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出去后就安静的站在围墙边，吹了很久的风，她总是这样，情绪从不外露，即使心如油烹，。夜墨尘一直陪着她，真相如何他早就不在乎了，他现在唯一所求，愿她安好。
“天界负你，若你想报仇，冥界永远站在你身后，护你安虞。”
这是他们出来以后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执着于当年仇恨，不是安慰，而是许诺，给她的保证。
月璃呆愣的看着他，鼻尖忽然发酸，眼底浮现晶莹，她落魄的扭过头，再看下去，她真的会忍不住。
幼时父亲离去她不怨，她觉得还有岚珄，上天对她始终是怜爱的，给了她一个可亲的兄长；后来，她在最美好的年岁承担起保护天界的责任，舍弃了少女的纯真，和稚嫩的心事，她也不怨，只道能守着天下众生，是她的殊荣。
可…结果呢？
幼时的不幸是她最信任的兄长造成的，她效忠的天界对她从未有过信任，她不过是个棋子！
她不想怨的，她不想的……
只是，太痛了。
她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月璃还是没忍住，眉头倏地皱紧，眼泪陡然往下砸，她还在努力忍耐，那样子太让人心疼。
夜墨尘慌了神，他恨不得现在就毁了天界，毁了那些曾伤害她的人，他将她抱进怀里，很用力，想把她从悲伤的情绪中拉回来。
可是没用，月璃小声，断断续续的哽咽，身子在他怀里畏惧的颤抖着，像只小猫。
“别怕，我在。”夜墨尘轻拍着她的背。
月璃闭上眼睛，她只是忽然觉得这三界太大了，她好像什么也没有，没有家，没有亲人……
她好像被黑夜包围，很快就要被吞噬。
后面，她越来越忍不住，嘴边漏出啜泣，然后变成嘶吼，她做战神时，从来不敢掉眼泪，天下等着她守护，数万将士等着她号令，她最不还有的就是情绪。
受伤甚至不能发出痛呼，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举一动已经代表的不是她这个人了。
她大声哭着，吼着数万年来所有的委屈。
惜珏出来的时候，看到前面相拥的两人，还有让他窒息的哭声，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罪恶，更无颜面对她。
是天界对不起她……
以前他觉得她和夜墨尘的距离很远，隔着血仇，原来，他也未能幸免，一直以来，他们都被蒙在鼓里，竟然成了知己。
惜珏颓然低下头，脸上留下两行湿润。
月璃在悲伤的情绪中陷的太深，夜墨尘看她太痛苦，施法让她睡过去，轻柔抱她回房间。
他并没有呆太久，给月璃盖好被子就出来了。
惜珏刚才过来的时候夜墨尘就知道。
“她还好吗？”惜珏现在已经收了情绪，视线忍不住看向紧闭的房门。
“你觉得呢？”夜墨尘冷声反问。
他现在憋着火，看天界所有人都带着仇恨，若可以他很想自己还是当年的弑神君，可以不用任何理由，没有任何顾虑，全屏自己心意做事，这样也能替她报了仇。
惜珏也没在意夜墨尘言语带刺，反而这样他心里好受一点，他也觉得自己有罪。
他没说话，看着冥界灯光映照下迷离的街道，嘴角泛起苦笑，她怎会好？
她从未对不起任何人，却被所有人抛弃。
最是不对付的两人，此刻却安静的在这站了很久，守着屋内的人。
过了很久，冥界的冷风吹的惜珏脸都没了知觉，想起月璃没有神力加身在冥界的那些年，忽然喉间哽的难受，当时她该有多无助。
不仅是身体的折磨，还有精神的摧残。
她的爱徒折辱她，三界弃她不顾，她守护的苍生唾弃她，痴笑她，而他呢？
他不过在自我感动，她该怨，该恨！
惜珏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坚定过自己的内心，对夜墨尘说:“她醒来，告诉她，是天界负她，天界欠她的血债，她随时都可来讨，也包括你。”
夜墨尘皱眉，没太听明白，“什么意思？”
惜珏看着夜墨尘，想起刚才他们离开，他在地牢里和岚珄的谈话，对他说:
