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

    作者有话要说:</br>咕咕这两天没更新的章节,把之前的改了改。

    总的来说就是茶茶利用流言报复了安眉,结果林威为了自己的前程毒害了发妻。然后新增加了一个茶茶的好朋友叫裴朱颜,国子监祭酒之女,是个胖嘟嘟,很可爱的小姑娘。

    感兴趣的小朋友可以去翻翻之前的,懒得考古就这么往下看影响也不大。

    <hr size=1 />

    </div>  陈誉的面色越发的难看,倒是苏楚有些惊讶的看向林薮春,笑问道:“此事是阮都尉一人所为?真是后生可谓阿!,你且细细说来,你是如何成事的?”

    林薮春曲膝作答:“回将军,想必您也知道,此次龟兹起事是与镇中地方官员内外勾结,暗约私期。末将在城中时便细心观察到总有县里文官会坐马车前往伊犁河畔。”

    见她刻意略去了花雨阁,沈临漳和沈垣心里都不由得又高看了她一眼,林薮春接着说道:“末将正是潜藏在马车之下偷偷潜入的军营。”

    “至于是如何使军帐着火.....”她不免有些心虚,“说来惭愧,末将在城中偷了些镜子,将其两两粘合在一起,从而利用日光起火,末将从前在家里,打火石用尽的时候,我阿娘就是这样生火的。”

    林薮春才悄悄抬头观察众人的反映,见大家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才悄悄呼出一口气,可还没等她放下心来,就对上了沈临漳五分打趣五分鼓励的眼神,林薮春被他看的有些莫名。

    她觉得自己越发是看不懂这位王爷了,明明昨天还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个要炸了的牛皮鼓一样的生气,怎么今天又瞧着像是一幅同她很熟稔的样子。

    对于及其多变且不能掌控的东西,林薮春总是会有着像小动物一般的本能避而远之,她默默的移开眼,仿佛压根儿就没看见沈临漳一样。

    “好啊,好啊,这是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成事啊!没想到我安西军中还有此等福将啊!”苏楚笑着和周围的将士们赞道,:“阮都尉上次那漂亮的一仗我还历历在目呢,没想到这么快又再立大功了啊!是该赏!”

    可他也没忘了林薮春刚才说过的话,转了副严肃表情问道:“那你刚才说的小人陷害又是怎么回事?”

    可算是到了今天的重头戏了,“末将在最初也是和大部队一起行动的,可我和刘福顺都是第一次领暗探的任务,一不小心就和大家走散了,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竟连龟兹人也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四处追捕我们。”林薮春一脸委屈的回答。

    昨夜她和苏朝策合计了一下,因着军中如今大战在即,不能弄的军心涣散,若要清查,自然也不是一日之功,况且对于苏家来说,还有一个沈临漳在一旁虎视眈眈,如今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借此事扩大进一步苏家在军中的影响力罢了。

    因此他们一合计,才特地隐去了姚炳的事没说,可她虽是点到为止,在场众人却也没有憨傻的,自然心里也都有了大概的盘算。

    之前那名和林薮春对峙的暗探大喊着冤枉,可帐中却无人再理他,苏楚更是直接摆了摆手,立时就有两名军士上来将他拖了下去。

    “有功该赏,有过自然就该罚。这姚炳一行本是在陈将军你的麾下,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为了避嫌,我看.....”

    苏楚思忖了一会,才沉声道:“你还是暂时将斥候军的辖制权暂时交到怀化大将军手上吧,等事情查清楚了,自然再还与你,你看如何?”

    他虽是疑问句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而怀化大将军自然就是比苏朝策这个怀化将军高出半级的苏朝行了。

    陈誉面色阴沉,但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应道:“末将自是没问题,只是朝行贤侄你可要好好查查,这姚炳都尉是怎么没的,我可好奇的很呢!”

    苏朝行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在其位,谋其职,末将自然不会让陈将军失望。”如此一来,安西斥候军便完完整整的在苏家的手里了。

    “有过要罚,有功自然也要赏,阮都尉智勇双全,立此大功一件,就由本帅做主,升做游击将军,兼领新兵营和斥候军七营。”

    这可是越阶直升三级,直接由从八品升到了从五品,可在场却无一人出言反对,就连陈誉也不过是冷笑一声,有舍有得,这样大的赏赐压下来,也要看这个阮茗有没有本事接得住。

    毕竟军中谁人不知,斥候军七营是陈誉的心腹之一,也是整个斥候军中最刺头的一支队伍了。苏楚此句看似是赏赐,实则未必不是让这个阮茗去替自己儿子啃下这个硬骨头。

    可林薮春却是不怕的,她神色自若,既没有因即将到来的烫手山芋而表现出丝毫为难紧张,也没有因如此难得的奖赏而欣喜若狂,她只是平静的跪下谢礼,仿佛苏楚赏给他的不过是一顿普通的晚膳罢了。

    苏楚和苏朝行将她的表现看在眼中,心里都对她不由得更加满意,因着她如今也算得上是中阶武将了,后面关于攻打龟兹的排兵布阵她自然也是要参与的,等集议结束时间就有些晚了,她出了营帐便急匆匆地往营地后的湖边赶去。

