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了好友阮文婷在咖啡厅见面。
咖啡厅坐落在筠市CBD，闹中取静，在寸土寸金的中心区自成一方闲情的小天地。微风拂过窗外一片浓郁的绿茵，便有细碎的白花星星点点地落下。
我望着窗外街景，行人步履匆匆，远处耸立的高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冷光。
我的朋友不多，称得上亲近的好友更是寥寥无几。这半年里，宿主欢欢并没有与阮文婷怎么联系过。我实在担心阮文婷会与我疏远，便鼓起勇气试探着约她出来叙旧。
门廊处悬挂的古铜铃铛随着来人拉门的动作叮咚一响，我循声望去。她扫了一圈，眼睛亮晶晶地直直冲我走来，笑意盈盈，身姿轻快，窈窕玲珑。她苗条了许多。
距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足足二十分钟，我是作为赔罪之人心虚提前到达，但她却是单纯为了见我。
阮文婷像小鹿般撞进我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了我，声音里是满满的喜悦：“谌欢，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婷婷，好久不见。”我向来不知如何应对她的亲密举动，此时也任由着她动作。
“就是啊，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都没回呢。”阮文婷坐下，眼睛还放在我身上。
我有些尴尬，开口：“婷婷，不好意思。我，我之前……发生了一些不太好处理的事。”
我的解释实在拙劣苍白，任是什么大事也不至于连回句消息的时间都没有。我搜肠刮肚着合适的措辞，来为欢欢的冷淡寻找借口。不论如何，我都不愿让她知道自己只是一本狗血小说中没有姓名的角色，不想让她为占据我身体的宿主而伤神，更不愿让她知道半年前我曾软弱地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更何况，真相更为骇人及荒谬。
“这样啊，那你现在处理好那些事情了吗？需不需要我的帮助？”阮文婷眉头轻蹙，担忧地看着我。“你不要一个人硬撑，虽然我帮不上多少，但是你多与我说说，排解一下情绪也是好的。”
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也是一个温暖的朋友。她这般信任我，还敞亮着关心着我的心情，反倒叫我生出一番自惭形愧的难堪。
“婷婷，你，你不怪我吗？”
“有什么好怪你的呀，你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疏远我的。再说了，我们又不是非要靠着联系才能维持感情。”阮文婷凑近我，亲昵地挽住我的手臂，笑得轻柔如五月花。
“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一个人承受了啊。下不为例。”
我忐忑的心被她温柔地捧住。
我与阮文婷聊了很久，家长里短、琐事八卦、近况行程，只要与她在一起，我总会觉得自己也开朗不少。
她说她曾经远远地在某个宴会上见过我，虽然我并未朝她打招呼，但望见我被顾家父子宠溺照顾的模样，甚感欣慰。
我噎住，不知如何作答。暗自却又阴暗地想到，还好宿主欢欢全心全意在完成任务上，还好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也被她抢走。
阮文婷没有留意到我的变化，她低头浅浅地抿了口咖啡。这是我们坐下之后，她点的第二杯咖啡了，面前的甜品丝毫未动。
“婷婷，你不是最喜欢这家店的巴斯克吗？怎么一口都不动？”我转移话题，将精致小巧的甜点放在她面前。
“我现在在减肥呢……哎呀，你别诱惑我了。”阮文婷眼疾手快地将甜品又快速地放在我这侧的角落。
她确实是瘦了很多，与半年前见的最后一面的她相比，肉眼看着约莫瘦了有二十斤。
我看着她瘦了一大圈的手腕，问她：“你怎么瘦的呀？”
“就，运动啊……”阮文婷眼神飘忽。
我静静地看着她。她向来就不是一个爱运动的人。
“好啦好啦，我还节食了。”她闷闷地应我。
我有些心疼她，她是易水肿的体质，定是受了不少苦。
“你是为了顾先闻吗？你，还喜欢他？婷婷，放弃他吧。”
阮文婷喜欢顾先闻许久了，顾先闻这人又是冷淡傲气的性子，向来目中无人、眼高于顶。
她默不作声，指甲将要嵌进掌心。
“你也觉得，我不行吗？”阮文婷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轻颤，像冬雨跌坠飘零的落叶。“我也想过要放弃他的，但是每次一冒出这个念头，我都觉得好痛苦。就像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你不能放弃，你最喜欢他了。”
她明明是活在春天漫野里无忧无虑的小鹿，却总是在遇到顾先闻之时，自投罗网地跌进晦暗的陷阱，把自己本可作伴的鲜花也囚禁起来。
