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冻疮了
喻自乐就这样潜心学习了一个月，几乎不用出门，张善兄弟经常来给他送炭火，那些木炭烧出来一点烟没有，与原身记忆中的木炭大不相同。
他想买点肉食也不用专门跑去县城一趟，张家兄弟十分愿意代劳。他看着张家人每次来见他时，面貌都比之前更精神。
脸颊上渐渐有肉了，身上的衣服补丁渐渐少了，谁都知道他们家发家了。
喻自乐不出门，村中人关于他要种木耳的讨论少了起来，对于他这个人也议论却没有减少。
无他，喻自乐每天用的水都是张善兄弟挑的，一般人家挑满一大缸，两三天是够用的，可是喻自乐养木耳要用大量的水，每天挑水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张家人见到了，自发来给他帮忙，喻自乐也乐的轻松，两家人的关系更加亲密。
只是村中人就要嘀咕了，张善三人干什么对喻自乐这么好？
思来想去就把张家最近发达了的缘由归功到了喻自乐身上，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
看来开春了可以给喻秀才介绍婚事了。
喻自乐的婚事还没来，张善的婚事来了。
一清早，他正在院子中练五禽戏强身健体，张寻真挎着大大的篮子来了。
“喻叔，你在干嘛呢？”
喻自乐立刻收敛起动作，来给张寻真开门。
“我知道，这是村里人说的，那什么五个动物把戏是吧。”
他练五禽戏的消息是隔壁方家人传出去的，无他，住在这里的隐私实在太差了。方家小子看到他在院子里锻炼，还以为他疯了。
后来喻自乐解释一番，并且愿意教他们闲时练来强身健体，都被拒绝了。
谁大冬天显得没事干练这个啊，本来冬天不干活就吃的少，再运动一下，肚里那点粮食不就化成稀水了。
“他们不愿意练是他们没见识，我要是得空了，喻叔可要教我。”
短短一个月，张寻真看起来和以往大不相同，脸上的笑容多了，见到陌生人也不怯了。
她年纪不大，可是在这个全是老弱病残的家里已经是第二根顶梁柱了。如今学了本事，当然就有自信了。
“好，我答应你，你是来做什么的？”张秀才家人不多，不能像张善家经常来帮忙干体力活，却也经常送些自己地里种的菜来。
“我来给喻叔送鸡蛋，家里养的鸡陆陆续续开始下蛋了，现在天气凉快，我们把它攒一块拿来，都是初生蛋，可营养了。爷爷说喻叔你读书费脑子，得补充营养。”
营养这个词还是喻自乐教给他们的，之前送鸡蛋来，喻自乐推辞说留给张寻真和她弟弟吃，小孩子需要营养。
竹篮里三十几个蛋，都是小小尖尖的。农村人相信初生蛋营养丰富，因为这是母鸡下的第一个蛋，一般都大不了，说是凝集它体内的精华。
喻自乐以前也吃过，并没有觉得和其他蛋相比有什么不同，只是这是张秀才家一片好心，也就收下了。
才送走张寻真，张力又来了，可是现在还不是他帮自己挑水的时候呀。
张力满脸喜意，走进喻自乐家递过来一张大红请帖。
“喻哥，我大哥翻过年去就要娶亲了，请你来吃酒。”张力笑得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结婚呢。
“好，我收下了，到时候一定去。”
喻自乐笑着接下，张力却没有立刻离开，一副要和喻自乐谈心的模样。
“喻哥，你知道我们村里娶亲办酒都是不发请柬的吧。”
“嗯。”村里谁家要娶亲，都是过去告知一声，买请柬？干嘛费那个钱。
看着张力平静下来的脸，喻自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张力也没多在意喻自乐的反应，他只是想找一个人倾诉这些年遭遇的不公，偏偏在下山村没有相熟的同龄人。
“自从我爹娘死了，大哥把二哥和我拉扯大，家里穷，大哥之前定下的表妹也退亲了，拖到现在二十八了，才娶上媳妇。
小时候村里的小孩都欺负我没爹没娘，家里的亲戚也对我们三个避如蛇蝎，现在我们发达了，他们倒扑上来攀亲了。想个屁！”
喻自乐不知道该评论什么，只能听着张力絮絮叨叨地说，让他说个尽兴。
一炷香后，张力擦掉脸上的泪水，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朝着喻自乐作了一个大揖：“我们兄弟有今天，都是托了喻哥的福，要是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
喻自乐无奈地笑笑，张力着急忙慌地走了。
“哥哥还等着我做活呢，喻哥，明年我二哥再成亲的时候，再请你啊！”
送走张力，喻自乐算了算时间，养在卧室里的木耳应该快要出菌了。
