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四点，天还未亮，沈汀舟朦胧间耳边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吵醒。
人没缓过神来，已经率先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一个黑影在自己身边就要爬走。
他直接拽住人的手腕，把人拖回来。
“去哪？”
常溪轻轻拍了拍他，示意松手。
“……好渴，嗓子干疼。”
沈汀舟果然松开了她，却直接起了身，人已经清醒了几分。
他随手弯腰捞起一条裤子套上，空着精壮的上半身就起来了。
“躺着，我去。”
一句话扔给常溪，同时把被子也往常溪身上披过去。
常溪见状，乖乖靠在软枕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个白嫩的肩头。
沈汀舟走出去后，常溪脑子原本一片浆糊，却也在此刻渐渐回温。
于是，昨夜和沈汀舟那些激动人心的画面，也就随之而来。
常溪一瞬间觉得浑身都发烫，昨夜她有些不清醒，被感情牵着走，不知道沈汀舟……
不容他多想，沈汀舟已经端了水走进来。
昏暗光线下，隐隐看到他身躯的线条和宽硕的肩膀，背部肌肉练得恰到好处，宽肩摘要，肋骨的线条更是惹人瞩目。
常溪连忙低头喝水，腿心处却也又发软了几分。
沈汀舟在她喝水时，也在观察她。
见她露出的肌肤有几分是他激动时刻意留下的痕迹，于是不自在地虚咳几声。
“你……哪里不舒服吗？”
“什么？”
常溪小口小口抿着解渴，见他发问，于是停下来回他。
沈汀舟别过头去。
“我是问你有没有哪里……我的意思是，昨晚我……可能用力了些，如果你觉得……家里之前没有备什么药，如果你需要，我去药店买来给你擦……”
至于是擦哪里，常溪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
两人一瞬间四目相对，耳朵一致发烫。
气氛尴尬间，常溪抠着杯子，惴惴不安。
“如果要买药，那种药也要买吗？”
“什么？”
见他没有听懂，常溪低了头。
“昨晚一切都很匆忙，没有去买……小雨伞。如果你不想和我有孩子，那你买药给我的时候，记得避孕的药，也买一下。”
沈汀舟顿时生气，夺过她的被子。
“看着我。”
常溪抬眸，见沈汀舟一脸严肃。
“干嘛？”
“常溪，昨晚我在你耳边说什么？”
常溪顿了顿，慢慢回忆。
“你说……新婚快乐，老婆。”
沈汀舟挑了挑眉。
“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婆？那还叫我给你买避孕药？那玩意伤身，你倒是说得轻巧，很不当一回事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自己说的，既然要报复我，那还和我生什么孩子啊。”
常溪永远有话噎死沈汀舟。
沈汀舟盯着她，突然倾身抱住她。
就在常溪困惑时，只听沈汀舟枕在她肩头，闷闷地说。
“昨晚你问我的问题，我可以现在回答你。我恨你，但我也爱你，在我这里，这两者不冲突。”
常溪微微一愣，随即眸色黯淡。
“你明明知道，我做过很多错事……”
“我知道，我没有失忆。总之你听好了，你的债，我叫你以后有的是法子慢慢还，但我也不是变态，你别有时候我对你好，你老不知好歹，行吗？”
“比如……？”
“比如，我沈汀舟不是那种混蛋，不会给自己老婆随便吃药的。当然，如果你不想生，下次我提前买好小雨伞。”
常溪红了脸。
他还想有下次……臭不要脸。
沈汀舟等了半晌后，听到常溪慢慢环抱住他的腰身，一样侧着脸靠在他肩头。
“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意思就是，不用买药，也不用买小雨伞了。
沈汀舟一听，顿时就给哄高兴了，低声笑了两下。
“好。”
常溪听到他笑，突然也开心了。
也许是多年后的沈汀舟总是寡言少语，不及从前明朗，此刻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她竟觉得如此珍贵，更珍贵的是，他是因为她才如此。
