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走一走瞧一瞧看一看咯，皮薄肉厚的大肉包子哎！”
“姑娘，要不要看看这簪子？这可是上好的翡翠玉做的，只要二两银子！”
“小娃娃，要不要来串糖葫芦？”
热闹的永宁大街上，集市上的小摊贩们卖力地吆喝着。
凌湘湘走到一家脂粉铺子前，调皮地探头朝里面喊：“王掌柜！”
里面走出来一个打扮精致穿着大红色衫裙的女人：“哎，湘湘啊，快进来。”
凌湘湘笑着踏进门槛：“王掌柜，我替我家小姐来取胭脂。”
“哎呀，知道知道。”王掌柜笑着从柜子后面取出一盒胭脂，蓝色的胭脂盒上画着几朵艳丽的牡丹：“喏，唯一的这盒可是留给你家小姐了。”
“谢谢王掌柜，改日我再来看您。”凌湘湘接过胭脂，给了银两，揣着胭脂就朝下一家铺子走去。
集市上热热闹闹的，小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各家商铺前也是门庭若市，一派人间烟火气。
凌湘湘取了胭脂，又去逛隔壁的糖果铺，从糖果铺出来又去绸缎铺取自家小姐的成衣。
这一路下来，凌湘湘逛得流连忘返，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凌湘湘心情很好，哼着曲拐进一条巷子里，打算买几个烧饼带回去。
刚走进去，就感觉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一阵风从巷子口刮进来，吹得凌湘湘打了个抖。
“这里面怎么这么冷啊。”
凌湘湘加快步子，想买完烧饼快点回去。
走到一半，突然，“嘭”地一声，从墙头上掉下来一个什么东西，很重地砸在了地上。
巷子里光线有点暗，凌湘湘看不清，便向前走了两步，这次她终于看清了掉下来的是什么。
不是什么东西。
是个人。
一个全身被咬烂，面目全非的人。
这时候，卖烧饼的赵老头挑着装烧饼的担子从巷子口路过。
赵老头恍惚中觉得眼角余光好像看见什么东西，便停下来，好奇地探头朝巷子里看去，陡然看到巷子中间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吓得立马把担子扔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凌湘湘看见卖烧饼的赵老头，让他帮忙去报官，她自己留在这，免得有人进来破坏了案发现场。
赵老头点点头，哆嗦着爬起来，担子也顾不上管，双腿打着颤去官府了。
大概一炷香时间过后，官府的人来了。
巷子的两头出去就是长长的集市，集市上的人看见官府的人过来，知道应该是这附近有命案发生，这会都围了过来。
因为尸体死状恐怖，捕头不让看热闹的人靠近。
围观的百姓被拦在巷子外面，不高兴地嘟囔着，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刘捕头看见躺在那里已经死了的男人，问凌湘湘：\"他是你什么人？\"
\"我不认识。\"
凌湘湘紧接着又说：\"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调查。\"
刘捕头又看了眼旁边的赵老头，赵老头哆嗦着嘴唇，不敢多说话。
刘捕头对身后的两名衙役说：\"先把人抬回去，交给大人定夺。\"
\"是！\"
两个衙役抬着尸体往外走。
刘捕头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这丫头，遇到尸体不仅不怕，还表现得镇定自若，他突然有一个猜想，不会这李府的丫鬟就是凶手吧？毕竟报案人就是凶手的这类案件经常发生，但看她这小身板又不像是能把这尸体扛到墙头的样子。
刘捕头想了想：“你还是先跟我们回衙门一趟，把看到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凌湘湘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配合。
她瘪着嘴跟着刘捕头出了巷子。
几个捕快抬着尸体跟在后面。
这会天色已经很黑了，凌湘湘走在刘捕头旁边，慢慢地远离了热闹的集市之后，她感觉风一阵阵地吹过来，夹杂着细小的沙子，迷得人睁不开眼。
她心里觉得奇怪，这条路上根本没有沙堆啊。
还有那死者的死状，全身上下被咬烂，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脑袋也只剩了一半，而且在官府的人来之前，凌湘湘查看了一下尸体，发现身体竟然还有一丝温度，这证明在尸体掉下来之前凶手还在这条巷子里，可凌湘湘很肯定自己根本没有在巷子里看到其他任何人，凶手又是怎么做到的？
还是说，凶手有可能根本不是人？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一串笑声，笑声尖锐又骇人。
那声音越来越近，就好像已经到了身后——
凌湘湘转头，不知道从哪飘来一片血红色的叶子，刚好落到她的头发上。
也是奇怪，刚刚还狂风大作的，忽然就停了。
回头没有看见什么人，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吧，凌湘湘把叶子从头上摘下来，随手一扔，掂了掂手上拎着的几包东西，继续跟着捕快们往衙门走了。
到了刑堂，衙役让凌湘湘跪在地上。
仵作验完尸之后被传上堂：“大人，经过小人的检验，此人是活生生被咬死的！”
被咬死，那这案就好断了，知府大人看了一眼凌湘湘。
“凌湘湘，你可认罪？”
凌湘湘愣了，她想站起来，旁边的衙役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
“你什么意思？我是报案人，不是凶手！”
“案发当时，那条巷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其他人证，你怎么证明人不是你杀的？\"
“那没有其他人证又怎么证明人是我杀的呢？”
.....