    朱筌早已在那等她多时了,一见她就竹筒倒豆子把来日打听到的事情说给林薮春听,就朱筌所说,全珉数次求见韩印不得,如今怕已是一步废棋了,可这后边牵扯出来的人却大有意思。

    别人或许不知,她却是清楚的,这韩印军职不过是从四品,可却是是兵部尚书韩晨的同父异母的庶出弟弟。

    林薮春先前还在京时,裴朱颜她哥哥的马车还与韩印儿子的马车当街堵住,那人嚣张的不行,最后被她们一帮子人套了麻袋,痛打了一顿。

    她郑重谢过朱筌,俩人便一起回营,路上林薮春的脑袋却没有停过,韩晨是太后的人,这韩印嘛...如今看上去倒是个独善其身的。

    可一想到陈誉刚才在帐中的态度,她就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如今朝堂两派之争已经逐渐黑白分明,想不到竟连军中情形也是如此复杂。

    .......

    就如同林薮春猜想的那样,安西军之所以如今都还拖着没有进攻,正是因为兵部和中书省的行文还迟迟未到,不仅如此,因为沈临漳的离开,京城太后一派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

    这样的好势头甚至让前些日子一直笼罩在阴霾之下林国公府最近也有了一个大大的喜讯,那就是林家二爷林威正式升任中书省起居舍人,虽说这职级上只升了一品,却是能每天都随侍在中书令王兴尧的的身侧,单这一点,就是多少求也求不来好前程。

    留守在京中的林夭桃却不以为意,甚至还大大方方的去二房道贺了一趟,她早已明里暗里的查明了这其中弯弯绕绕,真正让她挂心的是父亲来信告知的幼妹的下落。

    林孝远虽在信中交代了他已派人去将茶茶接回来,让她不用再烦心此事,可林夭桃却并不觉得妹妹回乖乖的听父亲的话。

    华灯初上星河稀,林夭桃正坐在桌前写信,如今已是初夏,一场急雨过后,屋内反而变得有些闷热,林夭桃却仍穿着春季的圆领褙子,她的病断断续续了半月,才将将好起来,自然是不能贪凉减衣的。

    她将写好的三封信分别装进信封,又唤来青虹和孟嬷嬷将他们寄出去,做完这一切后,却见她又执起笔练起字来。

    不同于妹妹,林夭桃的童年是即为枯燥无趣的,王家派来的教养嬷嬷总是对她严加管教,唯一被允许的自由活动也不过是品茶和练字而已。

    她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甚至以此道来助自己沉心静气,她一边挥毫一边思虑着家里的近况,既然茶茶选了她这样的路,那有些事情也就要加快进程了。

    大约半个时辰,一篇工整秀丽的《乐毅论》就成于她的笔下,林夭桃的心中也渐渐有了自己的谋划。

    ........

    经过了一天的忙碌,林薮春也终于得以在就寝哨吹响后回到自己的新帐篷,游击将军已经足够品级住进单人小帐了,这也是苏朝策处心积虑为她请赏的原因之一。可她还没来得及洗漱收拾,就迎来了一位让她有些意外的访客。

    “将军可在帐内?王爷有事想与您详谈”沈垣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对于沈临漳,林薮春虽然对他来祭拜亡母之情铭记于心,也感念他曾帮他解围,可她并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以至于被卷进争斗中去,自她离家以来,越来越能明白阿娘临终前嘱托的意思。

    “过自己的日子”这句话看似平凡,真要想做起来却难如登天,想要在这来势汹汹的洪流中明哲保身,如今的自己可谓是毫无胜算。

    林薮春皱了皱眉,还是出声答道:“在的,就来。”她本以为沈垣是来唤她去见沈临漳的,可一掀帘子沈临漳挺拔端方的背影却近在眼前。

    他还是一贯的打扮,白玉莲花冠将乌黑的墨发束的一丝不苟,暮云纱的衣衫就像把清晖幽冷的月光披在了身上一般。

    沈临漳的周围总是有一层他人与格格不入的磁场,林薮春不止一次的这么觉得,无论是在贵胄满地的都城,还是粗放野趣的沙场,他总是有一种能让人不自觉安静恭顺下来的力量,仿佛无论是这世间的何种纷乱都不能动摇他一丝一毫。

    林薮春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杂念甩出去,才提步上前,沈临漳其实早就听到身后人的动静了,可林薮春不动,他也乐得让她就这么看下去。

    “王爷漏夜前来,可是寻末将有什么急事?”林薮春试探道。

    “昨夜我接你回营,阮将军曾说谢我,可有此事?”沈临漳转过身笑着看着面前个子还有些矮的小将军。

    他自然不是为此而来,可是不知怎么的,一看到她,就突然什么都不想谈了,只想逗逗她,看她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点马脚来,仿佛这样他才能离真正的林薮春近一点。

章节目录

芳自开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23颗薄荷糖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23颗薄荷糖并收藏芳自开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