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同学聚会（二）
“喂，那是禾舟吧？”
“对啊，她在干嘛？闭目养神？”
“哈哈哈……”
熟悉的嘲笑声于耳畔突然响起，明白是怎么回事的禾舟心中的尴尬无以言表。
“工作太忙了，这几天没好好休息，所以有点打盹。”禾舟睁开眼起身，急中生智道。
包厢外依次走进来5个人，第一个是苏珊珊，第二三个是她的两个跟班吴梓萱、赵晓谷，第四个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刘超凡，最后一个温文儒雅的少年，自然是宋巍羽。
他们五个是一起进来的，是在门口恰好遇到？还是约好一同前来？
禾舟想，她又被排除在外了。
当然，这再正常不过。
“你看你，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下场。”
苏珊珊指着禾舟训道，一副虚假不已恨铁不成钢的恶心表情。
她今儿卷了个大波浪，穿了条绿色方领开叉长裙，瘦了些，漂亮倒是比以前漂亮了点，bitch指数也上升不少。
吴梓萱、赵晓谷禾舟接触得不多，因此没什么积怨，但她们是那种为虎作伥的人，苏珊珊是她们这帮人的老大，老大看不惯谁，她们就攻击谁。
“珊珊，你也别生气，她这种人是没得救了。”
“我们那时班级评比，每次都被六班压制，都怪这东西成绩不行，体育也不行，真她妈倒霉。”
“人穷你就好好读书嘛，还不上进，你这一生可都完了，干脆去死吧。”
……
她们说话很难听，禾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尽量无视掉。
只有宋巍羽举止文雅地向禾舟问候：“好久不见了。”
禾舟稍稍一愣，把先前背诵的所有话语全给忘了，整个人糊里糊涂，结结巴巴道：“好……好久……久不见。”
这句透露着内心激动的话语，引得在场所有人哈哈大笑。苏珊珊讥讽地白了禾舟一眼，转而招呼其他人坐下，最后特意留了个上菜位给禾舟。
禾舟自然只能坐那个位。她走过去，屁股即将碰到椅子面的刹那，坐在右边的苏珊珊脚一踢，餐椅向左方移去，禾舟反应不及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脑勺重重撞上身后的装饰屏风。
“哈哈哈，好蠢……”
“居然没撞死。”
“她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啊。”
……
毒骂与嘲讽仿佛千万根针刺，纷纷射进禾舟的耳朵。禾舟经过十来年的锻炼，早已百毒不侵，她理应是不会在意这些笑声的，但现在，她很在意。
因为，宋巍羽也在笑。
他不应该笑的。他是个温柔体贴的男生，如神话传说中善良无私的神，他是怜悯的象征，拥有一颗纯真的心。
他不应该笑，他怎么可以笑？他为什么笑？
禾舟坐在地上，她不明白，她想不透彻。她看着宋巍羽陌生的笑，看着他和刘超凡指着自己，他们在说什么，在议论什么。
这一定是幻觉。
禾舟拍拍脑袋，用力眨眨眼，一定是刚撞到头，把宋巍羽的脸和苏珊珊的行为重叠上了。
没事，休息一会就好。
宋巍羽才不是这种人呢。
“你们不要笑了，珊珊你别耍禾舟了，把她扶起来，我肚子都饿了。”宋巍羽不耐烦的声音传过来，他正看着手机，小声念叨着：“还是这么蠢。”
他没有笑，还为自己说话，禾舟一喜，所以说嘛，刚刚都是幻觉，宋巍羽才不是和苏珊珊相同的人呢。
“她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起来不行啊。禾舟，别给我装了，起来。”苏珊珊没好气地踢了禾舟一脚。
苏珊珊没用很大的力，禾舟的右腿不是很疼。她虚惊一场地从地上爬起，摸着有些疼痛的后脑勺，厚着脸皮把椅子拖到身后，确定苏珊珊和旁边的女同学不会再使小动作，慢慢坐下来。
隔着帆布袋抓了抓里面的盒子，还在，没有掉出来。
苏珊珊招呼服务员进来点菜，她让聚餐的每个人都尽情点自己想吃的，今晚一切消费，都归她苏小姐负责。
菜单在每个人手上轮了一遍，等到禾舟时，苏珊珊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并让她上菜。
禾舟无所谓，她知道会这样，也没打算点。
宋巍羽注意到了，好心道：“禾舟还没点呢。”
禾舟忍着嘴角想要扬起的微笑。
宋巍羽还是如她记忆里那般，从不嫌弃她，从不欺辱她。他永远都是那么大方善解人意，会为他人着想。
