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陈女士和墨先生结婚第一年生下墨雯，在墨雯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夫妻二人就去了广洲务工。
小墨雯在乡下长到四岁多才被接到城里，回到父母身边。在这之前，一直都是嗲嗲和娭毑照顾。
听陈女士说，小时候墨雯脾气烈，大半夜不睡觉总是哭。娭毑耳朵听不清，就总是由嗲嗲抱着她哄，嗲嗲在村里走啊走，看着哪家还亮着灯就去敲门，带墨雯去别人家玩。
要是那天实在太晚，人家都关灯睡下了，墨嗲嗲就会抱着墨雯去家旁边的这座竹林走一走。
墨雯此刻置身在竹林里。望着翠绿的竹林，和逐渐陡峭的山坡，脑海里浮现了她小时候关于这座竹林的一个模糊的画面。
漆黑的夜。一老一小缓慢地出现在这座竹林里。年迈的墨嗲嗲抱着她，手里打着手电。小墨雯哇哇地哭，手打脚踹的。墨嗲嗲拍背安抚，嘴里还哼着古老的童谣：“月亮粑粑，肚里坐个嗲嗲，嗲嗲出来买菜，肚里坐个奶奶……”，渐渐地小墨雯不再哭闹，只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好奇眼睛。
墨雯鼻尖有点发酸，她找了块平坦的地方蹲下。
好烦，好烦。
墨雯低着头拨弄地上的草，眼泪不停的往下滴。
为什么会得这么奇怪的病？为什么我的爸妈是这样的？为什么我总是不开心？
墨雯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了。
她忽然记起初中的时候有一次闹钟电池没电了，第二天早上没有响。她起来的时候，向往常一样坐公交车去上学肯定来不及了，只能跑到陈女士的房间叫她，“妈妈你能不能送我去学校，我闹钟没响起晚了”，陈女士不想起床，她说叫你爸去，墨雯不想让墨先生送，她知道墨先生肯定没好话，她只能再求求陈女士，“妈妈你就送我这一次嘛，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起晚了”，陈女士依旧闭着眼，她大叫让睡在隔壁房间的墨先生起床，墨先生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起来了，墨雯赶紧去刷牙洗脸，牙刷到一半，墨先生一副要打人的样子捏着拳头冲过来，墨雯吓得往后躲，墨先生说：“磨蹭死啊，刷个牙刷这么久，快点给我滚得来，走”！墨雯胆战心惊的快速刷完牙背着书包跟上墨先生。
电梯里墨先生一直皱着眉垮着脸，墨雯胆小慎微得气都不敢出。上了车墨先生开始骂骂咧咧：“死起副别脸，磨尽人，做点事情磨蹭得要死，你还不如去死”。
墨雯记得，她那天在学校时整个人的状态都是低沉的，什么都没学进去，放学回家的路上还在想回家会不会遭到毒打。
远处传来小孩子的追逐声，是往这边来了。
墨雯用手背擦拭泪水，起身向山顶走去。
干脆死了好了。
反正都要我去死，活着又没意思。
墨雯慢慢向山顶走着，脑袋很重昏昏沉沉的。
啪嗒，有重物落在地上，墨雯低头一看，是手机掉了。
屏幕是亮着的，有陌生来电。
在这世上和我通最后一通电话的会是谁呢？
“喂”。
“喂墨雯，我是安衍”。
“……哦”。怎么是他。
“这周的家庭作业做了吗”？
“……”
“如果没做的话要记得做”，安衍停顿了会，“还记得你的作业是什么吗”？
“……不记得了”。
“完成暴露练习表。你的暴露练习是和最亲近的人对视，并每隔十分钟记录SUDS分数”，安衍那边有人叫医生，安衍捂住听筒没了声音，没一会声音又传了过来，“喂墨雯，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安衍又没了声音，墨雯刚要挂断电话，安衍开口了：“……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墨雯回答得很快。
“墨雯，一切都会好的。我们慢慢来”。
“……嗯”。