“当年，神魔大战，她父亲是反对的，只是他身为臣子，不得不从，可他从未想要灭了魔族，所以战事才绵延数万年，天君怕将军不听从命令，所以一开始就在他身体里中下了金蝶，或许从一开始天君就没想过让他回来。”
“岚珄亲口说的，他父亲切切实实死于金蝶，他当时魔族并未被灭族，之后的一切也不是她父亲做的，而是岚珄。”
夜墨尘眉头紧眉，表面没什么表情，其实内心一片混乱。
所以那些年，他恨错了人，他百般折磨她，现在告诉她，他一开始就错了？
他伤她至深，他该怎么还？
他还怎么让她原谅？
惜珏:“经的是岚珄的手，但幕后主使是天君，天界欠你们，理应还。”
说着，他满脸颓然，这一刻惜珏再没了意气风发，风度翩翩，曾经如玉的公子像流行般陨落，也曾风光无量。
夜墨尘沉思，脑子乱的厉害，不耐烦问她:“既然要还债，为何不亲自告诉她？”
惜珏笑了下，“曾经以为你们隔着深仇，到最后才发现，欠她良多的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惜珏这样子，颓废，任打任骂的样子让夜墨尘莫名火大，他险恶的扫了眼惜珏，冷冷的说:
“你们天界真真是伪善，假大义。”
若是以往这样说，惜珏早就让不住要和他动手了，现在倒好，一点反应都没有，夜墨尘就像一拳头打在棉团上，不疼不痒的。
“本座不是你们天界之人，没那么是非不分，你父亲的债就是讨也是找他，用不着你在这一副生气不顾的样子。”
“向来只有别人给本座传话，你想说什么自己告诉她，休想差使本座。”
夜墨尘气的要爆炸，说完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惜珏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忽然觉得他似乎也没想象中的那般恶毒。
“其实…”惜珏着急出声，夜墨尘停下，他缓了下神，释然浅笑，带着落寞，他说:“她，我已经放下了。”
这句话说出来，就像被拨去魂魄，很痛。
夜墨尘没转身也没说话。
惜珏:“好好在一起吧，她太苦了。”
他已经彻底没有机会了，以前起码能坦荡的陪在她身边，现在，他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夜墨尘:“我从来没想过放弃她，无论多难。”
月璃醒来时已经第二天了，她头昏昏沉沉的，虽然睡了，好像更加疲累。
她坐起身，看见站在窗边的夜墨尘手撑着床榻定住，昨天的记忆瞬间涌上来。
不管怎样，月璃还是有点尴尬，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呢，夜墨尘就已经转过身，两人对视的瞬间皆是一怔，而后他走过来，坐在床边。
“可有不舒服？”
月璃愣了下，见他没有提昨晚的事不免松了口气，淡淡的摇头。
两人坐了会儿，月璃看着夜墨尘问:“你有话说？”
夜墨尘沉默两秒，说了惜珏对他说的话。
一边说一边暗骂惜珏，这人果真胆小，竟然还真的走了，夜墨尘听到消息险些没追过去给他拽回来。
说完后，夜墨尘看着月璃，她刚醒就告诉她这些，恨他怨他是次要的，主要怕她经不住这一次又一次的真相。
结果，月璃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含泪笑了，她说:“我知道我父亲不会。”
“我再不用背负罪孽冤魂。”
“我不亏欠你了……”
夜墨尘眼眶发热，放在被褥间的手指蜷缩，青筋凸起，狰狞交错着。
她就是怨他也没有现在这般让他痛心。
夜墨尘抱住她，喃喃道:“我错了，阿璃，师傅，你罚我吧。”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肯唤她一声师傅了。
她等了多久？
等他们平复后，月璃说:“我从未怨你，之前，只是觉得我欠你血债，永远也还不完，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那，那些年呢？”
