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格桑平复下咳嗽，面上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谬赞了谬赞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在乌小看来就是：大师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谦虚地客套。
这么一想，格桑的形象在他心中越发高大了起来。
乌小严肃又认真道：“大师，上次您卖给我们的回春丹帮了我们很大的忙，锻体宗没齿难忘，以后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还请尽管告知。”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主动暴露真实背景，格桑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神色一肃。黑市之中，一般都是钱货两讫，基本没有人在这里暴露真实身份，若有一方主动暴露身份，便是最大的诚意。
如今，锻体宗将这份诚意放在了她面前。
乌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也十分忐忑，他犹记得临来之前宗主慎重坚定的态度，若非格桑的灵丹，少宗主乌兰和门中弟子必不能保全性命，这是生意，也是恩情。
寻常的回春丹价格就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更何况是这种关键时刻能靠拟态保命的灵丹？
能遇上有这样炼丹技术，又视钱财如粪土的大师，是他们锻体宗的运道，理应拿出最大的诚意与之结交。锻体宗本就是中等的宗门，像这样级别的大师也看不上他们宗门的什么东西，也就更无须担心被大师算计了。
贫穷到就差见钱眼开的格桑并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为别人心中“视钱财如粪土”的白月光·大师了，但是她也从对方的行事上看出了对方的诚意。
她知道，这波合作联盟，稳了。
意外之喜。
自己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就算是块木头也该听出自己的意思了，可是眼前的人始终一言不发，乌小出了一身汗，都快在凳子上坐不住了，脑子里的想法翻来覆去，最终还是觉得大师看不上他们锻体宗。
乌小脸色有些灰败，罢了，这样的大师的确目光不会放在一个小小的锻体宗上，走一步看一步，等哪天大师不愿意再卖给他们灵丹的时候，先前的这些交易也算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乌小坐在暗香浮动的房间里，心里却一片荒芜，就在他失落得都快哭出来的时候，格桑终于说话了。
“以后我的灵丹都会在这家店铺中售出，若锻体宗愿意，可以与顾潜——就是刚刚的男子聊一聊合作的问题，看看他需要你们做什么。若是合作谈成，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无限期延长，灵丹的价格给你们优惠，你觉得如何？”
这件店铺一旦开始卖灵丹，就势必会引起百药堂和“一楼一阁”的注意，一开始顾潜翻不起浪花的时候，自然无事。只是一旦做大，必会引来他们的阻止，格桑和顾潜需要更多的同盟。
虽然不知道顾潜是怎么做到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将小破店做成如今模样，但无论做什么一定是需要人手的，至于需要多少，做什么，让顾潜自己来衡量。
格桑将原本约定好的灵丹给了乌小，让他去寻顾潜商议，自己出了房门在楼中细细地转了起来。不得不说，顾潜确实很有能力，小楼建成两层，虽然不奢华，但胜在实用。
一楼是灵草和灵丹，灵草种类齐全，成色也比她上次来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灵丹的地方暂时空着，格桑这次正好带了些，一会可以放上去；二楼暂时没有放置售卖货架，而是开辟出一些单独的房间备用，若以后有什么变故可以随时调整。
“东家。”
格桑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心情颇好，“谈完了？”
顾潜负手而立，声音中带着不合年纪的沉稳：“东家，我们去楼上谈吧。”
还是刚刚那个房间，顾潜为格桑添了一杯茶，碧绿色的茶叶在杯中上下浮动，清香漾开。
“乌小会为我们寻找所需的灵草，同时也会有人在店中充当护卫，至于灵丹，以后只要是锻体宗，一律八折。”
格桑点点头，她就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顾潜最放心。不说别的，只看这段时间他的所作所为，这能力简直无可置疑。
“顾潜，你是怎么做到的？”格桑抿了口茶，话说得意味不明，但是顾潜听得懂。
“我祖上世代经营这家店，有几个忠心的人堪用，只是之前太穷，他们也是要生存的，就让他们各谋出路去了。如今有了钱，他们也愿意再回来。”
