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柚到家的时候快十一点。
陈晨打电话给她：“今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吕柚说。
“和宋慈序怎么样啊。”
“就那样吧，他明天后天出差。”吕柚说，“他让我帮忙看着点他弟弟。”
“他家人呢？”
“不知道。”吕柚说，“他们家里就只有他们俩。”
“现在的他，应该是看不上我的。”
吕柚脱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吕柚租的这间屋子不大，但好在通风采光都不错，周围也比较安静。
吕柚卸完妆后去洗了把脸，回来后继续说：“这几天我抓紧找新工作。”
“你之前在餐厅里做的工作还接着做么？”陈晨问。
吕柚说：“没有了。”
“宋慈序那边给我开的工资更高，用什么过渡都是过渡。”
她接着说：“不如省点时间用来找新的工作。”
陈晨说：“你现在倒是清醒了。”
“毕竟被伤得太深了。”
吕柚说：“我现在对哪个男人都不相信。只有实际上对自己有好处的才是真的好。”
吕柚说：“好了，不说了，我去洗澡了。你快睡吧。”
她挂下电话后走进了浴室。
****
吕柚第二天去宋慈序家的时候看见上次在餐厅里见到他身旁的那个女孩正坐在沙发上。
“你好。我是宋慈序的秘书。我叫程辛。”女孩礼貌地朝她笑了笑。
“我们之前是见过面吗？总感觉有点眼熟。”程辛说。
吕柚沉默了几秒，接着说：“应该没有吧。”
“这样吗。”程辛说。
“你好，我叫吕柚。”
“宋慈序让我过来帮他取下文件。”程辛脸上的笑让人忍不住被感染被带动得笑起来。
“你们没有一起出差吗？”
程辛说：“谁知道呢，他不带我。”
“好了，我拿完东西就走了。”程辛接着说。
“拜拜。”
“你喜欢宋慈序么？”临走前，程辛凑到她耳边，狡黠地问了句。
吕柚被这个问题意外到。
她摇摇头：“没有的。”
程辛一脸笑意：“这样吗。”
“好了程阿姨你拿完东西可以出去了。”宋琛从房间里走出来催促道。
“小鬼，什么阿姨，叫姐姐。”
“你都多大年纪了。”
程辛想揍他的心思的都有了。
“行行行，我现在走。”程辛开了门。
“吕柚姐姐，今天我们吃什么？”宋琛眨着眼睛问吕柚。
这句话幸好程辛没有听见。
“今天想吃咖喱牛肉蛋包饭吗？”吕柚弯了腰，然后问他。
“好！”宋琛很快地应下来。
两天之后，宋慈序回到了家。
看到吕柚之后，只是简单地问了句：“这两天都还好吧？”
“都还好。”吕柚说。
两人没有说到几句话，吕柚便说：“那我先回去了。”
“嗯。”
****
宋琛去夏令营了，这几天不在家。
吕柚问还要不要过去做饭。
手机消息半天没有收到消息，吕柚便去面试了。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宋慈序给她打来电话。
“怎么没过来？”
“你没回我消息，我就去面试了。”
“嫌我这里的工资低？”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慵懒又带着点笑。
“不是。”吕柚说，“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
“很谢谢你给我的过渡阶段。”
“你倒是算得清楚。”
“你现在在哪？”宋慈序问。
“刚面试完。”
“过来吧。”
吕柚到了宋慈序家，才发现宋慈序已经喝得很醉。
“陪我喝点。”宋慈序说。
吕柚说：“好。”
她坐到了他身边。
酒后微醺。
她和宋慈序的视线对上。
昏黄的灯光扫在他的侧脸上，下颌线利落干净，唇色淡红。
整个人看起来寡淡又懒散。
“抱歉，失礼。”宋慈序收回视线，然后说。
宋慈序接下来的两天依旧没有回家。
吕柚就没再过去他家。
再次见到宋慈序的时候是在公交车站前，他让她上车。
“我们现在去哪？”
“吃饭。”
那天宋慈序穿了一件灰色的风衣，身姿颀长挺拔。
到了餐厅，老板递上来菜单。
吕柚把菜单给宋慈序。
“你想吃什么？”宋慈序问，“你先点你想吃的。”
吕柚选了几样。
“今天不忙吗？”吕柚随便问了几句。
“不是很忙。”宋慈序说。
饭吃得很快。
宋慈序见到吕柚脸色不太对，便问：“你怎么了，脸看起来那么红？”
“热的吧？”吕柚说。
“这都秋天了。”宋慈序说，说着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
