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中间出去买了包烟。”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您别嫌我多嘴,那姑娘跟你长得挺像,尤其这眼睛。”

    这下能确认是两人配合作案。我们从小区对面的便利店监控中,翻出个与凶手侧写高度吻合的人。

    另一边薛岩柏请专家帮忙,画出女人肖像,很快确认了她的身份信息。外地人,生在边陲小镇。

    这个叫李曼的女人为下一步工作打开了突破口。

    “死者和两名歹徒没有任何交集,包括亲戚朋友也不认识他们,怀疑是买xiong sha人。”

    “李曼近期的消费地点都在死者家附近……”

    小何话没说完,手机亮了,“队长!查到李曼开房记录了!”

    我们在宾馆大厅和李曼相遇,而她极其敏锐,出了电梯往反方向跑,被我按在地上后转头大叫:

    “有警察!”

    走廊尽头的男人心有不甘,后跳窗而逃。

    薛岩柏认为他一定会回来救李曼,这点我百分百同意。

    因为李曼是银骥唯一的亲人,是他的软肋。

    当我们正在部署李曼这只饵,该如何发挥作用时,我隐约感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窥探我。

    这天我晚下了会儿班,在回家前最后一个路口等红灯时,突然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腰上。

    现在的银骥比我认知里更疯,在无人处用枪指着我的头,叫我给薛岩柏打电话。

    接通后他用枪口戳我,“说话。”

    我说:“薛队,你的鱼上钩了。”

    没等他反应,我被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

    “给你两个小时,放了李曼,我给她留个全尸。”

    电话挂断,银骥把我敲晕。

    25.

    醒来时应该是在一个仓库,地上堆了许多生锈的钢筋。

    银骥大概认为我对他毫无威胁,因此只绑了我的手。

    他瞧了我一眼,又认真擦起佛牌。

    多可笑,杀手也是菩萨虔诚的信徒。

    “我和你妹妹长得很像吧,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早十几年遇到我就好了。”

    他动作停住,我开始摸索袖口的刀片。

    “这样我可以做她的替身,她就不用和你一样,出来做这些见不得人的脏事。”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被暴戾掩盖。

    “你到底是谁?”

    我讲的不过是他曾对我做过的事罢了,我替李曼杀人、运毒,最后还成了李曼的替死鬼。

    被看透的感觉使银骥恼怒起来。

    他扼住我下巴,我被提起跪在地上。

    冰凉的枪口塞进我嘴里,抵着喉咙,我止不住干呕起来。

    他把我扔回地上时,我轻轻回了他几个字。

    “什么?”

    他下意识凑近,而我挣开绳子,猛地朝他扔了把土,劈手去夺枪。

    这是我仅有的机会。

    抢夺中子弹打向屋顶,惊起犬吠。

    我双腿锁住他脖子不断绞紧,双臂死死抱着他握枪的手向地上摔去。

    枪被摔远,很快他把我掀起。

    拳风掠过耳畔,他扯起我的腿将我砸向墙面,鲜血糊住我眼睛。

    几个回合下来,我射中他一条腿,而他将我甩到钢筋堆上。

    他握刀朝我胸口刺来,我食指抵上扳机。

    我射击百发百中,还是他亲手教的。

    佛牌在他颈上晃动。

    菩萨不涤荡他这种罪孽,但地狱可以。

    “嘭”的一声枪响,他后脑勺开了个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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