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回到了新定客栈,奚蘅讶异地看着眼前被捆成粽子的三人,瘫坐在一大片水渍之中,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唐琇习惯性地脱口求救,聂舟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祝清寒则是一动不动犹如睁着眼睛的死尸。

    “别叫了。”祝清寒淡淡道:“她不是我们的宗主。”

    原本还想假哭博可怜的唐琇闻言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笑容渐渐淡去,眉眼低垂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奚蘅略显尴尬,姜明煦则施法除去他们三人身上的禁锢,对于祝清寒那句话心中疑惑颇多。

    开会时吵架了?

    正常,他还在弥新阁的时候就经常和其他成员吵架。

    奚蘅轻咳一声,假装不在意道:“谁抓走了他?”

    唐琇欲言又止,还没等他开口,祝清寒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抢话道:“不用你管。”

    对于祝清寒,唐琇还是有些害怕的,他畏畏缩缩地不敢开口,聂舟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轻声道:“一群骑着大鸟的高阶修士,我们打不过他们,风澄就被绑走了。”

    唐琇诧异地看了聂舟一眼,眼中流露出些许佩服,但祝清寒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为什么要抓他?”

    风澄不像是惹是生非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们一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聂舟带着哭腔,弱弱道:“他们好像是往东边去了,非得太快,我也没看清,对不起……”

    “没事。”奚蘅柔声道:“不是你的错。”

    奚蘅:系统,定位一下风澄在哪。

    【系统显示风澄目前的位置在高速移动,移动方向为东南方向。】

    骑着大鸟,现在去追估计是来不及了。

    还是先等等吧,等到那些抓走风澄的人到达目的地之后再出发。

    既然是直接带走,那些人应该就不会对风澄下死手。

    “清寒,无论你怎么想,风澄出了事,我都不会坐视不理。”奚蘅想起来了上午离开时说的话,又暗自懊悔。

    她不能随便丢下百岚宗不管。

    祝清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唇翕动,良久不语,随后转身离开。

    毕竟没人能这么快接受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早已离世,而自己却将真情错付另外一人。

    对于她而言,需要一些消化的时间。

    姜明煦敏锐地察觉出奚蘅情绪的变化,似乎是释然,总之不会是难过。

    信任危机时有发生,要怎么解决关乎着百岚宗未来的发展,她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

    过了整整四日,风澄的定位才准确地停在了东南边临海的如微城。

    如微城,是水修大宗云浪山所在的城市。

    奚蘅等人出发前往如微城,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刚来到如微城,就听说了一件大事,云浪山山主的小儿子找到了,是个天赋异禀的奇才,只可惜流落在外多年没能好好培养,只不过刚回来两个月就升了一阶,可谓是前途无量。

    奚蘅让系统定位风澄的准确位置,果不其然,就在云浪山。

    大家结合风澄的特质与这些传闻推测出云浪山山主的小儿子就是风澄时,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除了姜明煦。

    是夜,百岚宗四人以及编外人员,在奚蘅的指挥下,悄悄地翻进了云浪山。

    姜明煦和奚蘅尤为熟练,翻秦府的墙翻出经验了。

    唐琇想背着聂舟翻墙,以此来证明自己,最后却是被聂舟用水舌拖住了才敢从墙上跳下来。

    祝清寒摆着一张臭脸,施法让小水人前去探路,唐琇蹑手蹑脚地四处张望,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么刺激的事。

    上一次是挑衅姜明煦不成反被烧。

    “宗主,你确定是走这条路吗?”唐琇拿着两根树枝,上面的几片叶子挡着脸,以为这样就是很好的伪装,完美诠释了何为一叶障目。

    祝清寒怒瞪他一眼,嫌他吵闹。

    奚蘅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打听过了,就是这。”

    其实是按照系统指路。

    忽然,走在几人前面的小水人猛地停了下来,化成一滩水,渗入泥土之中。

    几人见状赶忙躲了起来,奚蘅施法在眼前种下数十根能遮蔽身形的竹子,唐琇带着聂舟抱头蹲下,祝清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奚蘅回头一看,姜明煦不见了。

    而后听到响指声,竹林燃烧殆尽,戴着祝融面具的姜明煦猛然出现,犹如深夜厉鬼,吓得唐琇尖叫一声,被祝清寒拿刀鞘捅了肚子之后才消停。

    “人我敲晕了,走吧。”

    大家探头一看,地上躺着十几位蓝衣修士,腰间带刀,皆是不省人事。

    奚蘅嘴角抽了抽,原来还可以这样。

    几人继续往前走,遇到了巡逻队伍不少,姜明煦本想照旧处理,却被奚蘅拦住了。

    真的不怕打草惊蛇吗姜公子?