禾舟无比感谢上天让她能在黑暗的岁月里，遇到这么淑质英才的人。
“不用了。”禾舟说：“我什么都吃的。”
“像猪一样，哈哈哈……”其余人在哄笑。
禾舟不在意，只要宋巍羽不笑她就行。
“巍羽，你就说清楚吧，省得某只癞蛤蟆还以为天鹅是自愿每天陪她学习，教她做题目呢。”吴梓萱挑着眉道。
宋巍羽脸上的表情立马转换成无奈和痛苦。
禾舟被这句话弄得茫然不解。“什么意思？”
吴梓萱道：“意思是当初巍羽打赌输了，输的人必须接近你，每天陪着你，和你又说又笑，教你这个蠢货读书，还不准告诉你，懂吗？”
“巍羽太辛苦了，当初我是真的太心疼了。”苏珊珊抹着根本就没有的眼泪，虚情假意地说。
刘超凡和赵晓谷也附和起来。
“太可怜了。”
“也只有巍羽这么好的男孩子会遵守这个赌约，要是我，宁愿死都不要和这个穷鬼有任何联系。”
“幸好解脱了，不然真是生不如死。”
……
禾舟此生听过太多恶毒的话，受过太多残忍的对待。即使那些事再让禾舟感到痛苦，但也绝不会有此时此刻痛苦。
心寒得没有任何言语足以描述，由过往那些美好回忆组成的感激也在瞬刻冰冻后破碎。包包里那块手表忽而变得很重，重到快把她胀痛的脑袋，虚弱的身体通通压扁。
禾舟双眼早已湿润，她不敢置信地去看宋巍羽，宋巍羽立即将那对明眸望向别处，又收回来，无辜道：“没办法，我打赌输了，我也不是故意骗你的。”
刺眼的闪电首先划破了晴朗的天空，一道惊雷于耳畔炸响，随后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空旷荒凉的大地下起磅礴大雨。
轰鸣雨声不绝于耳，雨势如银河倒泻，更如凶猛野兽，大地很快便被淹没了。
禾舟觉得很难受，无法呼吸。
“不会是哭了吧？”吴梓萱笑嘻嘻地伸长脖子，凑过来看禾舟的脸。
“噢哟，生气了啊。来，哥给你拍张照。”刘超凡拿出手机，把镜头对准脸上写满了欺骗的禾舟。
“哈哈……咳咳咳。”赵晓谷喜欢看人出糗，看到禾舟丢了这么大个脸，一笑，就被茶水呛到了。
“禾舟，这你可不能怪别人。”苏珊珊得意地把手搭在禾舟身后的椅背上，明着讽刺道：“要怪就怪你又穷又蠢，吃完这顿饭，就去死吧。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烧点钱，打发一下牛头马面，带你去投个好胎，来世可别跟这辈子一样窝囊惹人厌了。”
说完，包厢里又是一阵能把人活活虐待至死的哄笑。
宋巍羽开始也笑了几秒，后又觉得苏珊珊话说得有点过分，叫了声她的名字，让她别再说了。
“这当然不能怪任何人。”禾舟把眼泪忍回去，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些年轻却狠毒的人。她微笑道：“是我的错，过去真是为难班长了。也很感谢各位没在接近高考的时期揭穿，不然，说真的，那时历练得少，我还真有可能会又哭又闹。”
禾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双手端起，起身敬宋巍羽。
“我嘴笨，感谢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听。总之，谢谢班长那段时间教我做题，让我的高中生活能拥有点美好的回忆。我敬你。”
宋巍羽脸上立即布了一层暗影，他的手放在茶杯旁，犹豫不决该不该端起。
禾舟没想等他回敬自己，一口喝下满杯热茶后，又倒满一杯，敬在场余下的人。
“很高兴能和你们曾是同学，尤其是你，苏珊珊。”禾舟低头看着一脸不爽的苏珊珊。“谢谢你这次邀请我来。”
“你不来的话，我们会少很多乐趣的，毕竟像你这么傻的傻子，世间难得有一个。”
没能把禾舟弄得痛哭流涕，苏珊珊心情很失落。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摆出一副诅咒他人不得好死的表情，懒得回敬禾舟。
将第二杯滚烫的热茶一口饮尽，禾舟坐下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脸从容不迫，刚刚发生的事似乎无法伤她一分一毫。
苏珊珊、宋巍羽、吴梓萱、刘超凡、赵晓谷五人面面相觑，一段日子不见禾舟，她竟然变了个人似的，在她身上已看不到那个懦弱胆怯的农村娃身影。
大城市的历练，果然不一般啊。
服务员推着一车子菜进来，几人暂且放下对禾舟的攻击，开始吃吃喝喝。
他们相互敬酒、夹菜、说笑，理都不理禾舟，当她不存在似的。
禾舟无所谓了，夹一块鱼，夹一块肉，嗯……还是肌肉兔们做的好吃。
