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只需要一枪。
在她被发现之前迅速将对面解决。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池章沿着屋脊匍匐前行，爬到背靠烟囱的位置，迅速将消声器拆下，狙击枪拆掉消声器后准度和距离会有小幅提升。
中门对狙，任何一项小小的因素都是重中之重。
但相对的，巨大的响声可能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池章注意到了远处闪烁的几盏手电光，看来麻烦已经主动找上来了。
她只有一枪机会。
架好狙击枪，她不断调整着瞄准镜准心。
瞄准镜里池章和对面狙击手的视线一瞬间交汇，对面已经发现她了。池章稳了稳心神，确认瞄准位置后，果断一枪。
瞭望塔的狙击手听到对面的枪响后，来不及确认准心慌忙扣动扳机。
两颗子弹在空中错位交汇。
狙击手躲到了瞭望塔坚固的掩体后面，池章守住狙击枪一动不动。
对面的子弹擦着池章的耳朵飞速掠向她背后的深空，血从子弹划开的伤口渗出。耳朵上分布着丰富的血管，短短几秒，池章的半边脸被流下的血液完全浸染，半边脸是人类，半边脸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池章的那颗子弹显然是没能射中已经躲到掩体后的狙击手。
但很可惜，她在与狙击手对视的那一刻改变了主意。来不及将瞄准镜对准已经变化的狙击目标，她果断交出那颗子弹。
正中对面那台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撤离的狙击枪。
几乎等于盲狙。
那台狙击枪并没有受到功能性的损坏。
她在赌，她的第二枪。她在等一个时机，手电的闪光靠近了，时机一过她必须从这里撤走。
很好，狙击手露头了。他想抢先回到狙击位，不管是想要抢先击毙她还是更换狙击位置，他不可能将狙击高位让给她或者说放任敌方的狙击手活着。
她只要等待对面狙击手自己回到她原先狙击准心对准的位置，然后，扣动扳机，交出她的第二颗子弹。
子弹击碎了对面的狙击镜，狙击手的脑袋被射了个洞穿。
血雾混合着连绵的雨幕落下，生命在无动于衷的雨中仓促地谢幕。
血泊被雨水冲散，血水蜿蜒向四周流去。
“原谅我。” 池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顺手将她的狙击枪扔到烟囱里，拿着手电筒被警铃喊醒的保安们正好从底下经过。
“他奶奶的，大半夜的有什么鸡毛事非得把人喊醒。”有个保安耷拉着眼皮，俨然是没睡醒，无精打采地说道。
“快跟上，小心老大又训你。”前面有人出声提醒道。
“老大老大，没见着多大能耐，事还他妈贼多，他叫老子走老子偏不走！”那个发起床气的保安被激起一身反骨，不但没有跟上去，反而站在原地不走了。
见前面的队伍真没人停下来等他，他有些慌张了。
周围黑漆漆的，一阵凉飕飕的风吹到他身上，他悻悻地准备快步跟上去。
他的嘴巴突然被人捂住，肚子上被狠狠顶了两下。
腰间一空，枪被来人夺去，头部中了一重肘击，他彻底昏死过去。
池章顺手将抢来的枪转了一圈，仔细检查了里面的子弹颗数。刚刚她在屋顶上仔细观察确认有一个保安落单后，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落到保安身后发起偷袭。
池章把玩着到手的枪，她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一半了，现在仅凭她一个人解决前面一群持枪保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下最重要的是魏期和阿六那边的进展。
***
魏期捂住联络器想要听清对面的声音，联络器里传来池章轻飘飘的一句“解决了！”。
听到这句话，他立马冲后面四散溃逃的人群大喊：“狙击手已经被解决了。”方才乱了手脚的囚犯们瞬间安定下来。
可好景不长，几束手电光追着这边的动静照了过来，手电光逐渐向他们靠近，敌方的援兵到了。一旦被发现，赤手空拳的他们很快就会被击毙。
魏期看着路边一排排空铁笼后面摆放的一堆蓝色汽油桶，他脑海里蹦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池章，能找到电网的按钮吗？”
池章拎着那个被打晕的保安慢悠悠地在屋顶上走着，她身上还穿着刚从保安身上扒下来的保安服。解决完保安后，她重新回到了屋顶，高地势的屋顶显然能够更好地把控局面。
刚刚的收获是一把手枪，保安服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的活着的情报。
“电网按钮？”池章随意瞥了眼手上拎着的情报。
