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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晨曦、知识、力量、火锅、金钱、繁星？不！不不不！不是、不对、不到、不够、不止、不及、不均、不配！！
是爱！是爱啊！！
：等等、等等，你这什么例子？火锅有钱不是随便吃？还有知识不就是力量？
：你再多嘴，我就用知识给你两拳！
我在探讨生命的本质和意义，啊，严肃点。爱！对吧，就是爱对吧！不论是抽象还是具象，不管是文字还是影视，总能用这个字概括生命！
：对对，詹姆斯卡梅隆、克里斯托弗诺兰、还有你，你们仨想法一致，简直是异父异母的三胞胎。
：别给我嘴贱，我说真的！
：得嘞，您继续说。
：我爱你。
：……我性取向正常。
：正常？啥叫正常？全球变暖叫不叫正常？贫富差距叫不叫正常？我数学考了30分叫不叫正常？你谈恋爱叫不叫正常？我谈恋爱叫不叫正常？你和我谈恋爱叫不叫正常？
：你数学考不了30分吧。行，别急，首先，我没谈过恋爱，但基础的性取向我还是能把握的。所以，你是个男的，我是个男的，除非你是克里斯埃文斯，否则咱俩没戏。
：怎么老是外国人，你小子是不是不爱国啊？
：上次联考，我语文的那篇作文，《山河》，现在还在北楼一楼大厅挂着呢。就在那幅万里长城图的壁画正下方，画里还有周总理的头像和那句震耳发聩的名言：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你说我爱不爱国？程老师说，我是整个圣地中学最爱国的学生，没有之一。
：程杰英的话也能信？用他爱说的顺口溜，他那是屎壳郎打哈欠——一张臭嘴！
：别在背后议论师长。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
：你爱我，然后呢？
：噢差点忘了正事，爱你的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和我共赴一场盛大的约会吧！
：这就是你邀请别人跳舞的动作？你应该左手背在身后，伸出右手，掌心向下才对，你完全搞反了。
：……这些没用的狗屁知识你懂的是真多，来不来吧你就说？
：你才是，尽说些多余的废话，不就是想让我逃课陪你去网吧。
：这叫老鼠进洞，程杰英不是老说，做人得婉转点。
：你这哪叫婉转，你这是山路十八弯。不去。我这都翘了早读了，上午有随堂英语测试。
：别慌着决定啊，那破外国话有啥好学的，等咱好好建设祖国，让汉语成为国际通用语言！
：那你就去网吧好好建设吧，我先回去上课了。
：哎别走啊，我胡辣汤还没喝完呢！生命的意义啊，哎！哎！！
看上去十四五岁，提着手提袋的男生起身离开了早餐店。后面一位与他年纪相仿，一头锡纸烫的男生赶紧付了钱追了出去。
旁听了全部对话的守恒，大口嚼着嘴里的煎饼果子，咔嚓咔嚓响。第一位男生出店路过他时，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好几天没洗过的油头、无精打采的侧颜、还有小指厚度的眼镜片。
有点像那个人。他在心中想。
“听别人聊天这么有意思？”
尚冰琛在他对面坐着，用拇指和食指端起印有青花瓷图纹的粗瓷碗，半眯着眼，小口小口地吮吸着啥汤。
守恒咽下口中的食物，也低下头喝了一口汤，半嚼半咽地说：“现在的初中生真厉害啊，聊起天来一套一套的。真是时代不同了，我像他们这个岁数时，嘴笨得很。”
“刚才那两个学生没什么参考价值吧。”汤有点烫，尚冰琛轻轻吹了吹气，“那个头烫得像坂田银时的男生——像班里座位安排在老师讲台旁边，老师一开口，他马上得见缝插针地抬两句杠——周一升国旗奏国歌少先队员行队礼时，在人群中心跳加速到150，也憋着不举手——以惹他人哈哈笑，为自身短暂价值的伪虚无主义者。”
“哈？还真少见。你竟然主动评价外人，还说了这么一长串。”守恒吃掉手里只剩下面皮的煎饼果子尾端。
“他话说的声音，呼唔~~大到连路对面打扫街道的环卫阿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尚冰琛还在吹气，“虽然不想去猜度他的心理，但刻意让我们听见，我评价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那那个戴眼镜的呢，你也评价一下。”
“利用家境优越的学混子的伪善者好学生，老师最喜欢的班干部。”尚冰琛放下碗，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嘴。
“嚯~你这不去当侦探可惜了，一天学校没去待，对班级里的分析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只是侦探剧看多了。他们可能就是一个没任何心思的二货，和一个成绩优异为人正直，甚至乐于和二货交朋友的好学生。”