顾潜这话说得轻巧，格桑却不傻，就这效率怕绝不是简单的“几个忠心的人”，还没等她感叹完，对方的话一转：“店铺重新翻盖，如今东家尽可放心，以后灵草都会稳定供应，只是——”
格桑托着脸，静静等着下文，将顾潜硬生生看出一丝不自在来：“只是东家之前给的钱都用上了，还欠了一些。”
格桑原本扶在脸上的手缓缓上移，最终严严实实地覆在了眼上，她暂时不太想看见眼前端端正正坐着的顾潜。
虽然小伙计长得极为养眼，但是那也掩盖不了他是一个吞金兽的事实。
顾潜老神在在地饮茶，恹恹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个东家年纪不大，却颇为有趣，大方的时候就能大把撒钱，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店铺说帮就帮了；小气的时候又能心疼得把自己缩起来当鸵鸟，眼不见心不烦。
不看他就能不出钱了？
当然不能，所以格桑自欺欺人了半天又把那双清凌凌的桃花眼露出来了，垮着一张脸将腰间那个小一点的储物袋倒了个干净。
“说吧，这些够不够？”
桌上的灵石堆成一个小山，都是刚刚乌小给她的，还都没捂热乎儿呢！
“东家，我要这些就够了。”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划了一道线，顾潜眼见着格桑的眼睛一点点变亮。
格桑麻利地将多余的灵石收回，这才想起自己是东家，立马装着老成道：“顾潜，要节省。”
顾潜为她将茶杯添满，声音沉稳，笑意不着痕迹，完全是一副三好伙计的模样。
“嗯。”
格桑满意地又抿了几口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茶，有点苦，她不太爱喝，但是总是要做做东家的样子的。
“这是多出来的灵丹，你看着卖，一开始不要批量卖，就放在瓶子中零散出售就行。”
格桑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些灵丹效果可能比市面上的同类丹药效果好——”格桑不傻，通过缥缈峰师弟们和锻体宗服用后的效果也能估摸出一二，“若是寻常的和贫穷的人来买，就按成本的五分利卖，若是富贵人，那便按照市面上这个效果应有的价格卖。”
现在她炼出的丹药仅仅清心丹、归元丹和回春丹三种，都是市面上寻常可见的，想来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想起乌小临走前的请求，格桑有些犹豫，若要按照原来的方子制出的有“副作用”的回春丹，恐怕暂时只能提供给锻体宗，剩下的店里不能公开来卖。
想及此，她又补充道：“我有一种特殊的回春丹，可以让人在一段时间内拟态，不能公开卖，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可以私下放出风声，引人上门，或者通过地下的渠道匿名在宇轩楼进行拍卖。”对于这些，自从那日格桑说要卖丹药开始，他就在筹谋了。
格桑眼前一亮，在宇轩楼拍买是个极好的办法，“拟态”回春丹在宇轩楼流出，既能转移视线又能卖出好价格。
她赞赏地看了一眼顾潜，心中越发满意起自己选中的小伙计。
果然，小破屋中总有好东西，穿越小说诚不欺我啊！
顾潜面上波澜不惊，心中亦惊诧，他从没有见过修真界有人将丹药区分定价，因为丹药向来是供不应求，都是统一的高到离谱，许多贫穷或末路的修士是没钱买灵丹的，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这样无疑会损失许多利润，尤其是以后店铺做到能与宇轩楼和珍宝阁抗衡时，这样的定价定会在修真界掀起轩然大波，后患无穷。
若是他自己经营店铺，断不会如此。他有手段，懂筹谋，事事都能处理稳妥，但他依旧是个商人，祖上的流传下来的教导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想法。
他的东家不太一样，但他不介意，他自然会为她清除这些麻烦。
格桑对这一次黑市之行满意非常，顾潜待她十分热情好客，只是略坐了一会儿，就已经喝了一肚子茶。
格桑起身拍了拍顾潜的肩膀，鼓励道：“再接再厉，接下来我可能会拿来新的丹药，效果——”她原本想说“高于市面寻常灵丹”，回想起前几次“副作用”的乌龙，她忽然就有些不确定了，改口道：“效果说不太好，你有个心理准备。”
顾潜的目光在对面剩余的半杯清茶上轻飘飘地扫过，对这位东家的喜好了然于心。
他跟着格桑下了楼，格桑的一只脚已经迈出店门了，顾潜忽地瞥见了上午新送来的牌匾，上面空空如也。
“东家。”
格桑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顾潜，她对能力出众的小伙计的话要更重视一些。
“这家店还没有名字。”
格桑一愣，他这是要让自己起名字，对方眸色认真并非客套。
她略沉吟了片刻，脑海中是上次来时角落中落灰的匾额，眼前是已然翻新的小楼阁，语气郑重。
“世事轮回，涅槃重生。人如此，店亦然。名字就叫做——”
格桑眨了眨眼，忽然笑开：“招财。”
绚烂的阳光穿透黑市的尘雾散成光束，像是为人间下了一场灿金的雨，驱散了黑市这偏僻一隅的腐朽气息。
少女懒懒半倚着，将门挡了大半，另一半留给灿金的暖阳，在顾潜的脚边投下一片生机。