月璃愣了下，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那荒唐的年岁，是她曾经最不怨回想的。
怨吗？没有。
恨？从未。
“唯有心痛。” 她看着他，“不怨不恨。”
是。
那些年，每每想起就心痛的窒息。
现在也是。
夜墨尘喉间滑动，满口血腥味。
他在庆幸，他这一生，觉得自己幸运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次是当年她在人间救他，带他回天界收他为徒，一次就是现在，她说不怨恨他。
这就够了，他所有的贪念都是她。
都已经满足。
他何其幸运。
月璃不想聊起这个话题，便问:“惜珏呢？”
夜墨尘:“已经离开了。”
想了想又问:“天界…你准备如何？”
“放心，不要有任何顾虑，这一次，冥界会是你的后盾。”
月璃这是第二次听他这样许诺了，看着他认真严肃的样子，心情忽然好了点儿。
略带取笑的问他:“不是说事情了结就离开吗？若如你这般行事该怎么走？”
夜墨尘怔了下，很快就想清楚了这件事，他说:“冥界之主的身份若不能护你，不当也罢。”
“怎的做事还是这么不稳重，肆意妄为。”月璃下意识出口。
夜墨尘听着难得的心窝一暖，也不辩解，嘴角带笑，说着她的意思说:“是，我知错。”
月璃也回过神，心里涩涩的，牵强的扯动了嘴角。
“杀父若是不报，便是不孝，不过，不用出动冥界。”
夜墨尘闻言想说什么，月璃看着他，将他的话堵回去。
“你什么都不用说，冥界的安定没必要因为我被破坏。”
“为何不能，你是冥王妃，谁敢说什么？”
“冥王妃？”两人脸色怔了些，而后月璃不在意的说:“一个虚名而已。”
夜墨尘却格外认真，一字一句道:“不是虚名，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月璃愣住。
他眼中的情绪太浓烈，月璃对视不了多久，眼神躲闪，飘忽不定。
“这件事没商量。”
夜墨尘皱眉。
月璃:“我想自己待会儿。”
事情太多，脑子太乱，她想自己坐坐。
夜墨尘看了她几眼，应下。“好。”
“天界负你，若你想报仇，冥界永远站在你身后，护你安虞。”
这是他们出来以后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执着于当年仇恨，不是安慰，而是许诺，给她的保证。
月璃呆愣的看着他，鼻尖忽然发酸，眼底浮现晶莹，她落魄的扭过头，再看下去，她真的会忍不住。
幼时父亲离去她不怨，她觉得还有岚珄，上天对她始终是怜爱的，给了她一个可亲的兄长；后来，她在最美好的年岁承担起保护天界的责任，舍弃了少女的纯真，和稚嫩的心事，她也不怨，只道能守着天下众生，是她的殊荣。
可…结果呢？
幼时的不幸是她最信任的兄长造成的，她效忠的天界对她从未有过信任，她不过是个棋子！
她不想怨的，她不想的……
只是，太痛了。
她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月璃还是没忍住，眉头倏地皱紧，眼泪陡然往下砸，她还在努力忍耐，那样子太让人心疼。
夜墨尘慌了神，他恨不得现在就毁了天界，毁了那些曾伤害她的人，他将她抱进怀里，很用力，想把她从悲伤的情绪中拉回来。
可是没用，月璃小声，断断续续的哽咽，身子在他怀里畏惧的颤抖着，像只小猫。
“别怕，我在。”夜墨尘轻拍着她的背。
月璃闭上眼睛，她只是忽然觉得这三界太大了，她好像什么也没有，没有家，没有亲人……
她好像被黑夜包围，很快就要被吞噬。
后面，她越来越忍不住，嘴边漏出啜泣，然后变成嘶吼，她做战神时，从来不敢掉眼泪，天下等着她守护，数万将士等着她号令，她最不还有的就是情绪。
受伤甚至不能发出痛呼，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举一动已经代表的不是她这个人了。
她大声哭着，吼着数万年来所有的委屈。