“对了，等会你继续睡会，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常溪下意识抱紧他几分。
“有什么事？都这么晚了，如果是要去给我买什么，明天再去吧。”
沈汀舟笑意愈发大，他竟不假思索，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颇有带着几分哄的意味，等反应过来时，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好在常溪并没有发觉这点不同。
于是，沈汀舟倒也由着自己的本心而去。
他一边慢悠悠地轻拍她的背，一边好声好气。
“才睡了一个晚上，这就要管起我了？”
常溪一听，烧红了脸。
“老婆管老公，天经地义……”
沈汀舟觉得心脏都要炸开了，他仿佛回到了从前，偷偷蹭了蹭她柔软的发。
“今晚走得急，所以和他们还有事没说清。”
常溪抿了抿唇，问他：“那两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嗯。”
沈汀舟回忆往昔，“当时你走了后，到了大学，是他们俩一直陪着我。”
“……”
常溪想了想，低低说：“对不起。”
沈汀舟叹息一声。
“不要，你现在别说。”
“那我要什么时候说？”
“等以后我想听的时候，你再说，现在不到时候，我还不想听你的道歉。”
常溪抖了抖身子，更加靠近他的温度，留恋而贪婪。
“为什么？”
“因为我会害怕。”
“你怕什么？”
“我怕，我会就这样轻易原谅你。”
……
叶鹤鄞在后半夜才缓缓被孟长宵狠狠一个巴掌扇醒。
‘啪——！’
“我去，哪个王八蛋敢打我？！”
叶鹤鄞只觉得脸上一疼，一瞬间就睁开眼睛，捂着侧脸，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就套上衣服走人，阿舟找我们。”
叶鹤鄞微微歪头，只见孟长宵黑着一张脸，穿戴整齐，居高临下站在床头，冷冷看着他。
“穿着衣服？”
他觉得奇怪，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光洁溜溜，和刚被捞起来准备运往菜市场的鱼又什么分别？
区别可能是，他比较帅。
叶鹤鄞慌张起来，“我咋没穿衣服？”
孟长宵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就来气。
“你小子，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敢给我整杯空腹灌下去？你知不知道把你扛回来，我已经快要累死了，你还敢给我上吐下泻，拼命整活是不是？！不仅脏了我的衣服，自己的也搞脏了，我不把你扒光了，臭得要死！”
孟长宵这人和沈汀舟有些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他们两个性子都冷，但沈汀舟这人是真冷，孟长宵是假的。
他平日里做派倒是冷冷清清，但是也很容易突然就为一些不着调的事发火，比起沈汀舟，他还算存有几分烟火气。
所以明知道两人平常都爱摆一个臭脸，但叶鹤鄞不敢使唤沈汀舟，却偏偏总敢唆摆孟长宵。
一听这话，叶鹤鄞尴尬地挠了挠凌乱的头发。
“哎呀，兄弟之间还说这个？”
叶鹤鄞说完，就觉得不对劲。
“但是怎么就你换了衣服，我光着啊？”
孟长宵嗤之以鼻。
“你指望我伺候你？那是你未来老婆的事，关我屁事！”
叶鹤鄞只好按了酒店服务铃，一边懒懒地半躺在床上。
“这话难听，我这人虽然花了点，不过也干不了叫老婆伺候我穿衣洗被的事，你要这么说，这些事我喊个保姆来也一样能做，我非找个好好的姑娘来帮我干？那种男人是有病，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没钱。”
孟长宵“哇”了一声。
“这么正常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骇人听闻。”
“你就说你承不承认自己刚刚说错了吧？”
“承认。”
孟长宵对上叶鹤鄞的眼神，痛快认输，因为他也不是那种王八蛋，正如叶鹤鄞说的，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使唤自己老婆。