“作业记得完成”。
“……嗯”。
“微信申请通过一下”。
“……”
“医生需要了解患者最近的状态家庭作业情况等等，加微信会方便很多”。
“……哦”。
**
墨雯下山时刚好赶上开饭。
出来寻人的陈女士看见墨雯冲上来就是一顿数落：“跑哪去了，吃饭了晓不晓得”？
“那么多亲戚坐在堂屋也不晓得进去打个招呼，快点去把手洗干净进去吃饭”。
墨雯低头，默不作声地跟着陈女士进院子。
陈女士找到人后又赶紧进里屋忙活，搬凳子分筷子，麻利的很。
墨雯站在门口的水池子里搓手，顺带洗了把脸。
“墨雯也来了”，尖锐的女声从屋内传来，墨雯抬头看去，“今天不读书吗？怎么回乡下哩”？
“伯妈好”，墨雯向来人问好，“我请假回来的”。
“哎哟还是雯雯和嗲嗲亲啊，请假都要回来给嗲嗲过生日”，伯妈声音大，一瞬间又吸引了很多人过来。
墨雯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雯雯戴的这帽子还挺好看”，姨娭毑看着墨雯的帽子出声。
表叔摇头：“看着就热哩”。
“哎呦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年轻人就时兴这个，是吧雯雯”，表姑说。
“是……吧”。
“诶诶都站这干嘛，进里屋吃饭呐”，陈女士拿着饭勺走过来，“走了雯雯，吃饭吃饭”。
**
饭桌上，众人齐举杯：“祝爸爸/嗲嗲/姑父生日快乐”！
墨嗲嗲黝黑的脸笑得十分生动，脸上的皱纹都展开不少：“好好，大家快吃”。
今天应当都是大菜，光是墨雯眼前的几道都是大鱼大肉。
墨雯夹起离她最近的一道鸡爪，细细地啃食。
“雯雯，夹菜啊”，坐在右手边的大姑往墨雯碗里夹了块排骨，“咋滴一家人吃饭还不好意思呢”。
“我自己夹谢谢大姑”，墨雯头埋得更低了，大口大口的扒饭，恨不得快点吃完离席。
左手边的陈女士恨铁不成钢：“也不知道怎的，小时候那么活泼一妹子，越长大越内向了”。
“诶，小姑娘这么大的时候不都这样吗”，对面的表嫂打开话茬子，“我向雯雯这么大的时候忠文来我家里相亲，我端茶给他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那我当时还真没看出来，哈哈哈哈哈”，表哥笑得直打颤。
哄堂大笑，表嫂娇嗔地锤了表哥一拳。
对面都开始聊自己结婚前谈了几个男朋友又交了几个女朋友。饭桌上的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而墨问这边就相对比较安静。
“雯雯谈男朋友了吗”？大姑见墨雯一直不说话，凑过来问，“雯雯长得这么标致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墨雯此时刚好在嚼最后一口饭，听到这话，米饭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
“她哪里晓得谈爱啊”，陈女士吧唧嘴，“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
墨雯终于把饭咽下去，她捧着碗筷起身，“我吃好了”，随后连忙跑去厨房放碗。
“诶雯雯就吃这么一点啊”，大姑凑向陈女士问。
陈女士随口道：“别管她，咱吃咱的”。
**
午饭过后，亲戚慢慢离去，只剩墨嗲嗲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三家留下来，等吃完晚饭再走。
墨雯不想和他们闲聊，佯装犯困上楼午休。
墨雯摘下帽子躺到沙发上，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照镜子，一双眼肿得像灯泡一样往外凸。
她叹了口气。
人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像在山上时她情绪上头只想了结自己，但现在平静下来，只剩后悔。
干嘛要哭呢，好丑啊。
