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握住池榆的手腕,轻轻吻着她的手背,还继续说着:

    “师尊其实想明日……不……就今日娶你,可又怕委屈你了,其实月底成婚也还是太急了,但是师尊好像没有办法再多等几个月。”晏泽宁又吻池榆的额头,“你就原谅师尊好不好,成婚后都会补上,师尊会给你更多……更多的……”晏泽宁一路吻到池榆的颈脖。

    池榆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能再让师尊继续说下去了,师尊已经开始畅想她跟他成婚以后的事情了,她应该打断师尊的幻想。

    直接说自己不喜欢他,不想跟他结婚的话,师尊肯定会变脸。

    刚刚她已经见识到了。

    师尊跟她之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是属于弱势地位。

    说破了,两人关系会直接变僵。师尊看着好说话,但这是在不触及他底线的情况下,如果碰到底了,师尊说到底……并不是个善茬,他的手段……唉……事情可能会朝着她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去发展。

    她一直想营造师尊把她甩了的景象,就是这个原因,只有师尊放弃,他们才会回到正常的师徒关系 。

    而且,虽然她对师尊没有男女之情,但亲情是有的。

    太伤师尊的心,她自己也于心不忍。

    池榆低垂着头,踢起了皮球,“可是……我们成亲,别人会不会说闲话。我们毕竟是师徒,这是乱了纲常,我们真的可以走正常程序成亲吗?”

    晏泽宁轻笑一声,抚弄池榆后背垂散的发丝,“傻子宸宁,那些道德伦理,到了师尊这个地步,也不算什么了。没有人会因着这件事对我们喊打喊杀的,也没有人会当面说闲话的,除非他不想活了。”说到此处,晏泽宁眸中闪过寒意,“他们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面上装也得给我装个样子出来,装不出来或是装得不好,他们比谁都了解自己的下场。”

    池榆心中一沉,继续道:“可是背后有人议论我怎么办……”

    “师尊当然是不怕。”

    “但我怕……”

    “我是个女孩子。”

    晏泽宁笑着吻了吻池榆的唇,“这不像是我们宸宁会说的话啊……”

    “我的处境,我自然要多想想。”

    “那你说该怎么办?”晏泽宁低垂眼帘。

    池榆低头,“师尊,我有个解决的法子,我们偷偷的,不成亲,好不好。”

    缓兵之计,缓兵之计。池榆在心里不停默念。

    “偷偷的什么?”晏泽宁问道。

    “偷偷的谈恋爱……”

    晏泽宁摩挲着池榆的颈脖,“可是你刚刚说我们不算是在谈恋爱啊。”

    “再说,不成亲,宸宁怎么相信我是真心的。”

    “好了,师尊。”池榆从晏泽宁怀里扒拉起来,“别老是捡我的话来刺我了,我现在相信你是真心的,我们也算恋爱关系好不好。”

    “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了。”

    池榆站起身来,“现在师尊可以离开了吗?我好累啊……”池榆假模假样打了个哈欠。

    晏泽宁从背后抱住池榆,“怎么这么快就赶师尊走。”

    他轻笑着,“累了的话,我来伺候你吧。”话音一落,池榆双脚腾空,被晏泽宁抱在了床榻之上。

    “师尊,你……”

    晏泽宁蹲下脱掉了池榆的鞋袜。

    “我自己来!别……”

    池榆忙慌去捉晏泽宁的手,脚从扯晏泽宁手中扯出来。

    “可是嫌师尊伺候得不好?”

    池榆用裙摆盖住自己的脚,瞪了晏泽宁一眼,“这些事情我自己做就行。师尊金尊玉贵的,不必如此。自己还是回去歇着吧。”

    晏泽宁起身坐到床边,手摸到池榆裙边露出的一点粉白尖,池榆忍不住将脚缩了回去。晏泽宁的眼睛追逐那一点粉白,随着粉白的消失,视线逐渐落到裙摆之上,视线开始粘稠,他想到那晚,就是这条裙子,被他钻了进去。

    晏泽宁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暗哑,“真的不要师尊伺候你吗……”

    纵使晏泽宁眉眼冷淡,但炽热的目光,泛着情/玉的眼睛,微红的耳根,池榆立即察觉到不对劲了。

    师尊这是……

    得快点把他给打发走。

    可惜已经迟了一步,晏泽宁已经将手探进群摆,捉住了池榆的脚腕。池榆刚想说话阻止,脚心就窜起一股痒意,痒得她笑趴在床上。

    “哈哈哈……师尊……师尊……停下来……我肚子……疼……”

    池榆已经完全顾不上刚才的想法了,只求着晏泽宁饶过她。谁知晏泽宁变本加厉,手指勾得越发重,池榆笑得花枝乱颤,眼中闪烁着泪花。

    “师尊……求求你……”

    池榆嗓子已经哑了。

    晏泽宁压在池榆身上,渊黑的瞳孔印着池榆色若春花的脸,他的声音带了点威逼,“求我什么?”

