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21.
另一边，游琛对我越来越满意。
顺利从他家拷走资料那天，我手还没碰到门把，一张俏丽的脸陡然出现在我眼前。
“江小姐。”
我佯装惊惧，她语调一如既往的跋扈。
我说游琛叫我来盯上门保洁，她咬着后槽牙警告我叫我滚。
看吧，游琛觊觎我，江澜意厌恶我，这就是我们三个的宿命。
真的许久未见江澜意了，上一次还是把她杀死的时候。
我把木棍插进她胸口时，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如果她没找人打断我养父的腿，我不会要她的命。
我本以为这次可以把游琛送进去，结果拷回去的尽是些没用的东西。
于是我另辟蹊径，比如在男厕装监听器。
使用这层男厕的只有游琛和高特助，经侦那边听了两天冲水声后，都骂我是个人才。
但最后立功的还得是厕所，游琛在里面骂骂咧咧和人通话：
“他们就是查一百遍也没有……我放江澜意家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帮蠢货警察更想不到。”
但是听到了哦。
由此，经侦开始密切监视江澜意。
我再见到她是在公司，那天游琛从技术部回来很焦躁，下班后我便多留了一会，结果被江澜意锁在茶水间。
跟上学时被她锁在厕所一样，我懒得踹门，因为不想赔钱。
十点左右薛岩柏打来电话，我说在公司过夜。
凌晨两点，火警报警器打破寂静，我被焦糊味熏得喘不上气。
直到游琛落网，我才知道这场火是他亲手放的。
火势很大，热浪扑到我面门上，打开了我最深处的恐惧。
空间急速扭曲，将我囚回那一方地狱。
火在烧我，焚尸炉的风机发出尖鸣。
烈焰钻进我的五官、内脏、骨头缝，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恐惧使我颤栗，可我不能死在这里。
再次跌倒后，浓烟中有人把我拽起，推我进消防通道时，塞了个东西到我手里。
22.
我顾不得别人，只知道拧着烂泥一样的腿，扒着栏杆往下逃。
脚底踩空，是薛岩柏接住了我下落的身体。
只是一天想了他几次而已，这种境地下，竟然真就见到了。
真好，我实在跑不动了。
楼下一片嘈杂，张队匆忙赶来，薛岩柏用肩膀将我挡住。
我抓了他衣襟，他才肯停下。
“高特助给的，让我交给警察。”
张队接过U盘，还没说上话，薛岩柏又沉默着将我抱走。
我身体没有大碍，可到家后，手仍然止不住颤抖。
我扼住自己手腕，粗暴地、自残式地，想要拿回掌控权。
而此时，一只手覆上我手背，顺着指根轻轻捋向指尖，接着，薛岩柏握住了我的手。
“小竹，”他第一次这样叫我。
“说话。说你害怕、说你疼，哪怕哭也好，别憋着。”
他眼里是担忧，于是我笑着朝他伸手：
“我头疼，要不你抱抱我？”
他脑子好像也不灵光了。
我是想告诉他，我已经好到能和他胡扯，可他却俯身过来将我搂进怀里，下巴贴着我发顶，慢慢地，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
他的心跳规律又有力，带着我紊乱的呼吸重新找回节奏。
绝望被他挡在身后，不安被驱散，软弱被允许。
我竟不知道，原来拥抱的滋味这样好。
起火那晚，张队正在江澜意家，意外发现江澜意吸毒后，他连夜找了禁毒支队一起上门。
最终搜查出一份账目与50克海luo因。
高特助给的，正是游琛不惜纵火也要毁掉的后台数据。
这些消息是张队私下告诉我的，薛岩柏对他没好气，他在局里见了都绕着走。
上一次我入狱后，江家买了我这条命。这次进去的是江澜意，江家少不了又要花钱打点。
如果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或许，那个人也快出现了。
23.
