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小区
“她就是……”小脑瓜的舌头在半空中扭成各种形状，笑得十分恶劣“噗哈哈哈哈真以为小爷我会告诉你吗？”
“别天真了！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其实根本不知道那个白月光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主人名字叫朝朝，她的电话是11111111！”
“我更不会告诉你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找到那个负心汉，然后把他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桀桀桀桀，卑微而渺小的人类，痛苦吧！害怕吧！颤抖吧！屈服于本大爷的头下吧！哈哈哈哈哈哈！”
整条小路里，都回荡着小脑瓜肆意嚣张，狂放不羁的桀桀笑声。
它想，他简直把自己主人的秘密隐藏的太好了。
它真不愧是主人的天才小助手、黄金好搭档！
苏·不知所措·想要吐槽不知道该从何处吐起·晏：……你的主人有你是她的福气。
苏晏的手指忍不住微微蜷缩了一下。如果脚趾能抠出实物，她现在住进芭比梦幻城堡应该不是问题。
小脑瓜还在不停地给苏晏灌输他的中二语录。
突然，小路深处传来了轻微的啪叽啪叽的脚步声。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起了浓雾。
大雾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她……
脑瓜张狂的声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大鹅一样戛然而止，它的五官开始消失，又变回那个白花花的皮球。
会是那个危险的东西吗？
苏晏警惕地看着黑暗里的身影，左手将皮球放在地上，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握住了小刀。
刀已经没法用了……万不得已，只能给它一击重创，勉强为自己挣得一点时间。
皮球一碰到地面，就开始朝前方滚动，最后再一个女孩脚边停下。
女孩？！
苏晏惊疑了一下。
在浓雾之中，站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小的女孩。她穿着一条灰扑扑的连衣裙，上面沾了不少灰尘与褐色的痕迹，发丝凌乱，像是许多天没有打理过，整个人看起来脏兮兮的，就像小叫花子一样。
她没有穿鞋，脚面上是无数的细小伤口，有些已经结了痂，有些还在流血，里面夹杂着不少砂砾。脚踝上，独属于玩家的黑色条形码格外醒目。
她……也是玩家？
虽然仍有些疑虑，但不得不说苏晏紧绷的神经还是放松了一点。
皮球碰了碰女孩的脚，又化为人头的样子。猩红的舌头缠上她的手臂，一绷，一跃，稳稳地落入女孩怀中。
人头：“朝朝你听我狡辩！我真的没有背着你悄悄吃独食！”
朝朝沉默：“……”
人头：“我根本没有觉得天天喝清汤寡水有什么不好！我一点也不喜欢吃肉！”
朝朝不语：“……”
人头：“那些人真的不是我吃的！我只是想帮他们脱衣服！！”
人头正惴惴不安的狡辩着，突然打了个饱嗝。
一堆带着血迹、恶臭十分的衣服碎片从它嘴里呕了出来。从款式上看，与白天小区里居民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
人头大惊失色：“听我解释——yue——”
话音未落，它又呕出了几节焦黑的腿骨。
苏晏忍不住凑近一看，赫然是外面那群干尸的身体组织无疑。
难怪那些东西不敢靠近这里……
苏晏看着女孩所有所思。
朝朝熟练的扯住人头的舌头打了个死结，丢进身后那个已经洗到褪色的书包里，抬头就与苏晏的视线撞上。
她的脚趾不安的蜷动了一下，脸一下变得绯红，小心翼翼地上前。
苏晏的尾指被轻轻握住，女孩看向她的眼里充斥着依恋与孺慕。
“m……”
“mua……”
“麻麻～”
朝朝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学会了什么新鲜事物一样，邀功似地晃了晃苏晏的手：“麻麻～”
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些小奶音。
苏晏蹲下身，与朝朝平视：“乖，我不是你妈妈。”
朝朝歪了歪头，像是不理解苏晏的话的意思。
苏晏揉了揉她的头，剥了颗水晶糖喂进女孩的嘴里，然后将她的手从自己手指上拿开，一头扎进雾里。
23点就要到了，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至于那个女孩……
无论是她的背包亦或是那颗人头，都不是简单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
苏晏再次回到了原地。
苏晏：“……6”
自己今天就跟这鬼打墙杠上了是吧。
朝朝背着书包乖巧地站在路灯下，看见她来，像只小蝴蝶一样飞扑过去，吧唧一下抱住苏晏的腿：“麻麻……丟……”
她好像没有系统地学过说话一样，只能偶尔蹦出一两个无厘头的词。