叶鹤鄞这才满意点头，恰巧酒店人员上来，送了一套新的衣服。
于是他一边穿，一边问。
“你刚刚说阿舟找我们？这么晚了，我以为他会和他老婆干柴烈火，奋战天光呢。”
孟长宵白了他一眼。
“你这张嘴不收敛，哪天小心阿舟真的帮你缝上。”
叶鹤鄞弯腰穿着鞋子，切了一声。
“你以为阿舟是□□还是泰国□□啊，咱们三个是兄弟，这种话他从大学听到现在好吗？”
孟长宵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一样了，你没看白一韵的下场？怎么，你也想被掐成小鸡脖子？”
叶鹤鄞一听，仿佛身临其境，顿时后背发凉。
“走走走，别让阿舟久等，等会阻挡了他和老婆甜蜜蜜就惨了。”
孟长宵见他冲在前头，比谁都积极，不仅摇头失笑。
“怂样。”
叶鹤鄞耳朵尖，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对着孟长宵做了个吐舌鬼脸。
沈汀舟是在给常溪出去倒水时，顺便看到扔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
于是，他一边倒水，一边捞起手机。
孟长宵发给他的短信自然也不会错过。
当他得知白一韵的做派后，不屑一笑。
随即，他给孟长宵回了消息，让他和叶鹤鄞有空就出来。
本来今晚就是带常溪去给他们认识的，毕竟这是他为数不多信得过的人，常溪和他的过往，不应该瞒着，没想到却半路出来个白一韵，全给她搅和了。
孟长宵没过多久就回了个好。
沈汀舟想，既然老宅那边已经知道了，那么，他也得做出些应对。
于是，沈汀舟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嘟嘟两声后响起，沈汀舟沉着声音。
“查清楚了没有，人现在到哪里了？”
“从美国飞到这儿？呵呵……很好，看来真是嫌自己命够长啊。”
“把人给我暗中看好了，这次，绝不能让他跑了，等我过去。”
几句话下来，神神秘秘，但沈汀舟脸色阴沉，隐在黑暗中，上半身未着寸缕，精壮的身躯衬得他宛若致命的捕猎者。
人没缓过神来，已经率先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一个黑影在自己身边就要爬走。
他直接拽住人的手腕，把人拖回来。
“去哪？”
常溪轻轻拍了拍他，示意松手。
“……好渴，嗓子干疼。”
沈汀舟果然松开了她，却直接起了身，人已经清醒了几分。
他随手弯腰捞起一条裤子套上，空着精壮的上半身就起来了。
“躺着，我去。”
一句话扔给常溪，同时把被子也往常溪身上披过去。
常溪见状，乖乖靠在软枕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个白嫩的肩头。
沈汀舟走出去后，常溪脑子原本一片浆糊，却也在此刻渐渐回温。
于是，昨夜和沈汀舟那些激动人心的画面，也就随之而来。
常溪一瞬间觉得浑身都发烫，昨夜她有些不清醒，被感情牵着走，不知道沈汀舟……
不容他多想，沈汀舟已经端了水走进来。
昏暗光线下，隐隐看到他身躯的线条和宽硕的肩膀，背部肌肉练得恰到好处，宽肩摘要，肋骨的线条更是惹人瞩目。
常溪连忙低头喝水，腿心处却也又发软了几分。
沈汀舟在她喝水时，也在观察她。
见她露出的肌肤有几分是他激动时刻意留下的痕迹，于是不自在地虚咳几声。
“你……哪里不舒服吗？”
“什么？”
常溪小口小口抿着解渴，见他发问，于是停下来回他。
沈汀舟别过头去。
“我是问你有没有哪里……我的意思是，昨晚我……可能用力了些，如果你觉得……家里之前没有备什么药，如果你需要，我去药店买来给你擦……”
至于是擦哪里，常溪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
两人一瞬间四目相对，耳朵一致发烫。
气氛尴尬间，常溪抠着杯子，惴惴不安。
“如果要买药，那种药也要买吗？”
“什么？”
见他没有听懂，常溪低了头。
“昨晚一切都很匆忙，没有去买……小雨伞。如果你不想和我有孩子，那你买药给我的时候，记得避孕的药，也买一下。”
