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偷偷藏匿
若角色对调你说好不好？
——顾衍《脑海中的记忆法》
2012年8月12日
*
顾衍漫不经心的拧了一瓶水仰起头喝了起来，垂眸间簇簇低垂的睫毛一张一合。
车窗外嘈杂的声音掩盖不了白杉杉内心面对这个问题的恐惧，酸涩的心情由外至内满满覆盖了整个心脏，高高捧起又重重的摔下。
这本来就是个伪命题，拥有了再失去和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执念。
白杉杉摇起车窗，室内的低气压也变得冷了几分。
她看着他侧脸，“我….”
还未来得及开口，顾衍手机屏幕里传来了祝少霆的电话。
顾衍直接打开了免提。
【顾衍：什么事？】
【祝少霆：顾衍，你在干嘛？】
【顾衍：有屁快放。】
【祝少霆：电视上说的你没事吧，但是作为兄弟肯定是相信你，毕竟这部戏是你…为了….拍的。】
经过隧道间信号不好，断断续续的通话声。
【祝少霆：过几天一起出来聚聚？】
【顾衍：再说，挂了。】
白杉杉记得祝少霆，之前他们高中——西南高中有三大校草不相伯仲，分别是顾衍、祝少霆、穆琛。
祝少霆和穆琛是比他们高一届的学长，三人之间个性不同也不存在撞型。
早在三人还在校时就有站姐，连微博超话都是素人爆表的程度。
自从祝少霆和穆琛学长毕业了之后，顾衍稳坐了“西南校草“也只有仅仅半年不到，高三刚开学半学期他也出国了。
听说到现在学弟学妹们还一直流传“西南三神颜“的传说，至今还无人打破一直在空轮。
白杉杉看着顾衍的侧颜。
白杉杉垂眸思考着祝少霆和电视上的话。
顾衍垂眸看了白杉杉一眼，“对了，你前面说什么？”
白杉杉抿了抿嘴，“顾衍，我觉得你很好。”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他侧头靠在车窗上表情淡漠没有什么波澜。
“什么？”
“如果好的话你还至于喜欢当我黑粉？你每次截图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他说。
白杉杉看着顾衍，没有读懂顾衍的意味深长，随便想了个话题缓解尴尬。
“刚才是祝少霆学长吗？你们还有联系吗？”
顾衍轻点了头，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道，“高中毕业之后和穆琛考进了国外的同一所大学又做了他的学弟，祝少霆后来考了上戏音乐剧戏现在是歌手，你这出国出得是去哪个消息闭塞的国家？”
白杉杉大口吸了口酸奶，似乎是发现了新大陆。
她侧身倚靠在车窗看着顾衍，眼眸中光芒更甚，“歌手？记得当年毕业典礼上学长就说想做歌手，没想到得偿所愿。那是不是要问学长要张签名照供着。”
一个红灯，司机缓缓踩下刹车。
他打开了车载照明，原本昏暗的车内头顶的白织灯隔在两人间，将他五官轮廓照的清晰。
顾衍的侧脸转向白杉杉，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眸凑近了一些，脸颊对上了她的浅瞳。
“白杉杉，没想到你记他这个嬉皮还挺清楚？”
这句话分不清是疑问句还是反问句。
只是他那双眸子里像是盛着清水波光潋滟，一双桃花眼泛着微光，只是目光触及她的时候，她眼中倒映着他的双眸的眼睛泛起了微澜。
余光中，横道线上形形色色的人群在马路中穿梭。
急促的人行提示性反复催促着，白杉杉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提示音更快，只觉得心跳快溢出喉咙。
路口的红灯已转绿灯，后车急促喇叭声拉回两人的思绪，才使顾衍视线离开白杉杉。