苏晏又给她剥了颗糖，这次朝朝不再张嘴，只是死死地抱住苏晏的大腿，蹭了自己一脸灰也全然不顾。
苏晏无奈，只好把糖丢进自己嘴里，忍不住戳了戳朝朝的脸。
女孩的脸就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苏晏就这样玩了一会儿，开口道：“你能带我出去吗？”
朝朝想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她的大腿点点头，她再次抓住苏晏的手，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苏晏。
意思十分明确。
她被这个小孩子赖上了。
“好吧，还真被你给拿捏住了。”苏晏扶额，又给她嘴里喂了颗糖，“那以后就跟着我吧，朝朝小朋友。”
*
“嗬——嗬嗬——”
狭窄的空间外，沉闷的喘息声分外清晰。
李偲偲躲在垃圾箱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来外面东西的注意。
手心里是湿漉漉的汗水，但她不敢轻易松手。
顺着垃圾箱的缝隙往外看去，有不少干尸在附近散来散去。同样，也能看见诸葛又晴那具没有瞑目的尸体。
尸体的嘴已经张到了极为夸张的大小，双眼迸出，显然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她的手里还紧紧攥着苏晏留下的小刀，刀柄处还缠着李偲偲衣服上的白布条。
眼泪不断顺着脸颊滚落，李偲偲却不敢哭出声来。
她不能引来那些东西的注意，不然诸葛又晴的死就没有意义了！
事情发生在十五分钟前。
“偲偲！你的脚没事吧！”诸葛又晴拉着李偲偲在小区里不停跑着。
她们从一开始就在小区迷了路，竟不知不觉和打算去东门的向眉等人遇到了一起。
天也黑了下来。就在天黑下来的那一瞬间，小区里突然出现不少干尸，见人就咬。
廖斌就是这样，在他们面前被活活咬死的。
李偲偲忍着脚踝的剧痛，摇摇头：“我没事。”
两个女孩的手紧紧抓在一起，拼了命地往前跑，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又晴……”李偲偲喘着粗气，“别管我了……”
诸葛又晴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怒声道：“你在说什么蠢话！我们约定好了要一起出去的！”
她们躲到了一个垃圾箱背后，密密麻麻的干尸正朝着她们涌来。
她们两绑定的系统道具一个是筷子，一个是香菜，对付于这些干尸根本没用！
诸葛又晴死攥着苏晏的小刀，两人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她们在一个岔路口处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黑色制度，背对着她们，后颈露出的冷白色的皮肤与那些被烧得黢黑的干尸截然不同。
玩家？还是npc？
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东西了。
诸葛又晴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个男人跑去：“救命！救救我们！”
她抓着男人的手开始语无伦次：“这里、这里有丧尸！为什么？！我们、我们该怎么办？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李偲偲和她相牵地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又晴……别问了……”
视线从男人的后脑勺缓缓下移，只见他制服的后背处印着几个白色的字“第四小区”。
《第八小区入住指南》第二条、小区物业人员制服皆写有“第八小区”字样，如果您看见的是“第四小区”的字样，请务必不要与他攀谈。
“……”诸葛又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男人的脸，转过来了。
他的膝关节还是正确的弯曲方向，但是他的脸已经面向了她们。
他将他的头，一百八十度的扭了过来。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男人咧开嘴，露出里面细密的尖牙。
“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火灾，
里面所有居民都葬身火海，
有人开始陆续消失，
鬼怪的谣言就此诞生，
快快带上你的镜子……”
“跑！！！”李偲偲当机立断。
鲜红粘腻的细长舌头从男人嘴里伸出，卷住了诸葛又晴的腰腹。
“又晴！”李偲偲惊呼一声，反手抓住诸葛又晴的手腕，“晴晴！抓紧我！千万别松手啊！！”
腰间的舌头不断收紧，上面生长着数不清的倒刺。诸葛又晴甚至听到了骨头“咔咔”的断裂声。
“快跑……”舌头缠上了诸葛又晴的脖子，她的嘴因为缺氧而张大，拼命想要汲取到一丝空气，拿着小刀的手在空气中挥舞着，却怎么也扎不中目标。
咔嚓。
诸葛又晴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头歪倒了一边。
她死了。
“又晴……”
