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不高兴了：“你会认不出我吗？”
飞坦妥协：“好吧，不会。”
所以他刚才为什么要挑起这个话题？明明只要宁宁出现在身边，就不会忽略她。
为了让宁宁安心，他又补充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伤害你的。”
毕竟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克制住了心里的杀意，把她带回家，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宁宁满意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就好。”
她不知从哪学的，只要飞坦做出了让她高兴的事情就会亲他一口，就算她没有性别意识，这样的行为也不是很恰当。
飞坦试图让她明白他们是异性，而宁宁不应该随便亲吻一个异性，被宁宁有理有据地反驳：“我喜欢飞坦，你不喜欢我吗？”
“你的喜欢只是……”
飞坦想说她对自己是亲人间的依赖，可他自己都不懂亲人是什么，何况原本他就对她抱有卑劣的心思。
没办法跟宁宁解释明白，他也放弃了，默认了宁宁过分亲近的举动。
“但是不可以对其他人这样，懂了吗？”
他认真地叮嘱。
如果宁宁也亲吻了其他异性……只好解决掉那个人了。
宁宁在他脸上乱蹭：“记住了记住了！”
没过一会，她又觉得无聊，拉着飞坦陪她看电视。
电视上播的正好是某个女团选秀的节目，这是宁宁第一次看非动画片类的节目，在她的印象中，还没见过这么像真人的画风。
“这是怎么画出来的？好真实呀。”她指了指屏幕里的女孩。
“这是用摄像机录下来的。”飞坦解释，“不是画，就像你照镜子一样，是真实的影像。”
“哇！”宁宁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惊呼，“我也可以录进去吗？”
飞坦家里没有照相机，这一刻他突然想给宁宁照相了。
能留存下宁宁的照片，以后还可以拿出来看。
以前的他根本不会有照相的想法，养了个孩子竟然会带来如此巨大的改变。
“可以。”他想了想，“这周末之前就给你照相。”
宁宁很兴奋，她从来没有照过相，她决定要穿上最好看的小裙子和飞坦一起照！
不知道飞坦会不会也把他的衣服换掉？他总是穿那件奇怪的衣服，虽然不丑，但是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嘛……
她又睁大眼睛看了一会电视，嘟起了嘴：“为什么她们在这么多观众面前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飞坦随意地回答：“想出道就要展示自己吧。”
这种问题问常年关注娱乐圈的人更好，原本他也一窍不通，为了解答宁宁天马行空的问题，硬是每个方面都了解了一些。
宁宁完全无法理解，她宁可天天和飞坦呆在家里也不愿意和一百多个人竞争十个出道位，而且那么大的舞台、那么多观众，换成她早就害怕地溜走了。
“她们真厉害。”宁宁感叹道，“飞坦觉得呢？”
飞坦并不觉得那些选手多厉害，但他不会在这种事上反驳宁宁，于是他点点头表示认同。
被赞成的宁宁开心地扑过来，被他接住。
“明天可以出去玩吗？”她望着飞坦。
“想去哪里？”
宁宁摇晃着他的手：“游乐场，好不好？”
飞坦沉默了。
游乐场确实是所有小孩子都喜欢去的地方，根据侠客发来的测试题，宁宁的心智水平大概在六七岁，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想去游乐场无可厚非。
但是他相当厌烦那里，人多、吵闹，过山车上尖叫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排队的游乐设施……
全都在挑战他的耐性。
宁宁没有察觉到飞坦的不情愿，一脸期盼：“我们可以在游乐场照相，还可以坐过山车！我还没有坐过呢！”
只要她搬出自己还没做过每件事作为理由，飞坦就不可能不同意。他希望宁宁可以把世间百态都体验一遍，选择想要的生活。
“好。”他在心里叹息，“但是不能乱跑，要跟紧我。”
“那你可以换一件衣服吗？”宁宁扯开他的衣领，露出里面漂亮的锁骨。