    “求你……求你……”池榆好不容易歇口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求你……”

    晏泽宁低头,发丝垂落在池榆脸上,微微偏头,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

    “求你——”

    池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被子扯到晏泽宁头上盖着,使劲推翻了他。自己顾不上穿鞋,跑到离床十来米的地方。这才转过头叉腰对着晏泽宁说:

    “求你个大头鬼。”

    说完转身就跑开,跑了几米,又撞在一个冰冷的东西上。

    池榆抬头看去,悻悻退了几步。

    师尊的脸真冷。

    “对不起,师尊,我错了。”

    晏泽宁眉头微皱,“地上凉,不要动了。”他抱起池榆,往床上走去,池榆乖乖待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袖子,不敢乱动。

    他将池榆放在床上,对池榆使了个清洁术后,将手放到池榆的衣带上。

    池榆吓了一跳,忙按住晏泽宁的手。

    晏泽宁附在池榆耳边,“只是替你宽衣而已,不做什么。”

    “可是……”

    “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恋爱吗,这一点亲密都接受不了吗?宸宁,你得慢慢习惯。”晏泽宁扯掉了池榆的腰带,池榆衣襟敞开。他继续道:“你也可以试着解开师尊的腰带。”晏泽宁捉住池榆的手,往自己的腰探去。

    池榆被晏泽宁这一系列行为搞懵了。

    就算是谈恋爱……

    速度也不能这么快啊。

    到底谁才是现代人?

    池榆被晏泽宁带着解开了他的腰带,里面还有一层月白色的中衣。

    晏泽宁对着池榆微笑。刹那间,池榆感到冰雪消融,春风拂面。

    晏泽宁温柔说着,“会解了吗?宸宁,这一次,自己来好不好。”

    池榆咽了咽口水。

    她真的……顶不住别人特别温柔的对她,特别是长得好看的人。

    她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飘飘然。

    糊里糊涂就自己解开了晏泽宁的中衣。

    等到池榆反应过来时,晏泽宁已经替她解开中衣了。

    两人都只穿着亵衣坐在床上。

    池榆裹着被子,小心问着:“师尊不回自己的洞府吗?”

    晏泽宁扯掉池榆的被子,将池榆搂在怀中,“师尊就在此处歇。”

    池榆盯着被子,“那我去隔间睡,这个床就让给师尊了。”

    晏泽宁灭了烛火,洞府里顿时一片昏暗。

    “你陪师尊一晚。”

    晏泽宁将池榆按在床上,自己也在床上歇了。两人同床共枕,晏泽宁握住池榆的手,将手搭在池榆腰上。

    感觉池榆全身紧绷,晏泽宁轻吻池榆的发顶,轻声道:

    “是不习惯睡觉旁边有人吗?”

    “师尊其实也不习惯,但一想到身边的人是你,就会想抱得更紧些。”

    晏泽宁贴了上来,将池榆搂得更紧些,池榆只感觉后背凉丝丝的,脖子也在被人轻柔而细密地吻着。

    “师尊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池榆五官拧成一团,身体绷成一条直线。

    虽然很感人,但是……

    对不了,师尊。

    池榆一脚把晏泽宁蹬下了床。

    晏泽宁滚到地上。

    池榆直愣愣看着头顶,“我脚抽筋了,师尊,我今天晚上会一直脚抽筋的,你还是不要上来了。”

    池榆睁着眼睛,一个时辰后,她实在扛不住了,才挣扎着睡去。

    晏泽宁一直躺在地上,等到池榆睡去,他才捂住脸低低地笑了出来。

    “宸宁啊,你真是……软硬不吃。”

    ……

    夜色渐深。

    丝状的黑影渐渐聚集在床榻上空,凝成了人形,片刻后,这人形逐渐清晰,赫然是晏泽宁的样子。

    晏泽宁躺在地上,语气冷淡,“看来又要去筑净瓶了。”

    这黑影聚成的晏泽宁气质邪佞,它视线垂落到床榻上的少女,用几乎算得上是下流的目光,将少女从头至尾舔了一次又一次,眼中浓稠的玉念快要流淌出来了。

    它趴到床榻上,侧脸贴着池榆。接着,它眼球骨碌一转,盯着躺在地上的晏泽宁。

    “过来吧。”

    晏泽宁眉头一沉,伸手一击,打散了黑丝聚成的自己。

    这黑丝消散后,不久又聚到晏泽宁周围,用的还是晏泽宁的脸。

    “嘻嘻嘻,为什么不过去。”

    “你不是想她想得夜夜发疼吗?”

    它贴到晏泽宁耳边,“你不是想要(入/肉)烂她吗?正好……正好啊……她求你的时候,你不是就在想这个吗……”

    晏泽宁掐住了它的脖子,它的眼中闪烁着肮脏的玉/望,晏泽宁眼中是深不见底寒意。

    它瞪大眼睛,嘴角上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晏泽宁!你该不会以为自己什么正人君子吧!”

    “你以为你晏泽宁跟晏家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清冷、不近女色……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

    “你们都是一样的,是那种银秽、下流、污脏之人。”

    “你一个两百多年阅历的男子,低三下四去哄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与你肌肤相亲、交颈而眠,其间的心思,恶心透了……”

    晏泽宁眸色渐深,没有反驳。

    他不由得想到他年少时看到的宴会。男人们、女人们,像牲畜般缠在一起,那时觉得恶心的画面,如今想来,那些人的面孔都变成了他与池榆,池榆狰狞的脸、痛苦的脸、压抑的脸、欢愉的脸,无论池榆脸上是什么表情,他无一例外,都觉得美极了,勾魂夺魄。

    黑影继续道:“嘻嘻嘻,白莲花——那些人叫你白莲花。”

    “可你这朵白莲花,终究还是情/玉而烂泥里长出来的,哈哈哈哈哈。”

    晏泽宁想到深处,吐出一口血来。血从喉间不停溢出,他的亵衣上绽了十来朵血梅。

    直到晏泽宁服下一瓶静心丹,才止住了血。

    随即,他一把捏碎了黑影。

    垂眸想着。

    他已经快要维持不住元婴了,得在跟宸宁成亲前,把晏家全部给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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