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晏泽宁,池榆这几天都跑出去做宗门任务,晚上也在外面住,防止晏泽宁半夜跑进洞府堵门,她跑也没地方跑。

    做任务期间,池榆还遇见了陶沐阳,她拐弯抹角问了陶沐阳酒的配方。岂料陶沐阳二话没说,非常大方就把酒的配方给了池榆。

    还告诉池榆这是药酒,可以温养经脉,长久喝效果最好,最重要的是原料易得,酿造简单。

    池榆将这药酒的配方给了小红,小红整日研究着,不亦乐乎。

    十来天过去了,池榆做完了任务,在外面也呆够了。

    她偷偷摸摸,做贼似得回到了自己洞府。

    一进门,她恨不得掉头就走。

    晏泽宁坐在凳子上,看起来等了很久的样子。

    他偏头望向池榆,敲了敲旁边的凳子,“坐。”声音似冰块撞进玻璃杯底。

    池榆后退半步,支吾着:

    “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去忙了,师尊你自便吧。”说着,她忙慌着就要出去。

    “宸宁,躲我躲这么久,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池榆停住脚步,“我没躲你,我真的恰好有事。”

    晏泽宁清浅笑着,“既然没躲我,现在,到我身边来。”

    池榆垂着头不动。

    “为什么不过来。”晏泽宁问着。

    池榆依然不动。

    “过来。”晏泽宁语气稍冷。

    池榆抬头,看着晏泽宁道:“我不想见你,我不想过去。你跟我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为什么那时候躲开了。”

    “你说不清楚这件事的话,我是不会过去的。”

    最好永远说不清楚这件事情,池榆心想。

    “师尊……当时没明白自己的心意。”晏泽宁垂眸道。

    “那过了一晚上,师尊就想清楚了?”池榆看着晏泽宁,眼中闪烁泪光。

    晏泽宁微微点头。

    “原来喜不喜欢我这件事情,你还要想一个晚上才能想明白……那你根本就是不喜欢我……”

    “什么我心似君心,你就是哄着我好玩的……你不会就是缺个乐子,把我当做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吧……”

    “宸宁!”晏泽宁即刻到池榆身旁,按住池榆肩膀,急切道:“你不能这样说,你永远都不能这样说,永远都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师尊……你该不会骗着骗着,自己都相信了吧。”

    “你喜欢我什么?”

    池榆收了眼泪。

    两人四目相对,“我……喜……”

    这个字一出口,晏泽宁顿时面色灰白,冷汗直流。

    池榆等了许久,见晏泽宁说不出话来,摇摇头露出失望的神色,转身离开。

    晏泽宁见此,即刻将她拦腰抱住,按在了凳子上。

    池榆挣扎着,动弹不得,只得抬头望着晏泽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晏泽宁心中酸疼,弯下腰,温柔摸着池榆的脸,“我是……真的……”

    池榆眼泪扑簌簌流下来。

    “你是真的把我当个乐子……”

    “我没有……”晏泽宁捧着池榆的脸,一点点吻着她脸上的眼泪,“你要我怎么证明。”

    池榆扯下晏泽宁的手,偏头,“我为什么要让你证明,我不想陪你玩这个游戏。玩到最后,你高兴了,便会把我一脚踢开。”

    “宸宁,你不能这样想我。”

    “你喜欢我什么你都不知道,不要装模作样了。”

    “师尊……”池榆抽噎着,“你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当作我没有跟你告白,好不好。”

    晏泽宁脸色变冷,看着池榆,眼中似凝了一层薄薄的冰。

    池榆这时一心只想摆脱晏泽宁,结束自己的错误,根本没有注意到晏泽宁的情绪变化。

    她道:“师尊……你当做我后悔了行不行……当我不喜欢你了行不行……当那天晚上的事情都是错误行不行——”

    话还未完,她就被晏泽宁吻住,嘴唇被晏泽宁强迫打开,舌头被晏泽宁强迫交缠着。

    池榆“唔”了一声,瞳孔放大,不停捶打着晏泽宁。

    晏泽宁不仅不放手,反而强迫池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将池榆整个人搂在怀中,两个人的心脏都快要贴在一起。

    池榆感到晏泽宁似乎想要将她整个舌头吞咬进肚子,他的舌尖不仅在她口腔中涌动,更是想要探进她的喉管。

    池榆身子蜷缩起来,她有种正在被怪物吞食的错觉。

    一刻钟后,池榆慢慢喘不过气来,胸腔不停起伏,难受得开始拉扯着晏泽宁垂下来的头发。

    晏泽宁粗暴的吻渐渐温和了下来,他的舌头仍在池榆口中,一寸寸舔着池榆的舌头,从头至尾,每一寸都照顾得很好。

    池榆头皮发麻,心中发紧,比起温和的吻,她宁愿晏泽宁粗暴地吻她,因为这种吻法,她有种自己舌头代替自己,被晏泽宁亵/弄的感觉。

    池榆剧烈拉扯晏泽宁的头发,表达自己的不满,让他赶紧停止。

    察觉到池榆的想法,晏泽宁胸腔中发出低沉的笑声。

    他的舌头从池榆口中退出来,轻轻咬了一下池榆的唇。

    “宸宁,不要再说后悔这种事了,要不然师尊会很——”

    生气的。

    这三个字没说完,“啪”的一声,晏泽宁结结实实挨了池榆一个耳光。

    虽然一点都不痛,但晏泽宁被打得怔愣了一下。

    他已经有两百年没被人打过脸了。

    晏泽宁垂下头,看着池榆眼中燃起的怒意,眼尾泛红,脸颊也泛红,他心中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得厉害。

    他又轻轻吻了一下池榆的唇。

    然后他又结结实实挨了池榆一耳光。

    他看着池榆热烈的眼睛,听见池榆在骂他。

    “你这个无耻之徒!”

    “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

    “你快点离开。”

    “我以后都不要见你了。”

    池榆正在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

    晏泽宁鬼使神差问了一句,“我们现在算不算是在谈恋爱。”

    池榆听了,气鼓鼓看着晏泽宁,大声叫着,声音大到快要冲破人的耳膜。

    “不算不算不算不算不算!”

    “你快把我放开!”

    晏泽宁松开了手。

    待到池榆站起身之际,晏泽宁一拉,池榆又跌坐在他身上。

    他一手搂住池榆的腰,一手贴在池榆的腰上,慢慢摩挲,池榆顿时没了力气,身子已经软了半截。

    晏泽宁将头埋进池榆颈窝中,轻轻嗅着,与她耳鬓厮磨,“我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算。”

    池榆不作答,转身将头埋进晏泽宁怀中,轻轻抽泣。晏泽宁慌了,不停问着怎么了。

    池榆断断续续道:“你根本不尊重我……呜呜……你想亲就亲……没经过我同意……其实……师尊就是把我当个取乐的……呜呜呜……举止轻浮……又孟浪……”

    晏泽宁吻着池榆的头发,“那师尊娶你,你看哪个日子合适,时间你来定。”

    池榆立即闭了嘴。

    天啦,本来扮可怜是为了坐实师尊渣男的人设,给自己的拒绝找个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的理由。

    现在再说下去,她就要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你现在可以相信师尊是真心的吧,以后不能说那种气师尊的话了。”晏泽宁将池榆从自己怀里拉出来,“我瞧着这个月底就很合适……你说呢,宸宁。”

    池榆呆呆看着晏泽宁。

    糟了,现在世纪大难题落到自己手上。

    啊啊啊,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为什么昨天她还是单身,今天她要去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疯了吗?

    她该怎么回答。

    在线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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