    没敲晕也有好处,奚蘅躲在云浪山的草丛中,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听闻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各大宗门要开始大比了,咱们云浪山你说谁最有可能进入最后一关?”

    “咱们云浪山五阶以上的水修不少,但比起问心宗,还是差了点。”说话的修士一脸认真地分析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敲了一下脑袋,吃痛地叫了一声。

    “你这人,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这是实话实说,五年前问心宗的江凌萃,打遍同龄水修无敌手,就连——”

    他顿了顿,像是不敢说出那人的姓名,而后打了个哈哈,低声道:“懂得都懂,问心宗的江凌萃五年前拿了第一,不能再参赛了,他现在把宝全押在了这次的宗门大比上,就盼着能拿一次第一。”

    另外一个人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微微摇头道:“那可不一定,山主的小儿子说不准还是匹黑马,他回来的这两个月发了疯似的练习,现如今已经是四阶水修了。”

    “才四阶,这算什么,连——连那个谁的影子都追不上,可拉到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山主什么宝贝丹药没有,一天三顿当饭吃,修为不就上来了吗?”

    “这不就是废物吗?”

    两人就吃丹药涨修为的问题争执不休,奚蘅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吃丹药不行,建议来一盘红烧洛容宝花。

    ---

    几人听够了想听的东西,朝云浪山的流离峰而去,在那里找到了风澄的踪迹。

    这个地方的风景完全符合所有世外高人会出现的条件,万仞悬崖之下茂林密布,飞泉顺流而下,山洞里,火光照映着数十人的身影。

    奚蘅在远处看着那些上了年纪的蓝衣修士,皱眉道:“大半夜来这开会来了?”

    唐琇微微摇头,“也不一定,没准是来烧烤了,姓姜的,赶紧让他们的烧烤变糊,吓死他们。”

    继烧菜做饭、点火照路之后,烧糊别人的饭菜也成了姜明煦的业务之一。

    姜明煦闻言冷哼一声,“我先让你变糊可好?”

    奚蘅努力地想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可什么也听不到。

    姜明煦淡淡道:“他们贴了隔音符。”

    只见几位老头大妈,一副村口逼婚的苦口婆心模样,对着一位少年滔滔不绝地说话,时不时比划几下,山洞外的飞泉掀起不小的水花。

    奚蘅定睛一看,山洞里那位衣着华丽的清俊少年,正是他们找了许久的风澄。

    只见他面露难色,对每一位口若悬河的前辈都抱着歉意和敬意,偶尔因为插不上话而感到尴尬,时不时还擦一擦脸上的口水。

    聂舟心有不忍,低声道:“太惨了,他们一定是在逼迫风澄师兄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没准是因为纠结吃什么起了矛盾。”唐琇摸着下巴思考着,忽然眼前一亮,看着姜明煦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凑近点去偷听一下?”

    姜明煦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来几拳,他怒极反笑,冷声道:“里面数十位五阶以上的水修,七阶八阶的也不少,你是让我去送死吗?”

    “嘘,小点声,我有办法。”奚蘅变出几朵小花,挥袖之间,花就听话地飘向了山洞,慢慢地落在了风澄怀里。

    他皱着眉头看向这几朵花,眼中流露出疑惑不解,随即看向山洞外,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这花,是从哪来的?

    唐琇看着那几朵花,好奇道:“这是什么花,用来干嘛的?”

    奚蘅将两朵花放在自己左右耳,低声道:“用来窃听的。”

    山洞里,风澄眉眼耷拉地看着眼前争吵地数位前辈,已经失去了争论的欲望。

    “依老夫看,此次宗门大比,虞承望那孩子,实在不合适,还是把精力都放在风澄身上的好,至于承望那边,多加照拂即可。”

    “此言差矣,虞承望虽心性不佳,但实力强悍,放眼云浪山,同龄之中,有谁能与之匹敌?”

    “他若是一举夺魁,恐怕……”

    “若是未能夺魁,他想必也会大受打击。”

    说到这,大家都是一阵沉默,一位上了年纪的魁梧大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惭愧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另一人道:“此次大比,江凌萃会以上届魁首之名观赛,还有权参与评比,若是承望参赛,不知她是否会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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