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6章
以前小时候，司机每天会带着檀洲和周思韫来接周燕来，舞蹈团的台阶很高也有很多级，每次上去下来，都是檀洲背着。
有一次，四岁的小思韫和檀洲发脾气，不和檀洲玩，也不让他背，自己迈着小短腿从最上面的台阶，手脚并用想要爬下去。
檀洲看了看那一团东西，闭了闭眼睛直接过去把她拎起来抱着下去。
“周老师，您很幸福呢，有爱你的先生，还有一对儿女。”旁边有人羡慕说着，是真的很值得让人羡慕。
周燕来挽着檀父的手臂，一脸幸福，“是呀，所以我现在回家养老了。”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相约着去饭店吃饭庆祝公演圆满成功，也欢送周燕来。
一行人就像脚下被钉住了，都站在原地聊天。
周思韫有些急了，不时探头看看里面，又看看面前相谈甚欢的一群人。
“你干嘛？”檀洲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单手把她头给扭回来。
伸手拢了拢衣领，撇着嘴“没干嘛，就是到处看看。”
周思韫现在穿的是檀洲的外套，刚刚见她跑去哪里也不知道，回来外套就不翼而飞了，檀洲也没多问。
旁边几位年长一点的舞者，和周燕来是一起进舞蹈团的，其中一位仿佛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思韫是五岁学的舞蹈吧？”
被点到名的周思韫，“是的，齐老师。”
“你那时候啊三岁就可以学了，燕来心疼你，五岁了，见你也有兴趣，才让你学的。”
舞蹈团的都知道周思韫是周燕来的侄女，但檀家当女儿养。
周思韫粲然一笑，“小时候不懂，就见老师您们跳，觉得好看。”
“兴趣和天赋也很重要的。”齐老师又说了一句。
“小时候你哥也心疼你，小时候他背着你来等燕来回家，后面你开始学舞蹈了，也一直背到你七岁呢。”
这个周思韫还真不记得了，扭头看檀洲，仿佛在向他求证。
檀洲挑挑眉“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上来怎么下去的，腿短还爱哭，练完舞都是你哥我去把你背出来的。”
这个周思韫倒记得，年纪稍小的时候，她或许记不得。
但后面这些，她都记得，记得每次练完舞周思韫看见檀洲进去了，眼睛里就蓄满了眼泪。
“我还记得以前某团小东西，不背还不走。”檀洲想起以前，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语气却很宠溺，“所以，请记得我的好。”
从小到大，周思韫真的是被檀家当公主一样呵护着，很容易在他们面前展现小孩子的一面。
偷偷跑到檀洲身后，“咯咯咯”笑着，踮脚跳起来双手往前假装勒住檀洲的脖子，粗鲁的动作，说着温暖的话“你放心，以后我吃肉你也吃肉，让你吃的比我还多，哈哈哈哈。”
个子还没檀洲高，结果被檀洲反杀，整个人被他背在背上“我吃肉你喝汤就行。”
见状，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身后的三人也笑了，“没想到学姐，还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啊。”
他很喜欢她这个样子，这个样子的她，他从来没见过。
她开心他也开心，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抱着了！
众人陆陆续续走下台阶，檀洲给周思韫抱着花，原本是和周思韫走在后面，周思韫裙子并不算长，但檀洲的外套又大又长，她小心提着衣摆先走下台阶。
丝毫没注意到檀洲已经落后好几级台阶，往后演出厅的入口那边看了最后一眼，停住几秒后大步追上周思韫她们。
走在最后面的三人，其他两人可能没看见，但计境注意到了，他看见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眼里有不舍与无能为力。
他也往后看了一眼，脑子闪过刚刚那个女生，心里顿时明了。
檀洲走下去的时候，舞蹈团的人和檀家夫妇已经走了，只有周思韫站在一旁等着他。
见檀洲下来，周思韫小跑过去，“哥哥，姑姑他们已经先过去了。”
