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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老看着自己越讲,主上越听越心神不宁的状态,不禁问道:“怎么了主上?哪里有问题吗?”

    李天意苦笑道:“也就是说,你没问过原因,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他们慕容府为什么会听王葑的,王葑一介平民,叫他们去上仙楼,他们就去上仙楼了。”

    晋老挠了挠后脑勺:“那不是因为上次咱们猜测,这王葑背后极有可能是大皇子在撑腰嘛,他们受制于大皇子也不一定啊。”

    李天意道:“不会是他,从目前来看慕容府或者是慕容胆生极有可能是被别人抓了小辫子才受制于王葑的,但这个有他小辫子的人一定不是李歧,因为如果真是李歧有他小辫子,他就不需要这样弯弯绕绕的了,他可以直接名正言顺的灭掉慕容府,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举。”

    从来没见过李天意这个样子的晋老突然跪下来了:“主上,老奴没用,辜负了您交给我的事。”李天意连忙将他扶起,道:“别这么说,这件事对结果影响不大,当务之急是…”

    话未说完李天意一顿,道:“还有一个点如果他想,其实什么证据,什么小辫子都不重要。”

    晋老正听到云里雾里的,问道:“主上的意思是?”

    李天意:“快晋老,找那些我对他们有过恩情的朝廷官员,告诉他们无论如何也要保下慕容素心一家,谁敢不从就…”

    晋老立即回应是,但为难道:“老奴明白,可主上,这一旦启用了这些关系,那大皇子必然知晓,到时候怕难有第二次可用的机会了。”

    晋老知晓这些关系是主上为了打败大皇子呕心沥血所打造的,也知道要是没有这些关系,那主上成帝为母妃报仇的几率将会大大减小,因此他才为难犹豫。

    李天意却笑了:“有难度才好,不然人生也无趣,对了你跟那些官员说话记得要自信要强硬啊。”

    晋老听了不舍,道:“那主上多保重。”

    李天意点点头走向刚才睡处:“有了他们,慕容府大概能安然无恙了…”

    “还有啊,晋老你出去后这段时间也不要来了,我知你武功出神入化,但闯皇宫天牢也定是不易,至于我,不用担心,算算时日可能这次风波结束差不多,我也能出来了。”

    说完李天意彻底躺了下来伸出手道:“记住,自信和强硬。”

    “好。”晋老抱拳行了礼,拿起食盒。

    武德殿。

    暖黄烛光下,李歧细细看着这将军战袍,一旁美艳精致女子边端庄地往绿色琥珀杯中倒酒边细声细语道:“这刘将军还真是对殿下忠心耿耿呢,连陛下亲赐的金丝战袍都给您了。”

    李歧笑了笑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道:“小球子跟你说了那王葑的事没?”

    妃子又给他倒上,不紧不慢道:“妾身听说了,只能说他经历不够,光凭那点稀薄的血缘关系,和读书人之间虚伪的信用,就敢如此大胆挑衅一州知府,实在是有勇无谋。”

    李歧道:“其实我大岐读书人之间倒是真的很信守承诺的,只不过这个陆青儿…有趣。”

    李歧想着兰儿才嫁来三年,又一直在宫里所以这些所知不深正常。

    李歧似有了兴致:兰儿,那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他对我忠心耿耿,兰儿可信啊?”

    此时李歧那深邃又自信的眼神,深深击中了少女的内心,被称为玉儿的少女眼里爱意明显可故意一字一句细声道:“兰儿不信。”

    这陆青儿可是连表哥都能弃掉的狠人,与大皇子歧哥哥非亲非故,因此拓跋兰才不信。

    李歧问言哈哈大笑,然后将美人揽在怀中,温柔道:“我跟你说啊,这世人呢皆有弱点,会追求与自身相缺的部分,中庸平和一些的还好,若其他…比如丑的便会去追求美,穷的便会去追求富,急的就会去追求缓等等,因为他们离不开世俗这个大环境的渲染。”

    拓跋兰看着李歧那冷峻投入的表情,反骨道:“那本身就是美的或者富的人呢?”

    李歧摇摇头:“这样的人还更好控制,要么会为了保胡当前有的一切而不顾一切,因为跌落和失去对于现有的人来说实在过于可怕;要么会因为欲望无限,永无止境的追求已经有了很多的事物,哈哈,有趣吧?”

    拓跋兰感到皮肤发麻,难过歧王朝能一统天下,从这位歧哥哥对人性的了解中,拓跋兰想起来一个中原词可概括,一叶知秋。

    李歧似未感觉怀中美人的情绪,继续自顾自道:“当然对于陆青儿我也不需要花很多精力去了解她的弱点,因为她的弱点,我早已知道;若是还有机会我必当为我那二弟表演一番,想想就有趣,”李歧低头看着怀中拓跋兰笑道:“不过再那之前,我们还有一场好戏可看。”

    这一夜的皇宫,在禁军所守的外城,有一个身穿太监衣服的身影如入无人之境般,进了好几个朝廷官员的家。差不多之时又飞离皇城而去,未入内城。

    一来内城建造格局跟外城有所不同,那宫殿与宫殿之间相隔较近。二来那内城之中,除了大内密探等二十多位顶级高手外,还有三个比他都只稍逊一筹的公公,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晋老决定白天易容去。

    就这样,卯时左右接近辰时,晋老回到了慕容府前一天中午时,接待安排给自己的房间里。

    巳时之时慕容素心带着陆青儿一起来找晋老,但是快到门口时,听到晋老那如闷雷的鼾声,便不由憋不住地笑出声,而后赶紧退去。

    而慕容胆生已带孙笑山去了好几个产业营生处,最终孙笑山带了满满三马车慕容府境内“特产,”心满意足摸着大圆肚离开。

    路上,赵括道:“大人,终于结束了,只等孙大人给我们查出到底是谁在使绊子就行了,”并行着的慕容胆生神情疲惫一言不发,并未回话。

    啪嚓嚓!!小巧玲珑的杯子,被砸成碎片。

    “这个逆子!等他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相公,别气,别起来了哎呦,这可气坏了可怎怎么得了啊!”眉心一点红痣的富态丹凤眼美人急道。那中年男子坐了下来,对面前一个个低着头瑟瑟发抖的丫头老婆子道:“还不快去找!”

    这些下人行礼后纷纷退去。美人没提这被中年男子称为逆子的人,而是给她倒了西湖龙井,力道不轻不重地拍着他的背。而大门口,下人们已走出,接着四散而寻。然后往大门口两边一看,只见两个石狮子气派无比似要踏入云端,更引人注目的是大门高处的牌匾,上面只写着让人一看便自觉渺小的四个金色大字——皇城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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