没办法了，来不及等他自己醒过来了。
保安是被右腿的剧痛生生疼醒的，他还来不及骂脏话，一个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瓜子。
操。
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对面前持枪女人的恐惧。
这半张脸白半张脸红的女鬼是谁？
“电网按钮在哪？”
笑话，他牛二奔是那种一被威胁就轻易妥协的人吗？
“我死都不会说。”
话音刚落，保安左腿又中一枪，他咬牙，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哎呦哎呦地支吾叫唤着。
池章吹了吹发烫冒烟的枪口：“那你去死吧。”说完她将枪口再次对准保安的脑袋瓜子。
牛二奔急得嘴瓢：“偶嗦，偶嗦还不行吗？”对准他脑袋的枪口纹丝不动。
“我记得……我记得好像是落在……嗯……落在卡车驾驶室里了。”牛二奔支支吾吾地说出电网按钮的位置。
池章将还微微发烫的枪口对准他的手臂关节：“再说一遍，到底在哪里？”
“我想起来了，我特地从卡车驾驶室里取出来了，放休息室了，我放休息室里了，”牛二奔着急地再次解释说，“瞧我这脑子，这都能忘，你带我去休息室，我到时候非得用手好好给你找出来。”
池章拿枪的手垂下，单手将双腿瘫软的牛二奔拎起来。双脚离地的牛二奔瞬间惊慌：“你打算怎么带我过去？”
“扔下去，有意见吗？”池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复又直直地向烟囱看去。
“可以轻点扔吗？我怕疼。”牛二奔请求说。
“你看我像好人吗？”池章没再看他，“意见很好，不予采纳。”
牛二奔本就没对眼前这个半人半鬼，刚上来就给他腿来了两枪的女魔头抱以希望，自然也谈不上失望。
可女魔头接下来说出的话让他方寸大乱：“身上要是有什么贵重物品的话，护着点，别丢了。”
池章的意思是把人丢进烟囱的中途很容易丢东西，让他保管好重要的随身物品，比如家人的照片之类的。对方不知怎的会错意了，突然开始剧烈地挣扎，想要挣脱她的束缚。
池章心理上早就做好准备要将他扔下烟囱，再加上对方的两条腿都被打伤，如同案板上的牛肉任人宰割。所以趁着她防备的疏忽，对方稍一用力，竟真就挣开了束缚，托着两条残腿用手掌艰难地向屋顶边缘爬去。
他想要寻求下面已经走远的伙伴的帮助？
不对！
池章还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她往前追上去几步，手中的枪已经条件反射地举到她面前了，不能让他逃走！
子弹击中了他的颈部，擦过颈部的动脉，血像喷泉一样喷出一米多高。
刚刚池章的枪瞄准的是对方的头部，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扣下了扳机，她迅速变化了枪口方向。
可还是太迟了，牛二奔最终还是会因为失血过多凄惨地死去。
池章走到死死不愿合眼的牛二奔面前，他的手颤抖着向屋顶边缘伸去。
她踩住牛二奔的那只手，缓缓蹲下来，盯着牛二奔因为过度失血不住翻白眼的眼睛：“为什么要跑？”
牛二奔嘴唇张了张，气若游丝地说道：“因为要杀了你。”
狙击手已经死了，□□的射程不可能到达屋顶，他在说谎。
“给我痛快。”牛二奔说完这句话合上眼皮等待池章的最后一击。
他笃定这个女人会开枪，这个世界上与恶魔共生的是天使。
池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已经闭眼等死的牛二奔，她不能理解，牛二奔做出如此出奇举止的动机。如果他乖乖听她的吩咐行事的话不至于自寻死路，只是腿上的非要害位置中了两枪。难道说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想引起巡逻保安的注意，更不可能，在射程里只有她的枪具备杀死他的能力。
他在逃走前她说了什么？
保管好他的贵重物品，她联想起他说到电网按钮时支支吾吾的态度，她知道答案了。
池章缓慢地闭了一下眼睛，眼皮覆上干燥的眼球表面。等她再睁眼，她迅速撬开了牛二奔的嘴巴，将枪口塞了进去。
“砰。”池章将脏掉的手枪在牛二奔衣服上擦干净，她脸上的表情阴沉地能滴墨来。
她一言不发地从牛二奔的身上搜出她想要的东西后，将死去的牛二奔的尸体从屋顶踹了下去。
有一点很明确，休息室和那辆卡车驾驶室里面要么是有人守着要么就是设有机关，不然这个保安不可能将她引到这两处去。这样一来，他只有死前两句话是真的。不过她也不可能确认了，毕竟，尸体不会说话。
“搞定了。”池章对联络器那头说道。
“我也搞定了，”魏期那边马上回复道，他刚刚似乎剧烈跑动过，话语中伴随着剧烈的喘气声，“逃离雅乐动物园行动。”
“正式开始。”
“已经开始了。”池章从屋顶一跃而下。
从现在开始，这场游戏由谁来主宰还不一定呢。