“嗯。”把花递给周思韫，转身去开车。
已经转身的檀洲，突然回头，“一会儿如果看见三个男生下来，喊住他们。”
一脸懵圈的周思韫还没get到檀洲话里的信息，他已经快走到停车场了。
没两分钟，真的有三个男生走着下来。
我去，是他们！
看见周思韫，计辰挥着手，第一个打招呼，“学姐！”还是改不掉这个称呼。
“孽缘”不浅啊，一天要遇到几次！
计辰的热情让周思韫都不知所措，更不知道如何面对计境。
咬咬牙，硬着头皮上了，脸上挂着礼貌却又有些疏离的微笑“你们好。”
计境嘴角噙着笑，“你跳的很好，很好看。”人更很好看。
话落，周思韫脸刷的就红了，“谢谢。”
好在是晚上，怀里还有一束花挡着，头发披散着垂在肩膀两侧，她又微低着头，他们也不容易看见。
怎么回事？一遇上他，就忍不住脸红。
见计境把人家小姑娘盯得都害羞了，许亦转移话题，“你在等谁？”
“等我哥哥。”说完，又想起檀洲的嘱咐，“你们赶时间吗？我哥说让你们等一会儿。”
“不赶。”这次是计境回答。
檀洲很快开了车子过来，推开门向计境他们走来。
这次没有了之前的敌意，伸手主动向计境三人握手，“你们好，我是檀洲，思韫的哥哥，上次的事情，多亏你们在场。”不然都不知道周思韫会发生什么，檀洲想想就后怕。
“檀先生客气了，这本是应该的。”
计境余光看了看周思韫，主动介绍“我是计境。”又分别指了指身边的两人“这位是我弟弟计辰，这位是我好朋友许亦。”
“三位应该不是本市人吧，看着这位小朋友还小，你们是不是就快离开锦城了？”
小朋友指的是计辰，虽然有些气人，但是他不可否认的是他还在读高中，是他们当中最小的。
“对，明天的飞机。”没想到檀洲观察力这么强。
檀洲提议，“那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一起去吃顿饭，就当感谢你们了。”
周思韫瞪大眼睛看向檀洲，压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不过，她也想过请他们吃饭，感谢他们，一直没机会，现在好了，刚好借这个机会。
计辰和许亦也有些惊讶，反观计境很淡定，“好啊。”
“那就上车吧。”檀洲说着就把车钥匙丢给周思韫，“你来开。”
周思韫立马怂了，小声道：“我不敢，真不敢。”坐一车人，更不敢开。
恨铁不成钢地从周思韫手里拿过钥匙，“你驾照真的是白考了，车库的车也白买了。”
计计辰他们都忍不住偷偷笑了。
周思韫立马跑向副驾驶，“没白买，你可以开呀，换着开。”第一时间把安全带系好，生怕檀洲再把车钥匙给她。
最后变成檀洲开车，周思韫坐副驾驶，计境他们坐后座。
计境坐在副驾驶后面，能够通过外后视镜看见副驾驶座的周思韫。
车开出去不久，檀洲的电话就进来了。
看见备注，准备伸手帮他接电话的周思韫停住了。
“挂了。”檀洲声音比刚刚冷了不少。
周思韫毫不犹豫按了拒接，转而看向窗外，没说话。
虽然开着车，却也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周思韫，“想回江城吗？”
听见江城两个字，后座的人第一反应是不是在问他们，可檀洲的语气显然不是在和他们说话。
周思韫没说话，只是收回了视线，情绪明显低落了。
“不想回我们就不回。”
“嗯。”
从檀洲刚刚的语气和周思韫的反应，后座的人都能感觉出来，刚刚打电话那个人让他们都不开心，特别是周思韫。
为了逗周思韫开心，檀洲想起一件事，“过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去香港出差，你学校那边没什么事的话，我带着你去玩玩，就当你实习前的最后一次旅行。”
周思韫依旧低着头，“到时候看有没有时间吧。”
见还是没能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檀洲微不可见的轻叹一声。
到了饭店，多了三个人，不是座位不够，而是周燕来他们那桌只给兄妹两人留了位置。
周燕来在得知计境他们是那天在电梯里帮助过周思韫的人，只好暂时先让舞蹈团的先吃，让
服务员重新又开了一桌，只坐了檀家夫妇，周思韫兄妹和计境三人。
为了避免计境他们拘束，两位家长没刻意提他们帮助周思韫的事，反而以招待周思韫同学的方式来招待他们。
中途还两边走动着，这边长辈不在，年轻人之间讲话可能更放松，舞蹈团那边也能照顾到。
