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都信，我曾经说过，只要你说的，我都信，那时如此，现在亦如此。”
景湛的回答有点出乎凰羽的意外，他脸上表情郑重而真诚，不似调侃。
差点忘了，景湛从不会调侃。
凰羽似乎又有所悟了。所以，上一世，景湛除了他们成亲这事是真的起了杀意，其他事还是有转圜的，只是那时的她并没有将他当成依靠，如果她那时候将一切都告诉了他，寻求他解决问题，一切结局是不是就会有不同呢？
凰羽的脸色有些苍白，疲态明显，花花这磨人精真是太折腾人了，她都快供养不起他了。
景湛握住凰羽的手，一股强劲的灵力从凰羽的右手进入，游走遍全身，两周下来，凰羽的脸色有了红晕。
“你早些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有我。我会将一切弄得水落石出的。”
凰羽身上的疲惫感渐浓，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并不打算强撑，乖巧地点了点头。
景湛的眸光里带了微微的笑意，满意地盯着凰羽，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休息了！你不打算离开？”
“我看着你乖乖上床才走。”
“我怎么不知你如今变得如此婆妈了。”凰羽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小嘴。见景湛脸皮着实厚了些，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凰羽顿时起了玩弄之心，伸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宽衣。
景湛身体猛然一僵，眼神有一丝游离，随后稳定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凰羽手上的动作。眸光里戏谑毫不遮掩。
凰羽的小把戏进行不下去了，灰溜溜地躲到了床上，赌气地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景湛走到凰羽身边，为她盖好被子后，依旧站了好久，久到凰羽都以为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却忽然听到了他有些闷沉的声音。
“我一直想知道当年心魔境内，你是否真的想杀我？”
凰羽的心漏跳了一拍，闭着眼睛，迟迟不开口，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如同睡着了一般。
景湛随看着凰羽闭着的双眸，她眼皮底下的眼珠不规律地滚动着，景湛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暗.....
凰羽沉默得越久，景湛越不想知道答案，他脸色有些苍白，深吸了一口气，“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无论你是否想继续杀我，你都只能留在我身边。”
景湛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凰羽的双眸猛然睁开，看着景湛决然的背景，凰羽暗暗道了一句“对不起”。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这个秘密最好你这辈子都不需要知道。
炎热的夏日总是分外熬人，虫鸣声衬托得夜格外寂寥。凰羽躺在床上如摊煎饼一般，四个方向都齐齐摊了一遍，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眠，心中思绪如一团乱麻一般搅成了团，怎么都捋不直。
忽然，房间外似乎发生了什么突发的大事，嘈杂的脚步声有些杂乱，而且没有章法。凰羽猛然坐起，正想往外去，却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她下意识地要去抵抗，但来人速度太快，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凰羽是被自己的咳嗽声吵醒的，迷迷糊糊间睁开了双眼，努力地观察四周，想要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却觉得自己被黑暗包围了，一丝光亮都没有。
“你醒了？”
一沙哑的男声响起，吓了凰羽一跳。
“是你？”凰羽没想到居然是那个黑衣人，他的音色太特殊了，凰羽第一时间认了出来。凰羽挣扎着站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酸臭味，凰羽的胸口只觉被人使劲压着，压得都快有些喘不过气来了。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压抑，让人莫名觉得恐慌。太黑了，她看不到周围，无法确认这到底是哪。
