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到底要婚姻还是爱情
“菲菲，好久都没回家了，十一应该不用再加班了吧？”张菲妈妈牟丽芳打来电话。
“嗯~最近都累死了。”
“那你赶快买高铁票，不然到时候又抢不上，订好票给我们说一声，到时候你爸去高铁站接你。”
母亲牟丽芳以前是一名护士，后来嫁给张云山生了张菲之后就辞掉了工作，和张云山一起经营他们自己的超市。
父亲张云山之前开个杂货铺，慢慢规范化经营做成了一个小超市。后来夫妻二人生意越做越大，在本市开了三家连锁超市，算是当地最大的本土化超市了。
在众多大品牌超市入驻的情况下，靠自身的好口碑，多年来客流稳定，生意兴隆。
夫妻二人小老板当得相当开心，生意稳定也不用多操心，给女儿的吃穿用度也攒够了。二人没啥野心再去做大生意，平时就是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做点他们年轻时没时间做的事。
“孔岩，我十一要回家了，想歇几天。”跟妈妈通完电话张菲就给孔岩发信息了。
“好啊，那我到时候陪你一起去，正好去看看叔叔阿姨。”孔岩回复到。
张菲心想，“不会吧，他的意思是想见家长，我们才谈恋爱不到三个月，太快了吧，而且我这次回去才要跟爸妈说这个事。”
“你不用回家吗？我一个人回去没事的，”张菲试探性的回答道。
“我能经常看到我父母，还是陪你去吧，最近我们也见得少，就当约会了。”孔岩回复到。
孔岩一家人都是当地人。虽然孔岩平时住学校宿舍，但也是隔三差五回父母家。
“真不用了，下次吧。”张菲回复完，在补了一个笑脸。
不知道是在忙还是因为张菲的一再回绝生气了，孔岩一直没有回复。
虽然发来的语言并不凌厉，但张菲感觉到了咄咄逼人的意味，着实令她不舒服。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不欢而散。
之后几天二人也有交流，只是氛围一直很冷淡，互相汇报行程动态而已。
进到高铁站的时候人还是挺多的。
就在张菲寻找自己的进站口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眼帘。
孔岩！提着一个小行李箱，脸带笑意像张菲走来。
“我知道你很意外，先听我说好吗，”他倒是一副气定神闲。
张菲不是那种一生气就横眉怒目的人，此刻心里虽怒气冲冲，还是冷静下来听他怎么说。
“张菲，我想跟你去看你父母不是一时冲动，我也思考了很久。我俩都不是那种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人，都是奔着有结果去的，既然都有这样的想法，那加快一下进程又有什么不行。”
看张菲没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我承认我有点着急了，可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很安心，很幸福。你那么优秀，我迫不及待想把你抓在手里。”
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向她表达了需要她。她很惶恐，神色中已透出不忍。
“张菲，我俩现在是正常恋爱关系，互相见父母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你就当这次我是想去你家那边旅游，顺便去上叔叔阿姨那儿吃顿饭。”
话已至此，他字字句句确实让张菲无言反驳。
老家安城离清安市不远，高铁不要一个小时就到了。
一路上孔岩又宽慰了张菲不少，二人气氛也开始缓和。张菲也给他简单安排了一下这几天的行程。
根据二人在车上的计划，第一天孔岩先找宾馆住了下来，第二天再去张菲父母家拜访。
不知是不是因为还没见父母无心风景，孔岩也只在跟前的商业街看了看，其余时间都呆在宾馆里。
对于女儿突然说就有了个男朋友，并且又要带他来家里，父母显然很意外。各种情绪也是消化了一天。
见面这天，起初是比较平静的。孔岩简单的问候了一下父母身体，父母也是问了问孔岩工作情况，互相寒暄。
张菲这会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孔岩想来拜访一下父母也没什么。
孔岩的大方得体，诚实稳重也让父母说不出什么不好。
直到晚饭后，孔岩郑重其事的叫住了父亲张云山，说有话给二老说。
“叔叔，阿姨，我和张菲交往也有两个多月了，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想让你们放心把女儿交给我照顾。”边说边从包里掏着什么东西。
