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铭想利用这一隐情,蒙混过关。“表姐莫要再说了。”

    上官诵对于纳兰表妹的话,还心存怀疑。“安陵阳与你,几百年不曾见过面,儿时的玩伴,能被你记到这一刻?”

    “阳仙君定能记得我,我们儿时便订下约定,待我十六便前来丞相府寻他。”纳兰铭扭捏做作的摸样,倒是学得八成像被揭穿心事的小女子。

    “儿时的约定,不能作数。”上官诵耐心劝导,如若真像表妹说的这般,也定当不能让她就此前去。

    “如若儿时约定不作数,那何时的约定能作数?”纳兰铭懵懂得像刚经历情/事,不知危险的初生儿。

    “心中有你,便能作数。人离茶淡,便再无约定。”上官诵握着表妹微凉的手,告知她任何约定皆无期限,也无定数。

    从没有海誓山盟,能抵挡时间的蹉跎。如若作数,便是心中有你之人方能作数。

    见计划行不通,“表姐可随我一同去往丞相府,一问便知真假。”纳兰铭想,绑也要将表姐绑去丞相府,待成功进入丞相府后,再见机行事,

    “你这小脑袋瓜,真以为我不知你心里打的算盘吗?你那日与阳仙的打闹,我皆看在眼里。只瞧见一男娃坐地而哭,却瞧不见所谓的动心约定。”上官诵敲打表妹的头,再揪着她的耳朵开声批导。

    “这……不能过后才发觉心意,才知此为喜欢吗?”纳兰铭被表姐揭穿计谋,显然不甘心,还想为此辩解。

    “非也,心悦可表于眼里,心里,却独独不能表示于嘴上。”表姐像个过来人般,懂得诸多道理,也成为她崇拜的对象。“说吧,到底所谓何事?”她撒开揪着表妹的手,转而抱胸而谈。

    永远着装鲜红,像个久经情场的绝世女侠,也是历经沙场的绝命高手女将。

    “我这不是怕太子殿下突然造访,便想去投奔儿时的玩伴吗?”纳兰铭却还不愿说出真正的实情,只为一心逃跑。

    “铭是觉得,表姐这护不住你,是吗?”上官诵显然没设想,会被表妹嫌弃自己的无能保护,想另投他家。

    “没,我怕给表姐,带来吵扰与麻烦。”纳兰铭被批评得只能低下头,双手叠于身前,尽量显得愧疚。

    “说话如此客气,便不是你的真心而言。罢了罢了,当我被你折服,待会送你去丞相府便是了。”上官诵无力再与满身活力的表妹争辩,如若她想方设法皆想到达丞相府,便护她一程。

    “谢过表姐,表姐待我最好了!”纳兰铭便知,无论何过分的要求,表姐皆能满足她。

    “去收拾吧,未时出发。”上官诵收起长剑,放于剑架上。

    “遵命。”纳兰铭则转身去准备,此次出行的礼物。

    待未时,备马车于府外。

    上官诵见表妹,提着一布袋上车,便问:“这是何物?”

    “阳仙君自小体弱,我带些草药去看望他。”纳兰铭攥着布袋上马车落坐,而后偏头看向帘外街景。

    “这礼物,还真是特别。”见过带糕点,带新鲜玩意,倒是头次见带草药的探望。

    “这算我俩的信物。”纳兰铭便想着,捉弄丞相府的小儿子,往布袋里放着只蛐蛐。

    “还信物呢!你们的事我也不懂。”上官诵恍知,年轻一代,她却逐渐落伍了。

    “表姐我们还是赶路吧。”纳兰铭可不能让表姐知道,这袋中的宝贝,催促着表姐赶路要紧。

    *

    集市,茶馆。

    马车驶出集市,人来人往的街道充实着吵闹声。

    南宫晨坐于茶馆里,还无法将心静下。随之而来的马车,从他身边经过。他认得出,此为上官府邸独有的珠帘轿,专属于上官府大小姐的轿帘。

    “柏远,你家小姐很有可能于里,你随她同去,看她去往何目的地,再行通知我。”

    “是,殿下。”柏远同殿下等一群人坐于茶馆,得到命令的柏远待离身前去。

    殿下却再下一刻,叫住他。 “慢着,不要贸然前去,也不必打草惊蛇。”

    “柏远定当遵循殿下的嘱托。”柏远抱拳离去,前去珠帘轿旁打探,此轿确实为上官府大小姐的专用。

    “上官小姐!上官小姐!”他高声呼喊,坐于珠轿里的上官小姐。

    上官诵闻声掀开侧窗珠帘,见是纳兰表妹的随从。“柏远?有何事?”

    “我家小姐于昨日从湖中上岸后,便不见踪迹,接连一夜无声无息,我甚是担心。不知如何是好,至此只能前来寻上官小姐。”柏远随着轿子慢走,边说边往里探。

    上官诵看向身后,躲于矮凳低下的表妹。见她慌张摆手,用口语说,让他走!