这些天天气越来越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身在的时候，身体底子不好，喻自乐总觉得冷，特别是露在外面写字的手，冷意像沁进了骨头缝里。
明明他已经尽量避免碰冷水来了，连洗衣服都是兑温水，可还是时常觉得手冷，靠近炭盆烤火，又觉得丝丝痒意越来越明显。
喻自乐在现代从来没得过冻疮，直到一天早上起床，他发现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微微肿胀，才发觉。
哦，原来我长冻疮了。
长冻疮了怎么办？当然是去看医生啦。
天气太冷，昨晚又下过雨，喻自乐现在连从村子里走到主干道上这段路都不愿意走了。
还好张善家买了牛，他可以搭他们去城里卖炭的车。
张家兄弟将牛车赶到喻自乐门口时，裹成一个球的喻自乐赶紧将门锁上然后上车。
“喻哥，委屈你坐在这里了。”
张力下车伸手扶了一把喻自乐，让他坐在自己身后的小凳子上，他身旁装木炭的竹篓，还特意围了一圈油布，怕把喻自乐的衣服蹭脏了。
“不委屈，不委屈。”喻自乐的声音闷闷的，因为他用围巾将自己整个头都蒙住，只剩一双眼睛露出来。
“好，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张力拿起鞭子轻轻往牛背上一抽，喻自乐却发现他的手上也长了冻疮，一根根手指头，肿得像胡萝卜。
“你怎么不带手套？”喻自乐问。
“手套？喻哥你说的是火套子吧，那是女人和老人用的东西，再说，我用这个，还怎么做活呢？”
喻自乐一听就知道两个人说得不是一种东西，张力说得是用布做成的中空的筒子，塞好棉花，手放进去，体温消散得没那么快，就觉得暖和。
可是他现在比划两下也说不清楚，不如等回去了画张图纸，准备好材料，再请人做了送给他们就是。
见喻自乐不说话，张力主动起了话头。
“喻哥，你来县城是要买什么吗？我帮你带回去就是，跑出来一趟多冷啊。”
张家的牛车上面没有顶棚，只是为了多堆些木炭。
“我手上长冻疮了，去医馆看看。”
“哦，啊？”张力一下卡了壳，他认识的人里大多数都长冻疮，没听说过谁专门去医馆看呐，平民百姓都是能不进医馆就不进医馆。
而且冻疮也不算什么大病呐，虽然手会肿会痒，会流脓，总归天气暖和了就会好的。
不过转念一想，喻自乐是读书人，手当然比他们这些做工的精贵。张力很快就说服了认可喻自乐这种“败家”行为。
“喻哥你要读书，是该去医馆看看，不然耽误写字了就不好了。我送完柴火就送你去，然后我们一道回去。”
牛车驶进城里，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因为自己的手，对别人的手也就更加在意。
街边摆摊卖菜的人，大都将手揣进袖子里，有人买菜才舍得那点热气，殷勤的抽出来，将草包好递给那人。
几乎每个人的手都是肿的。
喻自乐的心缓缓下沉，车辆缓缓驶过闹市区，来到张力要送木炭的居住区。这边的街道更加宽敞整洁，路上也看不见游手好闲的人。
这些人家的大门比起喻自乐现代见过的高门大户算不得什么，张力却是看得一脸羡慕。
牛车打一个挂着“冯府”牌匾的门前经过，张力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些。
“这就是我们要送的人家。”
牛车来到冯府后门，张力上去敲了敲那扇小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头，看见车上的炭，嘴里念叨着：“可算来了，夫人用不惯这乡下的炭，你们家的倒还不错。”
张力听罢就笑了，明明自己家的炭也是“乡下炭”，好像得了别人青眼就与众不同了。
不怪张力骄傲自得，喻自乐也是他解释之后才知道，买炭的人家是青山县新到的县令。他们一家不知什么原因，从京城来了这犄角旮旯。
用不惯这里的木炭，正巧张家的炭入了他们的眼。县令，再怎么被贬，也是这小县城的领军人物。
张家的炭一下子因为冯家爆火起来，一跃成为青山县的高端品牌。
看着喻自乐坐在牛车上一动不动，眼珠子却随着那两个小厮转，开门的老头对着张力说：“你雇的这个人怎么这样惫懒，我们都在这里搬东西，他倒是坐得安稳。”
喻自乐觉得他说得对，就要跳下车来帮忙，被张力急忙阻止。
“这是我家的恩人，更何况喻哥还是读书人，不应该做这种粗活。”
张力手脚更快，开门的老头听罢也没有多说什么，对喻自己的态度反而更加恭敬了。
看得出，古代稍微有点学识的人，都很尊重读书人。也难怪那么多人想着科举了，社会风气如此。
两人架着空荡荡的马车离开，张力揣着心中沉甸甸的银子，显得十分兴奋。