沈汀舟顿时生气，夺过她的被子。
“看着我。”
常溪抬眸，见沈汀舟一脸严肃。
“干嘛？”
“常溪，昨晚我在你耳边说什么？”
常溪顿了顿，慢慢回忆。
“你说……新婚快乐，老婆。”
沈汀舟挑了挑眉。
“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婆？那还叫我给你买避孕药？那玩意伤身，你倒是说得轻巧，很不当一回事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自己说的，既然要报复我，那还和我生什么孩子啊。”
常溪永远有话噎死沈汀舟。
沈汀舟盯着她，突然倾身抱住她。
就在常溪困惑时，只听沈汀舟枕在她肩头，闷闷地说。
“昨晚你问我的问题，我可以现在回答你。我恨你，但我也爱你，在我这里，这两者不冲突。”
常溪微微一愣，随即眸色黯淡。
“你明明知道，我做过很多错事……”
“我知道，我没有失忆。总之你听好了，你的债，我叫你以后有的是法子慢慢还，但我也不是变态，你别有时候我对你好，你老不知好歹，行吗？”
“比如……？”
“比如，我沈汀舟不是那种混蛋，不会给自己老婆随便吃药的。当然，如果你不想生，下次我提前买好小雨伞。”
常溪红了脸。
他还想有下次……臭不要脸。
沈汀舟等了半晌后，听到常溪慢慢环抱住他的腰身，一样侧着脸靠在他肩头。
“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意思就是，不用买药，也不用买小雨伞了。
沈汀舟一听，顿时就给哄高兴了，低声笑了两下。
“好。”
常溪听到他笑，突然也开心了。
也许是多年后的沈汀舟总是寡言少语，不及从前明朗，此刻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她竟觉得如此珍贵，更珍贵的是，他是因为她才如此。
“对了，等会你继续睡会，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常溪下意识抱紧他几分。
“有什么事？都这么晚了，如果是要去给我买什么，明天再去吧。”
沈汀舟笑意愈发大，他竟不假思索，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颇有带着几分哄的意味，等反应过来时，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好在常溪并没有发觉这点不同。
于是，沈汀舟倒也由着自己的本心而去。
他一边慢悠悠地轻拍她的背，一边好声好气。
“才睡了一个晚上，这就要管起我了？”
常溪一听，烧红了脸。
“老婆管老公，天经地义……”
沈汀舟觉得心脏都要炸开了，他仿佛回到了从前，偷偷蹭了蹭她柔软的发。
“今晚走得急，所以和他们还有事没说清。”
常溪抿了抿唇，问他：“那两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嗯。”
沈汀舟回忆往昔，“当时你走了后，到了大学，是他们俩一直陪着我。”
“……”
常溪想了想，低低说：“对不起。”
沈汀舟叹息一声。
“不要，你现在别说。”
“那我要什么时候说？”
“等以后我想听的时候，你再说，现在不到时候，我还不想听你的道歉。”
常溪抖了抖身子，更加靠近他的温度，留恋而贪婪。
“为什么？”
“因为我会害怕。”
“你怕什么？”
“我怕，我会就这样轻易原谅你。”
……
叶鹤鄞在后半夜才缓缓被孟长宵狠狠一个巴掌扇醒。
‘啪——！’
“我去，哪个王八蛋敢打我？！”
叶鹤鄞只觉得脸上一疼，一瞬间就睁开眼睛，捂着侧脸，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就套上衣服走人，阿舟找我们。”
叶鹤鄞微微歪头，只见孟长宵黑着一张脸，穿戴整齐，居高临下站在床头，冷冷看着他。
“穿着衣服？”
他觉得奇怪，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光洁溜溜，和刚被捞起来准备运往菜市场的鱼又什么分别？
区别可能是，他比较帅。
叶鹤鄞慌张起来，“我咋没穿衣服？”