她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觉得飞坦的皮肤光滑莹润，平时总是被遮着，要抓紧每一个机会多看几眼。
飞坦第无数次把她的手拿下来：“可以换，但是不要随便扯开别人的衣领。”
“我明明只是偶尔才会扯飞坦的，而且每次都是在家里！”宁宁耍赖。
她的心智从零成长到七岁左右花费的时间太短，很多观念来不及塑造，飞坦又舍不得说重话，只能通过重复叮嘱让她记住。
幸而宁宁也不算熊孩子，绝大多数时间她的调皮捣蛋只对着飞坦，在外人面前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可爱女孩。而她对飞坦的捣乱行为在飞坦可以承受的范围，于是造成了她在家里近乎无法无天的性格。
扯开衣领这件事经常发生于他们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宁宁一抬手飞坦就知道她要做什么，最后却都没有阻止。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么纵容一个捡回来两个多月的少女。
他决定换个话题。
“快到夏天了，一会带你去买衣服怎么样？”
宁宁的注意力顺利转移：“那你也要买新衣服！我给你挑吧！”
说实话，宁宁在男士服装上的审美一言难尽，也许是因为她看的动画片里着装都很夸张，她喜欢的款式一天一个样，有时候指着电视给飞坦看：“你穿这个好不好？”
电视里是一个穿着带亮片细闪露脐装的男人。
飞坦对她的审美不敢苟同，每次都用各种理由让她放弃。
“你挑的话……”飞坦艰难地说，“不能选太奇怪的款式。”
“不奇怪不奇怪！”宁宁满口答应，“我们快走吧！”
她对给飞坦挑衣服的热情远远大于给自己买衣服。将飞坦当作换装玩偶，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她超级期待的！
飞坦居住的地方临近郊区，交通不便，因此他们出行的方式通常是飞坦抱着宁宁来到附近的公交站，坐上公交。
虽然公交的速度没有飞坦快，但宁宁对公交情有独钟。
“你每次跑得太快啦，我都看不清路边的景色。”
她这么小声抱怨着，其实两人心知肚明，她是担心飞坦累到。
嗯……飞坦对此保留意见。
他的腕力在旅团中排名不算很靠前，但抱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还是没问题的。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商业街，宁宁本想直奔男装店，却被飞坦哄去了女装店。
如果先让她试衣服，等她累了再去男装店的话多多少少能安分点吧？飞坦想。
至少不要给他挑太多夸张的服饰。
他牵着宁宁进入了一家主营小洋裙的店铺——宁宁的最爱。
“欢迎光临！”售货员亲切地微笑着，“最近上了夏款新品，可以随便试试哦！”
宁宁一眼相中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抱着裙子进入了试衣间。
当她穿着裙子出来，蹦蹦跳跳地在镜子前转了个圈：“我觉得很好看！”
确实很好看，飞坦掩饰似的偏了偏头。
少女轻盈的步伐和裙摆交相辉映，带来春末夏初的第一抹明艳色彩，有她在的地方总是鲜活明亮。
“尺码合适吗？”他问。
宁宁凑过去：“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点小？”
她指着下摆的位置。
并不是小，是有点短，裙子只遮到大腿中部以上的位置，她之前穿的都是中长款，第一次穿稍微短一点的不适应。
“这个尺码很合适，可能客人您不太适应短款连衣裙。”售货员帮她理了理裙摆，“但是您穿上很合适呢，再换大一码的看上去可能会松松垮垮的。”
“那好吧——”宁宁拖长了尾音，“飞坦，买嘛买嘛。”
“好。”
他跟着售货员去结账，宁宁亦步亦趋地拽着他的衣角。
出门在外，宁宁总是要跟紧他，一副很没安全感的样子。她性格内向，有飞坦陪着才会安心。
“你哥哥真耐心，这个年纪的男生很多都不耐烦陪女生试衣服呢。”
售货员笑着把包好的衣服递给飞坦，对宁宁说道。
……哥哥？
离开那家店，宁宁好奇地问：“飞坦，你是我哥哥吗？”
“不是。”飞坦把她脸颊旁的碎发别到耳后，突然意识到宁宁还没有姓氏，和他的关系也不伦不类。
难道，要叫她宁宁·波托欧吗？
一想到以他的姓氏冠在她的名字后面，异样的感觉就涌上心头，软软的像被清风拂过。
