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程晚上休息不好，白天也没有精神。
肖程每天早晨去水房接了水回来，用湿毛巾给张玉勤擦手、擦脸，再换水给张玉勤擦身子。
她自己用湿巾擦手擦脸。
李嘉琳过来张玉勤床边欢快地说：“妈，你想吃啥？我给你买去。”
“我想吃烧茄子。”张玉勤对着李嘉琳慈祥地笑，还是李嘉琳关心她，肖程就是一截木头，没事往那一杵，连句话都不会说，她看着就心烦。
“那好，你等着，我给你买啊！”李嘉琳对张玉勤说完，笑呵呵地转过头对肖程说：“妈要吃烧茄子，你快出去买。”
张玉勤看着肖程不说话，非要别人说出口她才动一动，傻子似的。
肖程心里很不舒服却什么都没说，还是转身出去给张玉勤买烧茄子。
医大一院周围没有饭店，肖程在医院对面一条街后边的小街道找到一家不大的饭店，又因为距离医院也不算远，大约一千多米的样子，来排着长队买快餐的人真不少。
肖程排了队要了烧茄子打包，又买了三盒盒饭，拎回来，放到床前的小桌上。
大夏天走了这么多的路晒了这么久，肖程已经累的满头是汗满脸通红了。
“艾玛！你咋这么慢呢？妈等了多半天！还有啊，你买这么干啥呀？多浪费！妈都这样了，谁还有心思吃饭呀？”
说完拿出一盒饭，又加了一句：“不吃白瞎了。”坐在旁边的空床上先吃上了。
“肖言，你也吃。”李嘉琳拿出一盒饭递给肖言，肖言看了看张玉勤，又看了看肖程，还是接过盒饭，吃了起来。
肖程看了看他们，又看看张玉勤，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肖程：----
她拿出烧茄子再把剩下的她那份盒饭打开，从里面盛出一半的米饭，端了过来，用筷子夹着送到张玉勤嘴边，张玉勤抬眼看看肖程，张嘴吃了。
肖程一口一口的喂给张玉勤，张玉勤一口一口的吃，没有谁多说一句话，只听见他们咀嚼食物的咔吧咔吧声和吞咽的咕噜声。
张玉勤的左侧身体没有知觉，她没知觉那侧的嘴角在吃饭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往出漏食物的碎渣，这些碎渣顺着下巴，掉下来落在她的脖子里和衣襟上，到处都是。
肖程一边喂给张玉勤吃，一边用小毛巾给她擦嘴角。
张玉勤斜晲了肖程，“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地吃完了再擦吗？你得多嫌弃我呀？啊？！”
李嘉琳一边吃一边说：“可不是嘛！你让妈好好吃，吃完了再一起擦不是一样吗！”
这话张玉勤爱听。
李嘉琳在桌前一边吃饭，一边笑着说：“好吃吗？妈，你爱吃啥你就说，让我姐出去买。”
张玉勤又停下来，转头对着李嘉琳笑了一下，然后又转过头对着肖程张开嘴等着吃烧茄子。
肖程：......
肖言和李嘉琳吃完了，坐在一边说话。
肖程喂张玉勤吃完，她拿了刚才盛出一半的盒饭坐下来慢慢的吃着。
张玉勤看肖程的眼神竟还掺杂着一丝鄙夷，是鄙夷！
你看：她这个儿媳妇厉害，能拿住肖程。
上大学有什么用？在大城市里混再好有什么用？回来还不是听李嘉琳人摆布，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不干？她敢吗？
她没想想：肖程为什么听她们摆布，旁不相干的人摆布得了她吗？李嘉琳不过是利用张玉勤压制肖程，有的事情肖程正在做或者即将做的时候，李嘉琳打着张玉勤的旗号说出来才觉得李嘉琳让肖程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而已。
只是肖程不屑于和她们辩驳一些没有意义的话，她又不是几岁小孩早过了逞口舌之力的年纪。
张玉勤看不上肖程，她也只有用到肖程时才算是和她说句话。
肖程憋了一肚子的火往哪发去？没地方发，憋着吧！
护士过来给张玉勤做常规检查，李嘉琳又围着张玉勤，前前后后的忙活着，肖程也没看出来她都干些什么。总之，别人觉得她一直没闲着。
护士对张玉勤说：“你儿媳妇真孝顺！”
李嘉琳爽快地说：“她是我老婆婆，我孝顺也是应该的。”
张玉勤看着李嘉琳笑，目光很温暖。
张玉勤同病房的病人陪床看明白了：这儿媳妇和老婆婆一起欺负女儿，她作为旁不相干的人在旁边看着都憋屈，唉！无耻没下线呐！
肖程很没有存在感，她靠在旁边的空床上眯一会儿。
等到护士走出病房，张玉勤转头看着肖程说：“我要拉粑粑！”
李嘉琳看了一眼肖程，没醒？
她就对张玉勤说：“妈，你要干啥？”
张玉勤大声说：“我要拉粑粑！”
肖言没动。
李嘉琳转头对肖程叫：“妈要拉粑粑。”
