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恭亲王李焕将那些多嘴多舌的公子剥光衣服拉到了大街上，更是将几个管事的拔了舌头，悬在他们主家门前，吓倒了一批人。
“不会说话，便别说话了！”
威武霸气的恭亲王整治了一批公子纨绔，拔了几十条舌头，惊得京都男女老少眼眶里都承不住眼睛了。
有不明白的人说：“哎呦，这断袖还有几分血性！”
有看热闹的人说：“那群整天找猫逗狗，祸害人的公子哥活该被收拾！”
军中的人说：“恭亲王英武不见当年！这才是打得了北戎，护得了孩子的真汉子！”
李冀州从哭哭啼啼的王丝丝那儿听闻这件事。为了安抚怀孕中王丝丝，特意传恭亲王入宫问话。
还跟王丝丝再三保证，会将她哥哥好好的送回王府。
然而恭亲王李焕来到明正殿，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半点请罪的意思没有。
“皇上，臣知道您传臣来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想让我放了那几个无赖。”
恭亲王伸出手，使劲揉搓了一下双眼。
“皇上，我年龄与你相仿，但膝下没有亲生骨肉，玥儿、琏儿与我有缘，当了我家的孩子，我自然要爱着护着。”
说着李焕从袖子中抽出一条红色丝巾，装模装样的擦擦眼泪。
“这件事，孩子们没有半分错处，他们无非是贪玩些，想出去看看海，看看别处的风景。都是那起子人无事生非，将眼睛伸到了我家，还要骂我家孩子。我忍不了！”
李焕又用丝巾擦了一下鼻子，偏过头去，略带鼻音的说：“若是皇上觉得我错了，便下旨降罪，我都领。这顶亲王帽子、皇家亲卫的官职，您都收回去，反正我不认错。”
李焕怎么说都是李冀州的亲叔叔，李链和李玥也早就过继到恭亲王名下。
恭亲王替自家孩子出气，虽然手段酷烈了些，但也没真的伤害到世家家主，只是惩处了他们手下几个得用的奴才。
“皇叔——”李冀州对这个对皇位没半分威胁的长辈还是很礼遇的，也不至于为了给王丝丝找面子，就对他下令处罚，毕竟他还需要顾忌身为皇帝的脸面。
只能软声劝几句：“皇叔喜欢琏儿、玥儿，朕知道。那些下人口无遮拦，惹恼了皇叔，将人交给京兆尹，关他们一段时日就是了。您身为亲王，亲自上门，有失身份。”
“皇上也不用劝我，我不近女色，洁身自好，被京城的人传成好男风第一人，还编排成戏曲各处传唱。我脸皮厚，不在意这些，但是欺负我家小孩子，就是不行！”
李冀州见李焕脸上有松动之色，想起王丝丝娘家门前还挂着几条舌头，她的兄长还被赤身裸体扔在大街上，不曾回家。
“皇叔既然已经惩罚了那些奴才，不若就放了各家郎君。现在春寒料峭，这样赤身丢在街上，会冻坏的。”
“里面有宸妃的亲哥哥，他是王家下任家主，与宸妃兄妹情深，还请皇叔看在朕的面子上，抬抬手。”
李焕已经将胸中怒气发泄干净，也不真的想要那些人的性命，依着李冀州的话，让王府护卫将那些人放了，由各自的家人领回去。
出了皇宫李焕将袖子里的红丝帕扔给带刀侍卫，嫌弃的将双手在衣摆上擦了擦：“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玩意儿？香的人只想流泪！”
侍卫叶齐闻着丝帕上诱人的女人香，心想：‘是王爷你自己要的！姜水不管用，为了装哭只能去千红楼买了这一方帕子！’
“王爷，这帕子您还没给属下报销呢！”
“这玩意儿值多少钱？本王每月给你的俸禄还不够！忒小气！”
叶齐有些不服气，他的俸禄都是要攒着娶媳妇的，可不能随便花！
“王爷，这可是千红楼花魁琴姑娘的帕子，老鸨要了五两银子呢！”
李焕从怀里掏出一张轻飘飘的银票扔给侍卫。侍卫也没看数额，就喜滋滋的揣进了怀里。‘嘻嘻，老婆本又厚了些。’
没想到李焕突然从车厢中钻出头来，“将那帕子给我，这是爷花了钱买的，不能便宜了你小子。”
拿到手帕的李焕在空中挥了挥，“你这名字是谁给你取得，你可知王丝丝的哥哥也单名一个‘齐’字。你叫叶齐，他叫王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兄弟呢。”
“爷又跟我玩笑，我怎么能跟王家公子比呢？我这身皮肉可没他那么白。”
*
龙烨也听说了公子哥被脱光扔街上的事，一整天想起来就笑，心情格外美好。
小玖见华大夫如此高兴，便凑上前问为何？