饭桌上，檀洲看了看对面的三人，“计境同学读大几？”
虽然计境做事沉稳，檀洲还是一眼看出了他们的年纪。
“今年大四，和令妹一届。”
“嘶”话音刚落，檀洲身边的周思韫就被汤烫到了。
正喝着汤，因为担心计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一时没注意就直接送进了嘴里。
檀洲连忙递了一杯凉水过去，“从小就这样，咋咋呼呼的，有没有烫伤？”
喝了几口凉水，“没事。”
给周思韫剥了几只虾放在她面前的小碟中，像是话家常一般，“计境同学是哪里人？是国庆节特意来锦城玩吗？”
看着檀洲给周思韫剥的虾，计境蹙了蹙眉，便很快舒展，“我们都是江城人，这次过来是因为我弟弟明年高三了，有意报考锦大，所以带他过来看看。”
听见计境的话，一直低着头的周思韫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以前只知道他在首都念大学，也听他提过一下他是江城人。
得知计境他们都是江城人的时候，檀洲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很快敛去。
那么凑巧，也是江城的。
从坐下就一直努力干饭的计辰，暂时放下手里的碗，“对，我很喜欢锦大呢，不想留在江城了，以后就报考锦大了。”
“那挺好，锦大的确不错。”递了一张名片给计辰，“以后到锦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计辰连忙接下，放进随身背的包里。
接是接下了，但计辰肯定是不会联系的。
一直低头吃饭的周思韫，突然起身，“你们先吃，我去一下洗手间。”
几分钟后周思韫没回来，计境也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檀洲目光在计境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看了看自家妹妹的位置，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没什么不对。
以前小时候，司机每天会带着檀洲和周思韫来接周燕来，舞蹈团的台阶很高也有很多级，每次上去下来，都是檀洲背着。
有一次，四岁的小思韫和檀洲发脾气，不和檀洲玩，也不让他背，自己迈着小短腿从最上面的台阶，手脚并用想要爬下去。
檀洲看了看那一团东西，闭了闭眼睛直接过去把她拎起来抱着下去。
“周老师，您很幸福呢，有爱你的先生，还有一对儿女。”旁边有人羡慕说着，是真的很值得让人羡慕。
周燕来挽着檀父的手臂，一脸幸福，“是呀，所以我现在回家养老了。”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相约着去饭店吃饭庆祝公演圆满成功，也欢送周燕来。
一行人就像脚下被钉住了，都站在原地聊天。
周思韫有些急了，不时探头看看里面，又看看面前相谈甚欢的一群人。
“你干嘛？”檀洲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单手把她头给扭回来。
伸手拢了拢衣领，撇着嘴“没干嘛，就是到处看看。”
周思韫现在穿的是檀洲的外套，刚刚见她跑去哪里也不知道，回来外套就不翼而飞了，檀洲也没多问。
旁边几位年长一点的舞者，和周燕来是一起进舞蹈团的，其中一位仿佛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思韫是五岁学的舞蹈吧？”
被点到名的周思韫，“是的，齐老师。”
“你那时候啊三岁就可以学了，燕来心疼你，五岁了，见你也有兴趣，才让你学的。”
舞蹈团的都知道周思韫是周燕来的侄女，但檀家当女儿养。
周思韫粲然一笑，“小时候不懂，就见老师您们跳，觉得好看。”
“兴趣和天赋也很重要的。”齐老师又说了一句。
“小时候你哥也心疼你，小时候他背着你来等燕来回家，后面你开始学舞蹈了，也一直背到你七岁呢。”
这个周思韫还真不记得了，扭头看檀洲，仿佛在向他求证。
檀洲挑挑眉“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上来怎么下去的，腿短还爱哭，练完舞都是你哥我去把你背出来的。”