惜珏出来的时候，看到前面相拥的两人，还有让他窒息的哭声，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罪恶，更无颜面对她。
是天界对不起她……
以前他觉得她和夜墨尘的距离很远，隔着血仇，原来，他也未能幸免，一直以来，他们都被蒙在鼓里，竟然成了知己。
惜珏颓然低下头，脸上留下两行湿润。
月璃在悲伤的情绪中陷的太深，夜墨尘看她太痛苦，施法让她睡过去，轻柔抱她回房间。
他并没有呆太久，给月璃盖好被子就出来了。
惜珏刚才过来的时候夜墨尘就知道。
“她还好吗？”惜珏现在已经收了情绪，视线忍不住看向紧闭的房门。
“你觉得呢？”夜墨尘冷声反问。
他现在憋着火，看天界所有人都带着仇恨，若可以他很想自己还是当年的弑神君，可以不用任何理由，没有任何顾虑，全屏自己心意做事，这样也能替她报了仇。
惜珏也没在意夜墨尘言语带刺，反而这样他心里好受一点，他也觉得自己有罪。
他没说话，看着冥界灯光映照下迷离的街道，嘴角泛起苦笑，她怎会好？
她从未对不起任何人，却被所有人抛弃。
最是不对付的两人，此刻却安静的在这站了很久，守着屋内的人。
过了很久，冥界的冷风吹的惜珏脸都没了知觉，想起月璃没有神力加身在冥界的那些年，忽然喉间哽的难受，当时她该有多无助。
不仅是身体的折磨，还有精神的摧残。
她的爱徒折辱她，三界弃她不顾，她守护的苍生唾弃她，痴笑她，而他呢？
他不过在自我感动，她该怨，该恨！
惜珏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坚定过自己的内心，对夜墨尘说:“她醒来，告诉她，是天界负她，天界欠她的血债，她随时都可来讨，也包括你。”
夜墨尘皱眉，没太听明白，“什么意思？”
惜珏看着夜墨尘，想起刚才他们离开，他在地牢里和岚珄的谈话，对他说:
“当年，神魔大战，她父亲是反对的，只是他身为臣子，不得不从，可他从未想要灭了魔族，所以战事才绵延数万年，天君怕将军不听从命令，所以一开始就在他身体里中下了金蝶，或许从一开始天君就没想过让他回来。”
“岚珄亲口说的，他父亲切切实实死于金蝶，他当时魔族并未被灭族，之后的一切也不是她父亲做的，而是岚珄。”
夜墨尘眉头紧眉，表面没什么表情，其实内心一片混乱。
所以那些年，他恨错了人，他百般折磨她，现在告诉她，他一开始就错了？
他伤她至深，他该怎么还？
他还怎么让她原谅？
惜珏:“经的是岚珄的手，但幕后主使是天君，天界欠你们，理应还。”
说着，他满脸颓然，这一刻惜珏再没了意气风发，风度翩翩，曾经如玉的公子像流行般陨落，也曾风光无量。
夜墨尘沉思，脑子乱的厉害，不耐烦问她:“既然要还债，为何不亲自告诉她？”
惜珏笑了下，“曾经以为你们隔着深仇，到最后才发现，欠她良多的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惜珏这样子，颓废，任打任骂的样子让夜墨尘莫名火大，他险恶的扫了眼惜珏，冷冷的说:
“你们天界真真是伪善，假大义。”
若是以往这样说，惜珏早就让不住要和他动手了，现在倒好，一点反应都没有，夜墨尘就像一拳头打在棉团上，不疼不痒的。
“本座不是你们天界之人，没那么是非不分，你父亲的债就是讨也是找他，用不着你在这一副生气不顾的样子。”
“向来只有别人给本座传话，你想说什么自己告诉她，休想差使本座。”
夜墨尘气的要爆炸，说完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惜珏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忽然觉得他似乎也没想象中的那般恶毒。
“其实…”惜珏着急出声，夜墨尘停下，他缓了下神，释然浅笑，带着落寞，他说:“她，我已经放下了。”
这句话说出来，就像被拨去魂魄，很痛。
夜墨尘没转身也没说话。
惜珏:“好好在一起吧，她太苦了。”