飞坦妥协：“好吧，不会。”
所以他刚才为什么要挑起这个话题？明明只要宁宁出现在身边，就不会忽略她。
为了让宁宁安心，他又补充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伤害你的。”
毕竟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克制住了心里的杀意，把她带回家，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宁宁满意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就好。”
她不知从哪学的，只要飞坦做出了让她高兴的事情就会亲他一口，就算她没有性别意识，这样的行为也不是很恰当。
飞坦试图让她明白他们是异性，而宁宁不应该随便亲吻一个异性，被宁宁有理有据地反驳：“我喜欢飞坦，你不喜欢我吗？”
“你的喜欢只是……”
飞坦想说她对自己是亲人间的依赖，可他自己都不懂亲人是什么，何况原本他就对她抱有卑劣的心思。
没办法跟宁宁解释明白，他也放弃了，默认了宁宁过分亲近的举动。
“但是不可以对其他人这样，懂了吗？”
他认真地叮嘱。
如果宁宁也亲吻了其他异性……只好解决掉那个人了。
宁宁在他脸上乱蹭：“记住了记住了！”
没过一会，她又觉得无聊，拉着飞坦陪她看电视。
电视上播的正好是某个女团选秀的节目，这是宁宁第一次看非动画片类的节目，在她的印象中，还没见过这么像真人的画风。
“这是怎么画出来的？好真实呀。”她指了指屏幕里的女孩。
“这是用摄像机录下来的。”飞坦解释，“不是画，就像你照镜子一样，是真实的影像。”
“哇！”宁宁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惊呼，“我也可以录进去吗？”
飞坦家里没有照相机，这一刻他突然想给宁宁照相了。
能留存下宁宁的照片，以后还可以拿出来看。
以前的他根本不会有照相的想法，养了个孩子竟然会带来如此巨大的改变。
“可以。”他想了想，“这周末之前就给你照相。”
宁宁很兴奋，她从来没有照过相，她决定要穿上最好看的小裙子和飞坦一起照！
不知道飞坦会不会也把他的衣服换掉？他总是穿那件奇怪的衣服，虽然不丑，但是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嘛……
她又睁大眼睛看了一会电视，嘟起了嘴：“为什么她们在这么多观众面前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飞坦随意地回答：“想出道就要展示自己吧。”
这种问题问常年关注娱乐圈的人更好，原本他也一窍不通，为了解答宁宁天马行空的问题，硬是每个方面都了解了一些。
宁宁完全无法理解，她宁可天天和飞坦呆在家里也不愿意和一百多个人竞争十个出道位，而且那么大的舞台、那么多观众，换成她早就害怕地溜走了。
“她们真厉害。”宁宁感叹道，“飞坦觉得呢？”
飞坦并不觉得那些选手多厉害，但他不会在这种事上反驳宁宁，于是他点点头表示认同。
被赞成的宁宁开心地扑过来，被他接住。
“明天可以出去玩吗？”她望着飞坦。
“想去哪里？”
宁宁摇晃着他的手：“游乐场，好不好？”
飞坦沉默了。
游乐场确实是所有小孩子都喜欢去的地方，根据侠客发来的测试题，宁宁的心智水平大概在六七岁，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想去游乐场无可厚非。
但是他相当厌烦那里，人多、吵闹，过山车上尖叫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排队的游乐设施……
全都在挑战他的耐性。
宁宁没有察觉到飞坦的不情愿，一脸期盼：“我们可以在游乐场照相，还可以坐过山车！我还没有坐过呢！”
只要她搬出自己还没做过每件事作为理由，飞坦就不可能不同意。他希望宁宁可以把世间百态都体验一遍，选择想要的生活。
“好。”他在心里叹息，“但是不能乱跑，要跟紧我。”
“那你可以换一件衣服吗？”宁宁扯开他的衣领，露出里面漂亮的锁骨。
她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觉得飞坦的皮肤光滑莹润，平时总是被遮着，要抓紧每一个机会多看几眼。