顾衍微抬下巴，轻笑了声，“白杉杉，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白杉杉：“嗯？羡慕我什么？”
他精致的眉眼间带了丝傲气，“羡慕你年纪轻轻就和我谈过恋爱，真不好意思啊，本人太耀眼了，就把年纪轻轻的你给照瞎了。祝少霆帅？也就还行吧看的过去，和我比还不是差十万八千里？毕竟我是认证的唯一校草。”
白杉杉别过脸去看向窗外，“也对顾校草～“拖着长长的尾音。“毕竟也只能做做井底之蛙了，谁叫你当校草的时候他们都毕业了。还有，你是说…你差他十万八千里？”
顾衍似乎还想争辩些什么，毕竟互怼这件事从高中开始他没输过，水火不相容的状态着实令人想不到两个人会在众目睽睽下谈一场地下恋。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杉杉打断。
白杉杉手指着前面的路标，“师傅，麻烦前面转个弯，比直开停下就好了。”
“哎..不是…”顾衍偏头看向白杉杉，“…怎么就和他差十万八千里了，我至少不是搞笑男吧？”
白杉杉：“不然呢，搞笑男以前好歹还是叫开心果呢。”
顾衍缓缓停下车，摇下车窗抬眼看了一下，眼神狐疑的看着白杉杉，“你住这？”
白杉杉：“不然呢？难道还你住这？”
顾衍看着白杉杉沉默了许久才点了下头。
云庭小区实行一梯两户，顾衍和白杉杉同时按下7楼，白杉杉本能的看向顾衍，两人在电梯密闭空内四目相对。
“你也住7楼？”
“嗯。”顾衍手插口袋俯视看着白杉杉。
顾衍弯下身与白杉杉视线几乎平视，他嘴角勾笑，“你说你突然回来，又要和我合作，这么多巧合？你不会为了….吸引注意力…想追我？.”
白杉杉：“你放心…我还没有眼瞎。”
顾衍：“…啧“
两人互怼间电梯门已开，两人不约而同都转向同一个方向，又同时在702门牌下的门口愣住。
顾衍：“你？“
白杉杉：“702？”
顾衍轻嗯了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白杉杉在顾衍面前比了个stop的手势。
随即在还在包里掏钥匙，顾衍眉眼淡漠的在指纹锁上按了下指纹，门瞬间就开了。
室内一片漆黑，楼道的微光照在顾衍的侧脸。
顾衍双手环抱胸前看向白杉杉缓缓扯起淡笑，略有些玩世不恭。
顾衍：“哦？白同学，你为了追我如此煞费苦心？”
白杉杉从手机中找到了租用合同，声音淡淡，“抱歉，我这是合法合规。”
时间仿佛定格，昏暗走道内的声控灯光伴着一阵无声又被湮灭，一时间看不清顾衍眼神中阴暗未明的表情。
顾衍随即拨通了祝少霆的电话，白杉杉看着他拿着电话微微蹙眉似乎在听对方解释，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后他撩起眼皮看了眼白杉杉。
顾衍放下手中的马夹袋，逆光看着站在门口的白杉杉。
他的身形很高，将白杉杉正面的光影遮挡住，近在咫尺间楼道的伴随着声音灯光忽明忽暗，室外温度远比体温低，温热的呼吸声吞吐在白杉杉的脸上。
顾衍指纹扫了下指纹锁，“抱歉，我解释一下，702这间房原本是我的，出国后就拜托祝少霆就一直出租了，他们没有来得及撤单就把房子租给你了，我…”
还未来得及说完，顾衍的手机屏幕又显示出祝少霆的电话。
顾衍一边在电话中回应着祝少霆，一边和白杉杉用口型说“再见”
楼道内的感应灯忽明忽暗，直至电梯到了7楼“叮——”的一声。
亮起的微光照亮了顾衍的侧颜，他朝白杉杉甩了甩手，捂住听筒对着她说道，“快进去，记得把指纹换了。”
白杉杉在楼道口看着他到了楼下，看见在他走时抬头看了眼楼道。
白杉杉紧张的不敢说话捂住嘴巴紧贴墙壁，深怕楼道会因某种细小的声音而骤亮。
眼见他上了车。
回到家屋内漆黑一片，白杉杉拍了几下手，玄关处的声控灯已坏。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索着墙壁开关，打开一盏落在走廊的灯。