“这么烫。”宋慈序说。
吕柚自己摸了摸，随之意识到是有点烫：“是有点。”
“可能感冒了吧。”
宋慈序把她带回了家里，吕柚不知怎地就直接跟着他走了。
宋慈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套睡衣，吕柚换了衣服，喝了药以后就沉沉地在客房的床上睡着了。
半夜太热了醒来，模模糊糊之间看见正坐在床旁边椅子上的宋慈序。
两人的视线交汇了一瞬。
宋慈序走到她身边，微微俯身，嗓音清冽：“好些了吗？”
吕柚点点头：“好多了，谢谢。”
“你怎么不去睡觉。”吕柚问。
“不困。”宋慈序言简意赅。
“那你继续休息吧，有事情叫我。”宋慈序说。
吕柚问：“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好。”他垂眸看她，然后应了声。
第二天吕柚醒来时宋慈序正准备出门。
“你要去公司吗？”吕柚问。
“嗯。”
“今天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吕柚说。
“你想在这待多久就待多久。”宋慈序说。
“晚点我请你吃饭吧。”吕柚说。
“没事。”宋慈序说，“今晚正好还有事，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
“哦。”
宋慈序出了门，吕柚回房，才注意到自己胸口的睡衣扣子有三颗没系好。
柔软的沟壑若隐若现。
她连忙把扣子系上。
****
吕柚找到了新工作，打电话对宋慈序说想辞掉原来在她那的工作。
宋慈序笑了声：“你还真是利用完就跑。”
吕柚反问他：“那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说：“再给我做一个月的饭。”
吕柚说：“那好。”
她嘀咕了一句：“你使唤人起来也是自然。”
说是做饭，还就真的是做饭。
他也不吃她做的饭，主要还是做给宋琛吃。
自打她重新见到宋慈序以来，就一直弄不懂他。
不知道他的行为到底是在临时接济她还是在试图捉弄报复她。
吕柚也懒得多想了。
“吕柚姐姐，那件衣服是你穿过的吗？”到了宋慈序家后，宋琛直接问她。
吕柚看了眼阳台上挂着的那套睡衣。
确实是她上次感冒在他家过夜穿的。
洗好后她就直接离开了，也忘记收了。
“对，上次不小心感冒在你哥这待了会。”吕柚解释说。
宋琛说：“我就说呢。”
“怎么了？”吕柚问。
“因为他好像都不太常穿那套睡衣，看着眼生。”
“可能是他忘记了吧。”吕柚说。
“不知道。”宋琛说，“姐姐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呀。”
“嗯，你怎么知道的？”
宋琛笑了笑：“猜的。”
“今天你想吃什么？”吕柚问他。
“都可以，想吃点酸甜的。”
“那糖醋小排？”
“可以！”宋琛点了点头。
****
吕柚给宋琛做完饭到楼下时，正好遇见刚回来的宋慈序。
“准备回去了?”宋慈序问。
“嗯。你吃饭了吗？”吕柚说。
“还没。”不得不说宋慈序这张脸确实骨相优越。剑眉星目，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养眼。
吕柚没想到他还没吃饭。
“那我给你做点吧？”吕柚说。
“出去吃吧，上次不是说要请我吃饭来着。”宋慈序说。
吕柚上了他的车，但她没有想到他的下一个动作是舔过她的唇角，然后堵住她的唇。
吕柚周身萦绕着他清冽的雪松气息。
她下意识没有躲避的动作。
也许是因为宋慈序的吻技很好，又或许是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她很想做一些放肆的事情让自己逃离现实。
绵长的吻结束，宋慈序带她去了附近的烧烤店。
他说：“今天想吃这个，你请我吃这个吧。”
这家烧烤店吕柚还挺熟。
直接找老板点了她最常吃的那个套餐。
“哟，这是新男友？”烧烤店老板脱口而出。
吕柚在心里暗骂他不会说话。
“不是。”吕柚说。
宋慈序没有说话。
几瓶啤酒喝下去，宋慈序说：“你现在还挺会喝酒的。”
“生活所迫。”吕柚说。
饱餐一顿以后，宋慈序把她送回去。
两人对于之前车上发生的事情都选择性地忽略。
吕柚下车前，问宋慈序：“你是不是其实挺瞧不起现在的我的。”
宋慈序没有回话。
“那就是很讨厌我了。”吕柚接着说，声音里带着些醉意。
“没有。”宋慈序说。
宋慈序没有跟她废话，直接把她送上了楼。
