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年没想到平日里要和小姐妹争分夺秒跑到楼下八班才能一睹芳容的大帅逼程厌，这会儿在小卖部偶遇了。
长得确实牛逼，惊为天人的好看。
她正打了鸡血激动得不行，使劲儿戳姜宁暗示她往旁边看，尽力压低声：“帅哥！就我一直跟你讲的那个，八班的！真的帅麻了啊我草！”
下一秒。
谢祺从食堂里边出来，推门走进小卖部，因为开了空调，他顺手把门关上，一转头，看到姜宁，挑眉，“妹妹好，又见面了。”
程年年石化。
她瞪大眼，用一种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目光盯着姜宁，抽气道：“你们认识？？！”
姜宁：……
小声得不能再小声：“认识，不过不、不熟。”
她咕哝得太小声，谢祺没听见。
点点头，算是回应，又对姜宁道：“来买东西的吗？随便买，反正有人付款。”
他扭头朝向程厌，一副哥们儿懂你的暧昧眼神，笑：“是吧阿厌。”
程年年裂开。
动作小幅度轻轻掐同桌胳膊肉，龇牙咧嘴：“这叫不熟？？！”
姜宁想说谢祺开玩笑的不能信，倚在角落靠椅上的程厌却站起身，随手拿起一瓶百岁山，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抬手擦了把嘴角的水渍。
漆黑的眼瞥向姜宁，嗓音泛着冰水的凉，清冷悦耳，“要买什么？”
姜宁：……
细声细气：“蒙、蒙牛、伊利金典，都、都可以。”
程厌：“爱喝纯牛奶？”
姜宁：“想、想再长高点。”
谢祺爆笑，程年年没脸面对。
——同桌太实诚了怎么破？
程厌也笑，随口问小姑娘旁边的女生，“你呢。”
程年年受宠若惊：“我、我吗？”
没出息啊，她在心里捶胸顿足，怎么自己也成结巴了。
不过心心念念的帅哥就在离自己不到两米的地方，甚至还主动和自己搭话，程年年能保持基本的冷静不高声鸡叫已经很不错了。
她头昏脑涨地拿了瓶茶π，手心冒汗：“就就就这个吧。”
姜宁拿了瓶伊利。
走的时候，小姑娘落后程年年一步，走过来低声说，“谢谢哥哥。”
这个称呼说出口是没过脑的，因为她已经这么叫了他几个小时。
习惯成自然。
程厌比她高不少，看她也是居高临下。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白净的脸，抬起来认真的湿润水灵的眼，浓密的睫毛。
少年喉咙没来由紧了紧，片刻，淡定移开目光，“小事。”
到班级，程年年完全忘了对姜宁口中的哥哥追根究底，她更是没把这个哥哥和程厌联系在一起，她是颜控协会成员，对程厌本来就感兴趣，这会儿虽然没讲两句话，但已经上头。
“说，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程厌？”一路上，这个问题重复了八百遍。
“真的就是昨天刚、刚认识的。”姜宁无奈，“骗你是、是小狗。”
程年年仔细观察同桌的表情，没有破绽，“好吧，姑且信你一回。那你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才认识没多久他会给你付钱啊，我可听他们班人说他对人可都爱答不理的呢。”
“该不会看上你了吧？”
姜宁赶紧捂她嘴，苦瓜脸，“年年，你别瞎、瞎说，他有、有女朋友的，让人听到你、你这么讲，我、我会挨打的。”
“也是。”程年年吐了吐舌头，“好啦，我跟你开玩笑嘛，瞧给你紧张的。”
说完，突然一脸丧气地趴回桌面，唉声叹气，“同样姓程，我为啥没人家一半的颜值，我要有他一半的颜值，直接天天换对象走向人生巅峰……老天，你不公平啊！”
姜宁汗颜。
“哎，不过说真的，许笙没你好看呗。”程年年回头看同桌，撑着下巴作沉思状，“刚你和程厌站一起，我觉得你俩更般配。”
“别乱、乱点鸳鸯谱啦。”
姜宁摇摇头，还想再说什么。
“姜宁程年年！”班主任不怒自威的声音从前门传来。
被点名的两个女生不约而同抬头循声看去。
来人气势汹汹，班里同学们好奇的视线在班主任和她们身上来回转。
完了，惨了，被抓到了。
姜宁不安感越发强烈，在此刻达到顶点。
