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嗯?大门外似乎传来了敲门声,难道是大佬的人来了?

    从早上起来她就开始翘首期盼,现在终于来了。

    余鲤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去开门。

    一打开门,余鲤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无他,这人长得实在不俗,跟大佬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当然,妖族化形后就没有哪一个不好看,不过大佬和眼前人的容貌与气质是她见过最出类拔萃的。

    这人还与大佬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风格,自带魅惑的桃花眼,加上温润如玉的气质,简直符合她心目中的顶尖花美男。

    不过她还是更喜欢大佬些,就算他气质冷硬、威严矜贵,拒人于千里之外,看着不好接近。

    但她知道,大佬其实是外冷内热,比如第一次见面时他发现她扛不住他的威压,之后的每一次见面他都有意收敛,关键是他还会布置阵法保护她。

    完全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硬。

    她还知道如果他真收回她体内的缘灯,直接强行剥夺便是,只不过那样会对她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但大佬没有这么做,他宁愿查找古籍慢慢的想对策,都没想过要对她实施这样的手段。

    由此可见,其实大佬内里是个很温柔、很细心的人。

    敖瑞众下属惊恐脸:温柔?细心?你怕不是戴了八百层厚的滤镜。

    余鲤在想什么,门外的白奕并不知道,他粗略的观察了下门内朝他微笑的人。

    眼前的鱼妖无疑是个美人,可是妖族那么多美人,比她美比她强的不知凡几,白奕不明白,王的缘灯为何独独选中了她?

    迫于心中的好奇,白奕抬头觑了一眼后立马垂下眼睑,他不敢一直窥探拥有缘灯的妖,说不定眼前的这只鱼妖在不久的将来就是他们的王后了。

    只要缘灯在她身上一日,他和他们就不会去犯上。

    “您好,我叫白奕,是王……主上派来给你们送物资的。”

    白奕悄没声息抹去额角的汗珠,他居然不小心暴露了王的身份,来之前王特意叮嘱过他不要暴露他的身份,希望准王后看在他改口快的份上没有注意到。

    王的缘灯都在这位小姐体内了,王居然还在隐藏身份,真不知道他们在玩儿什么。

    “您好,我叫余鲤。”余鲤跟他打招呼。

    她果然没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她也会以为是口误,毕竟她脑洞还没大的猜到那个会关心保护她的人是妖族主宰。

    打完招呼,白奕掏出一个储物玉镯,递给余鲤,“这里面是给你们送的物资,您点一下。”

    “这,这……”

    看到储物玉镯,余鲤很是惊讶,这方世界虽然能修炼,但终究是末法时代,资源匮乏,比不得千万年前天材地宝满地走的盛况,能做储物戒指储物玉镯的空间石也越来越稀少。

    直到现在,这些空间石制作的储物物品只有大人物才能拥有,像她这种小喽啰,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见到一个储物玉镯。

    然而,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余鲤不止见到了,还可能会短暂的接触一会儿,这让她震惊的同时还在心里感慨大佬就是大佬,果然大手笔,储物玉镯这么珍贵的东西都让他用来当运输工具。

    不过,最让她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面前这只温文尔雅、容貌俊美的大妖啊。

    一介大妖,给她这个底层小妖送生活用品,这怎么听怎么玄幻,但事实是这件事就发生了。

    大手笔啊实在是大手笔,余鲤以为大佬说的给她送物资,就是找可信的人开车把各种物资送到她门口,她接收就行了。

    没想到,大佬是这样干的没错,但这配置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这配置也太高了,高到她有点心惊胆战。

    “这什么?快拿着。”

    见她半天都这不出一个字,白奕都想不顾身份硬塞了。

    “不是,实在是这玉镯太贵重了,要不你把里面的东西放在外边,我搬进来就是。”余鲤回过神,为难道。

    不是她扭捏拿乔,实在是储物玉镯的价值超乎她的想象,万一在她手上出了什么问题,把她卖了都不够凑制作储物玉镯的材料。

    所以,她必须把谨慎这两个字刻进骨子里,绝对不是在大妖和储物玉镯的双层压力下怂了。

    余鲤一脸正直,坚定的给自己洗脑。

    白奕讶异,“这枚玉镯就是送给您的,连带里面的物资。”

    “送给我的?”余鲤惊呼一声。

    这怎么可能是送给她的呢?这玉镯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凡品,因为它的形状是一条龙,在妖界,不是谁都能用神兽做饰品的,只有身份贵重或者自身强大的妖才有资格用龙纹或龙形雕成的东西,这是身份的象征。

    就像人类只有帝王能用龙纹一样。

    可想而知余鲤得知自己将会拥有一枚龙形储物玉镯的时候有多震撼。

    说实话,她从没见过有人第一次见面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连带着她都有点不相信白奕是大佬派来给她送物资的了。

    如果不是大佬派来的那会是谁派来的?对了,魔族现在在到处找缘灯,缘灯在她体内,找缘灯不就是找她嘛。

    难道,这人是魔族的奸细?碰巧劫持了大佬给她送物资的人,再来假扮博取她的信任?