他已经彻底没有机会了，以前起码能坦荡的陪在她身边，现在，他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夜墨尘:“我从来没想过放弃她，无论多难。”
月璃醒来时已经第二天了，她头昏昏沉沉的，虽然睡了，好像更加疲累。
她坐起身，看见站在窗边的夜墨尘手撑着床榻定住，昨天的记忆瞬间涌上来。
不管怎样，月璃还是有点尴尬，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呢，夜墨尘就已经转过身，两人对视的瞬间皆是一怔，而后他走过来，坐在床边。
“可有不舒服？”
月璃愣了下，见他没有提昨晚的事不免松了口气，淡淡的摇头。
两人坐了会儿，月璃看着夜墨尘问:“你有话说？”
夜墨尘沉默两秒，说了惜珏对他说的话。
一边说一边暗骂惜珏，这人果真胆小，竟然还真的走了，夜墨尘听到消息险些没追过去给他拽回来。
说完后，夜墨尘看着月璃，她刚醒就告诉她这些，恨他怨他是次要的，主要怕她经不住这一次又一次的真相。
结果，月璃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含泪笑了，她说:“我知道我父亲不会。”
“我再不用背负罪孽冤魂。”
“我不亏欠你了……”
夜墨尘眼眶发热，放在被褥间的手指蜷缩，青筋凸起，狰狞交错着。
她就是怨他也没有现在这般让他痛心。
夜墨尘抱住她，喃喃道:“我错了，阿璃，师傅，你罚我吧。”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肯唤她一声师傅了。
她等了多久？
等他们平复后，月璃说:“我从未怨你，之前，只是觉得我欠你血债，永远也还不完，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那，那些年呢？”
月璃愣了下，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那荒唐的年岁，是她曾经最不怨回想的。
怨吗？没有。
恨？从未。
“唯有心痛。” 她看着他，“不怨不恨。”
是。
那些年，每每想起就心痛的窒息。
现在也是。
夜墨尘喉间滑动，满口血腥味。
他在庆幸，他这一生，觉得自己幸运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次是当年她在人间救他，带他回天界收他为徒，一次就是现在，她说不怨恨他。
这就够了，他所有的贪念都是她。
都已经满足。
他何其幸运。
月璃不想聊起这个话题，便问:“惜珏呢？”
夜墨尘:“已经离开了。”
想了想又问:“天界…你准备如何？”
“放心，不要有任何顾虑，这一次，冥界会是你的后盾。”
月璃这是第二次听他这样许诺了，看着他认真严肃的样子，心情忽然好了点儿。
略带取笑的问他:“不是说事情了结就离开吗？若如你这般行事该怎么走？”
夜墨尘怔了下，很快就想清楚了这件事，他说:“冥界之主的身份若不能护你，不当也罢。”
“怎的做事还是这么不稳重，肆意妄为。”月璃下意识出口。
夜墨尘听着难得的心窝一暖，也不辩解，嘴角带笑，说着她的意思说:“是，我知错。”
月璃也回过神，心里涩涩的，牵强的扯动了嘴角。
“杀父若是不报，便是不孝，不过，不用出动冥界。”
夜墨尘闻言想说什么，月璃看着他，将他的话堵回去。
“你什么都不用说，冥界的安定没必要因为我被破坏。”
“为何不能，你是冥王妃，谁敢说什么？”
“冥王妃？”两人脸色怔了些，而后月璃不在意的说:“一个虚名而已。”
夜墨尘却格外认真，一字一句道:“不是虚名，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月璃愣住。
他眼中的情绪太浓烈，月璃对视不了多久，眼神躲闪，飘忽不定。
“这件事没商量。”
夜墨尘皱眉。
月璃:“我想自己待会儿。”
事情太多，脑子太乱，她想自己坐坐。
夜墨尘看了她几眼，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