难道因为他被新人摆了一道，怕他心里不顺畅，所以要给他做心理工作？
他进到林上尉办公室的时候，看见林上尉正在翻阅、整理观察记录评估表。
林上尉把这些表递给吴教官看，吴教官一张张翻过去，大概就明白林上尉叫他来做什么了——加大神力训练的难度。
所有观察官都提到了这点，【大力水手】、【至暗领域】、【绝对枪感】，还有其他几个新人的异能，编号都比较靠前，是好苗子。
但要让这些好苗子成长成茁壮、可以独当一面的大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如果神力跟不上，那么异能编号再靠前，终究也只是花拳绣腿。
除此以外，林上尉专门把秦小九拎出来，交代吴教官多留意。
她虽然没有觉醒异能，但是几次都能化险为夷。还有她身上存在进化的可能性，目前难以确定进化的方向究竟是好是坏。
涉及私人隐私，宿舍楼层并未安置太多监控。
“在现有的监控系统外安装新的监控，记录秦小九的行踪。我们要对017号据点全体执行者的安全负责。”
从林上尉办公室出来后，吴教官就趁新人们还没回来，偷偷摸摸地从仓库里挑出一个老款摄像头，装到走廊的通风管道里了。
这个摄像头是以前淘汰下来的，和新版的监控系统不兼容，但是记录秦小九的行踪，足够了。
通风管道许久没有打扫，灰尘积了厚厚一层。
装好摄像头后，吴教官打开光脑，操作一通后，监控画面便在光脑上呈现了出来。
他抹了把脸上的灰，又像来的时候一样，偷偷摸摸地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他还在心里想，要进化出攻击性对017据点不利，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
进化是基于生理学的改变，拿圣地研究所的研究实验来说，基于生理学的实验，它们的实验周期最长、最难出成果。
因为人体太复杂了，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牵一发而动全身。升级一颗螺丝钉，结果可能是整台仪器都废了。
再说，总不能装上摄像头第一天就出事吧。
吴教官对自己立下的flag毫无所觉，美滋滋地去食堂吃红烧丸子了。
……
全息游戏厅在野百合相亲会所的斜对角，楼高比野百合要高一些。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站在它的楼顶上，可以将野百合的全貌收尽眼底，一览无余。
同时两者之间的距离又不会太近，确实是亲眼见证爆破现场的绝佳地点，不用担心被爆破误伤。
秦小九到楼顶的时候，一眼望见栏杆旁的高大身影，正是白天来野百合的那位顾客！
十五席像没长骨头一样，懒洋洋地倚靠在栏杆上。
他所站位置正好在风口，额角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好看、洁净的额头，风把他的黑色衬衫吹成一个鼓包，整个人像要飞起来一样。
听到秦小九走近的脚步声，他掀起轻薄的眼皮，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透着一股懒散的劲儿。
帅气，有范儿。
可惜，不管多好看的脸，秦小九都记不住。对于脸盲来说，让她们看见帅哥，是一种残忍。
一和秦小九撞上眼神，十五席的气质马上发生了变化。他惊喜道：“暴徒大人，你来了！？”
秦小九有点拿捏不准暴徒在教徒面前的人设，只能拿故作深沉当万金油，“嗯，让你做的都准备好了吗？”
“暴徒大人，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十五席微微撅起嘴，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说话委屈巴巴的，“虽然我比不上其他教徒是事实，但是……我很忠诚！！”
看来是个在反神教会一众一级教徒里不受重视的小可怜。
昨晚暴徒大人爬窗，来了没一会儿就走了。十五席攒了一肚子的话来不及说，现在就像倒豆子一样，哔哔啵啵个不停。
“暴徒大人，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教会里都在传你已经死在尼克斯手上了。前五席不知道怎么攀上了尼克斯，整天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看得我拳头都硬了。”
“你什么时候回教会啊？你再不回去，手下的教徒都要被神树和尼克斯瓜分光了！”
听十五席的语气，倒是对次人格忠心耿耿。
敢跟次人格说这么多话，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畏惧心理，比起主教和教徒之间的统领关系，反而更像是大哥和小弟。
秦小九跟着放松了些，不再端着想象中主教的架子，问出了她此时此刻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我转给你的那笔钱，全都花光了吗？”
看似若无其事，其实心如刀绞。
我的钱！！！
十五席想起暴徒大人专门交代过他的，务必把所有钱花光，便以为暴徒大人还在担心他没有按照要求把事情办好，于是他极力试图证明自己。
“放心吧，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钱全部花完了！全都是最好的设备，保证‘轰’一声，就能把野百合相亲会所炸成废墟。”
秦小九：“……”我谢谢你啊。
耳边的簌簌风声瞬间远去，秦小九只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不能就此向命运臣服，要反抗！
秦小九想，既然暴徒能花自己的钱，那自己为什么不能花暴徒的钱？
身为反神教会的主教，暴徒应该很有钱吧，至少不会比尼克斯手下的第三席、第六席、第十席少。
如果这些钱能收进自己的口袋里，也算因祸得福，还能给次人格一个警告——自己并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秦小九轻咳一声，道：“我今天参加执行者的统一训练，学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游戏。”
十五席：“亲自潜进执行者组织内部，暴徒大人，您辛苦了！”
秦小九：“……”
“我们也来玩个小游戏。”
十五席连忙：“好的！”
秦小九：“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马上回答，不能有迟疑。比如我说虎皮鸡蛋红烧丸子，你要马上回答我，你想要虎皮鸡蛋还是红烧丸子，只能这两个里选一个，懂了吗？”
这是蓝星上一个小游戏，前面几个问题都是混淆答题人注意力的幌子，最后一个问题才是提问者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短时间内迅速甩出的答案，往往比善于欺骗的人类，久久思考后给出的答案更加可信。
还是那句话，身体的本能比人要诚实。
十五席：“没听说过的游戏，好耶！我懂了，我要玩。”
秦小九：“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喽。虎皮鸡蛋，红烧丸子？”
十五席：“虎皮鸡蛋！”
秦小九：“红烧丸子，鸡蛋饼？”
十五席：“鸡蛋饼！”
问题越来越快，十五席的回答也跟着越来越快。
秦小九：“虎皮鸡蛋，鸡蛋饼？”
十五席：“鸡蛋饼！”
秦小九：“你有没有惦记过我的钱！”
十五席：“没有！”
答完，十五席如梦初醒，“暴徒大人，你是在考验我的忠诚度对不对！老大，你不用担心我叛变。老实说，就算我想投奔神树和尼克斯，他们还看不上我呢。”
“很好。”秦小九作出满意点头的样子，实则已经抓心挠肝，迫切地想知道暴徒的小金库在哪里。
“再说了，暴徒大人，你哪里有钱可以让我惦记了。昨天你能转我那一大笔钱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除了暴徒这个代号，你的另一个名号也是鼎鼎大名，那就是：穷鬼！”十五席道。
“……”
秦小九猛地回想起，翻第十席光脑里通讯录时，看到一个昵称是‘穷鬼’。
原来那就是暴徒啊……
尼克斯：‘一个值得被铭记的大人物’。
暴徒：‘穷鬼’。
秦小九怜爱地看着十五席，你们反神教会能不能选点靠谱的人当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