龙烨说：“听说有许多人都去看剥光的公子哥，周围的酒楼都因此赚了一笔。大姑娘小媳妇，老翁老叟，街边无赖，都瞧见了他们白花花的皮肉。”
“恭亲王还让人在旁边敲锣打鼓，将他们私底下的丑事报了好几回。”
“真是痛快！”
“这才叫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背地里编排马皇后的儿女，活该被唾弃！”老板娘孙香从后堂掀帘子走了出来。
富态的脸上也含了怒气：“马皇后是多好的人，她制出雪盐，让咱们这样的人家都能顿顿吃上，她教出来的儿女岂能差了！”
“多心善的人啊！被那些没皮没脸的人乱编排！”
龙烨眼睛一亮，原来马皇后的雪盐已经卖到京都了。哈哈，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成功！
“你少说两句，那些人可是有世家公子。咱们平头老百姓惹不起。”
掌柜孙尚见妻子说的兴起，都带上了火气，想劝一下。
“哎，你这人！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马皇后被赶出京城时，百姓私下里谁不说皇帝刻薄寡恩，赶走发妻！“
“马皇后被迎回来之后，开公学，散米粮，还出钱让医馆行义诊，连低价雪盐都放在铺子里卖！多少老百姓得实惠！怎么就不能说！”
孙香叉着腰怼到丈夫面前：“你是不是想学那个负心汉，休妻另娶？！”
孙尚脸色涨红，完全被妻子的连珠炮打的没了声音：“你这又是扯到那儿去了！老夫老妻了，也不怕让华大夫她们看了笑话！”
“不笑不笑，掌柜的夫妻恩爱，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小玖在柜台后切药，看着这对欢喜夫妻拌嘴，心里都是喜悦。
“哼，谅你也不敢！”丈夫的告饶软化了孙香，转头又担心起自己远方的儿子。
“孙北也不知到了哪里？都怪你，非让他去应试出海医生的位置，这下可好，他跟着恭亲王世子去了南海，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孙尚哭丧着脸认错，丝毫不提当初是妻子开的头，鼓励儿子去外面见世面。
“孙姐姐别担心，小北本领不差，世子身边也跟着很多医者，他一定能平安回来。回春堂以后就靠他发扬光大了。”
龙烨的话让孙香心里安定下来，这位华大夫到京城不久，但医术超绝，为人和善，更是愿意将医术倾囊相授。
孙香心里十分信任她。
“华妹子，你说这话就是哄我呢，那小子若是能有你一半本事，我就算躺在地下也安心。他啊，还要历练呢。”
孙香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每个当妈的心里自家孩子都是天下第一好！
*
后宫的王丝丝气愤得如同头上着火，心里浇沸水一般。
素雨跪着给王丝丝回话，“娘娘，娘娘的哥哥已经被送回王家，身体无碍。”
砰——桌前的茶盏飞了出去，泼出来的茶水撒了素雨一身。
“废物！连散播谣言都不知道隐匿行踪！被人找上家门，脱光了打板子！都将我的脸丢尽啦！”
王丝丝抚了抚四个月大肚子，一脸嫌弃。
“就他们还想当外戚，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脑子！我才怀上龙裔，前朝那些大臣就嚷嚷着让皇上册立太子！”
“除了我儿子，谁也别想登上皇位！”
“马皇后那两个小畜生都过继给恭亲王了，还有人提议让他们回来？！”
“天打五雷轰的黑心肝！他们就是见不得我好！”
王丝丝心有不甘，她腹中一定要是期盼已久的儿子，而不是赔钱货女儿！
“素练，你去王家，让他们请京中的妇科圣手来宫中为本宫诊脉！上次那个姓华的，也带来！本宫这胎一定是儿子，只能是儿子！”
素练和素雨低头退出殿外。
素练拉住素雨的手安慰道：“你别怪小姐，太医来诊脉，说娘娘这胎是公主。她心情不好。”
素雨低头看手上滴下来的水珠，声音温柔，“做奴婢的，那能跟主子娘娘生气。素练姐姐快去忙吧，我也换身衣裳。”
素雨垂着头走回自己的小屋子。她怎么敢生气呢？全部的身家生命都攥在别人手里，自己哪有半点自由。
‘我自小便跟着她，从王家到薛家再到宫里，哎——眼看着年龄到了出宫与父母团圆，结果被硬留下来。现在小姐身边有了新女官，自己也被嫌弃了。可为何还不放我走？难道真的要让我在这宫里老死？！还是悄无声息地病死...’