    上官诵转回脸,面对慌乱的柏远,她先舒缓道:“柏远莫要慌,铭正于我府中休息。晚些时候,我会带你去见她。”

    “柏远在此先谢过上官小姐。”柏远道谢完,便停下脚步止步于此。

    “走吧车夫。”上官诵放下手边珠帘,眉头微暼偏头喊行。

    柏远瞧着远去的马车,刚看近轿子中,也没能看清小姐是否于里?

    *

    待柏远离去后,纳兰铭才一身轻松,从凳低下爬出。“呼!总算摆脱了难缠的家伙。”

    “难缠?柏远你也不见?”上官诵瞧着表妹,捶按肩膀与四肢的行为,毫无章法,我行我素的态度。

    “柏远可是向着太子的,我这时不见,他定着急忙慌地找太子殿下,倒时还不是暴露我的行踪?”纳兰铭看向表姐,火红的披风最能体现表姐的风情,也更为吸引人。

    “有此等见解,铭果然是长大了。”上官诵觉得表妹,活脱脱的幼女长成。

    “这下,皆不会得知,我去往丞相府。”纳兰铭撑着腮帮子,转为苦闷。

    “是怕耽误你寻郎君吗?”上官诵掩面而笑。

    “表姐~你又笑话我!”纳兰铭显然不乐意,背身而坐。

    上官诵拭去笑出的泪液,转为缓和道:“好了,不笑了。待会儿去到丞相府,定要小心行事。”

    纳兰铭随表姐同刻下轿,望着屹立于最奢华街道边的丞相府。成败在此一举,纳兰铭笃定,而后提起长裙跨步走进门栏。

    “两位小姐是来我府赴宴吗?”守门迎客的小厮,见从轿子下地的贵客,弓腰问话。

    “且通传一声。”上官诵走前暮色凝重,对小厮道。

    “是,小的立马通传,请小姐问是哪家的?”小厮点头哈腰,笑得假。

    “上官府的诵,与纳兰府的铭。”

    “没问题,请小姐里面落座。”小厮伸手请入,尊敬与客气的语调,显得丞相府待人有礼的假象。

    “表姐,你何时定的位?”纳兰铭仰头看向表姐,不知她早有打算?

    “历年来皆有丞相府请宴席,会邀请同城的公子小姐前去。”上官诵协同表妹进入丞相府,现下府邸里高朋满座。

    “我岂不是错失了多次出游的好时机?偏得我府搞禁令。”纳兰铭嘟喃,不满与众不同的纳兰府,非得搞特殊。

    “铭今年满十六,刚得出府令,日后皆可自由出入。”上官诵带表妹走往偏道,前去后院寻表妹的郎君。

    “刚过十六,娘亲定不会让我瞎跑,可她也管不住我。”纳兰铭便是打心底,觉得娘亲困不住她,如若她想跑,能跑八百回。

    上官诵听后,轻弹她额头。“你呀,调皮捣蛋第一。”“表姐教训得是。”

    纳兰铭伸手抚摸额间,低眸忏悔。

    *

    丞相府,安陵小少爷别院。

    上官诵于走廊处停下,眺望远处。“前些便是丞相小儿居住的别院,你可自行进去寻他。”

    纳兰铭不愿一人进入,还未能走近阳仙君的身旁,便会被揭穿。“我这般贸然闯入,他万一不认得我,将我当成刺客那可如何是好?”

    上官诵隐约瞥见远处立于一庭院,看举止眉色更像一位公子哥,正巧坐于院习字。

    “怕见郎君而害羞?”她先笑话表妹,这事她能笑一年。

    “还是表姐代为通传吧。”纳兰铭眉头微撇,推着表姐的身躯前行。

    “你看立于湖上的庭院中,是否坐着一人,你可先去问他。”上官诵指远,让表妹能看清庭院中之人。

    “行吧,表姐在此处等我,不可乱走动。”纳兰铭成功发现目标,便提裙而跑。

    “羞答答的女娘,还好意思学他人求爱。”上官诵抱胸而站,看着跑走的表妹,和文雅儒淡的公子,还真像一对佳人。

    纳兰铭匆忙跑至庭院,双手撑于石台上。“这位公子,请问此处是安陵阳的别院吗?”

    安陵阳先抬眼,看清面前的女娘,再缓道。“正是,你是?”

    儒郎的唇色淡,果真像传闻般,病弱娇气。纳兰铭便知,寻对人了。这般瞧着,这小子倒长得不赖,儿时没白欺负他。

    “请帮我通传一声,我寻他有些急事。”她张嘴便要找人,找的便是眼前之人。

    “我正是姑娘口中的阳,寻我所谓何事?”儒郎的眼遮瞳,刻薄却不失幼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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