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好疼啊!!是真的,不是幻觉。”感觉到疼,余鲤傻笑道。

    说白了她就是不相信这样的好事能让她遇到,所以做了自己掐自己的蠢事。

    现在发现储物玉镯真的属于她,余鲤简直开心炸了。

    更别说她刚刚发现这储物玉镯的空间超级大,有她家两个房间那么大,里面还满满当当都是物资,够他们造很久了。

    高兴完,余鲤照着白奕留给她的方法认主,霎时,她手臂上多了一圈华丽的龙纹。

    原来,这镯子看着是玉石材质,但其实不是,这镯子里面融合了一种很珍贵的天材地宝,认主后能让镯子隐于主人身上,除非主人自愿,不然谁也抢不走认主了的玉镯,就算主人身死也不行。

    敖瑞为了余鲤也是煞费苦心,知道她很弱,面对宵小没有自保之力,不止把她保护得好好的,还给她提供各种便利,连储物物品都贴心的为她准备好了。

    可以说亲爹也不过如此了。

    要是敖瑞知道余鲤把他与亲爹作对比,肯定立马来教训她。

    可惜,敖瑞并不知道,他这会儿正忙着呢。

    辉煌大气的大殿上侍立的赫然是刚从余鲤那儿回来的白奕。

    他行过礼后,回道:“王,幸不辱命。”

    “怎么样?”

    白奕沉默了一瞬,说道:“准王后挺有活力的。”

    特别是脑补这一块,没有谁能超越。

    嗯?什么?

    敖瑞递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我是问这个吗?我问的是你把玉镯亲自交到她手上没,她看到东西后什么反应?”

    “咳,王,抱歉,是我意会错了您的意思。”白奕干咳一声,脸上闪过一丝赫然。

    “准王后拿到玉镯后挺高兴的。”

    当然,准王后惊喜到反复怀疑的事就不用跟王汇报了。

    虽然准王后这样有小家子气的嫌疑,但想想她的出身,也不难理解。

    大不了等以后平定了魔族,把准王后接进秘境好好教导,相信身负缘灯,她的修为一定能一日千里。

    “高兴?”

    敖瑞眼波流转,直直的看向白奕。

    “是的,高兴。”白奕垂在下首,恭敬的回道。

    难道她没看到他专门给她准备的东西?

    要是看到了她肯定会不高兴,不止不高兴,说不定面对外人还会强颜欢笑。

    他给她准备的东西别的妖可能会欣喜若狂,但她可不一定,因为他给她准备的是她最讨厌的修炼资源,就她那个懒散的性格,会喜欢才怪。

    他准备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她看见这些东西的表情了,肯定会第一时间瞪大她那水润又圆溜溜的眼睛,全身上下都表露出抗拒,恨不得修炼这事离她远远的。

    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发现他最想给她的东西,看来他得找机会提醒她一下,敖瑞撑着下颌想到。

    上次他就发现了,她很不喜欢修炼,其他事可以由着她,但修炼这事不行,她必须奋起直追。

    既然阴差阳错捆在了一起,就得承担应有的责任,没有强大的实力,她的位置是坐不稳的,更何况她身上有那么大一个助力,更不应该荒废。

    “奕,解除缘灯的方法还没有找到吗?”

    “啊?没……没有”

    习惯了空旷的寂静,敖瑞突然说话差点让神游的白奕没反应过来。

    敖瑞不在意他的这点失误,但长时间找不到解决方法让他很是焦躁。

    “王,您为何一直想解除缘灯,难道您对这位准王后不满意吗?”

    发现自从他回答后,王就愁眉不展的,白奕偷偷觑了眼王座上紧锁眉头的身影,大胆进言。

    他觉得这位准王后挺好啊,不搞事人品也不错,就是修为低了点儿,但修为低了可以修炼上来,万一这个错过了,王就要继续单身了。

    王已经单身了好几万年,好不容易另一半有眉目了,他们都不想王错过。

    而且还是缘灯选中的天定良缘。

    天知道他们这几万年来为了王的婚事有多操心,愁得头发都白了,王突然掉下来一个对象他们不知有多开心,连给准王后的见面礼都准备好了,结果这会儿猜测到王可能不满意缘灯选中的这位,不得不说,白奕现在有点心塞。

    但再心塞,还是得以王的意志为主,“王,我们一定尽快寻找解除缘灯的办法,好叫您摆脱跟鱼妖的关联,不让她与您有任何联系。”

    说完,就想退出去为敖瑞解决困扰。

    一听白奕说让余鲤与他没有任何联系,敖瑞的心就不受控制的刺痛了一下。

    这缘灯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都学会攻击他的心脏了,敖瑞感受着那一瞬的刺痛想到。

    见他真准备退出去,敖瑞叫住白奕,“等等,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摆脱她了?”

    要摆脱也是摆脱缘灯对他的控制。

    白奕停下脚步,惊诧道:“您说的啊,要解除缘灯不就是想摆脱她吗?”