喻自乐想起刚刚看到的冯家的三个仆人，其中竟然也有一个手指肿胀。
他想买点肉食也不用专门跑去县城一趟，张家兄弟十分愿意代劳。他看着张家人每次来见他时，面貌都比之前更精神。
脸颊上渐渐有肉了，身上的衣服补丁渐渐少了，谁都知道他们家发家了。
喻自乐不出门，村中人关于他要种木耳的讨论少了起来，对于他这个人也议论却没有减少。
无他，喻自乐每天用的水都是张善兄弟挑的，一般人家挑满一大缸，两三天是够用的，可是喻自乐养木耳要用大量的水，每天挑水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张家人见到了，自发来给他帮忙，喻自乐也乐的轻松，两家人的关系更加亲密。
只是村中人就要嘀咕了，张善三人干什么对喻自乐这么好？
思来想去就把张家最近发达了的缘由归功到了喻自乐身上，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
看来开春了可以给喻秀才介绍婚事了。
喻自乐的婚事还没来，张善的婚事来了。
一清早，他正在院子中练五禽戏强身健体，张寻真挎着大大的篮子来了。
“喻叔，你在干嘛呢？”
喻自乐立刻收敛起动作，来给张寻真开门。
“我知道，这是村里人说的，那什么五个动物把戏是吧。”
他练五禽戏的消息是隔壁方家人传出去的，无他，住在这里的隐私实在太差了。方家小子看到他在院子里锻炼，还以为他疯了。
后来喻自乐解释一番，并且愿意教他们闲时练来强身健体，都被拒绝了。
谁大冬天显得没事干练这个啊，本来冬天不干活就吃的少，再运动一下，肚里那点粮食不就化成稀水了。
“他们不愿意练是他们没见识，我要是得空了，喻叔可要教我。”
短短一个月，张寻真看起来和以往大不相同，脸上的笑容多了，见到陌生人也不怯了。
她年纪不大，可是在这个全是老弱病残的家里已经是第二根顶梁柱了。如今学了本事，当然就有自信了。
“好，我答应你，你是来做什么的？”张秀才家人不多，不能像张善家经常来帮忙干体力活，却也经常送些自己地里种的菜来。
“我来给喻叔送鸡蛋，家里养的鸡陆陆续续开始下蛋了，现在天气凉快，我们把它攒一块拿来，都是初生蛋，可营养了。爷爷说喻叔你读书费脑子，得补充营养。”
营养这个词还是喻自乐教给他们的，之前送鸡蛋来，喻自乐推辞说留给张寻真和她弟弟吃，小孩子需要营养。
竹篮里三十几个蛋，都是小小尖尖的。农村人相信初生蛋营养丰富，因为这是母鸡下的第一个蛋，一般都大不了，说是凝集它体内的精华。
喻自乐以前也吃过，并没有觉得和其他蛋相比有什么不同，只是这是张秀才家一片好心，也就收下了。
才送走张寻真，张力又来了，可是现在还不是他帮自己挑水的时候呀。
张力满脸喜意，走进喻自乐家递过来一张大红请帖。
“喻哥，我大哥翻过年去就要娶亲了，请你来吃酒。”张力笑得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结婚呢。
“好，我收下了，到时候一定去。”
喻自乐笑着接下，张力却没有立刻离开，一副要和喻自乐谈心的模样。
“喻哥，你知道我们村里娶亲办酒都是不发请柬的吧。”
“嗯。”村里谁家要娶亲，都是过去告知一声，买请柬？干嘛费那个钱。
看着张力平静下来的脸，喻自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张力也没多在意喻自乐的反应，他只是想找一个人倾诉这些年遭遇的不公，偏偏在下山村没有相熟的同龄人。
“自从我爹娘死了，大哥把二哥和我拉扯大，家里穷，大哥之前定下的表妹也退亲了，拖到现在二十八了，才娶上媳妇。
小时候村里的小孩都欺负我没爹没娘，家里的亲戚也对我们三个避如蛇蝎，现在我们发达了，他们倒扑上来攀亲了。想个屁！”
喻自乐不知道该评论什么，只能听着张力絮絮叨叨地说，让他说个尽兴。
一炷香后，张力擦掉脸上的泪水，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朝着喻自乐作了一个大揖：“我们兄弟有今天，都是托了喻哥的福，要是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
喻自乐无奈地笑笑，张力着急忙慌地走了。
“哥哥还等着我做活呢，喻哥，明年我二哥再成亲的时候，再请你啊！”
送走张力，喻自乐算了算时间，养在卧室里的木耳应该快要出菌了。
这些天天气越来越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身在的时候，身体底子不好，喻自乐总觉得冷，特别是露在外面写字的手，冷意像沁进了骨头缝里。
