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颜闻着身边熟悉的味道,搂上那人的腰,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

    时阳把她抱上车,奈何她不松手,他就依着她了。

    前面开车那人叫姚珩,和时阳玩的挺好,刚过18提了车。

    “阳哥,去你家吗?”

    “到她家楼下吧。”时阳抚着她前额的碎发。

    “时阳,你又抽烟。”孟颜靠在他怀里动了动,皱着眉。

    “乖,我错了。”他不厌其烦的哄着她。

    “还喝酒了?”

    “嗯。”

    姚珩开着车,看着以前野的不行的小伙子被这个小御姐收了,不禁笑了出来。

    “笑屁。”时阳带着点碎笑,警告着他。

    “你注意点啊,别做禽兽事。”姚珩嘱咐着他。

    “我他妈是那样人吗,给老子滚蛋。”时阳骂着他。

    “嘚,阳哥我错了,到地了。”姚珩大笑着。

    时阳一直公主抱着姑娘回到家里,想把她放在沙发上,可姑娘就是不下去,最后时阳靠在沙发上,孟颜跪在他身上,找了个毯子盖着她。

    艹,好想当禽兽。

    时阳受不了这个姿势,偏偏姑娘不觉得,死死挨着他身子。

    时阳的衬衫本来扎在腰里,现在生生被磨了出来。

    “孟颜,我他妈的。”时阳要气死了,一低头姑娘就眨巴个眼睛看着他,“怎么不睡了?”

    “趴着吧,感冒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医院?”时阳有点埋怨她。

    “你要去玩,反正有舒以南陪着我的。”孟颜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

    “玩屁,要不是虞贺明给我打电话,你就打算自己病着呗。”时阳狠狠掐了把姑娘的细腰。

    姑娘娇嗔下,扭了扭身子。

    “别乱动了。”时阳拍着她的背。

    “哥,谢谢你。”

    孟颜抬了点身子,去吻少年。

    时阳被她第一次主动惊住,但也甜甜的接纳着姑娘的主动。

    “傻丫头。”他笑笑,抚着姑娘的碎发。

    孟颜就靠在他身上也不想动,趴了很久很久,时阳看着她看了很久。

    彼时世界只有两人,是飞舞的蝴蝶也好,零散的蝉鸣也罢,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孟颜趴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突然意识到什么但似乎一切都晚了。

    她起身掀起毛毯,时阳被她压在身下的衬衫凌乱不堪,领口的扣子已经开了,最可怕的是衣服下摆和孟颜的阔腿裤沾满了血。

    “那个那个,哥对不起,我…我先去个厕所。”语落,孟颜跑进厕所里。

    时阳看着自己被染红的衬衫有点哭笑不得,这姑娘要笨死了,他起身走进孟颜的卧室,从衣柜里找出了曾经打架时袖子裂了个口的衬衫,想着怎么也比现在好。

    “哥,你把换下来的衣服放我屋里洗手间就行,到时候我洗完给你送回去,你千万别动!”孟颜都要害羞死了,耳根通红,有点语无伦次。

    “这傻姑娘,你怎么还留着这个衬衫,还有那两个外套?”

    “啊不记得了,就是当时随手放的。”

    时阳上前搂住姑娘的腰,在他耳边轻轻说着:“肚子疼吗?去床上躺着吧。”

    “还好,腰不太舒服,我要去洗衣服的。”孟颜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你去睡会,明天再洗。”时阳说着把她拽到了床上。

    孟抻了抻腰:“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被攥在一起,好几天了好难受,给我捶捶使点劲。”

    时阳给她盖上毯子,听她的话使劲捶着她的背,看她有了些许睡意,掖好了毯子,腿搭在床边,靠在椅子上玩手机。

    孟颜在他漫不经意的陪伴下入眠。

    时阳见她睡着,关上手机起身去了卫生间,看着姑娘的裤子和自己的衬衫无奈笑笑。

    转头看见姑娘带血的内裤,干咳一声略显尴尬,有些害羞。

    他把衣服给洗了出来,晾在阳台上,至于那个,老大个小伙子太尴尬了。

    整理好一切,他回到姑娘身边,看她睡的安稳,盯着姑娘的唇。

    真无语,不是说好脱光了都没有想法的吗?

    他想起之前和孟颜在阳台说的话,不好意思地笑笑,情不自禁捏了捏她的脸。

    孟颜睡的浅,伸手扒拉掉那只罪恶的手。

    “醒了?”