果然，下一秒，班主任皱眉走过来，“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跑操的时候就你们两不在，请假也没请，搞什么特殊？”
姜宁气势弱弱的，刚想承认错误，程年年率先开口，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把早准备妥当的借口甩出去：“老班，不是我们搞特殊，是我们早上吃坏了肚子，您也知道姜姜一向认真听课，今天早上肚子痛得难受，只能一直趴桌上休息缓解，一下课我们就去厕所了。”
听她这么解释，班主任脸色好看不少，但还是气不过，“那也不能一声不吭就跑了啊，害得我被段长抓去□□，说我教导不周。”
程年年：“是我们的错，没有下次了。”
班主任：“道歉也没用，段长把你们名字记下来了，叫你们放学去操场补上五圈。何苦呢，跑操就两圈，熬一熬也就过了。”
程年年面如死灰。
“五圈？？两千米啊我靠！会跑死人的吧！”
“这么热的天，不中暑都有鬼。”
“还得是老黄，真有够狗的啊。”
班主任走后，同学们议论纷纷。
周云溪交完作业本从老师办公室回来，打听清楚前因后果，怒气值飙升，“我去找老班给你求情，她这也太狠了吧，我看你连睡两节课就很担心了，肚子疼去厕所没跑操难道不是情有可原吗？请假名额就那么几个，每次都被别人占走。”
姜宁笑得牵强，没敢说真实原因，心里其实有些愧疚，毕竟班主任因为她俩已经挨批了：“没、没事儿的云溪，我的问题，我不、不占理。”
不想再麻烦班主任，跑就跑吧，多大点事儿。
“就你这身体没跑三圈就得倒，我没开玩笑。你体育那么差。”她拍拍姜宁的肩，“等着，我去找老班。”
姜宁拉住她，感激地摇摇头，“真、真不用啦。”
周云溪斩钉截铁：“等着。”
她走了。
十分钟后，政治课，她打完报告从前门进来，脸上乌云密布。
姜宁正看着她，她扔给姜宁一张纸条。
——老班不松口。
姜宁神情温和，朝周云溪笑笑，用口型无声说：谢谢你。
有这样替她着想的朋友，她真的特别感动。
周云溪如果是男孩子，她都想以身相许了。
放学，她和程年年结伴去操场，周云溪是寄宿生，要第一个冲去食堂干饭，没法儿陪她，就嘱咐程年年多看着她点，以免体育小菜鸡晕倒没人接。
程年年很愧疚，“姜姜，是我害你一起受罚，我就该听你的回去自首。”
姜宁同样后悔，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权当锻、锻炼吧。”
两人拖拖拉拉地到了目的地。
没成想操场上很多同样挨罚来跑圈的男女同学。
总算有了点心理安慰。
姜宁知道自己长跑什么水平，便让程年年跑自己的，别等她。
程年年开始不放心，不过姜宁一路磨磨蹭蹭，她终于不再客气。
露天下没一点遮蔽，除了操场靠校外居民区的那一侧种了一排树，姜宁不懂那树叫什么名称是什么品种，只知道树木高大枝繁叶茂，慷慨地撒下一块块清凉的树荫。
每当跑到那一片，总有很多同学停下慢腾腾地步行。
补充体力躲避阳光，一举两得。
姜宁也不例外。
她顶着黄段长森严目光的压力，在树荫下虽然心虚但是蜗行，终于勉强跑到第二圈时，跑完第三圈的程年年从后面追上来。
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冲她使眼色：“我真瞎，真的。要不是刚才听到几个女的在议论程厌，我都没注意到他在打篮球。”
八班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最后的自由活动时间，几个男孩子一如既往拿了篮球打半场。
天热，没打一会儿，男孩子就鬓角微湿。
但少年们风华正茂朝气蓬勃，并不在意。
直到放学铃响，许笙一下课就来操场找程厌，给他递水，拿了纸巾抬手替他擦汗。
语气担心，“这么晒，待会儿不会中暑吧？我们要不先走？”
程厌眉心一皱，接了好哥们儿林佑铭的矿泉水，伸手不着痕迹地挡下女生的动作，“最后说一遍，别来找我了。”
许笙尴尬地四下看了眼，见男孩子们都识趣地走开，咬牙，眼神倔强，“那也是你单方面分手，我不答应。”
她气哼哼地撑把伞走了。