“觉得呼吸困难吧？试试你的炎火咒，它可以抵抗混沌。”男人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也猜测不出他这句话的真正目的。
混沌？这里难道是心魔境？凰羽心头一悸，怪不得这味道如此熟悉。
凰羽掏出一张符咒，口中咒语轻喃，一团巴掌大的火焰升起，为这黑暗注入了一丝亮光，那些挤在凰羽周围的混沌在接触到火焰后便逃一般地离开了凰羽的身体。她顿时觉得胸口呼吸顺畅了许多。而黑衣人不由自主地靠了过来，缠绕他身上的混沌黑气似乎也被驱散了不少。
“果然如此！你为何能召出凤凰真火？”男人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如同夜色中随时准备补抓猎物的猫。
“你在问我问题时是不是要先自报家门，你到底是谁？”凰羽的眸子很亮，带着看透人心的尖锐之感，让黑衣人微微有些愣神。凰羽此时已把控不住此人的真正身份，如果说他是灵澈，但二人无论声音、性格都不太似，但凰羽肯定，他即使不是灵澈也与灵澈有关系。
“蓄月族人。”黑衣人并不打算隐瞒身份，回答得爽快。
“所以是你杀了牢里的另外一名蓄月族人？”
“可以说他是我杀的，也可以说不是。”
“......别学人故作神秘，有什么便一次说完，吊人胃口这事很没品。”
黑衣人似乎很意外凰羽会说出这段话来，一时忘了接话，静静地观察着凰羽，似乎要将她的灵魂看透一般。
凰羽有些不耐烦了，大哥，这凤凰真火可是用她的元神为引，再这样烧下去，元神可要被烧干了。于是灭了手中的符咒，那胸口的压迫感顿时又涌了上来。
“我们族人起过誓，永不能叛族，他没做到，誓言球自然会主动去要了他的命。而我只是帮誓言球找到了他，所以你说是我杀了他也不算错。”
“那这么说，你与那牢里的人并不是一伙的，即使不是敌人也绝非朋友。”凰羽这句话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黑衣人不答，眸光盯着凰羽，“你问的问题我已经答了，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凰羽狡黠地一笑，语气轻快，“我只说问题可以交换，可没答应要回答你的问题。”
本以为黑衣人会生气，凰羽手中的符咒已准备好，随时戒备着，却见黑衣人只是盯着她不挪眼，停顿了好一会才道，“逍遥宗人人讨论着石宗主寻了一个与倾城仙子颇为相似的女婢带在身边，真正见了人，我并未看出相貌上你与她有何相似之处。原来你和她是神似而非形似。”
“你认识倾城仙子？”
黑衣人没有顺着凰羽的思路提问，而是转了个话题，“你刚刚套了我那么多问题，这回怎么也轮到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回答了，我便回答你的问题。”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凰羽看不清黑衣人的表情，不过自己再撒泼打诨，估计人家也不信了。“也行，公平些，允许你问！”
“你与她还是真的像。”黑衣人感慨了一句，“你为何会有凤凰真火？”
“不知道。”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凰羽的脖子觉得猛然一紧，原本就急促的呼吸更急促了。
“我.....我真的是......不......知道。”
黑衣人的手指再收紧了一圈，进入凰羽胸腔的空气更少了，接近为零，她的脑袋越来越混沌，直至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凰羽觉得自己下一秒便要死去了，黑衣人手中力道猛然一松，凰羽的胸腔发疯一般汲取空气中的氧气。
凰羽咳嗽了几声，埋怨道，“我说了会回答你的问题，可是不代表你问的问题我都会知道。凤凰真火乃凤神所有，我一小小婢女，连灵力都没有，哪里知道什么凤凰真火啊？我不过学过一些咒术，用来防身的罢了。这个什么炎火咒要不是你说了它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它叫炎火咒呢？”
“......那你又是从何人处习得此咒？”
“......当然是石宗主了！”凰羽现在真是什么都张开就推给景湛，他那样的战力，估计这世上真有人怀疑她说的是假话，也不会傻到亲自去向景湛求证。
“你说谎。”黑衣人的右手成了五爪灯笼又向凰羽袭来。
凰羽的眼睛已习惯了黑暗，其他器官变得异常敏感，侧身躲过了这一抓，“还来啊！你讲不讲道理啊？你凭什么就认定我在说谎。”
“石景湛一向自负，他根本不屑于学习这些旁门左道。”
经黑衣人这么一提醒，凰羽也觉得自己这个谎似乎撒得有一些不合逻辑了。但可以确定，此人对景湛和上一世的她都很熟悉。
“他不屑于学不代表他不会，他只是不屑于用，哪里像我这种没有灵力之人，要靠此等术法傍身。他也不能时时在我身边，保护我，只能传授一些防身术给我，这不是很合理吗？”
说完，凰羽靠近黑衣人身边，眸光狡黠，“看来你对咒术很有研究嘛，和我说说看，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使的是炎火咒的？”
黑衣人眸光里带了了然，伸手直接定住了凰羽，右手按在凰羽的识海上。