顾潜长长的睫毛垂下，阳光和煦温暖，他的声音也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
在乌小看来就是：大师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谦虚地客套。
这么一想，格桑的形象在他心中越发高大了起来。
乌小严肃又认真道：“大师，上次您卖给我们的回春丹帮了我们很大的忙，锻体宗没齿难忘，以后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还请尽管告知。”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主动暴露真实背景，格桑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神色一肃。黑市之中，一般都是钱货两讫，基本没有人在这里暴露真实身份，若有一方主动暴露身份，便是最大的诚意。
如今，锻体宗将这份诚意放在了她面前。
乌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也十分忐忑，他犹记得临来之前宗主慎重坚定的态度，若非格桑的灵丹，少宗主乌兰和门中弟子必不能保全性命，这是生意，也是恩情。
寻常的回春丹价格就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更何况是这种关键时刻能靠拟态保命的灵丹？
能遇上有这样炼丹技术，又视钱财如粪土的大师，是他们锻体宗的运道，理应拿出最大的诚意与之结交。锻体宗本就是中等的宗门，像这样级别的大师也看不上他们宗门的什么东西，也就更无须担心被大师算计了。
贫穷到就差见钱眼开的格桑并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为别人心中“视钱财如粪土”的白月光·大师了，但是她也从对方的行事上看出了对方的诚意。
她知道，这波合作联盟，稳了。
意外之喜。
自己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就算是块木头也该听出自己的意思了，可是眼前的人始终一言不发，乌小出了一身汗，都快在凳子上坐不住了，脑子里的想法翻来覆去，最终还是觉得大师看不上他们锻体宗。
乌小脸色有些灰败，罢了，这样的大师的确目光不会放在一个小小的锻体宗上，走一步看一步，等哪天大师不愿意再卖给他们灵丹的时候，先前的这些交易也算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乌小坐在暗香浮动的房间里，心里却一片荒芜，就在他失落得都快哭出来的时候，格桑终于说话了。
“以后我的灵丹都会在这家店铺中售出，若锻体宗愿意，可以与顾潜——就是刚刚的男子聊一聊合作的问题，看看他需要你们做什么。若是合作谈成，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无限期延长，灵丹的价格给你们优惠，你觉得如何？”
这件店铺一旦开始卖灵丹，就势必会引起百药堂和“一楼一阁”的注意，一开始顾潜翻不起浪花的时候，自然无事。只是一旦做大，必会引来他们的阻止，格桑和顾潜需要更多的同盟。
虽然不知道顾潜是怎么做到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将小破店做成如今模样，但无论做什么一定是需要人手的，至于需要多少，做什么，让顾潜自己来衡量。
格桑将原本约定好的灵丹给了乌小，让他去寻顾潜商议，自己出了房门在楼中细细地转了起来。不得不说，顾潜确实很有能力，小楼建成两层，虽然不奢华，但胜在实用。
一楼是灵草和灵丹，灵草种类齐全，成色也比她上次来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灵丹的地方暂时空着，格桑这次正好带了些，一会可以放上去；二楼暂时没有放置售卖货架，而是开辟出一些单独的房间备用，若以后有什么变故可以随时调整。
“东家。”
格桑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心情颇好，“谈完了？”
顾潜负手而立，声音中带着不合年纪的沉稳：“东家，我们去楼上谈吧。”
还是刚刚那个房间，顾潜为格桑添了一杯茶，碧绿色的茶叶在杯中上下浮动，清香漾开。
“乌小会为我们寻找所需的灵草，同时也会有人在店中充当护卫，至于灵丹，以后只要是锻体宗，一律八折。”
格桑点点头，她就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顾潜最放心。不说别的，只看这段时间他的所作所为，这能力简直无可置疑。
“顾潜，你是怎么做到的？”格桑抿了口茶，话说得意味不明，但是顾潜听得懂。
“我祖上世代经营这家店，有几个忠心的人堪用，只是之前太穷，他们也是要生存的，就让他们各谋出路去了。如今有了钱，他们也愿意再回来。”
顾潜这话说得轻巧，格桑却不傻，就这效率怕绝不是简单的“几个忠心的人”，还没等她感叹完，对方的话一转：“店铺重新翻盖，如今东家尽可放心，以后灵草都会稳定供应，只是——”