前脚刚走，谢祺后脚就凑上前笑：“小结巴果然挨罚了。”
长得确实牛逼，惊为天人的好看。
她正打了鸡血激动得不行，使劲儿戳姜宁暗示她往旁边看，尽力压低声：“帅哥！就我一直跟你讲的那个，八班的！真的帅麻了啊我草！”
下一秒。
谢祺从食堂里边出来，推门走进小卖部，因为开了空调，他顺手把门关上，一转头，看到姜宁，挑眉，“妹妹好，又见面了。”
程年年石化。
她瞪大眼，用一种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目光盯着姜宁，抽气道：“你们认识？？！”
姜宁：……
小声得不能再小声：“认识，不过不、不熟。”
她咕哝得太小声，谢祺没听见。
点点头，算是回应，又对姜宁道：“来买东西的吗？随便买，反正有人付款。”
他扭头朝向程厌，一副哥们儿懂你的暧昧眼神，笑：“是吧阿厌。”
程年年裂开。
动作小幅度轻轻掐同桌胳膊肉，龇牙咧嘴：“这叫不熟？？！”
姜宁想说谢祺开玩笑的不能信，倚在角落靠椅上的程厌却站起身，随手拿起一瓶百岁山，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抬手擦了把嘴角的水渍。
漆黑的眼瞥向姜宁，嗓音泛着冰水的凉，清冷悦耳，“要买什么？”
姜宁：……
细声细气：“蒙、蒙牛、伊利金典，都、都可以。”
程厌：“爱喝纯牛奶？”
姜宁：“想、想再长高点。”
谢祺爆笑，程年年没脸面对。
——同桌太实诚了怎么破？
程厌也笑，随口问小姑娘旁边的女生，“你呢。”
程年年受宠若惊：“我、我吗？”
没出息啊，她在心里捶胸顿足，怎么自己也成结巴了。
不过心心念念的帅哥就在离自己不到两米的地方，甚至还主动和自己搭话，程年年能保持基本的冷静不高声鸡叫已经很不错了。
她头昏脑涨地拿了瓶茶π，手心冒汗：“就就就这个吧。”
姜宁拿了瓶伊利。
走的时候，小姑娘落后程年年一步，走过来低声说，“谢谢哥哥。”
这个称呼说出口是没过脑的，因为她已经这么叫了他几个小时。
习惯成自然。
程厌比她高不少，看她也是居高临下。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白净的脸，抬起来认真的湿润水灵的眼，浓密的睫毛。
少年喉咙没来由紧了紧，片刻，淡定移开目光，“小事。”
到班级，程年年完全忘了对姜宁口中的哥哥追根究底，她更是没把这个哥哥和程厌联系在一起，她是颜控协会成员，对程厌本来就感兴趣，这会儿虽然没讲两句话，但已经上头。
“说，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程厌？”一路上，这个问题重复了八百遍。
“真的就是昨天刚、刚认识的。”姜宁无奈，“骗你是、是小狗。”
程年年仔细观察同桌的表情，没有破绽，“好吧，姑且信你一回。那你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才认识没多久他会给你付钱啊，我可听他们班人说他对人可都爱答不理的呢。”
“该不会看上你了吧？”
姜宁赶紧捂她嘴，苦瓜脸，“年年，你别瞎、瞎说，他有、有女朋友的，让人听到你、你这么讲，我、我会挨打的。”
“也是。”程年年吐了吐舌头，“好啦，我跟你开玩笑嘛，瞧给你紧张的。”
说完，突然一脸丧气地趴回桌面，唉声叹气，“同样姓程，我为啥没人家一半的颜值，我要有他一半的颜值，直接天天换对象走向人生巅峰……老天，你不公平啊！”
姜宁汗颜。
“哎，不过说真的，许笙没你好看呗。”程年年回头看同桌，撑着下巴作沉思状，“刚你和程厌站一起，我觉得你俩更般配。”
“别乱、乱点鸳鸯谱啦。”
姜宁摇摇头，还想再说什么。
“姜宁程年年！”班主任不怒自威的声音从前门传来。
被点名的两个女生不约而同抬头循声看去。
来人气势汹汹，班里同学们好奇的视线在班主任和她们身上来回转。
完了，惨了，被抓到了。
姜宁不安感越发强烈，在此刻达到顶点。
果然，下一秒，班主任皱眉走过来，“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跑操的时候就你们两不在，请假也没请，搞什么特殊？”
