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赶飞机的颂漫在准备在飞机上补觉。感受到一股强大又熟悉的气息在自己身边坐下,抬眸看去。

    男人一身板正的西装,手腕处随意卷起的袖口,就那么直接坐在了自己旁边。

    刚身边的小姐姐不知去哪了,男人直视着颂漫,一昧地打趣着,“真巧。”

    是挺巧,颂漫觉得日后出门看下黄历,怎么一回来和这人老是碰上,这缘分未免太过巧合,周景宴出现在身边的次数比自己出门捡到钱一样稀罕,这丫不会在自己身上安定位了吧,目光打探着。

    男人一脸淡然端坐着,昨夜的尴尬仿佛云烟般飘散,两人相见更多的是平静,就在看一个老朋友。

    “不会那么巧?你也回A市?”率先开口询问的颂漫,这次回A市参加婚礼,当伴娘,新娘是大学玩得最好的朋友,知道她回来威胁说如果不给她当伴娘,从此恩断义绝,颂漫哪敢不应,请了三天假,忙活完正好去看看老师,那个大学特别关照的老师。

    男人坐下闭眸,应了一声,“嗯。”

    颂漫心想不会那么巧,自己今天回A市,他便回,随便问问,“你不会也去参加婚礼?”

    “嗯。”得到肯定的答案,A市那么大,结婚的不止一家,不过这缘分,颂漫觉得应该就是那么巧。

    “不会是恒丰酒店吧?”

    “嗯,新郎是我大学同学。”嗯,就是那么巧,什么缘分,自己大学最好的朋友嫁的对象是他的大学同学,这圈子兜来转去就是那么点吗!

    不是吧,那么巧,新娘是我大学同学,从出国以后未见,还真从未见过新郎,微信小群上发过图片,这是什么缘分。

    颂漫困得不行,打消念头,这天赐的缘分,不补觉一会真没精力,渐渐沉睡过去。

    待颂漫睡着后,男人见状问空姐要了条毛毯,轻轻盖在颂漫身上怕初春的湿意着凉了这位娇气的人。

    另一边正坐头等舱的女士,刚和她换位置的男人又帅又有礼貌,奈何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自己今儿运气真好,体验了把免费升舱的快乐,头等舱真惬意。

    颂漫为啥坐经济舱,问就是没钱,那点工资自己真的不得节省些,自己小金库快霍霍完了,生活啊,第一次把颂漫压得妥妥的。

    到达A市,男人的司机来接他,走在颂漫身后,“要不要送你一程。”

    “好啊。”

    既来之则安之,颂漫早已经处然不惊,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大大方方,自己从不吃回头草,有免费的车为何不坐。

    婚礼明天开始,她要先下榻酒店换上伴娘服,等新郎和伴郎们来接亲。

    到达恒丰酒店,新娘余茜订的房,颂漫到前台报了名字拿上房卡,看到周景宴也领了房卡,不会是伴郎吧?

    男人对上她疑惑的眼神,点头示意,“是的。”

    额,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说,这是什么孽缘。

    婚礼过后,伴郎伴娘安排在一桌,颂漫和周景宴位置挨在一起,大家都熟悉差不多,打过照面接亲的过程中,打打闹闹也甚是热闹,台上的新娘新郎正举行交换仪式,颂漫在台下看着大学时期的饭搭子,今天的她很漂亮,看着大屏幕播放的视频,这才知自己和她错过的这几年,她的好朋友的成长,与这位帅气的新郎相识相知想守,昨日还在教室里坐着的她们,好像一下就转变了角色,她成为了妻子,自己仍还是独自一人,替好友开心。

    没想到当初寝室唯一单着的余茜,谁又何曾想到她是寝室第一个结婚的人,毕业后,散落各方,大学的感情淡淡,只有颂漫来了,其他都是工作忙着,要不路途遥远嫌麻烦,那时候开玩笑,毕业了有的人真的就见那最后一面了。

    敬酒席间,好友余茜拿了小蛋糕上来给颂漫,“这是订婚你没在,补给你的,幸福传递给你。”说完看了看周景宴使眼色,自己和辰毅谈的时候,说起来周景宴还是媒人呢,这些后话后面再与颂漫说。

    酒席间,周景宴给新郎挡了不少酒,喝得醉醺醺的,颂漫准备撤了,宾客都走差不多,想和好友道别,回去歇息了,奈何周景宴喝了回来,坐在位置上,拉着颂漫手死死不肯放开。

    颂漫无奈着看着醉得已经不知清醒的男人,不知他真醉还是酒醉,好友看到无奈地摆摆手势,新郎开口,“要不麻烦你这位朋友送送景宴。”