“这是家里给我准备的房子，刚装修完不久。”一张房产证放在桌上，上面赫然写着孔岩的名字。
“过些天我再带张菲去挑个车，挑她喜欢的。这些是我对张菲和我感情的诚意。你们知道我俩工作都忙，张菲回来一趟也不容易。趁这个机会想跟说一下我的想法。”
“张菲一个人在清安留下来很不容易，如果有一个家就会安心很多，我很愿意照顾她，请你们相信我。我俩领证之后我就会在房产证加上张菲的名字，车子也买在张菲名下，我会把我的所有都给她。”
父母和张菲面面相觑。从张菲眼里看出来，显然她是提前不知道孔岩会有这么一出。
“什么意思？额~你~你是说想要和菲菲结婚？”牟丽芳从嘴里磕磕绊绊冒出这几个字，“可是菲菲都还没见过你爸妈？”
“是这样的，我已经和我父母说过张菲的情况了，他们都很满意。既然是我认定了的，他们也想我们早点结婚。你们如果同意的话，这次回去我就安排你们见面，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
张菲此刻满脸的不悦，先前有点隐隐的担心，还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不想这么早带孔岩过来。
不知道张云山怎么想的，也开了口，“菲菲这么大了，我们也尊重她的想法，如果这是你们俩共同的决定，我们也没啥可说的。但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们还得问问菲菲的想法。”说完看向了张菲。
张菲还在震惊当中，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孔岩还想说什么，张云山止住了他，“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们和菲菲商量一下。”依照张云山的性格脾气，能这样跟他说，已经很客气了，谁叫他是女儿的男朋友。
孔岩走后，“你是不是怀孕了？”牟丽芳一如既往毫不掩饰她的想法，小声问道。
不曾想母亲会问出这个问题，顿时脸狭泛红，为了自证清白，张菲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没有，我和他连嘴都没亲过！”
一旁的张云山显然也听到了，脸色一下子转忧为喜。“那还商量个啥，菲菲，你不想结就不结，老子还差他一套房，清安的房子虽然贵，咱又不是买不起，想拿一套房就唬住我们，什么玩意儿。”
牟丽芳说：“菲菲啊，看你俩相处还没到那个份上，刚听他那么说我们还以为你是迫不得已。你结婚的事，我和你爸从来没催过你，就是想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孔岩这人看着不错，像是个好男人的样子，可又觉得让人亲不起来，不过还是看你。”
“我不知道他这次来会说结婚的事，回去我跟他说吧，你们就先别管了。”张菲说道。她自己都一团乱麻，想理清楚再跟父母说。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谈恋爱吧，爸妈其实挺为你开心的，高兴你就谈，结不结婚都无所谓，反正我们养得起你，别被那小子牵着走。”张云山说。
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大的底气，这在张云山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虽然给不了张菲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应该是没问题的。
当晚，张菲辗转反侧。
回到清安的第二天，下班后孔岩在城市花园等张菲。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孔岩，张菲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沉默着。
孔岩先开口，“吃了吗？要不先去吃饭？”
“没事，不用了。”
又是一阵沉默，二人就这样站在昏黄的路灯下。
“我妈说周末让你去家里吃饭，你有时间吧？”孔岩问。
本以为他会说之前去他家的事，可他一句也没提。
“嗯~”张菲答道。
“好，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目送张菲进了楼里。
张菲自认为是个冷静理智的人。看了身边那么多情情爱爱分分合合，她觉得自己如果在一段感情里，绝不会那么矫揉造作，拖沓犹疑。