我倾身向她，握住她局促的手。“是顾先闻配不上你。婷婷。”
阮文婷愣愣地看着我，良久，眼睛带上明亮的笑意。
“也就只有你这么说了。谌欢，你知道吗？很久之前，我还傻乎乎地去问过爸爸，有没有机会与顾先闻联姻。爸爸臭骂了我一顿，说联姻要的是门当户对，我们家小门小户地求着联姻，只会让他被人笑话。”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哈哈哈，当时爸爸看我的眼神真的好好笑哦。你记得我们初三那个秃顶班主任吗，爸爸那天看起来就跟被扣光了班级分的他一样。”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不禁轻笑起来。
秃顶班主任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各人有各人的命运，摊上我们这一班学生，是他命中的劫。
我脑中突然快速地闪过一丝恍惚，命运啊。
“婷婷，你为什么喜欢顾先闻啊？你认真告诉我。”
阮文婷沉吟一阵，小声开口：“可能是，他完完全全就在我审美点吧？我好像从第一眼见他，就非常非常喜欢他了。就是情不自禁，一见钟情的感觉。”
说完又偷偷瞟我一眼，担心我又要唠叨她莫名的执着。
“命运之书”《初初识君》中，谌欢是最大的炮灰女配，阮文婷则是一个谌欢身边的不起眼的小炮灰。谌欢由于痴恋主角陆识君，求而不得而万般失态，刁蛮任性地在男主陆识君及女主符元初之间的爱情作祟并用尽栽赃陷害各类恶毒手段，最终被符家家主大手一挥，丢进偏远小山村沦为共妻而精神癫狂。原文中，顾家人为了平息符家怒火，也不闻不问谌欢的下场，更毋论求情。
而阮文婷，只是在原文中充当着恶女谌欢的炮灰好友，甚至没有姓名，仅有寥寥几语与代号“谌欢损友”。
【系统。】
【029号系统很乐意为您效劳。】电子音响起。【原主，你终于要决心好好接受系统了吗？】
【原主，你是我见过最——笨的使用者了。我在其他位面遇到的使用者，可都是第一时间就要里里外外地榨干系统的使用空间与技能。像你这样，对系统爱答不理的真少见。】
【我叫谌欢。】我不理会它的插科打诨，径直问它。【阮文婷对顾先闻的痴迷，与“命运之书”有关吗？】
【正在检查命运之书的因果……】
【是的，阮文婷由于对顾先闻求而不得，且目睹男配顾先闻对女主符元初情有独钟，妒恨不甘的阮文婷便与同样际遇的谌欢臭味相投，共同与女主作对。】029号系统的电子音声调平平。【阮文婷对顾先闻的痴迷属于“命运之书”的设定，这是她的命运。】
……
【那，她痴迷顾先闻的设定可以改变吗？我怎么做才能让她脱离被设定的命运？有道具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我咬了咬下唇。
【正在判别炮灰“阮文婷”设定改变对本位面世界的影响程度……判别完毕，影响程度为“无关紧要”。若要改变炮灰阮文婷痴迷男配顾先闻的设定，需要耗费100积分。你现在拥有12积分，无法改变。】
我松了口气，只要能够改变，那就还有希望。【系统，我先赊账。你先帮我把婷婷的设定……】
蓦地感觉有人在隔空重重地弹了下我的脑门。
【不可以哦，谌欢，赊账的特权仅有一次。】
若是知道仅有一次，我必定不会将机会耗在顾先闻身上，他痛苦就让他痛苦算了，还是婷婷的人生更为重要。我忍不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系统生硬的电子音哈哈了两声，听起来实在诡异。【谌欢，炮灰阮文婷的命运是否改变，对于你的攻略陆昭然的任务毫无帮助，也不见得能让主神们觉得有看点。得不偿失。】
【她是我的朋友，无论得失如何，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难过。】我条件反射地回嘴。【对朋友，哪有计较得失利弊的道理。】
【好吧。你说得很好。但是，还是不能赊账。】
……
看来我只能接下系统发下的任务，赚积分了。今日一睁眼，我便速速关掉了那挡在我视线的任务弹窗，什么【朝顾明意示好】、【送顾先晓上学】的杂七杂八的任务。
【谌欢，若是你大费周章地去掉了“阮文婷注定被顾先闻吸引并痴迷于他”的设定，她依然对顾先闻有好感呢？】
我顿了顿，轻轻地开口：【没关系。起码，那是出于婷婷自己内心的选择，而不是无法抗争、毫无自由的设定。】
【真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想法。若是结果一样，出于什么原由不都无所谓吗？】电子音的语气散发着疑惑。
【所以你不是人类。】
电子音哼了一声。【那你好好赚积分吧，我先去其他世界了。】
【等等。】我连忙叫住他，决定还是问出内心不安的问题。【婷婷她，与我做朋友是设定吗？】她是真心与我交好吗，这个疑惑令我忐忑不安。
【唔……命运之书上面没有写。那便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了。】
我如释重负地呼出卡在胸腔的一口闷气。太好了。