明明他已经尽量避免碰冷水来了，连洗衣服都是兑温水，可还是时常觉得手冷，靠近炭盆烤火，又觉得丝丝痒意越来越明显。
喻自乐在现代从来没得过冻疮，直到一天早上起床，他发现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微微肿胀，才发觉。
哦，原来我长冻疮了。
长冻疮了怎么办？当然是去看医生啦。
天气太冷，昨晚又下过雨，喻自乐现在连从村子里走到主干道上这段路都不愿意走了。
还好张善家买了牛，他可以搭他们去城里卖炭的车。
张家兄弟将牛车赶到喻自乐门口时，裹成一个球的喻自乐赶紧将门锁上然后上车。
“喻哥，委屈你坐在这里了。”
张力下车伸手扶了一把喻自乐，让他坐在自己身后的小凳子上，他身旁装木炭的竹篓，还特意围了一圈油布，怕把喻自乐的衣服蹭脏了。
“不委屈，不委屈。”喻自乐的声音闷闷的，因为他用围巾将自己整个头都蒙住，只剩一双眼睛露出来。
“好，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张力拿起鞭子轻轻往牛背上一抽，喻自乐却发现他的手上也长了冻疮，一根根手指头，肿得像胡萝卜。
“你怎么不带手套？”喻自乐问。
“手套？喻哥你说的是火套子吧，那是女人和老人用的东西，再说，我用这个，还怎么做活呢？”
喻自乐一听就知道两个人说得不是一种东西，张力说得是用布做成的中空的筒子，塞好棉花，手放进去，体温消散得没那么快，就觉得暖和。
可是他现在比划两下也说不清楚，不如等回去了画张图纸，准备好材料，再请人做了送给他们就是。
见喻自乐不说话，张力主动起了话头。
“喻哥，你来县城是要买什么吗？我帮你带回去就是，跑出来一趟多冷啊。”
张家的牛车上面没有顶棚，只是为了多堆些木炭。
“我手上长冻疮了，去医馆看看。”
“哦，啊？”张力一下卡了壳，他认识的人里大多数都长冻疮，没听说过谁专门去医馆看呐，平民百姓都是能不进医馆就不进医馆。
而且冻疮也不算什么大病呐，虽然手会肿会痒，会流脓，总归天气暖和了就会好的。
不过转念一想，喻自乐是读书人，手当然比他们这些做工的精贵。张力很快就说服了认可喻自乐这种“败家”行为。
“喻哥你要读书，是该去医馆看看，不然耽误写字了就不好了。我送完柴火就送你去，然后我们一道回去。”
牛车驶进城里，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因为自己的手，对别人的手也就更加在意。
街边摆摊卖菜的人，大都将手揣进袖子里，有人买菜才舍得那点热气，殷勤的抽出来，将草包好递给那人。
几乎每个人的手都是肿的。
喻自乐的心缓缓下沉，车辆缓缓驶过闹市区，来到张力要送木炭的居住区。这边的街道更加宽敞整洁，路上也看不见游手好闲的人。
这些人家的大门比起喻自乐现代见过的高门大户算不得什么，张力却是看得一脸羡慕。
牛车打一个挂着“冯府”牌匾的门前经过，张力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些。
“这就是我们要送的人家。”
牛车来到冯府后门，张力上去敲了敲那扇小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头，看见车上的炭，嘴里念叨着：“可算来了，夫人用不惯这乡下的炭，你们家的倒还不错。”
张力听罢就笑了，明明自己家的炭也是“乡下炭”，好像得了别人青眼就与众不同了。
不怪张力骄傲自得，喻自乐也是他解释之后才知道，买炭的人家是青山县新到的县令。他们一家不知什么原因，从京城来了这犄角旮旯。
用不惯这里的木炭，正巧张家的炭入了他们的眼。县令，再怎么被贬，也是这小县城的领军人物。
张家的炭一下子因为冯家爆火起来，一跃成为青山县的高端品牌。
看着喻自乐坐在牛车上一动不动，眼珠子却随着那两个小厮转，开门的老头对着张力说：“你雇的这个人怎么这样惫懒，我们都在这里搬东西，他倒是坐得安稳。”
喻自乐觉得他说得对，就要跳下车来帮忙，被张力急忙阻止。
“这是我家的恩人，更何况喻哥还是读书人，不应该做这种粗活。”
张力手脚更快，开门的老头听罢也没有多说什么，对喻自己的态度反而更加恭敬了。
看得出，古代稍微有点学识的人，都很尊重读书人。也难怪那么多人想着科举了，社会风气如此。
两人架着空荡荡的马车离开，张力揣着心中沉甸甸的银子，显得十分兴奋。
喻自乐想起刚刚看到的冯家的三个仆人，其中竟然也有一个手指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