糟糕！他要探自己的识海！
景湛的回答有点出乎凰羽的意外，他脸上表情郑重而真诚，不似调侃。
差点忘了，景湛从不会调侃。
凰羽似乎又有所悟了。所以，上一世，景湛除了他们成亲这事是真的起了杀意，其他事还是有转圜的，只是那时的她并没有将他当成依靠，如果她那时候将一切都告诉了他，寻求他解决问题，一切结局是不是就会有不同呢？
凰羽的脸色有些苍白，疲态明显，花花这磨人精真是太折腾人了，她都快供养不起他了。
景湛握住凰羽的手，一股强劲的灵力从凰羽的右手进入，游走遍全身，两周下来，凰羽的脸色有了红晕。
“你早些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有我。我会将一切弄得水落石出的。”
凰羽身上的疲惫感渐浓，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并不打算强撑，乖巧地点了点头。
景湛的眸光里带了微微的笑意，满意地盯着凰羽，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休息了！你不打算离开？”
“我看着你乖乖上床才走。”
“我怎么不知你如今变得如此婆妈了。”凰羽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小嘴。见景湛脸皮着实厚了些，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凰羽顿时起了玩弄之心，伸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宽衣。
景湛身体猛然一僵，眼神有一丝游离，随后稳定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凰羽手上的动作。眸光里戏谑毫不遮掩。
凰羽的小把戏进行不下去了，灰溜溜地躲到了床上，赌气地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景湛走到凰羽身边，为她盖好被子后，依旧站了好久，久到凰羽都以为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却忽然听到了他有些闷沉的声音。
“我一直想知道当年心魔境内，你是否真的想杀我？”
凰羽的心漏跳了一拍，闭着眼睛，迟迟不开口，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如同睡着了一般。
景湛随看着凰羽闭着的双眸，她眼皮底下的眼珠不规律地滚动着，景湛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暗.....
凰羽沉默得越久，景湛越不想知道答案，他脸色有些苍白，深吸了一口气，“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无论你是否想继续杀我，你都只能留在我身边。”
景湛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凰羽的双眸猛然睁开，看着景湛决然的背景，凰羽暗暗道了一句“对不起”。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这个秘密最好你这辈子都不需要知道。
炎热的夏日总是分外熬人，虫鸣声衬托得夜格外寂寥。凰羽躺在床上如摊煎饼一般，四个方向都齐齐摊了一遍，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眠，心中思绪如一团乱麻一般搅成了团，怎么都捋不直。
忽然，房间外似乎发生了什么突发的大事，嘈杂的脚步声有些杂乱，而且没有章法。凰羽猛然坐起，正想往外去，却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她下意识地要去抵抗，但来人速度太快，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凰羽是被自己的咳嗽声吵醒的，迷迷糊糊间睁开了双眼，努力地观察四周，想要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却觉得自己被黑暗包围了，一丝光亮都没有。
“你醒了？”
一沙哑的男声响起，吓了凰羽一跳。
“是你？”凰羽没想到居然是那个黑衣人，他的音色太特殊了，凰羽第一时间认了出来。凰羽挣扎着站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酸臭味，凰羽的胸口只觉被人使劲压着，压得都快有些喘不过气来了。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压抑，让人莫名觉得恐慌。太黑了，她看不到周围，无法确认这到底是哪。
“觉得呼吸困难吧？试试你的炎火咒，它可以抵抗混沌。”男人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也猜测不出他这句话的真正目的。