张玉勤也扭头看向肖程。
肖程反应有点迟钝，她慢慢地起身拿着之前给张玉勤买的用来接尿的坐便，套上方便袋，掀起被子坐到张玉勤的腿前，抬起她的屁股把坐便器塞到她的身下扶着，另一只手扶着张玉勤的两条腿弯起来支在床上说：“拉吧！”
李嘉琳忙退到旁说：“妈，快拉吧，接着呢。”
肖言在旁边的空床上坐在，看着她们。
肖程不说话，就默默的坐在那一手扶坐便器，一手扶张玉勤弯起的腿，防止那条没有知觉的腿随时歪下去引发那只没有知觉的脚顺便无意识的踩翻便盆。
张玉勤在那憋得脸涨得通红，吭哧吭哧的使着劲。
整个房间里瞬间被臭气充满，张玉勤憋了几天的大便终于下来了。
李嘉琳转身出了病房，肖言也随后出去了。
坐便器有点装不下，肖程拿着坐便器在张玉勤的屁股底下转着圈的接。
肖程就那样的姿势接了二十多分钟，她趁着张玉勤歇气的空档换了一个方便袋，把换下来装着粑粑的袋子放到地上床脚处，再拿一个方便袋重新套在坐便器上，继续给张玉勤接便。
等到张玉勤终于说了一句：“拉完了。”
肖程拿下坐便器放一边，再伸手拽卫生纸给她擦屁股，最后再用湿巾给她擦几遍。
肖程给张玉勤收拾好，又拿了方便袋，把两袋粑粑装起来系上口，推门出去送到厕所。
门外，肖程没看见肖言和李嘉琳的影子。
肖程回到病房，洒了一遍消毒水。
张玉勤就静静地看着肖程忙着，一言不发。
每天都是这样。
肖程再没了刚回来时的神采，她脸色苍白，原本就瘦的身体变得更瘦，手脚上的血管明显的凸现出来，看着很不健康的感觉。
张玉勤的立场很坚定，不到用肖程的时候绝对不和肖程多说一个字，她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很珍贵，要留给她的儿子和儿媳妇。
肖言和李嘉琳从外面回来，在病房里说着话。
李嘉琳问张玉勤：“妈，你手里还有多少钱了？我和你儿子这些天花了不少钱了。”
张玉勤这次没说话。
肖程每天早晨去水房接了水回来，用湿毛巾给张玉勤擦手、擦脸，再换水给张玉勤擦身子。
她自己用湿巾擦手擦脸。
李嘉琳过来张玉勤床边欢快地说：“妈，你想吃啥？我给你买去。”
“我想吃烧茄子。”张玉勤对着李嘉琳慈祥地笑，还是李嘉琳关心她，肖程就是一截木头，没事往那一杵，连句话都不会说，她看着就心烦。
“那好，你等着，我给你买啊！”李嘉琳对张玉勤说完，笑呵呵地转过头对肖程说：“妈要吃烧茄子，你快出去买。”
张玉勤看着肖程不说话，非要别人说出口她才动一动，傻子似的。
肖程心里很不舒服却什么都没说，还是转身出去给张玉勤买烧茄子。
医大一院周围没有饭店，肖程在医院对面一条街后边的小街道找到一家不大的饭店，又因为距离医院也不算远，大约一千多米的样子，来排着长队买快餐的人真不少。
肖程排了队要了烧茄子打包，又买了三盒盒饭，拎回来，放到床前的小桌上。
大夏天走了这么多的路晒了这么久，肖程已经累的满头是汗满脸通红了。
“艾玛！你咋这么慢呢？妈等了多半天！还有啊，你买这么干啥呀？多浪费！妈都这样了，谁还有心思吃饭呀？”
说完拿出一盒饭，又加了一句：“不吃白瞎了。”坐在旁边的空床上先吃上了。
“肖言，你也吃。”李嘉琳拿出一盒饭递给肖言，肖言看了看张玉勤，又看了看肖程，还是接过盒饭，吃了起来。
肖程看了看他们，又看看张玉勤，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肖程：----
她拿出烧茄子再把剩下的她那份盒饭打开，从里面盛出一半的米饭，端了过来，用筷子夹着送到张玉勤嘴边，张玉勤抬眼看看肖程，张嘴吃了。
肖程一口一口的喂给张玉勤，张玉勤一口一口的吃，没有谁多说一句话，只听见他们咀嚼食物的咔吧咔吧声和吞咽的咕噜声。
张玉勤的左侧身体没有知觉，她没知觉那侧的嘴角在吃饭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往出漏食物的碎渣，这些碎渣顺着下巴，掉下来落在她的脖子里和衣襟上，到处都是。
肖程一边喂给张玉勤吃，一边用小毛巾给她擦嘴角。
张玉勤斜晲了肖程，“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地吃完了再擦吗？你得多嫌弃我呀？啊？！”
李嘉琳一边吃一边说：“可不是嘛！你让妈好好吃，吃完了再一起擦不是一样吗！”
这话张玉勤爱听。
李嘉琳在桌前一边吃饭，一边笑着说：“好吃吗？妈，你爱吃啥你就说，让我姐出去买。”
张玉勤又停下来，转头对着李嘉琳笑了一下，然后又转过头对着肖程张开嘴等着吃烧茄子。
肖程：......