“对啊，她在干嘛？闭目养神？”
“哈哈哈……”
熟悉的嘲笑声于耳畔突然响起，明白是怎么回事的禾舟心中的尴尬无以言表。
“工作太忙了，这几天没好好休息，所以有点打盹。”禾舟睁开眼起身，急中生智道。
包厢外依次走进来5个人，第一个是苏珊珊，第二三个是她的两个跟班吴梓萱、赵晓谷，第四个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刘超凡，最后一个温文儒雅的少年，自然是宋巍羽。
他们五个是一起进来的，是在门口恰好遇到？还是约好一同前来？
禾舟想，她又被排除在外了。
当然，这再正常不过。
“你看你，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下场。”
苏珊珊指着禾舟训道，一副虚假不已恨铁不成钢的恶心表情。
她今儿卷了个大波浪，穿了条绿色方领开叉长裙，瘦了些，漂亮倒是比以前漂亮了点，bitch指数也上升不少。
吴梓萱、赵晓谷禾舟接触得不多，因此没什么积怨，但她们是那种为虎作伥的人，苏珊珊是她们这帮人的老大，老大看不惯谁，她们就攻击谁。
“珊珊，你也别生气，她这种人是没得救了。”
“我们那时班级评比，每次都被六班压制，都怪这东西成绩不行，体育也不行，真她妈倒霉。”
“人穷你就好好读书嘛，还不上进，你这一生可都完了，干脆去死吧。”
……
她们说话很难听，禾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尽量无视掉。
只有宋巍羽举止文雅地向禾舟问候：“好久不见了。”
禾舟稍稍一愣，把先前背诵的所有话语全给忘了，整个人糊里糊涂，结结巴巴道：“好……好久……久不见。”
这句透露着内心激动的话语，引得在场所有人哈哈大笑。苏珊珊讥讽地白了禾舟一眼，转而招呼其他人坐下，最后特意留了个上菜位给禾舟。
禾舟自然只能坐那个位。她走过去，屁股即将碰到椅子面的刹那，坐在右边的苏珊珊脚一踢，餐椅向左方移去，禾舟反应不及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脑勺重重撞上身后的装饰屏风。
“哈哈哈，好蠢……”
“居然没撞死。”
“她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啊。”
……
毒骂与嘲讽仿佛千万根针刺，纷纷射进禾舟的耳朵。禾舟经过十来年的锻炼，早已百毒不侵，她理应是不会在意这些笑声的，但现在，她很在意。
因为，宋巍羽也在笑。
他不应该笑的。他是个温柔体贴的男生，如神话传说中善良无私的神，他是怜悯的象征，拥有一颗纯真的心。
他不应该笑，他怎么可以笑？他为什么笑？
禾舟坐在地上，她不明白，她想不透彻。她看着宋巍羽陌生的笑，看着他和刘超凡指着自己，他们在说什么，在议论什么。
这一定是幻觉。
禾舟拍拍脑袋，用力眨眨眼，一定是刚撞到头，把宋巍羽的脸和苏珊珊的行为重叠上了。
没事，休息一会就好。
宋巍羽才不是这种人呢。
“你们不要笑了，珊珊你别耍禾舟了，把她扶起来，我肚子都饿了。”宋巍羽不耐烦的声音传过来，他正看着手机，小声念叨着：“还是这么蠢。”
他没有笑，还为自己说话，禾舟一喜，所以说嘛，刚刚都是幻觉，宋巍羽才不是和苏珊珊相同的人呢。
“她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起来不行啊。禾舟，别给我装了，起来。”苏珊珊没好气地踢了禾舟一脚。
苏珊珊没用很大的力，禾舟的右腿不是很疼。她虚惊一场地从地上爬起，摸着有些疼痛的后脑勺，厚着脸皮把椅子拖到身后，确定苏珊珊和旁边的女同学不会再使小动作，慢慢坐下来。
隔着帆布袋抓了抓里面的盒子，还在，没有掉出来。
苏珊珊招呼服务员进来点菜，她让聚餐的每个人都尽情点自己想吃的，今晚一切消费，都归她苏小姐负责。
菜单在每个人手上轮了一遍，等到禾舟时，苏珊珊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并让她上菜。
禾舟无所谓，她知道会这样，也没打算点。
宋巍羽注意到了，好心道：“禾舟还没点呢。”
禾舟忍着嘴角想要扬起的微笑。
宋巍羽还是如她记忆里那般，从不嫌弃她，从不欺辱她。他永远都是那么大方善解人意，会为他人着想。
禾舟无比感谢上天让她能在黑暗的岁月里，遇到这么淑质英才的人。
“不用了。”禾舟说：“我什么都吃的。”
“像猪一样，哈哈哈……”其余人在哄笑。