    魔族蠢蠢欲动,妖族又内部乱象四起,结果缘灯还来横插一脚,这一连串的变故让敖瑞心神疲惫,他揉了下额头,说道:“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怪我没表达清楚,我找解除缘灯的办法是因为不想受缘灯的控制,明白吗?”

    “控制?它能控制您什么?”

    白奕超级好奇,王这么强大也会被控制吗?

    控制什么?敖瑞沉思着,它似乎总会让他不受控制的去关注余鲤,同时还喜她之喜,乐她之乐,更别说当她有悲伤和愤怒的时候,他只会比她反应更大,只不过被他强大的自制力压下去了。

    这是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说实话,这样自身情绪皆系于一人的感觉很不好。

    他想摆脱这样的不受控制的自己。

    “它会让我的情绪不由自主。”

    敖瑞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告诉白奕具体原因,身为他的心腹同时也是妖族大长老的白奕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什么?让您情绪不由自主?等等,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白奕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虽然不知道他跟他想的是不是一个意思,但应该大差不差,他已经说得很明显了,所以,敖瑞默认跟他说的是同一件事。

    见他承认了,白奕心中不禁对他们的王感到一阵无语。王不行啊,都这么明显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想要的是什么,还把这一切推给缘灯。

    白奕心想:缘灯应该从来没有背过这么大一口锅吧。

    他刚刚还在想如果龙族世世代代的伴生灵宝出了事应该怎么办。结果,这完全就是一个还没开窍的大龄男青年的庸人自扰。

    亏他刚刚还在担忧没了这个准王后,他应该去哪儿再找个准王后来,没想到最后小丑竟是他自己。

    白奕再也忍不住,不顾尊卑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敖瑞,仿佛在看什么稀世大珍宝。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虽然他偶尔会宽容下属的放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喜欢他们这样无礼又突兀的举动。

    “抱歉,王,是我逾矩了。”白奕立马低下头,为他刚刚的失礼表达歉意。

    “行了,”敖瑞摆了摆手,“你刚刚想说什么?”

    他刚刚就注意到了他的欲言又止,不过后来好像有所顾忌,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敖瑞的直觉告诉他,白奕似乎知道些什么,一直困扰他的东西说不定会就此解决。

    听到这话,白奕不喜反忧,“王,你确定要我说吗?”

    “快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墨迹。”说完,敖瑞还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察觉敖瑞的嫌弃,白奕在心里苦笑一声:王啊,我这不是墨迹,我这是怕真相说出来您会恼羞成怒啊。

    不过,就算敖瑞不吩咐他说出真相,他也会找个机会给王说的,毕竟是关乎妖族的安宁,不能等闲视之。

    刚刚没说不过是突然发现了大秘密,太过震撼,以至于他大脑宕机,全凭本能行事,这会儿才缓过劲来。

    “王,恕我直言,您这样根本就不是缘灯控制了您,而是您无知无觉的喜欢上了准王后。”

    不敢说深爱,但些许喜欢总是有的。

    会不自觉关注对方,被对方牵动情绪,这不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吗?

    “怎……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上她?!这一定有什么阴谋,肯定是黯对缘灯做了什么手脚。”

    “对,肯定是黯的阴谋。”

    作为妖族的王,敖瑞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但这会儿,他不止情绪外露这么简单,敖瑞简直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心神失守。如果黯在这儿,肯定会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干掉他多年来的死对头。

    “王。”白奕担忧的上前两步,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出白奕有想开解他的意图,敖瑞闭了闭眼,说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开解。

    “好的,王,属下告退。”

    白奕明白,以王的骄傲,一定不想他继续留在这儿。

    所以,他顺势退出大殿。

    等他的气息消失,敖瑞睁开他那幽深的眼眸,里面罕见的流露出一丝茫然,喃喃道:“喜欢?”

    什么是喜欢?这就是喜欢吗?

    敖瑞茫然了一会儿,随后隐没所有情绪,右手附上左胸膛,想着余鲤挑动他情绪的样子,发现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

    无疑,这是不同寻常的,身为神兽,还是神兽中极为强大的龙族,不可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之前没人点醒,现在被白奕点醒,敖瑞发现他以前是有多么一叶障目,居然还把这些不同寻常推给缘灯。

    呵。

    敖瑞嘲讽一笑,世上应该没有比他更傻的妖了。

    至于刚刚说的是黯通过缘灯耍手段,那不过是他一时的口不择言,黯捣没捣鬼他还是清楚的,毕竟缘灯可没那么容易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发现异状,他也只是怀疑自己的伴生灵宝是不是变异了,而不是把问题推给别人。

    到头来,居然是他自己的问题,单了几万年,终有一天喜欢上某个人,还真是老树开花啊。

    骤然想开,他这会儿迫切想知道这会儿余鲤在干什么。

    想到就干,敖瑞从王座起身,下一瞬,他的身影立马消失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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