瞬间通往卧室的过道射灯晕起了暖色光亮，在清冷的夜里覆上了微光。
玄关处的地上散落着稿子，抬眼看去原来是客厅边阳台的门半掩着，冷风轻拂进室内将原本湿冷的空气寒气更似彻骨。
她弯身捡起画稿，脱掉早已不适的高跟短靴，光着脚走到客厅处放下手中的单肩包和马夹袋。
转身来到浴室将水龙头调至最大，又回到客厅盘腿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因长时间站立而倍感不适的脚底处。
安静的房间内，能清晰听见从浴室传来水流声相互撞击的水花声，白杉杉轻揉脚底动作迟缓，思绪早已飞到千里之外。
一阵不规律的按揉直戳脚底穴位处，不吃痛的白杉杉蹙眉，听见浴室水花声才猛然想起。
浴室的流水已快蓄满，白杉杉撒了几勺沐浴盐便躺进了浴缸内，水已没过了周身，她抬头仰视着天花板，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水流声从脚趾处不断撞击出的水花，蔓延至周身也将白杉杉的心绪放大。
她下意识的憋了口气，整个脸都埋进了水中。
发丝伴随着浮力肆意飘扬起来，仿佛周遭的时间空间都静止了。
只是短短的几秒，脑海中残存的影像依旧是顾衍和那段新闻。
原本以为高中毕业之后带着那段刻骨的记忆远离故乡和顾衍再也不会有交集，但时间总是恰如其分又将两人不偏不倚的又撞入满怀。
白杉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马赛克玻璃片的台灯投射出五彩微光，她从被中伸手想去抓住光源却发现光源随着指尖镀上了一层光。
是啊，想抓住光，真的就能抓住吗？
想着今天顾衍问她的话。
一腔孤勇，年少的爱，爱的少年。
手机一个未知来电响起，白杉杉接起电话微微蹙眉。
“我已经妥协很多了，你们究竟要对他怎么样？”
若角色对调你说好不好？
——顾衍《脑海中的记忆法》
2012年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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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漫不经心的拧了一瓶水仰起头喝了起来，垂眸间簇簇低垂的睫毛一张一合。
车窗外嘈杂的声音掩盖不了白杉杉内心面对这个问题的恐惧，酸涩的心情由外至内满满覆盖了整个心脏，高高捧起又重重的摔下。
这本来就是个伪命题，拥有了再失去和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执念。
白杉杉摇起车窗，室内的低气压也变得冷了几分。
她看着他侧脸，“我….”
还未来得及开口，顾衍手机屏幕里传来了祝少霆的电话。
顾衍直接打开了免提。
【顾衍：什么事？】
【祝少霆：顾衍，你在干嘛？】
【顾衍：有屁快放。】
【祝少霆：电视上说的你没事吧，但是作为兄弟肯定是相信你，毕竟这部戏是你…为了….拍的。】
经过隧道间信号不好，断断续续的通话声。
【祝少霆：过几天一起出来聚聚？】
【顾衍：再说，挂了。】
白杉杉记得祝少霆，之前他们高中——西南高中有三大校草不相伯仲，分别是顾衍、祝少霆、穆琛。
祝少霆和穆琛是比他们高一届的学长，三人之间个性不同也不存在撞型。
早在三人还在校时就有站姐，连微博超话都是素人爆表的程度。
自从祝少霆和穆琛学长毕业了之后，顾衍稳坐了“西南校草“也只有仅仅半年不到，高三刚开学半学期他也出国了。
听说到现在学弟学妹们还一直流传“西南三神颜“的传说，至今还无人打破一直在空轮。
白杉杉看着顾衍的侧颜。