“不会说话，便别说话了！”
威武霸气的恭亲王整治了一批公子纨绔，拔了几十条舌头，惊得京都男女老少眼眶里都承不住眼睛了。
有不明白的人说：“哎呦，这断袖还有几分血性！”
有看热闹的人说：“那群整天找猫逗狗，祸害人的公子哥活该被收拾！”
军中的人说：“恭亲王英武不见当年！这才是打得了北戎，护得了孩子的真汉子！”
李冀州从哭哭啼啼的王丝丝那儿听闻这件事。为了安抚怀孕中王丝丝，特意传恭亲王入宫问话。
还跟王丝丝再三保证，会将她哥哥好好的送回王府。
然而恭亲王李焕来到明正殿，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半点请罪的意思没有。
“皇上，臣知道您传臣来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想让我放了那几个无赖。”
恭亲王伸出手，使劲揉搓了一下双眼。
“皇上，我年龄与你相仿，但膝下没有亲生骨肉，玥儿、琏儿与我有缘，当了我家的孩子，我自然要爱着护着。”
说着李焕从袖子中抽出一条红色丝巾，装模装样的擦擦眼泪。
“这件事，孩子们没有半分错处，他们无非是贪玩些，想出去看看海，看看别处的风景。都是那起子人无事生非，将眼睛伸到了我家，还要骂我家孩子。我忍不了！”
李焕又用丝巾擦了一下鼻子，偏过头去，略带鼻音的说：“若是皇上觉得我错了，便下旨降罪，我都领。这顶亲王帽子、皇家亲卫的官职，您都收回去，反正我不认错。”
李焕怎么说都是李冀州的亲叔叔，李链和李玥也早就过继到恭亲王名下。
恭亲王替自家孩子出气，虽然手段酷烈了些，但也没真的伤害到世家家主，只是惩处了他们手下几个得用的奴才。
“皇叔——”李冀州对这个对皇位没半分威胁的长辈还是很礼遇的，也不至于为了给王丝丝找面子，就对他下令处罚，毕竟他还需要顾忌身为皇帝的脸面。
只能软声劝几句：“皇叔喜欢琏儿、玥儿，朕知道。那些下人口无遮拦，惹恼了皇叔，将人交给京兆尹，关他们一段时日就是了。您身为亲王，亲自上门，有失身份。”
“皇上也不用劝我，我不近女色，洁身自好，被京城的人传成好男风第一人，还编排成戏曲各处传唱。我脸皮厚，不在意这些，但是欺负我家小孩子，就是不行！”
李冀州见李焕脸上有松动之色，想起王丝丝娘家门前还挂着几条舌头，她的兄长还被赤身裸体扔在大街上，不曾回家。
“皇叔既然已经惩罚了那些奴才，不若就放了各家郎君。现在春寒料峭，这样赤身丢在街上，会冻坏的。”
“里面有宸妃的亲哥哥，他是王家下任家主，与宸妃兄妹情深，还请皇叔看在朕的面子上，抬抬手。”
李焕已经将胸中怒气发泄干净，也不真的想要那些人的性命，依着李冀州的话，让王府护卫将那些人放了，由各自的家人领回去。
出了皇宫李焕将袖子里的红丝帕扔给带刀侍卫，嫌弃的将双手在衣摆上擦了擦：“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玩意儿？香的人只想流泪！”
侍卫叶齐闻着丝帕上诱人的女人香，心想：‘是王爷你自己要的！姜水不管用，为了装哭只能去千红楼买了这一方帕子！’
“王爷，这帕子您还没给属下报销呢！”
“这玩意儿值多少钱？本王每月给你的俸禄还不够！忒小气！”
叶齐有些不服气，他的俸禄都是要攒着娶媳妇的，可不能随便花！
“王爷，这可是千红楼花魁琴姑娘的帕子，老鸨要了五两银子呢！”
李焕从怀里掏出一张轻飘飘的银票扔给侍卫。侍卫也没看数额，就喜滋滋的揣进了怀里。‘嘻嘻，老婆本又厚了些。’
没想到李焕突然从车厢中钻出头来，“将那帕子给我，这是爷花了钱买的，不能便宜了你小子。”
拿到手帕的李焕在空中挥了挥，“你这名字是谁给你取得，你可知王丝丝的哥哥也单名一个‘齐’字。你叫叶齐，他叫王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兄弟呢。”
“爷又跟我玩笑，我怎么能跟王家公子比呢？我这身皮肉可没他那么白。”
*
龙烨也听说了公子哥被脱光扔街上的事，一整天想起来就笑，心情格外美好。
小玖见华大夫如此高兴，便凑上前问为何？
龙烨说：“听说有许多人都去看剥光的公子哥，周围的酒楼都因此赚了一笔。大姑娘小媳妇，老翁老叟，街边无赖，都瞧见了他们白花花的皮肉。”
“恭亲王还让人在旁边敲锣打鼓，将他们私底下的丑事报了好几回。”