    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吧,应该没有哪个魔族奸细这么蠢白白送人一个价值千金的储物玉镯。

    但……这也不得不防啊,万一他真是魔族奸细呢?她可不敢赌,不止不能赌,还得想办法确定一下他的身份。

    刚刚有点莽撞,差点信了他的鬼话。

    不行,她得试探一番,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白奕一直等她接过玉镯,余鲤伸出手又缩了回来,表现出一副想拿又不敢拿,把天上掉馅饼后患得患失的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余鲤偷偷觑了他一眼,不放心的问道:“你确定你真的没送错吗?”

    “没错,这真的是送给您的,您要是不相信可以联系主上确定我的身份。”

    被她同一个问题连续问几次,中间神色还几经变换,到最后跟防贼一样警惕的盯着他,不得不说,这准王后还真是一个妙人儿。

    就是太年轻了,不懂得面对陌生人不能喜形于色。

    所以,白奕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不过她那点小把戏他不会拆穿,只会找借口给她一个台阶下,然后感叹王选中的妖果然不一样,警惕性够高,不好忽悠。

    现在这局面,要怪就怪王,他挑起的麻烦得他来解决。谁让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坑他,让他只能口头表明身份,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他真是王手下的得力干将。

    “真的?那你先等会儿,我这就联系前辈。”

    “好,我等着。”

    白奕作出一个请的姿势,随后站在原地静静等待。

    余鲤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人似乎有点淡定过头了,难道真是她怀疑错了?

    余鲤怀着复杂的心情拿出传讯玉符,给大佬发消息。

    余鲤:前辈,我门前有一位自称是您的下属,说是来给我送物资和一枚龙形储物玉镯,这都是您吩咐的吗?

    碰巧,余鲤的运气很好,敖瑞没有外出也没有处理妖族事务,看到消息后直接秒回。

    敖瑞:是。

    余鲤:那你派来的人是一个穿着一袭蓝衣,有着白色长发气质温润的贵公子吗?

    看到余鲤使劲儿夸别人,不得不说,敖瑞有一点点嫉妒。

    无关情爱,只是觉得在他面前低眉顺眼,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的余鲤,在别人那儿似乎不一样啊。

    为着她这份双标,敖瑞只简单传了个字过去。

    敖瑞:是

    都说字如其人,看到这简短的两个是字,余鲤该说对方是惜字如金还是俭省,真是多一个字都懒得打,之前还有标点符号呢,现在后面标点符号难道被他吃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会节约资源的妖。

    这大佬每次见面的时候也不是个闷葫芦啊,怎么一用传讯玉符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余鲤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大佬这是体验生活,给自己换了个惜字如金的人设?毕竟他们身负修为,传讯不用手打,直接用神识把自己想的发出去就完了,跟平常说话一样,根本就不会累。

    所以,这就是真相?

    余鲤拿着传讯符沉思着,在脑海里论证大佬到底是不是一个戏精。

    余鲤这会儿脑海超级活跃,毕竟平时碍于敖瑞威势,只要他一出现在她面前她怂得比谁都快,连心跳都会放缓,更别说在心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不过她脑子活跃归活跃,还是分出了一坨想怎么感谢大佬,毕竟人家又是送物资又是送储物玉镯,还要百忙之中抽空来帮她确认身份,虽然这恩情大了去了,无以为报,但不表示表示也说不过去啊。

    余鲤:谢谢前辈,您可帮了我大忙了。我家没有什么好东西,对了,上次给您的甜点好吃吗?如果喜欢的话您下次来我现做给您吃,我立马找木木学,到时候您可以点单噢。

    既然是道谢,还是亲自做来得有诚意,虽然这会让她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在厨房忙碌。

    现学?敖瑞神识扫过讯息,提取出关键词,不由感到一阵好笑,感情这小家伙之前那都是借花献佛,不过他也不会扫了她的兴就是。

    敖瑞:好。

    看到又只有一个字,余鲤丝毫不意外,只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大佬这状况按人类来说,应该就是一个人在现实与网络的区别吧,人类都是现实内敛含蓄,在网上放荡不羁。

    虽然大佬跟人类有点不一样,但也大差不差。

    确认了身份,余鲤朝白奕尴尬的笑了笑,为之前的不信任向他道歉:“咳,抱歉啊,不是我怀疑你,实在是特殊时期,不得不防啊。”

    白奕不在意她的怠慢,豁然一笑,“我明白,余小姐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接过储物玉镯,看他站在大门外,没往前一步。

    余鲤感激他的通情达理,又对他不远万里来给她送东西不能进门招待表示歉疚,“抱歉,我房子周围设了阵法,不能邀您进来喝杯水了。”

    “没事。”

    白奕一来这儿就发现了小院周围熟悉的阵法,难怪他找王要具体位置的时候,王说他到了十里坡就会知道应该把东西给谁。

    这熟悉的手笔,他要真找错地方,也就不配为妖族上下的大长老,而是找块山清水秀的地盘把自己埋了算了。

    “余小姐,既然任务完成,我就先告辞了。”

    “好。”

    余鲤点头,她耽误了人家不少时间,又不能请他进屋来坐,只能在门外边干巴巴的站着,着实没什么理由留他。

    等白奕走了,余鲤摸着精美的玉镯,喃喃道:“这真是送给我的吗?”

    说实话,余鲤到现在都还没拥有一枚储物玉镯的真实感,要不是手中沁凉舒适的玉镯,她都要以为之前发生的是一场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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