肖言和李嘉琳吃完了，坐在一边说话。
肖程喂张玉勤吃完，她拿了刚才盛出一半的盒饭坐下来慢慢的吃着。
张玉勤看肖程的眼神竟还掺杂着一丝鄙夷，是鄙夷！
你看：她这个儿媳妇厉害，能拿住肖程。
上大学有什么用？在大城市里混再好有什么用？回来还不是听李嘉琳人摆布，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不干？她敢吗？
她没想想：肖程为什么听她们摆布，旁不相干的人摆布得了她吗？李嘉琳不过是利用张玉勤压制肖程，有的事情肖程正在做或者即将做的时候，李嘉琳打着张玉勤的旗号说出来才觉得李嘉琳让肖程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而已。
只是肖程不屑于和她们辩驳一些没有意义的话，她又不是几岁小孩早过了逞口舌之力的年纪。
张玉勤看不上肖程，她也只有用到肖程时才算是和她说句话。
肖程憋了一肚子的火往哪发去？没地方发，憋着吧！
护士过来给张玉勤做常规检查，李嘉琳又围着张玉勤，前前后后的忙活着，肖程也没看出来她都干些什么。总之，别人觉得她一直没闲着。
护士对张玉勤说：“你儿媳妇真孝顺！”
李嘉琳爽快地说：“她是我老婆婆，我孝顺也是应该的。”
张玉勤看着李嘉琳笑，目光很温暖。
张玉勤同病房的病人陪床看明白了：这儿媳妇和老婆婆一起欺负女儿，她作为旁不相干的人在旁边看着都憋屈，唉！无耻没下线呐！
肖程很没有存在感，她靠在旁边的空床上眯一会儿。
等到护士走出病房，张玉勤转头看着肖程说：“我要拉粑粑！”
李嘉琳看了一眼肖程，没醒？
她就对张玉勤说：“妈，你要干啥？”
张玉勤大声说：“我要拉粑粑！”
肖言没动。
李嘉琳转头对肖程叫：“妈要拉粑粑。”
张玉勤也扭头看向肖程。
肖程反应有点迟钝，她慢慢地起身拿着之前给张玉勤买的用来接尿的坐便，套上方便袋，掀起被子坐到张玉勤的腿前，抬起她的屁股把坐便器塞到她的身下扶着，另一只手扶着张玉勤的两条腿弯起来支在床上说：“拉吧！”
李嘉琳忙退到旁说：“妈，快拉吧，接着呢。”
肖言在旁边的空床上坐在，看着她们。
肖程不说话，就默默的坐在那一手扶坐便器，一手扶张玉勤弯起的腿，防止那条没有知觉的腿随时歪下去引发那只没有知觉的脚顺便无意识的踩翻便盆。
张玉勤在那憋得脸涨得通红，吭哧吭哧的使着劲。
整个房间里瞬间被臭气充满，张玉勤憋了几天的大便终于下来了。
李嘉琳转身出了病房，肖言也随后出去了。
坐便器有点装不下，肖程拿着坐便器在张玉勤的屁股底下转着圈的接。
肖程就那样的姿势接了二十多分钟，她趁着张玉勤歇气的空档换了一个方便袋，把换下来装着粑粑的袋子放到地上床脚处，再拿一个方便袋重新套在坐便器上，继续给张玉勤接便。
等到张玉勤终于说了一句：“拉完了。”
肖程拿下坐便器放一边，再伸手拽卫生纸给她擦屁股，最后再用湿巾给她擦几遍。
肖程给张玉勤收拾好，又拿了方便袋，把两袋粑粑装起来系上口，推门出去送到厕所。
门外，肖程没看见肖言和李嘉琳的影子。
肖程回到病房，洒了一遍消毒水。
张玉勤就静静地看着肖程忙着，一言不发。
每天都是这样。
肖程再没了刚回来时的神采，她脸色苍白，原本就瘦的身体变得更瘦，手脚上的血管明显的凸现出来，看着很不健康的感觉。
张玉勤的立场很坚定，不到用肖程的时候绝对不和肖程多说一个字，她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很珍贵，要留给她的儿子和儿媳妇。
肖言和李嘉琳从外面回来，在病房里说着话。
李嘉琳问张玉勤：“妈，你手里还有多少钱了？我和你儿子这些天花了不少钱了。”
张玉勤这次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