姜宁气势弱弱的，刚想承认错误，程年年率先开口，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把早准备妥当的借口甩出去：“老班，不是我们搞特殊，是我们早上吃坏了肚子，您也知道姜姜一向认真听课，今天早上肚子痛得难受，只能一直趴桌上休息缓解，一下课我们就去厕所了。”
听她这么解释，班主任脸色好看不少，但还是气不过，“那也不能一声不吭就跑了啊，害得我被段长抓去□□，说我教导不周。”
程年年：“是我们的错，没有下次了。”
班主任：“道歉也没用，段长把你们名字记下来了，叫你们放学去操场补上五圈。何苦呢，跑操就两圈，熬一熬也就过了。”
程年年面如死灰。
“五圈？？两千米啊我靠！会跑死人的吧！”
“这么热的天，不中暑都有鬼。”
“还得是老黄，真有够狗的啊。”
班主任走后，同学们议论纷纷。
周云溪交完作业本从老师办公室回来，打听清楚前因后果，怒气值飙升，“我去找老班给你求情，她这也太狠了吧，我看你连睡两节课就很担心了，肚子疼去厕所没跑操难道不是情有可原吗？请假名额就那么几个，每次都被别人占走。”
姜宁笑得牵强，没敢说真实原因，心里其实有些愧疚，毕竟班主任因为她俩已经挨批了：“没、没事儿的云溪，我的问题，我不、不占理。”
不想再麻烦班主任，跑就跑吧，多大点事儿。
“就你这身体没跑三圈就得倒，我没开玩笑。你体育那么差。”她拍拍姜宁的肩，“等着，我去找老班。”
姜宁拉住她，感激地摇摇头，“真、真不用啦。”
周云溪斩钉截铁：“等着。”
她走了。
十分钟后，政治课，她打完报告从前门进来，脸上乌云密布。
姜宁正看着她，她扔给姜宁一张纸条。
——老班不松口。
姜宁神情温和，朝周云溪笑笑，用口型无声说：谢谢你。
有这样替她着想的朋友，她真的特别感动。
周云溪如果是男孩子，她都想以身相许了。
放学，她和程年年结伴去操场，周云溪是寄宿生，要第一个冲去食堂干饭，没法儿陪她，就嘱咐程年年多看着她点，以免体育小菜鸡晕倒没人接。
程年年很愧疚，“姜姜，是我害你一起受罚，我就该听你的回去自首。”
姜宁同样后悔，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权当锻、锻炼吧。”
两人拖拖拉拉地到了目的地。
没成想操场上很多同样挨罚来跑圈的男女同学。
总算有了点心理安慰。
姜宁知道自己长跑什么水平，便让程年年跑自己的，别等她。
程年年开始不放心，不过姜宁一路磨磨蹭蹭，她终于不再客气。
露天下没一点遮蔽，除了操场靠校外居民区的那一侧种了一排树，姜宁不懂那树叫什么名称是什么品种，只知道树木高大枝繁叶茂，慷慨地撒下一块块清凉的树荫。
每当跑到那一片，总有很多同学停下慢腾腾地步行。
补充体力躲避阳光，一举两得。
姜宁也不例外。
她顶着黄段长森严目光的压力，在树荫下虽然心虚但是蜗行，终于勉强跑到第二圈时，跑完第三圈的程年年从后面追上来。
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冲她使眼色：“我真瞎，真的。要不是刚才听到几个女的在议论程厌，我都没注意到他在打篮球。”
八班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最后的自由活动时间，几个男孩子一如既往拿了篮球打半场。
天热，没打一会儿，男孩子就鬓角微湿。
但少年们风华正茂朝气蓬勃，并不在意。
直到放学铃响，许笙一下课就来操场找程厌，给他递水，拿了纸巾抬手替他擦汗。
语气担心，“这么晒，待会儿不会中暑吧？我们要不先走？”
程厌眉心一皱，接了好哥们儿林佑铭的矿泉水，伸手不着痕迹地挡下女生的动作，“最后说一遍，别来找我了。”
许笙尴尬地四下看了眼，见男孩子们都识趣地走开，咬牙，眼神倔强，“那也是你单方面分手，我不答应。”
她气哼哼地撑把伞走了。
前脚刚走，谢祺后脚就凑上前笑：“小结巴果然挨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