白杉杉垂眸思考着祝少霆和电视上的话。
顾衍垂眸看了白杉杉一眼，“对了，你前面说什么？”
白杉杉抿了抿嘴，“顾衍，我觉得你很好。”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他侧头靠在车窗上表情淡漠没有什么波澜。
“什么？”
“如果好的话你还至于喜欢当我黑粉？你每次截图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他说。
白杉杉看着顾衍，没有读懂顾衍的意味深长，随便想了个话题缓解尴尬。
“刚才是祝少霆学长吗？你们还有联系吗？”
顾衍轻点了头，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道，“高中毕业之后和穆琛考进了国外的同一所大学又做了他的学弟，祝少霆后来考了上戏音乐剧戏现在是歌手，你这出国出得是去哪个消息闭塞的国家？”
白杉杉大口吸了口酸奶，似乎是发现了新大陆。
她侧身倚靠在车窗看着顾衍，眼眸中光芒更甚，“歌手？记得当年毕业典礼上学长就说想做歌手，没想到得偿所愿。那是不是要问学长要张签名照供着。”
一个红灯，司机缓缓踩下刹车。
他打开了车载照明，原本昏暗的车内头顶的白织灯隔在两人间，将他五官轮廓照的清晰。
顾衍的侧脸转向白杉杉，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眸凑近了一些，脸颊对上了她的浅瞳。
“白杉杉，没想到你记他这个嬉皮还挺清楚？”
这句话分不清是疑问句还是反问句。
只是他那双眸子里像是盛着清水波光潋滟，一双桃花眼泛着微光，只是目光触及她的时候，她眼中倒映着他的双眸的眼睛泛起了微澜。
余光中，横道线上形形色色的人群在马路中穿梭。
急促的人行提示性反复催促着，白杉杉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提示音更快，只觉得心跳快溢出喉咙。
路口的红灯已转绿灯，后车急促喇叭声拉回两人的思绪，才使顾衍视线离开白杉杉。
顾衍微抬下巴，轻笑了声，“白杉杉，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白杉杉：“嗯？羡慕我什么？”
他精致的眉眼间带了丝傲气，“羡慕你年纪轻轻就和我谈过恋爱，真不好意思啊，本人太耀眼了，就把年纪轻轻的你给照瞎了。祝少霆帅？也就还行吧看的过去，和我比还不是差十万八千里？毕竟我是认证的唯一校草。”
白杉杉别过脸去看向窗外，“也对顾校草～“拖着长长的尾音。“毕竟也只能做做井底之蛙了，谁叫你当校草的时候他们都毕业了。还有，你是说…你差他十万八千里？”
顾衍似乎还想争辩些什么，毕竟互怼这件事从高中开始他没输过，水火不相容的状态着实令人想不到两个人会在众目睽睽下谈一场地下恋。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杉杉打断。
白杉杉手指着前面的路标，“师傅，麻烦前面转个弯，比直开停下就好了。”
“哎..不是…”顾衍偏头看向白杉杉，“…怎么就和他差十万八千里了，我至少不是搞笑男吧？”
白杉杉：“不然呢，搞笑男以前好歹还是叫开心果呢。”
顾衍缓缓停下车，摇下车窗抬眼看了一下，眼神狐疑的看着白杉杉，“你住这？”
白杉杉：“不然呢？难道还你住这？”
顾衍看着白杉杉沉默了许久才点了下头。
云庭小区实行一梯两户，顾衍和白杉杉同时按下7楼，白杉杉本能的看向顾衍，两人在电梯密闭空内四目相对。
“你也住7楼？”
“嗯。”顾衍手插口袋俯视看着白杉杉。
顾衍弯下身与白杉杉视线几乎平视，他嘴角勾笑，“你说你突然回来，又要和我合作，这么多巧合？你不会为了….吸引注意力…想追我？.”