咖啡厅坐落在筠市CBD，闹中取静，在寸土寸金的中心区自成一方闲情的小天地。微风拂过窗外一片浓郁的绿茵，便有细碎的白花星星点点地落下。
我望着窗外街景，行人步履匆匆，远处耸立的高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冷光。
我的朋友不多，称得上亲近的好友更是寥寥无几。这半年里，宿主欢欢并没有与阮文婷怎么联系过。我实在担心阮文婷会与我疏远，便鼓起勇气试探着约她出来叙旧。
门廊处悬挂的古铜铃铛随着来人拉门的动作叮咚一响，我循声望去。她扫了一圈，眼睛亮晶晶地直直冲我走来，笑意盈盈，身姿轻快，窈窕玲珑。她苗条了许多。
距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足足二十分钟，我是作为赔罪之人心虚提前到达，但她却是单纯为了见我。
阮文婷像小鹿般撞进我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了我，声音里是满满的喜悦：“谌欢，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婷婷，好久不见。”我向来不知如何应对她的亲密举动，此时也任由着她动作。
“就是啊，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都没回呢。”阮文婷坐下，眼睛还放在我身上。
我有些尴尬，开口：“婷婷，不好意思。我，我之前……发生了一些不太好处理的事。”
我的解释实在拙劣苍白，任是什么大事也不至于连回句消息的时间都没有。我搜肠刮肚着合适的措辞，来为欢欢的冷淡寻找借口。不论如何，我都不愿让她知道自己只是一本狗血小说中没有姓名的角色，不想让她为占据我身体的宿主而伤神，更不愿让她知道半年前我曾软弱地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更何况，真相更为骇人及荒谬。
“这样啊，那你现在处理好那些事情了吗？需不需要我的帮助？”阮文婷眉头轻蹙，担忧地看着我。“你不要一个人硬撑，虽然我帮不上多少，但是你多与我说说，排解一下情绪也是好的。”
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也是一个温暖的朋友。她这般信任我，还敞亮着关心着我的心情，反倒叫我生出一番自惭形愧的难堪。
“婷婷，你，你不怪我吗？”
“有什么好怪你的呀，你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疏远我的。再说了，我们又不是非要靠着联系才能维持感情。”阮文婷凑近我，亲昵地挽住我的手臂，笑得轻柔如五月花。
“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一个人承受了啊。下不为例。”
我忐忑的心被她温柔地捧住。
我与阮文婷聊了很久，家长里短、琐事八卦、近况行程，只要与她在一起，我总会觉得自己也开朗不少。
她说她曾经远远地在某个宴会上见过我，虽然我并未朝她打招呼，但望见我被顾家父子宠溺照顾的模样，甚感欣慰。
我噎住，不知如何作答。暗自却又阴暗地想到，还好宿主欢欢全心全意在完成任务上，还好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也被她抢走。
阮文婷没有留意到我的变化，她低头浅浅地抿了口咖啡。这是我们坐下之后，她点的第二杯咖啡了，面前的甜品丝毫未动。
“婷婷，你不是最喜欢这家店的巴斯克吗？怎么一口都不动？”我转移话题，将精致小巧的甜点放在她面前。
“我现在在减肥呢……哎呀，你别诱惑我了。”阮文婷眼疾手快地将甜品又快速地放在我这侧的角落。
她确实是瘦了很多，与半年前见的最后一面的她相比，肉眼看着约莫瘦了有二十斤。
我看着她瘦了一大圈的手腕，问她：“你怎么瘦的呀？”
“就，运动啊……”阮文婷眼神飘忽。
我静静地看着她。她向来就不是一个爱运动的人。
“好啦好啦，我还节食了。”她闷闷地应我。
我有些心疼她，她是易水肿的体质，定是受了不少苦。
“你是为了顾先闻吗？你，还喜欢他？婷婷，放弃他吧。”
阮文婷喜欢顾先闻许久了，顾先闻这人又是冷淡傲气的性子，向来目中无人、眼高于顶。
她默不作声，指甲将要嵌进掌心。
“你也觉得，我不行吗？”阮文婷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轻颤，像冬雨跌坠飘零的落叶。“我也想过要放弃他的，但是每次一冒出这个念头，我都觉得好痛苦。就像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你不能放弃，你最喜欢他了。”
她明明是活在春天漫野里无忧无虑的小鹿，却总是在遇到顾先闻之时，自投罗网地跌进晦暗的陷阱，把自己本可作伴的鲜花也囚禁起来。
我倾身向她，握住她局促的手。“是顾先闻配不上你。婷婷。”