“对啊，怎么证明人是她杀的呢？”
“我看这官府大人也不会断案。”
“就是就是。”
“肃静！”
知府大人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仵作急忙说：“大人，小的还没有说完呢！死者确实是全身被咬烂，但这并不致死，真正的致命伤是在脑袋，因为实在骇人听闻，小的还反复确认了多次，死者的脑袋是被人一口咬掉了一半！”
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
“李仵作，你莫不是在戏弄本官吧？什么人的嘴能把一个人的脑袋一口咬掉一半！”
仵作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大人，小的不敢，小的句句属实啊，不信、不信大人可以再找别的仵作来验一次！”
知府大人使了个眼色，一个瘦瘦小小的衙役像老鼠一样飞快地蹿了出去。
一炷香功夫不到，死者的尸体被抬了上来，被请来的王仵作跪在地上当堂验尸。
一个时辰过去，王仵作收好验尸工具，跪着作了个揖：“大人，死者的死因确实是被人一口咬掉了一半的脑袋。”
“轰”的一声，堂外跟炸开了锅似的喧闹起来。
“肃静！肃静！”
知府大人又斜了一眼还在跪着的凌湘湘：“那你认为，凶手有什么特征啊？”
“大人......”王仵作踌躇了一下，“小的认为......凶手可能不是人。”
凌湘湘在心里嗤笑了一声，这和她想的一样。
奈何这草包知府大人压根不会判案，也不知道这十几年间到底错判了多少冤假错案。
因为死者面目全非，又没有家属来报失踪，无法辨认身份的尸体只能被暂时放在停尸房。
凌湘湘被当堂无罪释放，而七日之内如果再抓不出凶手，尸体会由衙门代为下葬，这案子也将成为一桩悬案。
回到李府，凝玉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湘湘，小姐出事了，老爷喊你去找大夫，你怎么不在府里呢！”
凌湘湘一听，连忙跑到李芸的房间去了，大夫正在给李芸把脉：“小姐这脉象属实是怪，老夫实在是瞧不出什么来，李老爷，我看你还是去找城中更有名的大夫来吧。”
大夫摇着头走了。
李老爷看见凌湘湘，面色不善：“整日就知道乱跑！小姐也不照应好！”
凌湘湘低下头，没有辩驳。
这已经是李府今天找的第十二位大夫了，李老爷叹了口气。
“即日起你就动身去殊城——听说那里有一位郎中，专治疑难杂症的，务必给小姐请来，快去！”
殊城，在湘城的邻省。
凌湘湘什么也没说，远远看了一眼躺在那的李芸，点了点头，回房收拾行囊去了。
府外有专门租马车的地方，凌湘湘给了二两银子，租了一辆马车。
撩开帘子进到马车里，凌湘湘就被人捂住了嘴。
“嘘。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那人说。
“唔唔唔——”凌湘湘说不了话，只能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音节。
“我知道你要去殊城找青竹大夫，正要我也有事要找他，我们一起，路上也好有个伴。”
凌湘湘皱着眉头，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去找青竹大夫？
外面的马夫已经把马车驾了起来，凌湘湘知道自己这时候也不可能跳车，停下了挣扎。
那人看凌湘湘安静了下来，放开了挟持她的手，但是以防万一，还是点了她的哑穴。
凌湘湘发现没法说话，便手舞足蹈的。
“你想知道巷子里那人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这句话，凌湘湘安静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等到了殊城，我就告诉你。”
马车一路颠簸，凌湘湘和男人待在同一辆马车里，一直戒备着。
晚上，天黑了，车夫问凌湘湘要不要找个客栈下来休息一下。
凌湘湘看向男人。
男人解了她的哑穴。
“姑娘，要不要看看这簪子？这可是上好的翡翠玉做的，只要二两银子！”
“小娃娃，要不要来串糖葫芦？”
热闹的永宁大街上，集市上的小摊贩们卖力地吆喝着。
凌湘湘走到一家脂粉铺子前，调皮地探头朝里面喊：“王掌柜！”
里面走出来一个打扮精致穿着大红色衫裙的女人：“哎，湘湘啊，快进来。”
凌湘湘笑着踏进门槛：“王掌柜，我替我家小姐来取胭脂。”
“哎呀，知道知道。”王掌柜笑着从柜子后面取出一盒胭脂，蓝色的胭脂盒上画着几朵艳丽的牡丹：“喏，唯一的这盒可是留给你家小姐了。”
“谢谢王掌柜，改日我再来看您。”凌湘湘接过胭脂，给了银两，揣着胭脂就朝下一家铺子走去。
集市上热热闹闹的，小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各家商铺前也是门庭若市，一派人间烟火气。
凌湘湘取了胭脂，又去逛隔壁的糖果铺，从糖果铺出来又去绸缎铺取自家小姐的成衣。