在她被发现之前迅速将对面解决。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池章沿着屋脊匍匐前行，爬到背靠烟囱的位置，迅速将消声器拆下，狙击枪拆掉消声器后准度和距离会有小幅提升。
中门对狙，任何一项小小的因素都是重中之重。
但相对的，巨大的响声可能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池章注意到了远处闪烁的几盏手电光，看来麻烦已经主动找上来了。
她只有一枪机会。
架好狙击枪，她不断调整着瞄准镜准心。
瞄准镜里池章和对面狙击手的视线一瞬间交汇，对面已经发现她了。池章稳了稳心神，确认瞄准位置后，果断一枪。
瞭望塔的狙击手听到对面的枪响后，来不及确认准心慌忙扣动扳机。
两颗子弹在空中错位交汇。
狙击手躲到了瞭望塔坚固的掩体后面，池章守住狙击枪一动不动。
对面的子弹擦着池章的耳朵飞速掠向她背后的深空，血从子弹划开的伤口渗出。耳朵上分布着丰富的血管，短短几秒，池章的半边脸被流下的血液完全浸染，半边脸是人类，半边脸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池章的那颗子弹显然是没能射中已经躲到掩体后的狙击手。
但很可惜，她在与狙击手对视的那一刻改变了主意。来不及将瞄准镜对准已经变化的狙击目标，她果断交出那颗子弹。
正中对面那台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撤离的狙击枪。
几乎等于盲狙。
那台狙击枪并没有受到功能性的损坏。
她在赌，她的第二枪。她在等一个时机，手电的闪光靠近了，时机一过她必须从这里撤走。
很好，狙击手露头了。他想抢先回到狙击位，不管是想要抢先击毙她还是更换狙击位置，他不可能将狙击高位让给她或者说放任敌方的狙击手活着。
她只要等待对面狙击手自己回到她原先狙击准心对准的位置，然后，扣动扳机，交出她的第二颗子弹。
子弹击碎了对面的狙击镜，狙击手的脑袋被射了个洞穿。
血雾混合着连绵的雨幕落下，生命在无动于衷的雨中仓促地谢幕。
血泊被雨水冲散，血水蜿蜒向四周流去。
“原谅我。” 池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顺手将她的狙击枪扔到烟囱里，拿着手电筒被警铃喊醒的保安们正好从底下经过。
“他奶奶的，大半夜的有什么鸡毛事非得把人喊醒。”有个保安耷拉着眼皮，俨然是没睡醒，无精打采地说道。
“快跟上，小心老大又训你。”前面有人出声提醒道。
“老大老大，没见着多大能耐，事还他妈贼多，他叫老子走老子偏不走！”那个发起床气的保安被激起一身反骨，不但没有跟上去，反而站在原地不走了。
见前面的队伍真没人停下来等他，他有些慌张了。
周围黑漆漆的，一阵凉飕飕的风吹到他身上，他悻悻地准备快步跟上去。
他的嘴巴突然被人捂住，肚子上被狠狠顶了两下。
腰间一空，枪被来人夺去，头部中了一重肘击，他彻底昏死过去。
池章顺手将抢来的枪转了一圈，仔细检查了里面的子弹颗数。刚刚她在屋顶上仔细观察确认有一个保安落单后，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落到保安身后发起偷袭。
池章把玩着到手的枪，她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一半了，现在仅凭她一个人解决前面一群持枪保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下最重要的是魏期和阿六那边的进展。
***
魏期捂住联络器想要听清对面的声音，联络器里传来池章轻飘飘的一句“解决了！”。
听到这句话，他立马冲后面四散溃逃的人群大喊：“狙击手已经被解决了。”方才乱了手脚的囚犯们瞬间安定下来。
可好景不长，几束手电光追着这边的动静照了过来，手电光逐渐向他们靠近，敌方的援兵到了。一旦被发现，赤手空拳的他们很快就会被击毙。
魏期看着路边一排排空铁笼后面摆放的一堆蓝色汽油桶，他脑海里蹦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池章，能找到电网的按钮吗？”
池章拎着那个被打晕的保安慢悠悠地在屋顶上走着，她身上还穿着刚从保安身上扒下来的保安服。解决完保安后，她重新回到了屋顶，高地势的屋顶显然能够更好地把控局面。
刚刚的收获是一把手枪，保安服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的活着的情报。
“电网按钮？”池章随意瞥了眼手上拎着的情报。
没办法了，来不及等他自己醒过来了。