“真是痛快！”
“这才叫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背地里编排马皇后的儿女，活该被唾弃！”老板娘孙香从后堂掀帘子走了出来。
富态的脸上也含了怒气：“马皇后是多好的人，她制出雪盐，让咱们这样的人家都能顿顿吃上，她教出来的儿女岂能差了！”
“多心善的人啊！被那些没皮没脸的人乱编排！”
龙烨眼睛一亮，原来马皇后的雪盐已经卖到京都了。哈哈，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成功！
“你少说两句，那些人可是有世家公子。咱们平头老百姓惹不起。”
掌柜孙尚见妻子说的兴起，都带上了火气，想劝一下。
“哎，你这人！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马皇后被赶出京城时，百姓私下里谁不说皇帝刻薄寡恩，赶走发妻！“
“马皇后被迎回来之后，开公学，散米粮，还出钱让医馆行义诊，连低价雪盐都放在铺子里卖！多少老百姓得实惠！怎么就不能说！”
孙香叉着腰怼到丈夫面前：“你是不是想学那个负心汉，休妻另娶？！”
孙尚脸色涨红，完全被妻子的连珠炮打的没了声音：“你这又是扯到那儿去了！老夫老妻了，也不怕让华大夫她们看了笑话！”
“不笑不笑，掌柜的夫妻恩爱，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小玖在柜台后切药，看着这对欢喜夫妻拌嘴，心里都是喜悦。
“哼，谅你也不敢！”丈夫的告饶软化了孙香，转头又担心起自己远方的儿子。
“孙北也不知到了哪里？都怪你，非让他去应试出海医生的位置，这下可好，他跟着恭亲王世子去了南海，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孙尚哭丧着脸认错，丝毫不提当初是妻子开的头，鼓励儿子去外面见世面。
“孙姐姐别担心，小北本领不差，世子身边也跟着很多医者，他一定能平安回来。回春堂以后就靠他发扬光大了。”
龙烨的话让孙香心里安定下来，这位华大夫到京城不久，但医术超绝，为人和善，更是愿意将医术倾囊相授。
孙香心里十分信任她。
“华妹子，你说这话就是哄我呢，那小子若是能有你一半本事，我就算躺在地下也安心。他啊，还要历练呢。”
孙香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每个当妈的心里自家孩子都是天下第一好！
*
后宫的王丝丝气愤得如同头上着火，心里浇沸水一般。
素雨跪着给王丝丝回话，“娘娘，娘娘的哥哥已经被送回王家，身体无碍。”
砰——桌前的茶盏飞了出去，泼出来的茶水撒了素雨一身。
“废物！连散播谣言都不知道隐匿行踪！被人找上家门，脱光了打板子！都将我的脸丢尽啦！”
王丝丝抚了抚四个月大肚子，一脸嫌弃。
“就他们还想当外戚，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脑子！我才怀上龙裔，前朝那些大臣就嚷嚷着让皇上册立太子！”
“除了我儿子，谁也别想登上皇位！”
“马皇后那两个小畜生都过继给恭亲王了，还有人提议让他们回来？！”
“天打五雷轰的黑心肝！他们就是见不得我好！”
王丝丝心有不甘，她腹中一定要是期盼已久的儿子，而不是赔钱货女儿！
“素练，你去王家，让他们请京中的妇科圣手来宫中为本宫诊脉！上次那个姓华的，也带来！本宫这胎一定是儿子，只能是儿子！”
素练和素雨低头退出殿外。
素练拉住素雨的手安慰道：“你别怪小姐，太医来诊脉，说娘娘这胎是公主。她心情不好。”
素雨低头看手上滴下来的水珠，声音温柔，“做奴婢的，那能跟主子娘娘生气。素练姐姐快去忙吧，我也换身衣裳。”
素雨垂着头走回自己的小屋子。她怎么敢生气呢？全部的身家生命都攥在别人手里，自己哪有半点自由。
‘我自小便跟着她，从王家到薛家再到宫里，哎——眼看着年龄到了出宫与父母团圆，结果被硬留下来。现在小姐身边有了新女官，自己也被嫌弃了。可为何还不放我走？难道真的要让我在这宫里老死？！还是悄无声息地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