这个周思韫倒记得，年纪稍小的时候，她或许记不得。
但后面这些，她都记得，记得每次练完舞周思韫看见檀洲进去了，眼睛里就蓄满了眼泪。
“我还记得以前某团小东西，不背还不走。”檀洲想起以前，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语气却很宠溺，“所以，请记得我的好。”
从小到大，周思韫真的是被檀家当公主一样呵护着，很容易在他们面前展现小孩子的一面。
偷偷跑到檀洲身后，“咯咯咯”笑着，踮脚跳起来双手往前假装勒住檀洲的脖子，粗鲁的动作，说着温暖的话“你放心，以后我吃肉你也吃肉，让你吃的比我还多，哈哈哈哈。”
个子还没檀洲高，结果被檀洲反杀，整个人被他背在背上“我吃肉你喝汤就行。”
见状，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身后的三人也笑了，“没想到学姐，还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啊。”
他很喜欢她这个样子，这个样子的她，他从来没见过。
她开心他也开心，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抱着了！
众人陆陆续续走下台阶，檀洲给周思韫抱着花，原本是和周思韫走在后面，周思韫裙子并不算长，但檀洲的外套又大又长，她小心提着衣摆先走下台阶。
丝毫没注意到檀洲已经落后好几级台阶，往后演出厅的入口那边看了最后一眼，停住几秒后大步追上周思韫她们。
走在最后面的三人，其他两人可能没看见，但计境注意到了，他看见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眼里有不舍与无能为力。
他也往后看了一眼，脑子闪过刚刚那个女生，心里顿时明了。
檀洲走下去的时候，舞蹈团的人和檀家夫妇已经走了，只有周思韫站在一旁等着他。
见檀洲下来，周思韫小跑过去，“哥哥，姑姑他们已经先过去了。”
“嗯。”把花递给周思韫，转身去开车。
已经转身的檀洲，突然回头，“一会儿如果看见三个男生下来，喊住他们。”
一脸懵圈的周思韫还没get到檀洲话里的信息，他已经快走到停车场了。
没两分钟，真的有三个男生走着下来。
我去，是他们！
看见周思韫，计辰挥着手，第一个打招呼，“学姐！”还是改不掉这个称呼。
“孽缘”不浅啊，一天要遇到几次！
计辰的热情让周思韫都不知所措，更不知道如何面对计境。
咬咬牙，硬着头皮上了，脸上挂着礼貌却又有些疏离的微笑“你们好。”
计境嘴角噙着笑，“你跳的很好，很好看。”人更很好看。
话落，周思韫脸刷的就红了，“谢谢。”
好在是晚上，怀里还有一束花挡着，头发披散着垂在肩膀两侧，她又微低着头，他们也不容易看见。
怎么回事？一遇上他，就忍不住脸红。
见计境把人家小姑娘盯得都害羞了，许亦转移话题，“你在等谁？”
“等我哥哥。”说完，又想起檀洲的嘱咐，“你们赶时间吗？我哥说让你们等一会儿。”
“不赶。”这次是计境回答。
檀洲很快开了车子过来，推开门向计境他们走来。
这次没有了之前的敌意，伸手主动向计境三人握手，“你们好，我是檀洲，思韫的哥哥，上次的事情，多亏你们在场。”不然都不知道周思韫会发生什么，檀洲想想就后怕。
“檀先生客气了，这本是应该的。”
计境余光看了看周思韫，主动介绍“我是计境。”又分别指了指身边的两人“这位是我弟弟计辰，这位是我好朋友许亦。”
“三位应该不是本市人吧，看着这位小朋友还小，你们是不是就快离开锦城了？”
小朋友指的是计辰，虽然有些气人，但是他不可否认的是他还在读高中，是他们当中最小的。
“对，明天的飞机。”没想到檀洲观察力这么强。
檀洲提议，“那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一起去吃顿饭，就当感谢你们了。”
周思韫瞪大眼睛看向檀洲，压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不过，她也想过请他们吃饭，感谢他们，一直没机会，现在好了，刚好借这个机会。
计辰和许亦也有些惊讶，反观计境很淡定，“好啊。”
“那就上车吧。”檀洲说着就把车钥匙丢给周思韫，“你来开。”
