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护卫。”

    “属下在,属下办事不力,打扰到公子的休息,还请公子责罚。”

    宁恒摇了摇头:“无妨,我并不是说此事,这不比墨州,将他们打法走便是,不宜另生事端。等下,待他们走后,你取些上好的金创药给我”

    “是,属下这就去办。”栾护卫看了一下公子,虽然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

    坐在浴桶里锦绣,忐忑不安,等了半晌,不见宁恒上来,锦绣小心脏登时提了上来,身上得穴道被点,只有两个小手可以动,早已经攥捏成拳头,指甲掐紧掌心中。

    “坏了,该不会被他卖了换赏钱了吧,说的好听,帮我撵走追兵,就是忽悠我,果然,男人都是大骗子,我师娘说的对,长的好看的男人就会骗女人。师傅,师娘,呜呜...我好想你们...可怜你倆的好徒儿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宁恒提着金创药和纱布推门而进,此时锦绣脸上戴的纱巾早已脱落,于是抬头就看见锦绣梨花带雨的秀容,轻咬嘴唇,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他,一幅惹人怜爱的模样。宁恒戏谑的看着她:“我才离开没多久,怎么回事,你就哭成小花猫了,打架打不过就学小孩子哭啊。”

    看见宁恒,锦绣忽然有种莫名的安全感,提起的心慢慢的放下,小鼻一皱发出哼的一声:“谁哭了!风大,沙子吹进眼睛里了,不行吗!”

    宁恒轻笑,走到浴桶前面:“武功不好,嘴巴到是挺硬气,”

    “关你什么事!”

    “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怎么跟一个小刺猬似的,你死在我房间,岂不麻烦了?快别哭啦,我拿金创药给你敷上,免得你感染了” 宁恒边说边把手里的金创药摆到桌子上,将锦绣从浴桶里抱在床上,拿起旁边的棉巾将她身上得水迹连同泪痕一并擦去。

    看见桌子上摆满了金疮药和纱布,锦绣的脸刷的红透了,娇嗔地瞪了宁恒一眼:“男女授受不亲,你把我穴道解开,转过身去,我自己上药”

    “你傻还是我傻啊,解开你穴道,等你来杀我吗,再者你是后腹中的箭伤,你自己又如何涂药?伤口深入腹部,再不处理,只怕拖不了多久,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要抓捕你的人,你一时片刻逃不出去的。”

    锦绣恨的咬牙切齿:“我叫你解开,你就解开啊,我是生是死不用你关心。”

    “那我要是不解呢?”

    “不解?看了我身子,即使你救了我,我也定会杀了你,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与你不死不休!”

    看着锦绣怒目而视的样子,宁恒忽然觉得她很可爱。忍不住调侃道:“你下的了手吗?”

    “我为何下不了手?你若敢轻薄与我,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武功这么菜,只怕是做鬼也不是我对手呀。”

    “你,你...”

    “难道我说错了?”

    锦绣气呼呼的瞪着他,一张俏丽的脸蛋涨的通红,像熟透的苹果般诱人。

    看着锦绣愤怒而又羞涩的表情,宁恒忍俊不禁,故意逗她道:“怎么样,再不处理伤口,神医来了也无力回天”

    “死就死,反正我是不会让你给我上药”锦绣气鼓鼓的说。

    “我现在把眼睛蒙上给你上药,别再吵闹了”说完,刺啦一声,宁恒将衣柚撕破,扯出一节衣料,将自己双眼蒙起,打了个活结。

    锦绣默默看着宁恒的动作没有作声,只当是默许了宁恒的话。

    宁恒缓慢的将手伸向锦绣的腰间,轻轻的解开腰束,露出白暂细腻的肌肤,指尖还未触及,便感受肌肤的弹性,因为是自小习武的缘故,身材虽然纤细却不显瘦弱,腰间并无一丝赘肉,紧凑而又有弹性。

    锦绣心中感到一颤,却没有说话,紧紧的闭上双眼,睫毛却忍不住跟着上下颤动。

    宁恒指尖没有多停留,凭着经验找到伤口,先是用干净的纱布仔细清理,为其敷上金创药,再换另外的纱布包裹伤口。

    片刻之后,伤口已被宁恒包扎好,又将腰束重新系上。

    “好...好了吗...”锦绣一时间语塞,脸颊已是羞红。

    “好了,”宁恒低头解开活结,将蒙住眼睛的衣料放在床边,“这几天不要动武,过几天伤口变能恢复”“”

    “嗯。”

    又过了半响,望着宁恒还呆在房间,憋出一句话,“你怎么还不走呀”

    宁恒微微偏了下头,似笑非笑的望着锦绣,“我为什么走,这里是我的房间呀,再者天色已晚,要就寝了。”

    锦绣愣了一下:“你不走,难到俩人要在一张床上睡觉么。”

    “放心,我断然不会轻薄与你。”说着,宁恒转身从衣柜中拿出一床被子铺在地板上。

    “你干嘛?”