男人咔嚓一下将诸葛又晴的身体分成两截，舌头将她的下半身卷入嘴中。
“别天真了！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其实根本不知道那个白月光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主人名字叫朝朝，她的电话是11111111！”
“我更不会告诉你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找到那个负心汉，然后把他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桀桀桀桀，卑微而渺小的人类，痛苦吧！害怕吧！颤抖吧！屈服于本大爷的头下吧！哈哈哈哈哈哈！”
整条小路里，都回荡着小脑瓜肆意嚣张，狂放不羁的桀桀笑声。
它想，他简直把自己主人的秘密隐藏的太好了。
它真不愧是主人的天才小助手、黄金好搭档！
苏·不知所措·想要吐槽不知道该从何处吐起·晏：……你的主人有你是她的福气。
苏晏的手指忍不住微微蜷缩了一下。如果脚趾能抠出实物，她现在住进芭比梦幻城堡应该不是问题。
小脑瓜还在不停地给苏晏灌输他的中二语录。
突然，小路深处传来了轻微的啪叽啪叽的脚步声。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起了浓雾。
大雾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她……
脑瓜张狂的声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大鹅一样戛然而止，它的五官开始消失，又变回那个白花花的皮球。
会是那个危险的东西吗？
苏晏警惕地看着黑暗里的身影，左手将皮球放在地上，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握住了小刀。
刀已经没法用了……万不得已，只能给它一击重创，勉强为自己挣得一点时间。
皮球一碰到地面，就开始朝前方滚动，最后再一个女孩脚边停下。
女孩？！
苏晏惊疑了一下。
在浓雾之中，站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小的女孩。她穿着一条灰扑扑的连衣裙，上面沾了不少灰尘与褐色的痕迹，发丝凌乱，像是许多天没有打理过，整个人看起来脏兮兮的，就像小叫花子一样。
她没有穿鞋，脚面上是无数的细小伤口，有些已经结了痂，有些还在流血，里面夹杂着不少砂砾。脚踝上，独属于玩家的黑色条形码格外醒目。
她……也是玩家？
虽然仍有些疑虑，但不得不说苏晏紧绷的神经还是放松了一点。
皮球碰了碰女孩的脚，又化为人头的样子。猩红的舌头缠上她的手臂，一绷，一跃，稳稳地落入女孩怀中。
人头：“朝朝你听我狡辩！我真的没有背着你悄悄吃独食！”
朝朝沉默：“……”
人头：“我根本没有觉得天天喝清汤寡水有什么不好！我一点也不喜欢吃肉！”
朝朝不语：“……”
人头：“那些人真的不是我吃的！我只是想帮他们脱衣服！！”
人头正惴惴不安的狡辩着，突然打了个饱嗝。
一堆带着血迹、恶臭十分的衣服碎片从它嘴里呕了出来。从款式上看，与白天小区里居民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
人头大惊失色：“听我解释——yue——”
话音未落，它又呕出了几节焦黑的腿骨。
苏晏忍不住凑近一看，赫然是外面那群干尸的身体组织无疑。
难怪那些东西不敢靠近这里……
苏晏看着女孩所有所思。
朝朝熟练的扯住人头的舌头打了个死结，丢进身后那个已经洗到褪色的书包里，抬头就与苏晏的视线撞上。
她的脚趾不安的蜷动了一下，脸一下变得绯红，小心翼翼地上前。
苏晏的尾指被轻轻握住，女孩看向她的眼里充斥着依恋与孺慕。
“m……”
“mua……”
“麻麻～”
朝朝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学会了什么新鲜事物一样，邀功似地晃了晃苏晏的手：“麻麻～”
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些小奶音。
苏晏蹲下身，与朝朝平视：“乖，我不是你妈妈。”
朝朝歪了歪头，像是不理解苏晏的话的意思。
苏晏揉了揉她的头，剥了颗水晶糖喂进女孩的嘴里，然后将她的手从自己手指上拿开，一头扎进雾里。
23点就要到了，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至于那个女孩……
无论是她的背包亦或是那颗人头，都不是简单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
苏晏再次回到了原地。
苏晏：“……6”
自己今天就跟这鬼打墙杠上了是吧。
朝朝背着书包乖巧地站在路灯下，看见她来，像只小蝴蝶一样飞扑过去，吧唧一下抱住苏晏的腿：“麻麻……丟……”
她好像没有系统地学过说话一样，只能偶尔蹦出一两个无厘头的词。
苏晏又给她剥了颗糖，这次朝朝不再张嘴，只是死死地抱住苏晏的大腿，蹭了自己一脸灰也全然不顾。
苏晏无奈，只好把糖丢进自己嘴里，忍不住戳了戳朝朝的脸。