    自己这也是助好兄弟一程,唉,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里藏事太深。

    还有些人没走,夫妻二人还得善后,走不开,看着其他人也喝着,自己自然不好拒绝。

    只得认命的送男人回房,拿出房卡看着房号,同一层,算了,今晚自己就坐次好事吧,是可怜你,无关其他,不然投资商出了问题,翁县也讨不着好,对,颂漫就这样安慰自己,自己是为了翁县。

    费力地扶着男人,男人大半身体靠在自己身上,还穿着伴娘服的颂漫有些难受,踩着一天的高跟鞋,恨不得脱掉,终于把男人送回房间,报复地狠狠甩在床上,刚闭眸的男人一下睁开了眼睛,清澈见底,一下把颂漫压在床下。

    “你装醉。”太狗了,自己费力不讨好扶了一路,有些生气,软糯的手想要打他一拳,小拳头落在男人的臂膀上,坚硬有力地接触男人性感的肌肉,自己小手还有些膈应手。

    周景宴不止还反转把这只手包住放在大手里。

    “没有,真醉了,不信你闻闻。”男人落下的吻,温柔慢慢探入深底。

    也喝了些酒的颂漫,不知是酒精的麻醉还是□□的上头,并未拒绝,房间里升起的气息一点一点升高。

    未被拒绝的周景宴更用力地深吻,手拂过女人的脖颈,颂漫不禁打了个寒颤,麻麻酥酥的感觉,传递到感官,男人的手已经朝下不安分地解开伴娘服。

    颂漫回应着,许是身体的熟悉感,彻底融合的身体竟找到了久违的充实感,后半夜男人更用力,不知来回反复多少次,慌乱间,床头柜的套子拆开一个又一个,掉落在卧室。

    累睡着的颂漫,在这场畅快的运动中,酣然入睡。

    凌晨三点,一脸心满意足的周景宴,擦拭着身体,清理了垃圾,怀抱着女人,眼里清澈见底,若不是怕她受不了真想到天亮。

    理了理女人的碎发,看着娇艳,比以往更成熟妩媚,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这一刻周景宴深深的满足,他的女孩长大了,可就是还是那么拗人,“漫漫,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隐忍的爱意在深夜的寂静里显得多么沉重,曾有兄弟调侃着,“怎么就非她不可?”

    是啊,怎么就非她不可呢,这没良心的女人,自己刚认识她的时候不就应该知道了吗,自己却甘愿入局,做她的裙下臣,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可还有几年呢,看着兄弟陆续成家,每次聚会的调侃,自己不羡慕那是假的,自己做梦都在想娶的人,可是这个小刺猬,自己真不知如何要好,摆了,如果不见光,那自己便将这爱意沉在深海底。

    拥着女人渐渐入睡。

    颂漫感受到一个暖和的炉子像自己靠近,本着身体机能靠这暖意凑近,男人嘴角笑了笑。

    清晨的光照进房间里,颂漫揉揉迷离的眼眸,昨晚感受到的火炉,是现正躺着的他,睫毛微长,眉毛浓厚,轮廓分明。

    手不由自主地放上去,试图仔细端详这个男人的每一发丝,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手顿在半空中,小心翼翼地挪动位置,下了床。

    周景宴在怀中人苏醒时就醒了过来,不知是什么,自己就想看看她会如何,果不其然,顿在空中的手,男人听见卫生间传来的水流声,意味不明。

    洗漱出来的颂漫,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早已换了新衣服,桌面上有个不曾见过的袋子。

    俩人视线在空中碰撞,颂漫翻弄着行李箱,今天穿哪身合适呢,对男人置若无闻。

    “颂漫,你……”

    女人打断未说出口的话,“周总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想必您也不会计较,该不会还要我负责吧,虽说活不是怎么好,但也算勉强,不过比起……还是差了点。”

    周景宴早已控制不住的神情,狠狠将女人拉在怀中,坐在一张椅子上。

    “颂漫,惹毛我,不是什么好事。”

    “那周总是打算给多少P费呢?”

    颂漫勾着脖子,风情万种地看着,似乎要把他看穿,腰部被大掌捏着,像要把它揉碎。

    窗外车水马龙,整然有序地运转着,屋内二人的对峙多了几分尴尬的气息。

    男人不语,颂漫还要出门,懒得与他说不清,作势离开了怀里,拿起衣服,面无表情地换着衣服。

    将屋内另一人当作空气,男人慢条斯理地走进卫生间。

    瞅准时机的颂漫,拿着包便朝外跑,男人听到声响,可笑又可气,避他像什么似的,她如今还能跑哪,自己也会找到她。

    还真是和从前一样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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