白杉杉：“你放心…我还没有眼瞎。”
顾衍：“…啧“
两人互怼间电梯门已开，两人不约而同都转向同一个方向，又同时在702门牌下的门口愣住。
顾衍：“你？“
白杉杉：“702？”
顾衍轻嗯了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白杉杉在顾衍面前比了个stop的手势。
随即在还在包里掏钥匙，顾衍眉眼淡漠的在指纹锁上按了下指纹，门瞬间就开了。
室内一片漆黑，楼道的微光照在顾衍的侧脸。
顾衍双手环抱胸前看向白杉杉缓缓扯起淡笑，略有些玩世不恭。
顾衍：“哦？白同学，你为了追我如此煞费苦心？”
白杉杉从手机中找到了租用合同，声音淡淡，“抱歉，我这是合法合规。”
时间仿佛定格，昏暗走道内的声控灯光伴着一阵无声又被湮灭，一时间看不清顾衍眼神中阴暗未明的表情。
顾衍随即拨通了祝少霆的电话，白杉杉看着他拿着电话微微蹙眉似乎在听对方解释，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后他撩起眼皮看了眼白杉杉。
顾衍放下手中的马夹袋，逆光看着站在门口的白杉杉。
他的身形很高，将白杉杉正面的光影遮挡住，近在咫尺间楼道的伴随着声音灯光忽明忽暗，室外温度远比体温低，温热的呼吸声吞吐在白杉杉的脸上。
顾衍指纹扫了下指纹锁，“抱歉，我解释一下，702这间房原本是我的，出国后就拜托祝少霆就一直出租了，他们没有来得及撤单就把房子租给你了，我…”
还未来得及说完，顾衍的手机屏幕又显示出祝少霆的电话。
顾衍一边在电话中回应着祝少霆，一边和白杉杉用口型说“再见”
楼道内的感应灯忽明忽暗，直至电梯到了7楼“叮——”的一声。
亮起的微光照亮了顾衍的侧颜，他朝白杉杉甩了甩手，捂住听筒对着她说道，“快进去，记得把指纹换了。”
白杉杉在楼道口看着他到了楼下，看见在他走时抬头看了眼楼道。
白杉杉紧张的不敢说话捂住嘴巴紧贴墙壁，深怕楼道会因某种细小的声音而骤亮。
眼见他上了车。
回到家屋内漆黑一片，白杉杉拍了几下手，玄关处的声控灯已坏。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索着墙壁开关，打开一盏落在走廊的灯。
瞬间通往卧室的过道射灯晕起了暖色光亮，在清冷的夜里覆上了微光。
玄关处的地上散落着稿子，抬眼看去原来是客厅边阳台的门半掩着，冷风轻拂进室内将原本湿冷的空气寒气更似彻骨。
她弯身捡起画稿，脱掉早已不适的高跟短靴，光着脚走到客厅处放下手中的单肩包和马夹袋。
转身来到浴室将水龙头调至最大，又回到客厅盘腿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因长时间站立而倍感不适的脚底处。
安静的房间内，能清晰听见从浴室传来水流声相互撞击的水花声，白杉杉轻揉脚底动作迟缓，思绪早已飞到千里之外。
一阵不规律的按揉直戳脚底穴位处，不吃痛的白杉杉蹙眉，听见浴室水花声才猛然想起。
浴室的流水已快蓄满，白杉杉撒了几勺沐浴盐便躺进了浴缸内，水已没过了周身，她抬头仰视着天花板，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水流声从脚趾处不断撞击出的水花，蔓延至周身也将白杉杉的心绪放大。
她下意识的憋了口气，整个脸都埋进了水中。
发丝伴随着浮力肆意飘扬起来，仿佛周遭的时间空间都静止了。
只是短短的几秒，脑海中残存的影像依旧是顾衍和那段新闻。
原本以为高中毕业之后带着那段刻骨的记忆远离故乡和顾衍再也不会有交集，但时间总是恰如其分又将两人不偏不倚的又撞入满怀。
白杉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马赛克玻璃片的台灯投射出五彩微光，她从被中伸手想去抓住光源却发现光源随着指尖镀上了一层光。
是啊，想抓住光，真的就能抓住吗？
想着今天顾衍问她的话。
一腔孤勇，年少的爱，爱的少年。
手机一个未知来电响起，白杉杉接起电话微微蹙眉。
“我已经妥协很多了，你们究竟要对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