女孩的脸就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苏晏就这样玩了一会儿，开口道：“你能带我出去吗？”
朝朝想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她的大腿点点头，她再次抓住苏晏的手，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苏晏。
意思十分明确。
她被这个小孩子赖上了。
“好吧，还真被你给拿捏住了。”苏晏扶额，又给她嘴里喂了颗糖，“那以后就跟着我吧，朝朝小朋友。”
*
“嗬——嗬嗬——”
狭窄的空间外，沉闷的喘息声分外清晰。
李偲偲躲在垃圾箱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来外面东西的注意。
手心里是湿漉漉的汗水，但她不敢轻易松手。
顺着垃圾箱的缝隙往外看去，有不少干尸在附近散来散去。同样，也能看见诸葛又晴那具没有瞑目的尸体。
尸体的嘴已经张到了极为夸张的大小，双眼迸出，显然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她的手里还紧紧攥着苏晏留下的小刀，刀柄处还缠着李偲偲衣服上的白布条。
眼泪不断顺着脸颊滚落，李偲偲却不敢哭出声来。
她不能引来那些东西的注意，不然诸葛又晴的死就没有意义了！
事情发生在十五分钟前。
“偲偲！你的脚没事吧！”诸葛又晴拉着李偲偲在小区里不停跑着。
她们从一开始就在小区迷了路，竟不知不觉和打算去东门的向眉等人遇到了一起。
天也黑了下来。就在天黑下来的那一瞬间，小区里突然出现不少干尸，见人就咬。
廖斌就是这样，在他们面前被活活咬死的。
李偲偲忍着脚踝的剧痛，摇摇头：“我没事。”
两个女孩的手紧紧抓在一起，拼了命地往前跑，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又晴……”李偲偲喘着粗气，“别管我了……”
诸葛又晴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怒声道：“你在说什么蠢话！我们约定好了要一起出去的！”
她们躲到了一个垃圾箱背后，密密麻麻的干尸正朝着她们涌来。
她们两绑定的系统道具一个是筷子，一个是香菜，对付于这些干尸根本没用！
诸葛又晴死攥着苏晏的小刀，两人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她们在一个岔路口处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黑色制度，背对着她们，后颈露出的冷白色的皮肤与那些被烧得黢黑的干尸截然不同。
玩家？还是npc？
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东西了。
诸葛又晴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个男人跑去：“救命！救救我们！”
她抓着男人的手开始语无伦次：“这里、这里有丧尸！为什么？！我们、我们该怎么办？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李偲偲和她相牵地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又晴……别问了……”
视线从男人的后脑勺缓缓下移，只见他制服的后背处印着几个白色的字“第四小区”。
《第八小区入住指南》第二条、小区物业人员制服皆写有“第八小区”字样，如果您看见的是“第四小区”的字样，请务必不要与他攀谈。
“……”诸葛又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男人的脸，转过来了。
他的膝关节还是正确的弯曲方向，但是他的脸已经面向了她们。
他将他的头，一百八十度的扭了过来。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男人咧开嘴，露出里面细密的尖牙。
“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火灾，
里面所有居民都葬身火海，
有人开始陆续消失，
鬼怪的谣言就此诞生，
快快带上你的镜子……”
“跑！！！”李偲偲当机立断。
鲜红粘腻的细长舌头从男人嘴里伸出，卷住了诸葛又晴的腰腹。
“又晴！”李偲偲惊呼一声，反手抓住诸葛又晴的手腕，“晴晴！抓紧我！千万别松手啊！！”
腰间的舌头不断收紧，上面生长着数不清的倒刺。诸葛又晴甚至听到了骨头“咔咔”的断裂声。
“快跑……”舌头缠上了诸葛又晴的脖子，她的嘴因为缺氧而张大，拼命想要汲取到一丝空气，拿着小刀的手在空气中挥舞着，却怎么也扎不中目标。
咔嚓。
诸葛又晴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头歪倒了一边。
她死了。
“又晴……”
男人咔嚓一下将诸葛又晴的身体分成两截，舌头将她的下半身卷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