    “当然是睡觉了”宁恒脱掉鞋子爬到地上,躺进被窝之中。

    “快睡吧,鸡晓时分,穴位自解,你便自行离去吧”

    闻言,锦绣一怔,“嗯”应了一声,便不知所措。

    “睡吧,相信我,我不会对你如何的”

    “哦”锦绣轻轻的应了一声,心跳突然加速起来。

    许是因为宁恒在旁边的缘故,锦绣一夜无眠。

    次日,宁恒醒的及早,房间已无女子,只留下淡淡的香味,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在心里悄然升起,宁恒摇摇头,唤来栾护卫,稍作准备,一行人便直奔京城而去。

    回到京城已近晌午,虽是寒冬,却是车水马龙,过往的商客,挑着担子沿街售卖的货郎,远处还有卖艺的江湖把式,当真是热闹非凡,宽阔的街市上行人摩肩接踵,围堵的水泄不通,一行人只好下马穿过拥挤的人群,步行至府上。

    未及宁府,远远的便见宁府朱红色的大门敞开,门口锣鼓齐天,宁府的宁母携带一众女眷在门口候着,宁府的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路人。

    “宁府今天怎么如此热闹,好大的排场,是不是来什么贵客了...”有路人偷偷打量,忍不住私下议论纷纷。

    “这你有所不知吧,我听说是宁王的世子今日回府,宁王镇守边疆,甚的官家恩宠,连带世子也蒙得官家宠眷,年级轻轻被官家册封为左参将。当真是显贵,”

    “听说世子一表人才,现未婚配,哪家女子能够被他看上,一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哼,宁王的世子怎会看上凡尘俗女,”行人嗤笑,“我家朝中有人为官,听说官家要把最疼爱的三公主许配给宁王的世子,人家马上要成为皇亲国戚了。”

    “真的嘛,宁府地位岂不是更加显赫。”

    有人唏嘘:“宁王手握重兵在边外,宁王世子现如今正是朝中赤手可热的人物,京中多少大小官员争先巴结谄媚而不及......” 周围的闲言碎语片刻不停歇。

    宁母等了许久,不见宁恒到来,心里忍不住焦急,不住回头问府上程管家:“今日为何久久不见恒儿归来,难不成路上出了些许变故,耽误了行程,”女眷中走出一人,正是宁恒的二姑宁柔淑,看出宁母的担忧,上前安慰:“嫂嫂,墨州距京城本就路途遥远,且昨日已接到大哥的书信,说恒儿已到苏州,想必他们已到京城,嫂嫂且放宽心稍等片刻。”

    “话虽如此,我与恒儿多年未见,一刻未见恒儿,你叫我如何能安心呀。”

    话音未落,旁边的程管家眼尖,一眼便望见了宁恒,连忙高声喊道:“回夫人,公子来了,我看见公子了,”赶紧迎了上去,吩咐一众杂役将公子的行李搬进宁府。

    宁恒看见宁母连忙前去搀扶:“孩儿回来的晚了,让母亲担心了,母亲身体是否安好,这几年孩儿随父亲镇守边疆,未能在母亲身边尽孝,实在是有愧于母亲的养育之恩。”

    “安好,安好,到时恒儿在边疆受苦了,”宁母已是满脸泪痕,“分别数年,没有一时一刻不曾思念孩儿。”

    “嫂嫂,别哭了,今日恒儿回来是件大喜事,应该高兴才对,一路舟途劳顿,赶紧让恒儿进府歇息歇息。”自见宁恒回京,宁柔淑心里也是高兴,方才瞧见宁母喜极而泣,又轻轻拉起宁母的手,浅笑着劝解。

    “是理,是理,,应该高兴,不应该哭泣。”宁母掏出手帕擦干泪痕又唤来程管家:“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吩咐账房,府里上下的丫鬟、杂役一人赏五两赏银,”

    一旁的程管家笑呵呵的说道:“谢夫人赏赐,夫人,酒菜全都备好了,如意卷、桂花糕、松仁糕、雪凤煨鹿筋、冰花官燕羹、天山寒熊掌,世子一路舟车劳顿,最适合吃些滋补的菜品。”

    适才见到宁恒只顾着欣喜,经过程管家这么已提醒,宁母这才想起宁恒一路劳顿,现在腹中定是饥饿,赶忙拉着宁恒朝府中走去。众家眷笑逐颜开,亦是簇拥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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