墨雯打开手游。
反正也不是真的想睡觉，玩把游戏打发时间好了。
墨雯登进游戏大厅，领完回归奖品，发现有人邀请她打排位。是个眼生的昵称，叫你的航子。墨雯接受了邀请，刚进房间那人就秒开了。
进入选择英雄的环节。你的航子发信息：嗨墨雯，最近在干嘛呢？
墨雯吃惊，本以为对方只是打游戏认识的普通游戏好友，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名。
微辣布丁：你是谁？
墨雯在一楼，‘你的航子 ’在二楼。轮到墨雯选择英雄了。
微辣布丁 ：你玩什么我帮你抢。
你的航子：立马选择了一个射手英雄，并发出了帮抢请求。
墨雯帮他抢了。
你的航子：你不记得我了，我还一直记得你呢。
轮到墨雯选择英雄，贯用辅助的她突然不想玩辅助，于是选了法师英雄。
你的航子：你怎么不玩辅助了？
微辣布丁：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还知道我名字啊？
游戏开始了，短暂的加载中不能发消息，等进入了峡谷，你的航子发消息说：你以前还喜欢过我呢。
路人辅助发信息：呀呀呀吃到瓜啦。
屏幕这边的墨雯嘴角微微抽搐。
她清完一波兵线躲回防御塔里扣字：不信。
路人打野也在吃瓜第一线：哈哈哈哈，她说她不信。打野又点了你的航子的头像，屏幕发出提示，XX英雄存活五级。
你的航子：真的，你别不信。
墨雯看消息的功夫被对面的英雄冲进防御塔一套秒了，她看着复活时间抓紧打字：你名字几个字？
你的航子：两个。
微辣布丁：安衍？
你的航子：不是，你再猜猜。
墨雯一想也觉得不可能，安衍现在在医院上班，而且他好像也不玩游戏。
墨雯的英雄复活了，她一边操纵着英雄往前走，一边语音转换文字：猜不到，你不说我等下就把你删掉了。
墨雯清完兵线又躲在草丛里，打字说：我不加不认识的人。
你的航子：别啊，下把我就告诉你，你玩辅助我带你飞。
小墨雯在乡下长到四岁多才被接到城里，回到父母身边。在这之前，一直都是嗲嗲和娭毑照顾。
听陈女士说，小时候墨雯脾气烈，大半夜不睡觉总是哭。娭毑耳朵听不清，就总是由嗲嗲抱着她哄，嗲嗲在村里走啊走，看着哪家还亮着灯就去敲门，带墨雯去别人家玩。
要是那天实在太晚，人家都关灯睡下了，墨嗲嗲就会抱着墨雯去家旁边的这座竹林走一走。
墨雯此刻置身在竹林里。望着翠绿的竹林，和逐渐陡峭的山坡，脑海里浮现了她小时候关于这座竹林的一个模糊的画面。
漆黑的夜。一老一小缓慢地出现在这座竹林里。年迈的墨嗲嗲抱着她，手里打着手电。小墨雯哇哇地哭，手打脚踹的。墨嗲嗲拍背安抚，嘴里还哼着古老的童谣：“月亮粑粑，肚里坐个嗲嗲，嗲嗲出来买菜，肚里坐个奶奶……”，渐渐地小墨雯不再哭闹，只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好奇眼睛。
墨雯鼻尖有点发酸，她找了块平坦的地方蹲下。
好烦，好烦。
墨雯低着头拨弄地上的草，眼泪不停的往下滴。
为什么会得这么奇怪的病？为什么我的爸妈是这样的？为什么我总是不开心？
墨雯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了。
她忽然记起初中的时候有一次闹钟电池没电了，第二天早上没有响。她起来的时候，向往常一样坐公交车去上学肯定来不及了，只能跑到陈女士的房间叫她，“妈妈你能不能送我去学校，我闹钟没响起晚了”，陈女士不想起床，她说叫你爸去，墨雯不想让墨先生送，她知道墨先生肯定没好话，她只能再求求陈女士，“妈妈你就送我这一次嘛，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起晚了”，陈女士依旧闭着眼，她大叫让睡在隔壁房间的墨先生起床，墨先生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起来了，墨雯赶紧去刷牙洗脸，牙刷到一半，墨先生一副要打人的样子捏着拳头冲过来，墨雯吓得往后躲，墨先生说：“磨蹭死啊，刷个牙刷这么久，快点给我滚得来，走”！墨雯胆战心惊的快速刷完牙背着书包跟上墨先生。