飞坦第无数次把她的手拿下来：“可以换，但是不要随便扯开别人的衣领。”
“我明明只是偶尔才会扯飞坦的，而且每次都是在家里！”宁宁耍赖。
她的心智从零成长到七岁左右花费的时间太短，很多观念来不及塑造，飞坦又舍不得说重话，只能通过重复叮嘱让她记住。
幸而宁宁也不算熊孩子，绝大多数时间她的调皮捣蛋只对着飞坦，在外人面前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可爱女孩。而她对飞坦的捣乱行为在飞坦可以承受的范围，于是造成了她在家里近乎无法无天的性格。
扯开衣领这件事经常发生于他们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宁宁一抬手飞坦就知道她要做什么，最后却都没有阻止。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么纵容一个捡回来两个多月的少女。
他决定换个话题。
“快到夏天了，一会带你去买衣服怎么样？”
宁宁的注意力顺利转移：“那你也要买新衣服！我给你挑吧！”
说实话，宁宁在男士服装上的审美一言难尽，也许是因为她看的动画片里着装都很夸张，她喜欢的款式一天一个样，有时候指着电视给飞坦看：“你穿这个好不好？”
电视里是一个穿着带亮片细闪露脐装的男人。
飞坦对她的审美不敢苟同，每次都用各种理由让她放弃。
“你挑的话……”飞坦艰难地说，“不能选太奇怪的款式。”
“不奇怪不奇怪！”宁宁满口答应，“我们快走吧！”
她对给飞坦挑衣服的热情远远大于给自己买衣服。将飞坦当作换装玩偶，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她超级期待的！
飞坦居住的地方临近郊区，交通不便，因此他们出行的方式通常是飞坦抱着宁宁来到附近的公交站，坐上公交。
虽然公交的速度没有飞坦快，但宁宁对公交情有独钟。
“你每次跑得太快啦，我都看不清路边的景色。”
她这么小声抱怨着，其实两人心知肚明，她是担心飞坦累到。
嗯……飞坦对此保留意见。
他的腕力在旅团中排名不算很靠前，但抱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还是没问题的。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商业街，宁宁本想直奔男装店，却被飞坦哄去了女装店。
如果先让她试衣服，等她累了再去男装店的话多多少少能安分点吧？飞坦想。
至少不要给他挑太多夸张的服饰。
他牵着宁宁进入了一家主营小洋裙的店铺——宁宁的最爱。
“欢迎光临！”售货员亲切地微笑着，“最近上了夏款新品，可以随便试试哦！”
宁宁一眼相中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抱着裙子进入了试衣间。
当她穿着裙子出来，蹦蹦跳跳地在镜子前转了个圈：“我觉得很好看！”
确实很好看，飞坦掩饰似的偏了偏头。
少女轻盈的步伐和裙摆交相辉映，带来春末夏初的第一抹明艳色彩，有她在的地方总是鲜活明亮。
“尺码合适吗？”他问。
宁宁凑过去：“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点小？”
她指着下摆的位置。
并不是小，是有点短，裙子只遮到大腿中部以上的位置，她之前穿的都是中长款，第一次穿稍微短一点的不适应。
“这个尺码很合适，可能客人您不太适应短款连衣裙。”售货员帮她理了理裙摆，“但是您穿上很合适呢，再换大一码的看上去可能会松松垮垮的。”
“那好吧——”宁宁拖长了尾音，“飞坦，买嘛买嘛。”
“好。”
他跟着售货员去结账，宁宁亦步亦趋地拽着他的衣角。
出门在外，宁宁总是要跟紧他，一副很没安全感的样子。她性格内向，有飞坦陪着才会安心。
“你哥哥真耐心，这个年纪的男生很多都不耐烦陪女生试衣服呢。”
售货员笑着把包好的衣服递给飞坦，对宁宁说道。
……哥哥？
离开那家店，宁宁好奇地问：“飞坦，你是我哥哥吗？”
“不是。”飞坦把她脸颊旁的碎发别到耳后，突然意识到宁宁还没有姓氏，和他的关系也不伦不类。
难道，要叫她宁宁·波托欧吗？
一想到以他的姓氏冠在她的名字后面，异样的感觉就涌上心头，软软的像被清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