“这个好！我觉得是这个！”守恒也吃完擦了擦嘴，“反正和他们又不认识，让这个世界多两个中流砥柱的好孩子，有什么不好。”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晨曦、知识、力量、火锅、金钱、繁星？不！不不不！不是、不对、不到、不够、不止、不及、不均、不配！！
是爱！是爱啊！！
：等等、等等，你这什么例子？火锅有钱不是随便吃？还有知识不就是力量？
：你再多嘴，我就用知识给你两拳！
我在探讨生命的本质和意义，啊，严肃点。爱！对吧，就是爱对吧！不论是抽象还是具象，不管是文字还是影视，总能用这个字概括生命！
：对对，詹姆斯卡梅隆、克里斯托弗诺兰、还有你，你们仨想法一致，简直是异父异母的三胞胎。
：别给我嘴贱，我说真的！
：得嘞，您继续说。
：我爱你。
：……我性取向正常。
：正常？啥叫正常？全球变暖叫不叫正常？贫富差距叫不叫正常？我数学考了30分叫不叫正常？你谈恋爱叫不叫正常？我谈恋爱叫不叫正常？你和我谈恋爱叫不叫正常？
：你数学考不了30分吧。行，别急，首先，我没谈过恋爱，但基础的性取向我还是能把握的。所以，你是个男的，我是个男的，除非你是克里斯埃文斯，否则咱俩没戏。
：怎么老是外国人，你小子是不是不爱国啊？
：上次联考，我语文的那篇作文，《山河》，现在还在北楼一楼大厅挂着呢。就在那幅万里长城图的壁画正下方，画里还有周总理的头像和那句震耳发聩的名言：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你说我爱不爱国？程老师说，我是整个圣地中学最爱国的学生，没有之一。
：程杰英的话也能信？用他爱说的顺口溜，他那是屎壳郎打哈欠——一张臭嘴！
：别在背后议论师长。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
：你爱我，然后呢？
：噢差点忘了正事，爱你的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和我共赴一场盛大的约会吧！
：这就是你邀请别人跳舞的动作？你应该左手背在身后，伸出右手，掌心向下才对，你完全搞反了。
：……这些没用的狗屁知识你懂的是真多，来不来吧你就说？
：你才是，尽说些多余的废话，不就是想让我逃课陪你去网吧。
：这叫老鼠进洞，程杰英不是老说，做人得婉转点。
：你这哪叫婉转，你这是山路十八弯。不去。我这都翘了早读了，上午有随堂英语测试。
：别慌着决定啊，那破外国话有啥好学的，等咱好好建设祖国，让汉语成为国际通用语言！
：那你就去网吧好好建设吧，我先回去上课了。
：哎别走啊，我胡辣汤还没喝完呢！生命的意义啊，哎！哎！！
看上去十四五岁，提着手提袋的男生起身离开了早餐店。后面一位与他年纪相仿，一头锡纸烫的男生赶紧付了钱追了出去。
旁听了全部对话的守恒，大口嚼着嘴里的煎饼果子，咔嚓咔嚓响。第一位男生出店路过他时，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好几天没洗过的油头、无精打采的侧颜、还有小指厚度的眼镜片。
有点像那个人。他在心中想。
“听别人聊天这么有意思？”
尚冰琛在他对面坐着，用拇指和食指端起印有青花瓷图纹的粗瓷碗，半眯着眼，小口小口地吮吸着啥汤。
守恒咽下口中的食物，也低下头喝了一口汤，半嚼半咽地说：“现在的初中生真厉害啊，聊起天来一套一套的。真是时代不同了，我像他们这个岁数时，嘴笨得很。”
“刚才那两个学生没什么参考价值吧。”汤有点烫，尚冰琛轻轻吹了吹气，“那个头烫得像坂田银时的男生——像班里座位安排在老师讲台旁边，老师一开口，他马上得见缝插针地抬两句杠——周一升国旗奏国歌少先队员行队礼时，在人群中心跳加速到150，也憋着不举手——以惹他人哈哈笑，为自身短暂价值的伪虚无主义者。”
“哈？还真少见。你竟然主动评价外人，还说了这么一长串。”守恒吃掉手里只剩下面皮的煎饼果子尾端。
“他话说的声音，呼唔~~大到连路对面打扫街道的环卫阿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尚冰琛还在吹气，“虽然不想去猜度他的心理，但刻意让我们听见，我评价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那那个戴眼镜的呢，你也评价一下。”
“利用家境优越的学混子的伪善者好学生，老师最喜欢的班干部。”尚冰琛放下碗，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嘴。
“嚯~你这不去当侦探可惜了，一天学校没去待，对班级里的分析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只是侦探剧看多了。他们可能就是一个没任何心思的二货，和一个成绩优异为人正直，甚至乐于和二货交朋友的好学生。”
“这个好！我觉得是这个！”守恒也吃完擦了擦嘴，“反正和他们又不认识，让这个世界多两个中流砥柱的好孩子，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