电梯里墨先生一直皱着眉垮着脸，墨雯胆小慎微得气都不敢出。上了车墨先生开始骂骂咧咧：“死起副别脸，磨尽人，做点事情磨蹭得要死，你还不如去死”。
墨雯记得，她那天在学校时整个人的状态都是低沉的，什么都没学进去，放学回家的路上还在想回家会不会遭到毒打。
远处传来小孩子的追逐声，是往这边来了。
墨雯用手背擦拭泪水，起身向山顶走去。
干脆死了好了。
反正都要我去死，活着又没意思。
墨雯慢慢向山顶走着，脑袋很重昏昏沉沉的。
啪嗒，有重物落在地上，墨雯低头一看，是手机掉了。
屏幕是亮着的，有陌生来电。
在这世上和我通最后一通电话的会是谁呢？
“喂”。
“喂墨雯，我是安衍”。
“……哦”。怎么是他。
“这周的家庭作业做了吗”？
“……”
“如果没做的话要记得做”，安衍停顿了会，“还记得你的作业是什么吗”？
“……不记得了”。
“完成暴露练习表。你的暴露练习是和最亲近的人对视，并每隔十分钟记录SUDS分数”，安衍那边有人叫医生，安衍捂住听筒没了声音，没一会声音又传了过来，“喂墨雯，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安衍又没了声音，墨雯刚要挂断电话，安衍开口了：“……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墨雯回答得很快。
“墨雯，一切都会好的。我们慢慢来”。
“……嗯”。
“作业记得完成”。
“……嗯”。
“微信申请通过一下”。
“……”
“医生需要了解患者最近的状态家庭作业情况等等，加微信会方便很多”。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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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雯下山时刚好赶上开饭。
出来寻人的陈女士看见墨雯冲上来就是一顿数落：“跑哪去了，吃饭了晓不晓得”？
“那么多亲戚坐在堂屋也不晓得进去打个招呼，快点去把手洗干净进去吃饭”。
墨雯低头，默不作声地跟着陈女士进院子。
陈女士找到人后又赶紧进里屋忙活，搬凳子分筷子，麻利的很。
墨雯站在门口的水池子里搓手，顺带洗了把脸。
“墨雯也来了”，尖锐的女声从屋内传来，墨雯抬头看去，“今天不读书吗？怎么回乡下哩”？
“伯妈好”，墨雯向来人问好，“我请假回来的”。
“哎哟还是雯雯和嗲嗲亲啊，请假都要回来给嗲嗲过生日”，伯妈声音大，一瞬间又吸引了很多人过来。
墨雯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雯雯戴的这帽子还挺好看”，姨娭毑看着墨雯的帽子出声。
表叔摇头：“看着就热哩”。
“哎呦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年轻人就时兴这个，是吧雯雯”，表姑说。
“是……吧”。
“诶诶都站这干嘛，进里屋吃饭呐”，陈女士拿着饭勺走过来，“走了雯雯，吃饭吃饭”。
**
饭桌上，众人齐举杯：“祝爸爸/嗲嗲/姑父生日快乐”！
墨嗲嗲黝黑的脸笑得十分生动，脸上的皱纹都展开不少：“好好，大家快吃”。
今天应当都是大菜，光是墨雯眼前的几道都是大鱼大肉。
墨雯夹起离她最近的一道鸡爪，细细地啃食。
“雯雯，夹菜啊”，坐在右手边的大姑往墨雯碗里夹了块排骨，“咋滴一家人吃饭还不好意思呢”。
“我自己夹谢谢大姑”，墨雯头埋得更低了，大口大口的扒饭，恨不得快点吃完离席。
左手边的陈女士恨铁不成钢：“也不知道怎的，小时候那么活泼一妹子，越长大越内向了”。