格桑托着脸，静静等着下文，将顾潜硬生生看出一丝不自在来：“只是东家之前给的钱都用上了，还欠了一些。”
格桑原本扶在脸上的手缓缓上移，最终严严实实地覆在了眼上，她暂时不太想看见眼前端端正正坐着的顾潜。
虽然小伙计长得极为养眼，但是那也掩盖不了他是一个吞金兽的事实。
顾潜老神在在地饮茶，恹恹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个东家年纪不大，却颇为有趣，大方的时候就能大把撒钱，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店铺说帮就帮了；小气的时候又能心疼得把自己缩起来当鸵鸟，眼不见心不烦。
不看他就能不出钱了？
当然不能，所以格桑自欺欺人了半天又把那双清凌凌的桃花眼露出来了，垮着一张脸将腰间那个小一点的储物袋倒了个干净。
“说吧，这些够不够？”
桌上的灵石堆成一个小山，都是刚刚乌小给她的，还都没捂热乎儿呢！
“东家，我要这些就够了。”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划了一道线，顾潜眼见着格桑的眼睛一点点变亮。
格桑麻利地将多余的灵石收回，这才想起自己是东家，立马装着老成道：“顾潜，要节省。”
顾潜为她将茶杯添满，声音沉稳，笑意不着痕迹，完全是一副三好伙计的模样。
“嗯。”
格桑满意地又抿了几口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茶，有点苦，她不太爱喝，但是总是要做做东家的样子的。
“这是多出来的灵丹，你看着卖，一开始不要批量卖，就放在瓶子中零散出售就行。”
格桑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些灵丹效果可能比市面上的同类丹药效果好——”格桑不傻，通过缥缈峰师弟们和锻体宗服用后的效果也能估摸出一二，“若是寻常的和贫穷的人来买，就按成本的五分利卖，若是富贵人，那便按照市面上这个效果应有的价格卖。”
现在她炼出的丹药仅仅清心丹、归元丹和回春丹三种，都是市面上寻常可见的，想来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想起乌小临走前的请求，格桑有些犹豫，若要按照原来的方子制出的有“副作用”的回春丹，恐怕暂时只能提供给锻体宗，剩下的店里不能公开来卖。
想及此，她又补充道：“我有一种特殊的回春丹，可以让人在一段时间内拟态，不能公开卖，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可以私下放出风声，引人上门，或者通过地下的渠道匿名在宇轩楼进行拍卖。”对于这些，自从那日格桑说要卖丹药开始，他就在筹谋了。
格桑眼前一亮，在宇轩楼拍买是个极好的办法，“拟态”回春丹在宇轩楼流出，既能转移视线又能卖出好价格。
她赞赏地看了一眼顾潜，心中越发满意起自己选中的小伙计。
果然，小破屋中总有好东西，穿越小说诚不欺我啊！
顾潜面上波澜不惊，心中亦惊诧，他从没有见过修真界有人将丹药区分定价，因为丹药向来是供不应求，都是统一的高到离谱，许多贫穷或末路的修士是没钱买灵丹的，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这样无疑会损失许多利润，尤其是以后店铺做到能与宇轩楼和珍宝阁抗衡时，这样的定价定会在修真界掀起轩然大波，后患无穷。
若是他自己经营店铺，断不会如此。他有手段，懂筹谋，事事都能处理稳妥，但他依旧是个商人，祖上的流传下来的教导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想法。
他的东家不太一样，但他不介意，他自然会为她清除这些麻烦。
格桑对这一次黑市之行满意非常，顾潜待她十分热情好客，只是略坐了一会儿，就已经喝了一肚子茶。
格桑起身拍了拍顾潜的肩膀，鼓励道：“再接再厉，接下来我可能会拿来新的丹药，效果——”她原本想说“高于市面寻常灵丹”，回想起前几次“副作用”的乌龙，她忽然就有些不确定了，改口道：“效果说不太好，你有个心理准备。”
顾潜的目光在对面剩余的半杯清茶上轻飘飘地扫过，对这位东家的喜好了然于心。
他跟着格桑下了楼，格桑的一只脚已经迈出店门了，顾潜忽地瞥见了上午新送来的牌匾，上面空空如也。
“东家。”
格桑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顾潜，她对能力出众的小伙计的话要更重视一些。
“这家店还没有名字。”
格桑一愣，他这是要让自己起名字，对方眸色认真并非客套。
她略沉吟了片刻，脑海中是上次来时角落中落灰的匾额，眼前是已然翻新的小楼阁，语气郑重。
“世事轮回，涅槃重生。人如此，店亦然。名字就叫做——”
格桑眨了眨眼，忽然笑开：“招财。”
绚烂的阳光穿透黑市的尘雾散成光束，像是为人间下了一场灿金的雨，驱散了黑市这偏僻一隅的腐朽气息。
少女懒懒半倚着，将门挡了大半，另一半留给灿金的暖阳，在顾潜的脚边投下一片生机。
顾潜长长的睫毛垂下，阳光和煦温暖，他的声音也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