混沌？这里难道是心魔境？凰羽心头一悸，怪不得这味道如此熟悉。
凰羽掏出一张符咒，口中咒语轻喃，一团巴掌大的火焰升起，为这黑暗注入了一丝亮光，那些挤在凰羽周围的混沌在接触到火焰后便逃一般地离开了凰羽的身体。她顿时觉得胸口呼吸顺畅了许多。而黑衣人不由自主地靠了过来，缠绕他身上的混沌黑气似乎也被驱散了不少。
“果然如此！你为何能召出凤凰真火？”男人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如同夜色中随时准备补抓猎物的猫。
“你在问我问题时是不是要先自报家门，你到底是谁？”凰羽的眸子很亮，带着看透人心的尖锐之感，让黑衣人微微有些愣神。凰羽此时已把控不住此人的真正身份，如果说他是灵澈，但二人无论声音、性格都不太似，但凰羽肯定，他即使不是灵澈也与灵澈有关系。
“蓄月族人。”黑衣人并不打算隐瞒身份，回答得爽快。
“所以是你杀了牢里的另外一名蓄月族人？”
“可以说他是我杀的，也可以说不是。”
“......别学人故作神秘，有什么便一次说完，吊人胃口这事很没品。”
黑衣人似乎很意外凰羽会说出这段话来，一时忘了接话，静静地观察着凰羽，似乎要将她的灵魂看透一般。
凰羽有些不耐烦了，大哥，这凤凰真火可是用她的元神为引，再这样烧下去，元神可要被烧干了。于是灭了手中的符咒，那胸口的压迫感顿时又涌了上来。
“我们族人起过誓，永不能叛族，他没做到，誓言球自然会主动去要了他的命。而我只是帮誓言球找到了他，所以你说是我杀了他也不算错。”
“那这么说，你与那牢里的人并不是一伙的，即使不是敌人也绝非朋友。”凰羽这句话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黑衣人不答，眸光盯着凰羽，“你问的问题我已经答了，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凰羽狡黠地一笑，语气轻快，“我只说问题可以交换，可没答应要回答你的问题。”
本以为黑衣人会生气，凰羽手中的符咒已准备好，随时戒备着，却见黑衣人只是盯着她不挪眼，停顿了好一会才道，“逍遥宗人人讨论着石宗主寻了一个与倾城仙子颇为相似的女婢带在身边，真正见了人，我并未看出相貌上你与她有何相似之处。原来你和她是神似而非形似。”
“你认识倾城仙子？”
黑衣人没有顺着凰羽的思路提问，而是转了个话题，“你刚刚套了我那么多问题，这回怎么也轮到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回答了，我便回答你的问题。”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凰羽看不清黑衣人的表情，不过自己再撒泼打诨，估计人家也不信了。“也行，公平些，允许你问！”
“你与她还是真的像。”黑衣人感慨了一句，“你为何会有凤凰真火？”
“不知道。”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凰羽的脖子觉得猛然一紧，原本就急促的呼吸更急促了。
“我.....我真的是......不......知道。”
黑衣人的手指再收紧了一圈，进入凰羽胸腔的空气更少了，接近为零，她的脑袋越来越混沌，直至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凰羽觉得自己下一秒便要死去了，黑衣人手中力道猛然一松，凰羽的胸腔发疯一般汲取空气中的氧气。
凰羽咳嗽了几声，埋怨道，“我说了会回答你的问题，可是不代表你问的问题我都会知道。凤凰真火乃凤神所有，我一小小婢女，连灵力都没有，哪里知道什么凤凰真火啊？我不过学过一些咒术，用来防身的罢了。这个什么炎火咒要不是你说了它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它叫炎火咒呢？”
“......那你又是从何人处习得此咒？”
“......当然是石宗主了！”凰羽现在真是什么都张开就推给景湛，他那样的战力，估计这世上真有人怀疑她说的是假话，也不会傻到亲自去向景湛求证。
“你说谎。”黑衣人的右手成了五爪灯笼又向凰羽袭来。
凰羽的眼睛已习惯了黑暗，其他器官变得异常敏感，侧身躲过了这一抓，“还来啊！你讲不讲道理啊？你凭什么就认定我在说谎。”
“石景湛一向自负，他根本不屑于学习这些旁门左道。”
经黑衣人这么一提醒，凰羽也觉得自己这个谎似乎撒得有一些不合逻辑了。但可以确定，此人对景湛和上一世的她都很熟悉。
“他不屑于学不代表他不会，他只是不屑于用，哪里像我这种没有灵力之人，要靠此等术法傍身。他也不能时时在我身边，保护我，只能传授一些防身术给我，这不是很合理吗？”
说完，凰羽靠近黑衣人身边，眸光狡黠，“看来你对咒术很有研究嘛，和我说说看，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使的是炎火咒的？”
黑衣人眸光里带了了然，伸手直接定住了凰羽，右手按在凰羽的识海上。
糟糕！他要探自己的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