周思韫立马怂了，小声道：“我不敢，真不敢。”坐一车人，更不敢开。
恨铁不成钢地从周思韫手里拿过钥匙，“你驾照真的是白考了，车库的车也白买了。”
计计辰他们都忍不住偷偷笑了。
周思韫立马跑向副驾驶，“没白买，你可以开呀，换着开。”第一时间把安全带系好，生怕檀洲再把车钥匙给她。
最后变成檀洲开车，周思韫坐副驾驶，计境他们坐后座。
计境坐在副驾驶后面，能够通过外后视镜看见副驾驶座的周思韫。
车开出去不久，檀洲的电话就进来了。
看见备注，准备伸手帮他接电话的周思韫停住了。
“挂了。”檀洲声音比刚刚冷了不少。
周思韫毫不犹豫按了拒接，转而看向窗外，没说话。
虽然开着车，却也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周思韫，“想回江城吗？”
听见江城两个字，后座的人第一反应是不是在问他们，可檀洲的语气显然不是在和他们说话。
周思韫没说话，只是收回了视线，情绪明显低落了。
“不想回我们就不回。”
“嗯。”
从檀洲刚刚的语气和周思韫的反应，后座的人都能感觉出来，刚刚打电话那个人让他们都不开心，特别是周思韫。
为了逗周思韫开心，檀洲想起一件事，“过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去香港出差，你学校那边没什么事的话，我带着你去玩玩，就当你实习前的最后一次旅行。”
周思韫依旧低着头，“到时候看有没有时间吧。”
见还是没能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檀洲微不可见的轻叹一声。
到了饭店，多了三个人，不是座位不够，而是周燕来他们那桌只给兄妹两人留了位置。
周燕来在得知计境他们是那天在电梯里帮助过周思韫的人，只好暂时先让舞蹈团的先吃，让
服务员重新又开了一桌，只坐了檀家夫妇，周思韫兄妹和计境三人。
为了避免计境他们拘束，两位家长没刻意提他们帮助周思韫的事，反而以招待周思韫同学的方式来招待他们。
中途还两边走动着，这边长辈不在，年轻人之间讲话可能更放松，舞蹈团那边也能照顾到。
饭桌上，檀洲看了看对面的三人，“计境同学读大几？”
虽然计境做事沉稳，檀洲还是一眼看出了他们的年纪。
“今年大四，和令妹一届。”
“嘶”话音刚落，檀洲身边的周思韫就被汤烫到了。
正喝着汤，因为担心计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一时没注意就直接送进了嘴里。
檀洲连忙递了一杯凉水过去，“从小就这样，咋咋呼呼的，有没有烫伤？”
喝了几口凉水，“没事。”
给周思韫剥了几只虾放在她面前的小碟中，像是话家常一般，“计境同学是哪里人？是国庆节特意来锦城玩吗？”
看着檀洲给周思韫剥的虾，计境蹙了蹙眉，便很快舒展，“我们都是江城人，这次过来是因为我弟弟明年高三了，有意报考锦大，所以带他过来看看。”
听见计境的话，一直低着头的周思韫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以前只知道他在首都念大学，也听他提过一下他是江城人。
得知计境他们都是江城人的时候，檀洲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很快敛去。
那么凑巧，也是江城的。
从坐下就一直努力干饭的计辰，暂时放下手里的碗，“对，我很喜欢锦大呢，不想留在江城了，以后就报考锦大了。”
“那挺好，锦大的确不错。”递了一张名片给计辰，“以后到锦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计辰连忙接下，放进随身背的包里。
接是接下了，但计辰肯定是不会联系的。
一直低头吃饭的周思韫，突然起身，“你们先吃，我去一下洗手间。”
几分钟后周思韫没回来，计境也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檀洲目光在计境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看了看自家妹妹的位置，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