跟孔岩的开始也是一样，自己确实挺喜欢他，觉得时候也到了，所以面对孔岩的示好也是没有犹疑，并且也在认真的经营着这段感情。
但是孔岩突然的这些举动开始让她有了不适。自己也不是不想和他结婚，但是总觉得还不是时候。
办公室里，程萧萧抱怨道，“老娘推了好多事才答应，妈的放我鸽子，气死啦。”
“奥，对，你今天是约了人去酒吧，看来是去不成了，不如带我去吧，”办公室李昂打趣道，一个刚毕业的油腻富二代。
程萧萧白了他一眼，正欲拒绝。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张菲说。
程萧萧一脸不可思议，“以前叫你你从来不去啊，难得难得，走走走！”
像是怕她反悔，一下班就拉着张菲往外走。
八点不到，二人就吃完饭坐到了酒吧里。
除了大学里和同学旅游去过那种景点里唱着民谣的小酒馆，这种正儿八经的酒吧张菲还是第一次来。
环顾四周，灯光昏暗，这个点人还不多，时不时有眼神飘向她俩这里。
程萧萧虽然看着娇小，但长相确实十足十的大美女，这也是张菲在同事里面最和她交好的原因，谁不愿意和美女待在一起，有时候女生更是如此。
所以对这时不时飘来的眼光，张菲也就见怪不怪了。
“以前喊你出去，你顶多和我们吃个饭就回去了，今天竟然会主动来酒吧？是遇上啥事了？”
被一语中的的感觉很奇怪，既想把心中的不快说出来，又怕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程萧萧是张菲处得最好的同事，但是二人的距离也仅限于同事，没有到交心的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张菲好像真的很少对谁真正敞开过心扉。
夜已渐深，人已微醺。晃动的灯光让人迷了眼，乐队一首首深情的歌不停敲打着心房。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推杯换盏，嬉笑怒骂。张菲突然间发现这里好像一个无忧岛，身上即使有千斤重的担子，也会变得轻飘飘起来。
“萧萧，你好漂亮啊，是不是有好多男人追你？”张菲说。
“那还用说，怎么，看上我了？”程萧萧笑嘻嘻得说道。“是不是被前两月那个帅哥甩了？”
张菲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他要和我结婚。”委屈巴巴的。
“剧情发展的不对啊？不过你不想结婚吗？”程萧萧问着。
酒精果然有着麻醉的作用，张菲这就一五一十得把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说给了程萧萧。
“什么？”程萧萧吃瓜心态慢慢收敛起来，开始给她分析。
“说你们不纯粹吧，却连嘴都没亲过，床也没上过，谈着柏拉图式的纯情恋爱。但说纯情吧，还没怎么聊爱情呢，就开始整这买房结婚的俗事了。”
程萧萧继续说道：“看你样子，应该是不想结婚才这样对吧。那你就和他说呀。看那小子一副正人君子样，就知道你吃这套。被他的行为道德绑架，好像拒绝他就是你的错一样。小姐姐，清醒一点，什么年代了，不是说两人相个亲，互相看对眼就要结婚。”
“可是他确实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对我挺好的，也说认定我了。我也喜欢他，那两个人谈恋爱不就是要结婚的吗？”张菲回道。
“你确定你们俩之间有爱情吗？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吗?”程萧萧问。
这个问题她好像真没想过，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了就会慢慢有爱了。
“你想要的到底是一个别人眼里美满的婚姻，还是刻骨铭心的爱情。”程萧萧继续追问道。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也不小了，有足够的能力去判断这些事情了，不要再把自己包裹在一个壳子里了。”
程萧萧还再一直说着，张菲虽然还是困惑，但身上的担子好像已经被卸下来了，整个人都开始轻飘飘得了。
不一会她好像看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把他抱了起来，男人长得像个古人，是气宇轩昂的少年将军，还是潇洒风流的少侠，她极力想看清他的脸，可眼前是一片模糊。
她就想伸手去摸他的轮廓，男人脸庞的触感很真实，张菲心想难道是刚才被萧萧撩拨得开始做春梦了。这样正想着，可是大脑开始被酒精麻醉的要宕机了，身体慢慢没了知觉，大脑也逐渐失去了意识。