    “我都不知道睡没睡着。”孟颜捋了捋头发,又钻到了靠在椅子上的时阳的怀里。

    “一个小时了,你下午没吃饭饿不饿?”时阳拍着她的脑袋。

    “饿啊,哥,我想吃烧烤。”

    时阳咂咂嘴:“你不是在。”生理期。

    懂得都懂,后半句没必要说。

    “可你以前都会和我一起去,不能换个身份就限制我啊。”孟委屈的看着他。

    “别给老子撒娇,起床穿衣服,我回家换个衣服。”时阳拧了一把她的腰。

    孟颜从他身上起来笑嘻嘻的去卫生间换衣服。

    她突然大叫道时阳的名字,冲出厕所,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他:“你把我衣服洗了?”

    时阳低头不好意思地轻嗯一声。

    孟颜哭笑不得:“要不下次我自己来?”

    时阳笑了笑逃离了这里。

    九点的黑夜,少年和姑娘走在繁华街道。

    良辰美景。

    时阳坐在她对面点了根烟:“吃什么?”

    “不吃羊肉,不要香菜,要个锡纸鸭血粉丝,其他的你看着来。”孟颜给舒以南回着信息。

    “什么毛病,不吃羊肉,不吃猪肉的。”时阳手拿着笔,写着菜品。

    “我不吃的多了,你有意见啊?”

    时阳不禁笑出声,挑挑眉:“都是宁姨给你惯的。”

    孟颜笑笑手支在桌子上看着他,算是默认。

    “时阳,我想喝啤酒。”

    “不是,孟颜,我他妈是太惯着你了不?”时阳抽着烟,往反方向吐着云雾。

    “是啊哥,你把我惯成这样的。”

    时阳暗骂一声:“别撒娇,下次,今天我喂你吃头孢了,辣的酸的凉的都惯着你,这个不行。”

    孟颜天性放纵,从不喜欢因为什么而改变,任何时期都偏爱食酸辣凉这类最伤身体的物质。

    “今天怎么没因为小虞和我生气啊?”孟颜好奇的盯着他,眼里尽是光芒。

    时阳面无表情的吞云吐雾听到这话,淡淡笑了下掐灭了烟:“我还得谢谢他呢。”

    两个人漫漫聊着琐事,孟颜一下接一下的往鸭血粉丝里放醋和小米椒。

    “其实,今天我还挺自责的,你生病时在你身边的是他,所以吧我的错,得谢谢他给我打电话。”时阳无奈笑笑。

    “害,自责啥,人生病的时候多了去了,你总不能时刻待在我身边,大家都很忙。”孟颜咬着木签上的牛肉,百无聊赖。

    时阳看着眼前这个不作不闹的姑娘乐了:“嗯,那我以后尽力在你不舒服的时候待在你身边。”

    孟颜点头答应,听见手机铃声,接下宁旻的电话,聊天中提到孟颖调回T市的事,终于回北方了。

    “姐什么时候回来?”时阳看她挂了电话开口道。

    “她回来也不回H市吧,挺忙的呢。”孟颜语气有些可惜,“哎?你洗我裤子掏兜了吗?舒以南说把我报告单放裤子里了。”

    “没,回去看看,可能给洗了吧,你感个冒怎还有报告单?”

    孟颜刚想要说什么,被前来的人打断。

    只见佟齐和一帮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走进来。

    “你俩咋在这?”佟齐走过来坐下。

    “齐哥,你朋友啊?”那一群人中的一个开了口。

    “我学生。”佟齐招呼那帮人先进去,自己则坐在了时阳身边,“你俩…”在搞对象?

    他没说后半句,他认为自己得有师德,不能太肤浅看事。

    “齐哥,你好好的,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呢?”时阳替他说出疑虑,“好朋友一起吃顿饭怎么了?”

    佟齐被怼的说不出话,指着时阳:“行,你小子,最好是朋友。”

    时阳又调侃道:“齐哥,你还混社会呐。”

    “滚蛋。”佟齐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少抽烟喝酒。”

    孟颜一直未开口,见他要离开,笑笑开口道:“佟老师,再见啊。”

    见他离开,孟颜逗时阳:“刚才干嘛不承认?啧啧啧,之前刷快手说,那些一见到老师就撒手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男人。”

    “傻逼,行,一会带你去见老师承认关系,顺便被请个家长。”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孟颜,我发现你怎么不作不哭不闹的?”时阳无可奈何的问道。

    孟颜停顿了一会回答道:“那种爱作的女孩只是缺乏有人对她们好,但是吧,你们对我够好了,没必要哭闹,总之就是被惯的太舒服了。”

    半晌,又答道:“等哪天我哭了,有没有可能就是你对我不好了?”