禾舟不在意，只要宋巍羽不笑她就行。
“巍羽，你就说清楚吧，省得某只癞蛤蟆还以为天鹅是自愿每天陪她学习，教她做题目呢。”吴梓萱挑着眉道。
宋巍羽脸上的表情立马转换成无奈和痛苦。
禾舟被这句话弄得茫然不解。“什么意思？”
吴梓萱道：“意思是当初巍羽打赌输了，输的人必须接近你，每天陪着你，和你又说又笑，教你这个蠢货读书，还不准告诉你，懂吗？”
“巍羽太辛苦了，当初我是真的太心疼了。”苏珊珊抹着根本就没有的眼泪，虚情假意地说。
刘超凡和赵晓谷也附和起来。
“太可怜了。”
“也只有巍羽这么好的男孩子会遵守这个赌约，要是我，宁愿死都不要和这个穷鬼有任何联系。”
“幸好解脱了，不然真是生不如死。”
……
禾舟此生听过太多恶毒的话，受过太多残忍的对待。即使那些事再让禾舟感到痛苦，但也绝不会有此时此刻痛苦。
心寒得没有任何言语足以描述，由过往那些美好回忆组成的感激也在瞬刻冰冻后破碎。包包里那块手表忽而变得很重，重到快把她胀痛的脑袋，虚弱的身体通通压扁。
禾舟双眼早已湿润，她不敢置信地去看宋巍羽，宋巍羽立即将那对明眸望向别处，又收回来，无辜道：“没办法，我打赌输了，我也不是故意骗你的。”
刺眼的闪电首先划破了晴朗的天空，一道惊雷于耳畔炸响，随后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空旷荒凉的大地下起磅礴大雨。
轰鸣雨声不绝于耳，雨势如银河倒泻，更如凶猛野兽，大地很快便被淹没了。
禾舟觉得很难受，无法呼吸。
“不会是哭了吧？”吴梓萱笑嘻嘻地伸长脖子，凑过来看禾舟的脸。
“噢哟，生气了啊。来，哥给你拍张照。”刘超凡拿出手机，把镜头对准脸上写满了欺骗的禾舟。
“哈哈……咳咳咳。”赵晓谷喜欢看人出糗，看到禾舟丢了这么大个脸，一笑，就被茶水呛到了。
“禾舟，这你可不能怪别人。”苏珊珊得意地把手搭在禾舟身后的椅背上，明着讽刺道：“要怪就怪你又穷又蠢，吃完这顿饭，就去死吧。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烧点钱，打发一下牛头马面，带你去投个好胎，来世可别跟这辈子一样窝囊惹人厌了。”
说完，包厢里又是一阵能把人活活虐待至死的哄笑。
宋巍羽开始也笑了几秒，后又觉得苏珊珊话说得有点过分，叫了声她的名字，让她别再说了。
“这当然不能怪任何人。”禾舟把眼泪忍回去，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些年轻却狠毒的人。她微笑道：“是我的错，过去真是为难班长了。也很感谢各位没在接近高考的时期揭穿，不然，说真的，那时历练得少，我还真有可能会又哭又闹。”
禾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双手端起，起身敬宋巍羽。
“我嘴笨，感谢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听。总之，谢谢班长那段时间教我做题，让我的高中生活能拥有点美好的回忆。我敬你。”
宋巍羽脸上立即布了一层暗影，他的手放在茶杯旁，犹豫不决该不该端起。
禾舟没想等他回敬自己，一口喝下满杯热茶后，又倒满一杯，敬在场余下的人。
“很高兴能和你们曾是同学，尤其是你，苏珊珊。”禾舟低头看着一脸不爽的苏珊珊。“谢谢你这次邀请我来。”
“你不来的话，我们会少很多乐趣的，毕竟像你这么傻的傻子，世间难得有一个。”
没能把禾舟弄得痛哭流涕，苏珊珊心情很失落。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摆出一副诅咒他人不得好死的表情，懒得回敬禾舟。
将第二杯滚烫的热茶一口饮尽，禾舟坐下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脸从容不迫，刚刚发生的事似乎无法伤她一分一毫。
苏珊珊、宋巍羽、吴梓萱、刘超凡、赵晓谷五人面面相觑，一段日子不见禾舟，她竟然变了个人似的，在她身上已看不到那个懦弱胆怯的农村娃身影。
大城市的历练，果然不一般啊。
服务员推着一车子菜进来，几人暂且放下对禾舟的攻击，开始吃吃喝喝。
他们相互敬酒、夹菜、说笑，理都不理禾舟，当她不存在似的。
禾舟无所谓了，夹一块鱼，夹一块肉，嗯……还是肌肉兔们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