“诶，小姑娘这么大的时候不都这样吗”，对面的表嫂打开话茬子，“我向雯雯这么大的时候忠文来我家里相亲，我端茶给他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那我当时还真没看出来，哈哈哈哈哈”，表哥笑得直打颤。
哄堂大笑，表嫂娇嗔地锤了表哥一拳。
对面都开始聊自己结婚前谈了几个男朋友又交了几个女朋友。饭桌上的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而墨问这边就相对比较安静。
“雯雯谈男朋友了吗”？大姑见墨雯一直不说话，凑过来问，“雯雯长得这么标致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墨雯此时刚好在嚼最后一口饭，听到这话，米饭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
“她哪里晓得谈爱啊”，陈女士吧唧嘴，“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
墨雯终于把饭咽下去，她捧着碗筷起身，“我吃好了”，随后连忙跑去厨房放碗。
“诶雯雯就吃这么一点啊”，大姑凑向陈女士问。
陈女士随口道：“别管她，咱吃咱的”。
**
午饭过后，亲戚慢慢离去，只剩墨嗲嗲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三家留下来，等吃完晚饭再走。
墨雯不想和他们闲聊，佯装犯困上楼午休。
墨雯摘下帽子躺到沙发上，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照镜子，一双眼肿得像灯泡一样往外凸。
她叹了口气。
人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像在山上时她情绪上头只想了结自己，但现在平静下来，只剩后悔。
干嘛要哭呢，好丑啊。
墨雯打开手游。
反正也不是真的想睡觉，玩把游戏打发时间好了。
墨雯登进游戏大厅，领完回归奖品，发现有人邀请她打排位。是个眼生的昵称，叫你的航子。墨雯接受了邀请，刚进房间那人就秒开了。
进入选择英雄的环节。你的航子发信息：嗨墨雯，最近在干嘛呢？
墨雯吃惊，本以为对方只是打游戏认识的普通游戏好友，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名。
微辣布丁：你是谁？
墨雯在一楼，‘你的航子 ’在二楼。轮到墨雯选择英雄了。
微辣布丁 ：你玩什么我帮你抢。
你的航子：立马选择了一个射手英雄，并发出了帮抢请求。
墨雯帮他抢了。
你的航子：你不记得我了，我还一直记得你呢。
轮到墨雯选择英雄，贯用辅助的她突然不想玩辅助，于是选了法师英雄。
你的航子：你怎么不玩辅助了？
微辣布丁：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还知道我名字啊？
游戏开始了，短暂的加载中不能发消息，等进入了峡谷，你的航子发消息说：你以前还喜欢过我呢。
路人辅助发信息：呀呀呀吃到瓜啦。
屏幕这边的墨雯嘴角微微抽搐。
她清完一波兵线躲回防御塔里扣字：不信。
路人打野也在吃瓜第一线：哈哈哈哈，她说她不信。打野又点了你的航子的头像，屏幕发出提示，XX英雄存活五级。
你的航子：真的，你别不信。
墨雯看消息的功夫被对面的英雄冲进防御塔一套秒了，她看着复活时间抓紧打字：你名字几个字？
你的航子：两个。
微辣布丁：安衍？
你的航子：不是，你再猜猜。
墨雯一想也觉得不可能，安衍现在在医院上班，而且他好像也不玩游戏。
墨雯的英雄复活了，她一边操纵着英雄往前走，一边语音转换文字：猜不到，你不说我等下就把你删掉了。
墨雯清完兵线又躲在草丛里，打字说：我不加不认识的人。
你的航子：别啊，下把我就告诉你，你玩辅助我带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