“菲菲，好久都没回家了，十一应该不用再加班了吧？”张菲妈妈牟丽芳打来电话。
“嗯~最近都累死了。”
“那你赶快买高铁票，不然到时候又抢不上，订好票给我们说一声，到时候你爸去高铁站接你。”
母亲牟丽芳以前是一名护士，后来嫁给张云山生了张菲之后就辞掉了工作，和张云山一起经营他们自己的超市。
父亲张云山之前开个杂货铺，慢慢规范化经营做成了一个小超市。后来夫妻二人生意越做越大，在本市开了三家连锁超市，算是当地最大的本土化超市了。
在众多大品牌超市入驻的情况下，靠自身的好口碑，多年来客流稳定，生意兴隆。
夫妻二人小老板当得相当开心，生意稳定也不用多操心，给女儿的吃穿用度也攒够了。二人没啥野心再去做大生意，平时就是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做点他们年轻时没时间做的事。
“孔岩，我十一要回家了，想歇几天。”跟妈妈通完电话张菲就给孔岩发信息了。
“好啊，那我到时候陪你一起去，正好去看看叔叔阿姨。”孔岩回复到。
张菲心想，“不会吧，他的意思是想见家长，我们才谈恋爱不到三个月，太快了吧，而且我这次回去才要跟爸妈说这个事。”
“你不用回家吗？我一个人回去没事的，”张菲试探性的回答道。
“我能经常看到我父母，还是陪你去吧，最近我们也见得少，就当约会了。”孔岩回复到。
孔岩一家人都是当地人。虽然孔岩平时住学校宿舍，但也是隔三差五回父母家。
“真不用了，下次吧。”张菲回复完，在补了一个笑脸。
不知道是在忙还是因为张菲的一再回绝生气了，孔岩一直没有回复。
虽然发来的语言并不凌厉，但张菲感觉到了咄咄逼人的意味，着实令她不舒服。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不欢而散。
之后几天二人也有交流，只是氛围一直很冷淡，互相汇报行程动态而已。
进到高铁站的时候人还是挺多的。
就在张菲寻找自己的进站口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眼帘。
孔岩！提着一个小行李箱，脸带笑意像张菲走来。
“我知道你很意外，先听我说好吗，”他倒是一副气定神闲。
张菲不是那种一生气就横眉怒目的人，此刻心里虽怒气冲冲，还是冷静下来听他怎么说。
“张菲，我想跟你去看你父母不是一时冲动，我也思考了很久。我俩都不是那种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人，都是奔着有结果去的，既然都有这样的想法，那加快一下进程又有什么不行。”
看张菲没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我承认我有点着急了，可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很安心，很幸福。你那么优秀，我迫不及待想把你抓在手里。”
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向她表达了需要她。她很惶恐，神色中已透出不忍。
“张菲，我俩现在是正常恋爱关系，互相见父母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你就当这次我是想去你家那边旅游，顺便去上叔叔阿姨那儿吃顿饭。”
话已至此，他字字句句确实让张菲无言反驳。
老家安城离清安市不远，高铁不要一个小时就到了。
一路上孔岩又宽慰了张菲不少，二人气氛也开始缓和。张菲也给他简单安排了一下这几天的行程。
根据二人在车上的计划，第一天孔岩先找宾馆住了下来，第二天再去张菲父母家拜访。
不知是不是因为还没见父母无心风景，孔岩也只在跟前的商业街看了看，其余时间都呆在宾馆里。
对于女儿突然说就有了个男朋友，并且又要带他来家里，父母显然很意外。各种情绪也是消化了一天。
见面这天，起初是比较平静的。孔岩简单的问候了一下父母身体，父母也是问了问孔岩工作情况，互相寒暄。
张菲这会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孔岩想来拜访一下父母也没什么。
孔岩的大方得体，诚实稳重也让父母说不出什么不好。
直到晚饭后，孔岩郑重其事的叫住了父亲张云山，说有话给二老说。
“叔叔，阿姨，我和张菲交往也有两个多月了，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想让你们放心把女儿交给我照顾。”边说边从包里掏着什么东西。
“这是家里给我准备的房子，刚装修完不久。”一张房产证放在桌上，上面赫然写着孔岩的名字。