高利贷之后，紧接着来的是起命案。
报案的是几个钓鱼佬，我们到时，他们还在为钓鱼问题与城管争论不休。
尸体为男性，全身肿胀，双脚捆绑重物。
本以为确认身份要花点时间，没想到法医报告一出就有了结果。
死者有案底，死亡时间在两天前，被人割破颈动脉，死后入水。
我们在其住所的卧室发现大片血迹与脚印，推测凶手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
另外床底有少量白色粉末，经检验为海luo因。
“邻居说这小子最近嚷嚷自己要发财了，看样子是笔横财，命都没了。”
“八成惹上毒贩了，一刀毙命，多狠呀。”
老焦和路哥一边查小区监控一边闲扯，过了会儿突然火急火燎喊我。
我扫了眼屏幕，登时愣住。
监控里女人戴着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睛与我的一模一样，身形也相似。
在大伙的注视中，我敲了敲左上角的时间。
“工作日，我有充分不在场证明。”
因为与我极其相似的样貌，女人迅速获得警方关注。
她并非这里的住户，而案发前五天内，却频频出现在该小区，且举止可疑。
案发当晚，她短暂出现过，之后监控被人关掉，第二天才恢复。
我们又去了一次小区，值班保安这才说实话。
“二位别告我主管成吗，就那姑娘吧，老过来和我聊天，偶尔还给我递烟，这一来二去不就熟了吗。”
“那天晚上她也来了，应该是半夜三点多，说自己钥匙丢了回不去家，我就让她进来坐了会，快天亮才走。”
“那监控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游琛对我越来越满意。
顺利从他家拷走资料那天，我手还没碰到门把，一张俏丽的脸陡然出现在我眼前。
“江小姐。”
我佯装惊惧，她语调一如既往的跋扈。
我说游琛叫我来盯上门保洁，她咬着后槽牙警告我叫我滚。
看吧，游琛觊觎我，江澜意厌恶我，这就是我们三个的宿命。
真的许久未见江澜意了，上一次还是把她杀死的时候。
我把木棍插进她胸口时，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如果她没找人打断我养父的腿，我不会要她的命。
我本以为这次可以把游琛送进去，结果拷回去的尽是些没用的东西。
于是我另辟蹊径，比如在男厕装监听器。
使用这层男厕的只有游琛和高特助，经侦那边听了两天冲水声后，都骂我是个人才。
但最后立功的还得是厕所，游琛在里面骂骂咧咧和人通话：
“他们就是查一百遍也没有……我放江澜意家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帮蠢货警察更想不到。”
但是听到了哦。
由此，经侦开始密切监视江澜意。
我再见到她是在公司，那天游琛从技术部回来很焦躁，下班后我便多留了一会，结果被江澜意锁在茶水间。
跟上学时被她锁在厕所一样，我懒得踹门，因为不想赔钱。
十点左右薛岩柏打来电话，我说在公司过夜。
凌晨两点，火警报警器打破寂静，我被焦糊味熏得喘不上气。
直到游琛落网，我才知道这场火是他亲手放的。
火势很大，热浪扑到我面门上，打开了我最深处的恐惧。
空间急速扭曲，将我囚回那一方地狱。
火在烧我，焚尸炉的风机发出尖鸣。
烈焰钻进我的五官、内脏、骨头缝，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恐惧使我颤栗，可我不能死在这里。
再次跌倒后，浓烟中有人把我拽起，推我进消防通道时，塞了个东西到我手里。
22.
我顾不得别人，只知道拧着烂泥一样的腿，扒着栏杆往下逃。
脚底踩空，是薛岩柏接住了我下落的身体。
只是一天想了他几次而已，这种境地下，竟然真就见到了。
真好，我实在跑不动了。
楼下一片嘈杂，张队匆忙赶来，薛岩柏用肩膀将我挡住。
我抓了他衣襟，他才肯停下。
“高特助给的，让我交给警察。”
张队接过U盘，还没说上话，薛岩柏又沉默着将我抱走。
我身体没有大碍，可到家后，手仍然止不住颤抖。
我扼住自己手腕，粗暴地、自残式地，想要拿回掌控权。
而此时，一只手覆上我手背，顺着指根轻轻捋向指尖，接着，薛岩柏握住了我的手。
“小竹，”他第一次这样叫我。
“说话。说你害怕、说你疼，哪怕哭也好，别憋着。”
他眼里是担忧，于是我笑着朝他伸手：
“我头疼，要不你抱抱我？”
他脑子好像也不灵光了。
我是想告诉他，我已经好到能和他胡扯，可他却俯身过来将我搂进怀里，下巴贴着我发顶，慢慢地，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
他的心跳规律又有力，带着我紊乱的呼吸重新找回节奏。
绝望被他挡在身后，不安被驱散，软弱被允许。
我竟不知道，原来拥抱的滋味这样好。
起火那晚，张队正在江澜意家，意外发现江澜意吸毒后，他连夜找了禁毒支队一起上门。
最终搜查出一份账目与50克海luo因。
高特助给的，正是游琛不惜纵火也要毁掉的后台数据。
这些消息是张队私下告诉我的，薛岩柏对他没好气，他在局里见了都绕着走。
上一次我入狱后，江家买了我这条命。这次进去的是江澜意，江家少不了又要花钱打点。
如果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或许，那个人也快出现了。
23.
高利贷之后，紧接着来的是起命案。
报案的是几个钓鱼佬，我们到时，他们还在为钓鱼问题与城管争论不休。
尸体为男性，全身肿胀，双脚捆绑重物。
本以为确认身份要花点时间，没想到法医报告一出就有了结果。
死者有案底，死亡时间在两天前，被人割破颈动脉，死后入水。
我们在其住所的卧室发现大片血迹与脚印，推测凶手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
另外床底有少量白色粉末，经检验为海luo因。
“邻居说这小子最近嚷嚷自己要发财了，看样子是笔横财，命都没了。”
“八成惹上毒贩了，一刀毙命，多狠呀。”
老焦和路哥一边查小区监控一边闲扯，过了会儿突然火急火燎喊我。
我扫了眼屏幕，登时愣住。
监控里女人戴着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睛与我的一模一样，身形也相似。
在大伙的注视中，我敲了敲左上角的时间。
“工作日，我有充分不在场证明。”
因为与我极其相似的样貌，女人迅速获得警方关注。
她并非这里的住户，而案发前五天内，却频频出现在该小区，且举止可疑。
案发当晚，她短暂出现过，之后监控被人关掉，第二天才恢复。
我们又去了一次小区，值班保安这才说实话。
“二位别告我主管成吗，就那姑娘吧，老过来和我聊天，偶尔还给我递烟，这一来二去不就熟了吗。”
“那天晚上她也来了，应该是半夜三点多，说自己钥匙丢了回不去家，我就让她进来坐了会，快天亮才走。”
“那监控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