这一路下来，凌湘湘逛得流连忘返，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凌湘湘心情很好，哼着曲拐进一条巷子里，打算买几个烧饼带回去。
刚走进去，就感觉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一阵风从巷子口刮进来，吹得凌湘湘打了个抖。
“这里面怎么这么冷啊。”
凌湘湘加快步子，想买完烧饼快点回去。
走到一半，突然，“嘭”地一声，从墙头上掉下来一个什么东西，很重地砸在了地上。
巷子里光线有点暗，凌湘湘看不清，便向前走了两步，这次她终于看清了掉下来的是什么。
不是什么东西。
是个人。
一个全身被咬烂，面目全非的人。
这时候，卖烧饼的赵老头挑着装烧饼的担子从巷子口路过。
赵老头恍惚中觉得眼角余光好像看见什么东西，便停下来，好奇地探头朝巷子里看去，陡然看到巷子中间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吓得立马把担子扔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凌湘湘看见卖烧饼的赵老头，让他帮忙去报官，她自己留在这，免得有人进来破坏了案发现场。
赵老头点点头，哆嗦着爬起来，担子也顾不上管，双腿打着颤去官府了。
大概一炷香时间过后，官府的人来了。
巷子的两头出去就是长长的集市，集市上的人看见官府的人过来，知道应该是这附近有命案发生，这会都围了过来。
因为尸体死状恐怖，捕头不让看热闹的人靠近。
围观的百姓被拦在巷子外面，不高兴地嘟囔着，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刘捕头看见躺在那里已经死了的男人，问凌湘湘：\"他是你什么人？\"
\"我不认识。\"
凌湘湘紧接着又说：\"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调查。\"
刘捕头又看了眼旁边的赵老头，赵老头哆嗦着嘴唇，不敢多说话。
刘捕头对身后的两名衙役说：\"先把人抬回去，交给大人定夺。\"
\"是！\"
两个衙役抬着尸体往外走。
刘捕头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这丫头，遇到尸体不仅不怕，还表现得镇定自若，他突然有一个猜想，不会这李府的丫鬟就是凶手吧？毕竟报案人就是凶手的这类案件经常发生，但看她这小身板又不像是能把这尸体扛到墙头的样子。
刘捕头想了想：“你还是先跟我们回衙门一趟，把看到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凌湘湘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配合。
她瘪着嘴跟着刘捕头出了巷子。
几个捕快抬着尸体跟在后面。
这会天色已经很黑了，凌湘湘走在刘捕头旁边，慢慢地远离了热闹的集市之后，她感觉风一阵阵地吹过来，夹杂着细小的沙子，迷得人睁不开眼。
她心里觉得奇怪，这条路上根本没有沙堆啊。
还有那死者的死状，全身上下被咬烂，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脑袋也只剩了一半，而且在官府的人来之前，凌湘湘查看了一下尸体，发现身体竟然还有一丝温度，这证明在尸体掉下来之前凶手还在这条巷子里，可凌湘湘很肯定自己根本没有在巷子里看到其他任何人，凶手又是怎么做到的？
还是说，凶手有可能根本不是人？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一串笑声，笑声尖锐又骇人。
那声音越来越近，就好像已经到了身后——
凌湘湘转头，不知道从哪飘来一片血红色的叶子，刚好落到她的头发上。
也是奇怪，刚刚还狂风大作的，忽然就停了。
回头没有看见什么人，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吧，凌湘湘把叶子从头上摘下来，随手一扔，掂了掂手上拎着的几包东西，继续跟着捕快们往衙门走了。
到了刑堂，衙役让凌湘湘跪在地上。
仵作验完尸之后被传上堂：“大人，经过小人的检验，此人是活生生被咬死的！”
被咬死，那这案就好断了，知府大人看了一眼凌湘湘。
“凌湘湘，你可认罪？”
凌湘湘愣了，她想站起来，旁边的衙役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
“你什么意思？我是报案人，不是凶手！”
“案发当时，那条巷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其他人证，你怎么证明人不是你杀的？\"
“那没有其他人证又怎么证明人是我杀的呢？”
.....