“过些天我再带张菲去挑个车，挑她喜欢的。这些是我对张菲和我感情的诚意。你们知道我俩工作都忙，张菲回来一趟也不容易。趁这个机会想跟说一下我的想法。”
“张菲一个人在清安留下来很不容易，如果有一个家就会安心很多，我很愿意照顾她，请你们相信我。我俩领证之后我就会在房产证加上张菲的名字，车子也买在张菲名下，我会把我的所有都给她。”
父母和张菲面面相觑。从张菲眼里看出来，显然她是提前不知道孔岩会有这么一出。
“什么意思？额~你~你是说想要和菲菲结婚？”牟丽芳从嘴里磕磕绊绊冒出这几个字，“可是菲菲都还没见过你爸妈？”
“是这样的，我已经和我父母说过张菲的情况了，他们都很满意。既然是我认定了的，他们也想我们早点结婚。你们如果同意的话，这次回去我就安排你们见面，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
张菲此刻满脸的不悦，先前有点隐隐的担心，还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不想这么早带孔岩过来。
不知道张云山怎么想的，也开了口，“菲菲这么大了，我们也尊重她的想法，如果这是你们俩共同的决定，我们也没啥可说的。但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们还得问问菲菲的想法。”说完看向了张菲。
张菲还在震惊当中，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孔岩还想说什么，张云山止住了他，“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们和菲菲商量一下。”依照张云山的性格脾气，能这样跟他说，已经很客气了，谁叫他是女儿的男朋友。
孔岩走后，“你是不是怀孕了？”牟丽芳一如既往毫不掩饰她的想法，小声问道。
不曾想母亲会问出这个问题，顿时脸狭泛红，为了自证清白，张菲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没有，我和他连嘴都没亲过！”
一旁的张云山显然也听到了，脸色一下子转忧为喜。“那还商量个啥，菲菲，你不想结就不结，老子还差他一套房，清安的房子虽然贵，咱又不是买不起，想拿一套房就唬住我们，什么玩意儿。”
牟丽芳说：“菲菲啊，看你俩相处还没到那个份上，刚听他那么说我们还以为你是迫不得已。你结婚的事，我和你爸从来没催过你，就是想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孔岩这人看着不错，像是个好男人的样子，可又觉得让人亲不起来，不过还是看你。”
“我不知道他这次来会说结婚的事，回去我跟他说吧，你们就先别管了。”张菲说道。她自己都一团乱麻，想理清楚再跟父母说。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谈恋爱吧，爸妈其实挺为你开心的，高兴你就谈，结不结婚都无所谓，反正我们养得起你，别被那小子牵着走。”张云山说。
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大的底气，这在张云山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虽然给不了张菲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应该是没问题的。
当晚，张菲辗转反侧。
回到清安的第二天，下班后孔岩在城市花园等张菲。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孔岩，张菲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沉默着。
孔岩先开口，“吃了吗？要不先去吃饭？”
“没事，不用了。”
又是一阵沉默，二人就这样站在昏黄的路灯下。
“我妈说周末让你去家里吃饭，你有时间吧？”孔岩问。
本以为他会说之前去他家的事，可他一句也没提。
“嗯~”张菲答道。
“好，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目送张菲进了楼里。
张菲自认为是个冷静理智的人。看了身边那么多情情爱爱分分合合，她觉得自己如果在一段感情里，绝不会那么矫揉造作，拖沓犹疑。
跟孔岩的开始也是一样，自己确实挺喜欢他，觉得时候也到了，所以面对孔岩的示好也是没有犹疑，并且也在认真的经营着这段感情。