    时阳刚想说什么,被孟颜堵在了心里:“佟齐没准早知道咱们的事了,我今天上化学课在草稿纸上写你的名字被郭思宁看见了,他们在一个办公室,肯定会告诉他吧。”

    “佟齐和我混一个圈子的,挺好一人。”时阳喝了口啤酒起身去结账。

    孟颜看着他的背影笑笑,等他出来跟在他身边。

    “回家了可以吗?”时阳小心翼翼的询问她,貌似怕她不开心。

    “不再陪陪我吗?”姑娘眨巴着她的丹凤眼,眼下大大的卧蚕显得一双眼灵动不少。

    “陪。你不困?”

    “不,就没这么早睡过,睡不着。”

    时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孟颜身上:“你真的不冷吗?”

    孟颜笑笑,拽了拽她的半袖:“你呢,现在不冷?”

    “害,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关心我,拿起来就穿什么都不管。”

    “那你不也没说什么。”孟颜摆出一脸傲娇的样子。

    “我那叫绅士风度,你懂个屁。”时阳的手搭在姑娘右肩上,左手插兜,孟颜的右手顺势放在了时阳垂在她胸前的手心里。

    冰凉的触感使置身事外的时阳回过神:“回家吧,等过两天,暖和点了,我带你玩到二半夜都行。”

    属于疯子的夜晚,常人怎么会难过。

    “拉着我的手喊我名字,我看过你说谎的方式……”孟颜脚踩在桌脚上,向后倚着椅子摇晃,看看外面灰蓝色的阴雨天气的天空,她插着耳机,手机放在桌子里,班里哄哄闹闹。

    孟颜的前桌是一个叫怀诺文的女生,是个放荡不羁的姑娘,她的同桌顾云明正在被要求看她新打的耳钉。

    孟颜一脚把凳子踩了回来,趴在桌上:“在哪打的?我也想要。”

    “南莺商城做美甲那。”

    南莺商城是宁县客流量最高的一个商场。

    顾云明笑了下,不屑地说道:“阳哥让你打吗?”

    孟颜挑挑眉:“嘿,我擦,顾云明你瞧不起我,你就和时阳玩吧,学不到什么好东西,早晚单身到老,还是他让你来监督我的啊?”

    “不是我说,他这不也找到你这么个对象吗?”顾云明继续煽风点火。

    “行,明天就让你看看我不敢不敢打。”彼时,放学铃打响,孟颜拽着舒以南直冲校门。

    “呦,真要打啊,我可嘱咐你,打耳洞一时爽,事后火葬场,一时半会你可摘不了耳棍,李业达又要找你麻烦了。”舒以南在边上苦口婆心的劝阻。

    李业达一边担任教导主任,一边也是一班的班主任,平时忙班里的事管的少。

    孟颜态度坚定,最后舒以南和她一起打了耳洞,顾云明的随意战书促成孟颜的易躁性子。

    回到家后孟颜便给孟志远致了个电,与其被发现后挨骂不如先斩后奏。

    “呦,学校让打啊,还挺好看,好好学习啊。”孟志远起先皱了皱眉,又立刻归于平静,最后还是不忘嘱咐她好好学习。

    孟颖凑过来夸奖了几许,哪知这一夸奖,让她第二天也打了个耳洞。

    几人闲聊中谈到了孟颜的大姨。

    宁琴。

    她回宁县了,因为宁宇笙又惹祸了。

    宁旻的母家有很多孩子,孟颜记得清的只有她的大舅,大姨和二姨,并且和二姨也少有来往。

    宁旻是宁家最小的,也是过的最好的。

    宁琴是宁家老大,是个不容易的姑娘有一儿一女,儿子没有正经工作,女儿未婚先孕生了个小女孩但也再婚了。

    孟颜的大舅,宁瑞,是宁家那辈唯一的男孩,他和宁老爷子住在一起,宁瑞早年有些心脏病,因此被宁老爷惯坏了,现在竟萌生出了独吞宁琴和宁老爷打下的那点江山,宁瑞也有一儿一女,儿子叫宁宇笙,比孟颜大了五岁,心智却不成熟,随了他爹了,宁宇晏但是走了正道发展不错。

    宁旻主要心疼她哥哥的那俩孩子,经常救济着,这些多多少少也让宁宇笙,宁宇晏姐弟俩对孟家还是不错的。

    孟颜听着宁家那些事不禁感叹生活的不公。

    她挂下电话刚刚准备去吃饭,又接了另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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