“对啊，怎么证明人是她杀的呢？”
“我看这官府大人也不会断案。”
“就是就是。”
“肃静！”
知府大人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仵作急忙说：“大人，小的还没有说完呢！死者确实是全身被咬烂，但这并不致死，真正的致命伤是在脑袋，因为实在骇人听闻，小的还反复确认了多次，死者的脑袋是被人一口咬掉了一半！”
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
“李仵作，你莫不是在戏弄本官吧？什么人的嘴能把一个人的脑袋一口咬掉一半！”
仵作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大人，小的不敢，小的句句属实啊，不信、不信大人可以再找别的仵作来验一次！”
知府大人使了个眼色，一个瘦瘦小小的衙役像老鼠一样飞快地蹿了出去。
一炷香功夫不到，死者的尸体被抬了上来，被请来的王仵作跪在地上当堂验尸。
一个时辰过去，王仵作收好验尸工具，跪着作了个揖：“大人，死者的死因确实是被人一口咬掉了一半的脑袋。”
“轰”的一声，堂外跟炸开了锅似的喧闹起来。
“肃静！肃静！”
知府大人又斜了一眼还在跪着的凌湘湘：“那你认为，凶手有什么特征啊？”
“大人......”王仵作踌躇了一下，“小的认为......凶手可能不是人。”
凌湘湘在心里嗤笑了一声，这和她想的一样。
奈何这草包知府大人压根不会判案，也不知道这十几年间到底错判了多少冤假错案。
因为死者面目全非，又没有家属来报失踪，无法辨认身份的尸体只能被暂时放在停尸房。
凌湘湘被当堂无罪释放，而七日之内如果再抓不出凶手，尸体会由衙门代为下葬，这案子也将成为一桩悬案。
回到李府，凝玉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湘湘，小姐出事了，老爷喊你去找大夫，你怎么不在府里呢！”
凌湘湘一听，连忙跑到李芸的房间去了，大夫正在给李芸把脉：“小姐这脉象属实是怪，老夫实在是瞧不出什么来，李老爷，我看你还是去找城中更有名的大夫来吧。”
大夫摇着头走了。
李老爷看见凌湘湘，面色不善：“整日就知道乱跑！小姐也不照应好！”
凌湘湘低下头，没有辩驳。
这已经是李府今天找的第十二位大夫了，李老爷叹了口气。
“即日起你就动身去殊城——听说那里有一位郎中，专治疑难杂症的，务必给小姐请来，快去！”
殊城，在湘城的邻省。
凌湘湘什么也没说，远远看了一眼躺在那的李芸，点了点头，回房收拾行囊去了。
府外有专门租马车的地方，凌湘湘给了二两银子，租了一辆马车。
撩开帘子进到马车里，凌湘湘就被人捂住了嘴。
“嘘。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那人说。
“唔唔唔——”凌湘湘说不了话，只能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音节。
“我知道你要去殊城找青竹大夫，正要我也有事要找他，我们一起，路上也好有个伴。”
凌湘湘皱着眉头，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去找青竹大夫？
外面的马夫已经把马车驾了起来，凌湘湘知道自己这时候也不可能跳车，停下了挣扎。
那人看凌湘湘安静了下来，放开了挟持她的手，但是以防万一，还是点了她的哑穴。
凌湘湘发现没法说话，便手舞足蹈的。
“你想知道巷子里那人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这句话，凌湘湘安静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等到了殊城，我就告诉你。”
马车一路颠簸，凌湘湘和男人待在同一辆马车里，一直戒备着。
晚上，天黑了，车夫问凌湘湘要不要找个客栈下来休息一下。
凌湘湘看向男人。
男人解了她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