保安是被右腿的剧痛生生疼醒的，他还来不及骂脏话，一个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瓜子。
操。
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对面前持枪女人的恐惧。
这半张脸白半张脸红的女鬼是谁？
“电网按钮在哪？”
笑话，他牛二奔是那种一被威胁就轻易妥协的人吗？
“我死都不会说。”
话音刚落，保安左腿又中一枪，他咬牙，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哎呦哎呦地支吾叫唤着。
池章吹了吹发烫冒烟的枪口：“那你去死吧。”说完她将枪口再次对准保安的脑袋瓜子。
牛二奔急得嘴瓢：“偶嗦，偶嗦还不行吗？”对准他脑袋的枪口纹丝不动。
“我记得……我记得好像是落在……嗯……落在卡车驾驶室里了。”牛二奔支支吾吾地说出电网按钮的位置。
池章将还微微发烫的枪口对准他的手臂关节：“再说一遍，到底在哪里？”
“我想起来了，我特地从卡车驾驶室里取出来了，放休息室了，我放休息室里了，”牛二奔着急地再次解释说，“瞧我这脑子，这都能忘，你带我去休息室，我到时候非得用手好好给你找出来。”
池章拿枪的手垂下，单手将双腿瘫软的牛二奔拎起来。双脚离地的牛二奔瞬间惊慌：“你打算怎么带我过去？”
“扔下去，有意见吗？”池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复又直直地向烟囱看去。
“可以轻点扔吗？我怕疼。”牛二奔请求说。
“你看我像好人吗？”池章没再看他，“意见很好，不予采纳。”
牛二奔本就没对眼前这个半人半鬼，刚上来就给他腿来了两枪的女魔头抱以希望，自然也谈不上失望。
可女魔头接下来说出的话让他方寸大乱：“身上要是有什么贵重物品的话，护着点，别丢了。”
池章的意思是把人丢进烟囱的中途很容易丢东西，让他保管好重要的随身物品，比如家人的照片之类的。对方不知怎的会错意了，突然开始剧烈地挣扎，想要挣脱她的束缚。
池章心理上早就做好准备要将他扔下烟囱，再加上对方的两条腿都被打伤，如同案板上的牛肉任人宰割。所以趁着她防备的疏忽，对方稍一用力，竟真就挣开了束缚，托着两条残腿用手掌艰难地向屋顶边缘爬去。
他想要寻求下面已经走远的伙伴的帮助？
不对！
池章还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她往前追上去几步，手中的枪已经条件反射地举到她面前了，不能让他逃走！
子弹击中了他的颈部，擦过颈部的动脉，血像喷泉一样喷出一米多高。
刚刚池章的枪瞄准的是对方的头部，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扣下了扳机，她迅速变化了枪口方向。
可还是太迟了，牛二奔最终还是会因为失血过多凄惨地死去。
池章走到死死不愿合眼的牛二奔面前，他的手颤抖着向屋顶边缘伸去。
她踩住牛二奔的那只手，缓缓蹲下来，盯着牛二奔因为过度失血不住翻白眼的眼睛：“为什么要跑？”
牛二奔嘴唇张了张，气若游丝地说道：“因为要杀了你。”
狙击手已经死了，□□的射程不可能到达屋顶，他在说谎。
“给我痛快。”牛二奔说完这句话合上眼皮等待池章的最后一击。
他笃定这个女人会开枪，这个世界上与恶魔共生的是天使。
池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已经闭眼等死的牛二奔，她不能理解，牛二奔做出如此出奇举止的动机。如果他乖乖听她的吩咐行事的话不至于自寻死路，只是腿上的非要害位置中了两枪。难道说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想引起巡逻保安的注意，更不可能，在射程里只有她的枪具备杀死他的能力。
他在逃走前她说了什么？
保管好他的贵重物品，她联想起他说到电网按钮时支支吾吾的态度，她知道答案了。
池章缓慢地闭了一下眼睛，眼皮覆上干燥的眼球表面。等她再睁眼，她迅速撬开了牛二奔的嘴巴，将枪口塞了进去。
“砰。”池章将脏掉的手枪在牛二奔衣服上擦干净，她脸上的表情阴沉地能滴墨来。
她一言不发地从牛二奔的身上搜出她想要的东西后，将死去的牛二奔的尸体从屋顶踹了下去。
有一点很明确，休息室和那辆卡车驾驶室里面要么是有人守着要么就是设有机关，不然这个保安不可能将她引到这两处去。这样一来，他只有死前两句话是真的。不过她也不可能确认了，毕竟，尸体不会说话。
“搞定了。”池章对联络器那头说道。
“我也搞定了，”魏期那边马上回复道，他刚刚似乎剧烈跑动过，话语中伴随着剧烈的喘气声，“逃离雅乐动物园行动。”
“正式开始。”
“已经开始了。”池章从屋顶一跃而下。
从现在开始，这场游戏由谁来主宰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