孟长宵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就来气。
“你小子，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敢给我整杯空腹灌下去？你知不知道把你扛回来，我已经快要累死了，你还敢给我上吐下泻，拼命整活是不是？！不仅脏了我的衣服，自己的也搞脏了，我不把你扒光了，臭得要死！”
孟长宵这人和沈汀舟有些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他们两个性子都冷，但沈汀舟这人是真冷，孟长宵是假的。
他平日里做派倒是冷冷清清，但是也很容易突然就为一些不着调的事发火，比起沈汀舟，他还算存有几分烟火气。
所以明知道两人平常都爱摆一个臭脸，但叶鹤鄞不敢使唤沈汀舟，却偏偏总敢唆摆孟长宵。
一听这话，叶鹤鄞尴尬地挠了挠凌乱的头发。
“哎呀，兄弟之间还说这个？”
叶鹤鄞说完，就觉得不对劲。
“但是怎么就你换了衣服，我光着啊？”
孟长宵嗤之以鼻。
“你指望我伺候你？那是你未来老婆的事，关我屁事！”
叶鹤鄞只好按了酒店服务铃，一边懒懒地半躺在床上。
“这话难听，我这人虽然花了点，不过也干不了叫老婆伺候我穿衣洗被的事，你要这么说，这些事我喊个保姆来也一样能做，我非找个好好的姑娘来帮我干？那种男人是有病，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没钱。”
孟长宵“哇”了一声。
“这么正常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骇人听闻。”
“你就说你承不承认自己刚刚说错了吧？”
“承认。”
孟长宵对上叶鹤鄞的眼神，痛快认输，因为他也不是那种王八蛋，正如叶鹤鄞说的，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使唤自己老婆。
叶鹤鄞这才满意点头，恰巧酒店人员上来，送了一套新的衣服。
于是他一边穿，一边问。
“你刚刚说阿舟找我们？这么晚了，我以为他会和他老婆干柴烈火，奋战天光呢。”
孟长宵白了他一眼。
“你这张嘴不收敛，哪天小心阿舟真的帮你缝上。”
叶鹤鄞弯腰穿着鞋子，切了一声。
“你以为阿舟是□□还是泰国□□啊，咱们三个是兄弟，这种话他从大学听到现在好吗？”
孟长宵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一样了，你没看白一韵的下场？怎么，你也想被掐成小鸡脖子？”
叶鹤鄞一听，仿佛身临其境，顿时后背发凉。
“走走走，别让阿舟久等，等会阻挡了他和老婆甜蜜蜜就惨了。”
孟长宵见他冲在前头，比谁都积极，不仅摇头失笑。
“怂样。”
叶鹤鄞耳朵尖，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对着孟长宵做了个吐舌鬼脸。
沈汀舟是在给常溪出去倒水时，顺便看到扔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
于是，他一边倒水，一边捞起手机。
孟长宵发给他的短信自然也不会错过。
当他得知白一韵的做派后，不屑一笑。
随即，他给孟长宵回了消息，让他和叶鹤鄞有空就出来。
本来今晚就是带常溪去给他们认识的，毕竟这是他为数不多信得过的人，常溪和他的过往，不应该瞒着，没想到却半路出来个白一韵，全给她搅和了。
孟长宵没过多久就回了个好。
沈汀舟想，既然老宅那边已经知道了，那么，他也得做出些应对。
于是，沈汀舟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嘟嘟两声后响起，沈汀舟沉着声音。
“查清楚了没有，人现在到哪里了？”
“从美国飞到这儿？呵呵……很好，看来真是嫌自己命够长啊。”
“把人给我暗中看好了，这次，绝不能让他跑了，等我过去。”
几句话下来，神神秘秘，但沈汀舟脸色阴沉，隐在黑暗中，上半身未着寸缕，精壮的身躯衬得他宛若致命的捕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