但是孔岩突然的这些举动开始让她有了不适。自己也不是不想和他结婚，但是总觉得还不是时候。
办公室里，程萧萧抱怨道，“老娘推了好多事才答应，妈的放我鸽子，气死啦。”
“奥，对，你今天是约了人去酒吧，看来是去不成了，不如带我去吧，”办公室李昂打趣道，一个刚毕业的油腻富二代。
程萧萧白了他一眼，正欲拒绝。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张菲说。
程萧萧一脸不可思议，“以前叫你你从来不去啊，难得难得，走走走！”
像是怕她反悔，一下班就拉着张菲往外走。
八点不到，二人就吃完饭坐到了酒吧里。
除了大学里和同学旅游去过那种景点里唱着民谣的小酒馆，这种正儿八经的酒吧张菲还是第一次来。
环顾四周，灯光昏暗，这个点人还不多，时不时有眼神飘向她俩这里。
程萧萧虽然看着娇小，但长相确实十足十的大美女，这也是张菲在同事里面最和她交好的原因，谁不愿意和美女待在一起，有时候女生更是如此。
所以对这时不时飘来的眼光，张菲也就见怪不怪了。
“以前喊你出去，你顶多和我们吃个饭就回去了，今天竟然会主动来酒吧？是遇上啥事了？”
被一语中的的感觉很奇怪，既想把心中的不快说出来，又怕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程萧萧是张菲处得最好的同事，但是二人的距离也仅限于同事，没有到交心的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张菲好像真的很少对谁真正敞开过心扉。
夜已渐深，人已微醺。晃动的灯光让人迷了眼，乐队一首首深情的歌不停敲打着心房。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推杯换盏，嬉笑怒骂。张菲突然间发现这里好像一个无忧岛，身上即使有千斤重的担子，也会变得轻飘飘起来。
“萧萧，你好漂亮啊，是不是有好多男人追你？”张菲说。
“那还用说，怎么，看上我了？”程萧萧笑嘻嘻得说道。“是不是被前两月那个帅哥甩了？”
张菲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他要和我结婚。”委屈巴巴的。
“剧情发展的不对啊？不过你不想结婚吗？”程萧萧问着。
酒精果然有着麻醉的作用，张菲这就一五一十得把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说给了程萧萧。
“什么？”程萧萧吃瓜心态慢慢收敛起来，开始给她分析。
“说你们不纯粹吧，却连嘴都没亲过，床也没上过，谈着柏拉图式的纯情恋爱。但说纯情吧，还没怎么聊爱情呢，就开始整这买房结婚的俗事了。”
程萧萧继续说道：“看你样子，应该是不想结婚才这样对吧。那你就和他说呀。看那小子一副正人君子样，就知道你吃这套。被他的行为道德绑架，好像拒绝他就是你的错一样。小姐姐，清醒一点，什么年代了，不是说两人相个亲，互相看对眼就要结婚。”
“可是他确实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对我挺好的，也说认定我了。我也喜欢他，那两个人谈恋爱不就是要结婚的吗？”张菲回道。
“你确定你们俩之间有爱情吗？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吗?”程萧萧问。
这个问题她好像真没想过，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了就会慢慢有爱了。
“你想要的到底是一个别人眼里美满的婚姻，还是刻骨铭心的爱情。”程萧萧继续追问道。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也不小了，有足够的能力去判断这些事情了，不要再把自己包裹在一个壳子里了。”
程萧萧还再一直说着，张菲虽然还是困惑，但身上的担子好像已经被卸下来了，整个人都开始轻飘飘得了。
不一会她好像看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把他抱了起来，男人长得像个古人，是气宇轩昂的少年将军，还是潇洒风流的少侠，她极力想看清他的脸，可眼前是一片模糊。
她就想伸手去摸他的轮廓，男人脸庞的触感很真实，张菲心想难道是刚才被萧萧撩拨得开始做春梦了。这样正想着，可是大脑开始被酒精麻醉的要宕机了，身体慢慢没了知觉，大脑也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