阮文婷愣愣地看着我，良久，眼睛带上明亮的笑意。
“也就只有你这么说了。谌欢，你知道吗？很久之前，我还傻乎乎地去问过爸爸，有没有机会与顾先闻联姻。爸爸臭骂了我一顿，说联姻要的是门当户对，我们家小门小户地求着联姻，只会让他被人笑话。”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哈哈哈，当时爸爸看我的眼神真的好好笑哦。你记得我们初三那个秃顶班主任吗，爸爸那天看起来就跟被扣光了班级分的他一样。”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不禁轻笑起来。
秃顶班主任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各人有各人的命运，摊上我们这一班学生，是他命中的劫。
我脑中突然快速地闪过一丝恍惚，命运啊。
“婷婷，你为什么喜欢顾先闻啊？你认真告诉我。”
阮文婷沉吟一阵，小声开口：“可能是，他完完全全就在我审美点吧？我好像从第一眼见他，就非常非常喜欢他了。就是情不自禁，一见钟情的感觉。”
说完又偷偷瞟我一眼，担心我又要唠叨她莫名的执着。
“命运之书”《初初识君》中，谌欢是最大的炮灰女配，阮文婷则是一个谌欢身边的不起眼的小炮灰。谌欢由于痴恋主角陆识君，求而不得而万般失态，刁蛮任性地在男主陆识君及女主符元初之间的爱情作祟并用尽栽赃陷害各类恶毒手段，最终被符家家主大手一挥，丢进偏远小山村沦为共妻而精神癫狂。原文中，顾家人为了平息符家怒火，也不闻不问谌欢的下场，更毋论求情。
而阮文婷，只是在原文中充当着恶女谌欢的炮灰好友，甚至没有姓名，仅有寥寥几语与代号“谌欢损友”。
【系统。】
【029号系统很乐意为您效劳。】电子音响起。【原主，你终于要决心好好接受系统了吗？】
【原主，你是我见过最——笨的使用者了。我在其他位面遇到的使用者，可都是第一时间就要里里外外地榨干系统的使用空间与技能。像你这样，对系统爱答不理的真少见。】
【我叫谌欢。】我不理会它的插科打诨，径直问它。【阮文婷对顾先闻的痴迷，与“命运之书”有关吗？】
【正在检查命运之书的因果……】
【是的，阮文婷由于对顾先闻求而不得，且目睹男配顾先闻对女主符元初情有独钟，妒恨不甘的阮文婷便与同样际遇的谌欢臭味相投，共同与女主作对。】029号系统的电子音声调平平。【阮文婷对顾先闻的痴迷属于“命运之书”的设定，这是她的命运。】
……
【那，她痴迷顾先闻的设定可以改变吗？我怎么做才能让她脱离被设定的命运？有道具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我咬了咬下唇。
【正在判别炮灰“阮文婷”设定改变对本位面世界的影响程度……判别完毕，影响程度为“无关紧要”。若要改变炮灰阮文婷痴迷男配顾先闻的设定，需要耗费100积分。你现在拥有12积分，无法改变。】
我松了口气，只要能够改变，那就还有希望。【系统，我先赊账。你先帮我把婷婷的设定……】
蓦地感觉有人在隔空重重地弹了下我的脑门。
【不可以哦，谌欢，赊账的特权仅有一次。】
若是知道仅有一次，我必定不会将机会耗在顾先闻身上，他痛苦就让他痛苦算了，还是婷婷的人生更为重要。我忍不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系统生硬的电子音哈哈了两声，听起来实在诡异。【谌欢，炮灰阮文婷的命运是否改变，对于你的攻略陆昭然的任务毫无帮助，也不见得能让主神们觉得有看点。得不偿失。】
【她是我的朋友，无论得失如何，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难过。】我条件反射地回嘴。【对朋友，哪有计较得失利弊的道理。】
【好吧。你说得很好。但是，还是不能赊账。】
……
看来我只能接下系统发下的任务，赚积分了。今日一睁眼，我便速速关掉了那挡在我视线的任务弹窗，什么【朝顾明意示好】、【送顾先晓上学】的杂七杂八的任务。
【谌欢，若是你大费周章地去掉了“阮文婷注定被顾先闻吸引并痴迷于他”的设定，她依然对顾先闻有好感呢？】
我顿了顿，轻轻地开口：【没关系。起码，那是出于婷婷自己内心的选择，而不是无法抗争、毫无自由的设定。】
【真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想法。若是结果一样，出于什么原由不都无所谓吗？】电子音的语气散发着疑惑。
【所以你不是人类。】
电子音哼了一声。【那你好好赚积分吧，我先去其他世界了。】
【等等。】我连忙叫住他，决定还是问出内心不安的问题。【婷婷她，与我做朋友是设定吗？】她是真心与我交好吗，这个疑惑令我忐忑不安。
【唔……命运之书上面没有写。那便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了。】
我如释重负地呼出卡在胸腔的一口闷气。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