陈晨打电话给她：“今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吕柚说。
“和宋慈序怎么样啊。”
“就那样吧，他明天后天出差。”吕柚说，“他让我帮忙看着点他弟弟。”
“他家人呢？”
“不知道。”吕柚说，“他们家里就只有他们俩。”
“现在的他，应该是看不上我的。”
吕柚脱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吕柚租的这间屋子不大，但好在通风采光都不错，周围也比较安静。
吕柚卸完妆后去洗了把脸，回来后继续说：“这几天我抓紧找新工作。”
“你之前在餐厅里做的工作还接着做么？”陈晨问。
吕柚说：“没有了。”
“宋慈序那边给我开的工资更高，用什么过渡都是过渡。”
她接着说：“不如省点时间用来找新的工作。”
陈晨说：“你现在倒是清醒了。”
“毕竟被伤得太深了。”
吕柚说：“我现在对哪个男人都不相信。只有实际上对自己有好处的才是真的好。”
吕柚说：“好了，不说了，我去洗澡了。你快睡吧。”
她挂下电话后走进了浴室。
****
吕柚第二天去宋慈序家的时候看见上次在餐厅里见到他身旁的那个女孩正坐在沙发上。
“你好。我是宋慈序的秘书。我叫程辛。”女孩礼貌地朝她笑了笑。
“我们之前是见过面吗？总感觉有点眼熟。”程辛说。
吕柚沉默了几秒，接着说：“应该没有吧。”
“这样吗。”程辛说。
“你好，我叫吕柚。”
“宋慈序让我过来帮他取下文件。”程辛脸上的笑让人忍不住被感染被带动得笑起来。
“你们没有一起出差吗？”
程辛说：“谁知道呢，他不带我。”
“好了，我拿完东西就走了。”程辛接着说。
“拜拜。”
“你喜欢宋慈序么？”临走前，程辛凑到她耳边，狡黠地问了句。
吕柚被这个问题意外到。
她摇摇头：“没有的。”
程辛一脸笑意：“这样吗。”
“好了程阿姨你拿完东西可以出去了。”宋琛从房间里走出来催促道。
“小鬼，什么阿姨，叫姐姐。”
“你都多大年纪了。”
程辛想揍他的心思的都有了。
“行行行，我现在走。”程辛开了门。
“吕柚姐姐，今天我们吃什么？”宋琛眨着眼睛问吕柚。
这句话幸好程辛没有听见。
“今天想吃咖喱牛肉蛋包饭吗？”吕柚弯了腰，然后问他。
“好！”宋琛很快地应下来。
两天之后，宋慈序回到了家。
看到吕柚之后，只是简单地问了句：“这两天都还好吧？”
“都还好。”吕柚说。
两人没有说到几句话，吕柚便说：“那我先回去了。”
“嗯。”
****
宋琛去夏令营了，这几天不在家。
吕柚问还要不要过去做饭。
手机消息半天没有收到消息，吕柚便去面试了。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宋慈序给她打来电话。
“怎么没过来？”
“你没回我消息，我就去面试了。”
“嫌我这里的工资低？”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慵懒又带着点笑。
“不是。”吕柚说，“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
“很谢谢你给我的过渡阶段。”
“你倒是算得清楚。”
“你现在在哪？”宋慈序问。
“刚面试完。”
“过来吧。”
吕柚到了宋慈序家，才发现宋慈序已经喝得很醉。
“陪我喝点。”宋慈序说。
吕柚说：“好。”
她坐到了他身边。
酒后微醺。
她和宋慈序的视线对上。
昏黄的灯光扫在他的侧脸上，下颌线利落干净，唇色淡红。
整个人看起来寡淡又懒散。
“抱歉，失礼。”宋慈序收回视线，然后说。
宋慈序接下来的两天依旧没有回家。
吕柚就没再过去他家。
再次见到宋慈序的时候是在公交车站前，他让她上车。
“我们现在去哪？”
“吃饭。”
那天宋慈序穿了一件灰色的风衣，身姿颀长挺拔。
到了餐厅，老板递上来菜单。
吕柚把菜单给宋慈序。
“你想吃什么？”宋慈序问，“你先点你想吃的。”
吕柚选了几样。
“今天不忙吗？”吕柚随便问了几句。
“不是很忙。”宋慈序说。
饭吃得很快。
宋慈序见到吕柚脸色不太对，便问：“你怎么了，脸看起来那么红？”
“热的吧？”吕柚说。
“这都秋天了。”宋慈序说，说着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
“这么烫。”宋慈序说。
吕柚自己摸了摸，随之意识到是有点烫：“是有点。”
“可能感冒了吧。”
宋慈序把她带回了家里，吕柚不知怎地就直接跟着他走了。
宋慈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套睡衣，吕柚换了衣服，喝了药以后就沉沉地在客房的床上睡着了。
半夜太热了醒来，模模糊糊之间看见正坐在床旁边椅子上的宋慈序。
两人的视线交汇了一瞬。
宋慈序走到她身边，微微俯身，嗓音清冽：“好些了吗？”
吕柚点点头：“好多了，谢谢。”
“你怎么不去睡觉。”吕柚问。
“不困。”宋慈序言简意赅。
“那你继续休息吧，有事情叫我。”宋慈序说。
吕柚问：“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好。”他垂眸看她，然后应了声。
第二天吕柚醒来时宋慈序正准备出门。
“你要去公司吗？”吕柚问。
“嗯。”
“今天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吕柚说。
“你想在这待多久就待多久。”宋慈序说。
“晚点我请你吃饭吧。”吕柚说。
“没事。”宋慈序说，“今晚正好还有事，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
“哦。”
宋慈序出了门，吕柚回房，才注意到自己胸口的睡衣扣子有三颗没系好。
柔软的沟壑若隐若现。
她连忙把扣子系上。
****
吕柚找到了新工作，打电话对宋慈序说想辞掉原来在她那的工作。
宋慈序笑了声：“你还真是利用完就跑。”
吕柚反问他：“那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说：“再给我做一个月的饭。”
吕柚说：“那好。”
她嘀咕了一句：“你使唤人起来也是自然。”
说是做饭，还就真的是做饭。
他也不吃她做的饭，主要还是做给宋琛吃。
自打她重新见到宋慈序以来，就一直弄不懂他。
不知道他的行为到底是在临时接济她还是在试图捉弄报复她。
吕柚也懒得多想了。
“吕柚姐姐，那件衣服是你穿过的吗？”到了宋慈序家后，宋琛直接问她。
吕柚看了眼阳台上挂着的那套睡衣。
确实是她上次感冒在他家过夜穿的。
洗好后她就直接离开了，也忘记收了。
“对，上次不小心感冒在你哥这待了会。”吕柚解释说。
宋琛说：“我就说呢。”
“怎么了？”吕柚问。
“因为他好像都不太常穿那套睡衣，看着眼生。”
“可能是他忘记了吧。”吕柚说。
“不知道。”宋琛说，“姐姐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呀。”
“嗯，你怎么知道的？”
宋琛笑了笑：“猜的。”
“今天你想吃什么？”吕柚问他。
“都可以，想吃点酸甜的。”
“那糖醋小排？”
“可以！”宋琛点了点头。
****
吕柚给宋琛做完饭到楼下时，正好遇见刚回来的宋慈序。
“准备回去了?”宋慈序问。
“嗯。你吃饭了吗？”吕柚说。
“还没。”不得不说宋慈序这张脸确实骨相优越。剑眉星目，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养眼。
吕柚没想到他还没吃饭。
“那我给你做点吧？”吕柚说。
“出去吃吧，上次不是说要请我吃饭来着。”宋慈序说。
吕柚上了他的车，但她没有想到他的下一个动作是舔过她的唇角，然后堵住她的唇。
吕柚周身萦绕着他清冽的雪松气息。
她下意识没有躲避的动作。
也许是因为宋慈序的吻技很好，又或许是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她很想做一些放肆的事情让自己逃离现实。
绵长的吻结束，宋慈序带她去了附近的烧烤店。
他说：“今天想吃这个，你请我吃这个吧。”
这家烧烤店吕柚还挺熟。
直接找老板点了她最常吃的那个套餐。
“哟，这是新男友？”烧烤店老板脱口而出。
吕柚在心里暗骂他不会说话。
“不是。”吕柚说。
宋慈序没有说话。
几瓶啤酒喝下去，宋慈序说：“你现在还挺会喝酒的。”
“生活所迫。”吕柚说。
饱餐一顿以后，宋慈序把她送回去。
两人对于之前车上发生的事情都选择性地忽略。
吕柚下车前，问宋慈序：“你是不是其实挺瞧不起现在的我的。”
宋慈序没有回话。
“那就是很讨厌我了。”吕柚接着说，声音里带着些醉意。
“没有。”宋慈序说。
宋慈序没有跟她废话，直接把她送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