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那天黎清月过生日，宋晚舟花钱包了一个房间唱k，大张旗鼓，喊了不少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
那天林知鱼去拿蛋糕来的晚了些，黎清月怕她找不到包厢，让宋晚舟出去接一下。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打算进去让黎清月打电话问来了没，不远处停下一辆京牌奥迪，小姑娘难得穿了件小黑裙，衬得皮肤奶白，像只高贵的黑天鹅。
她手里拎着蛋糕和礼物走过来，宋晚舟接过蛋糕带她进去。
包厢里江欲和一波人在打扑克，黎清月和宋昭在打游戏，看到两人进来，全都眼前一亮。
江欲搂着女朋友打趣道：“你还别说，你俩站一块挺配啊，俊男靓女。”
宋昭白了一眼：“江欲你说什么？”
“和您配，和您配，我舟哥肯定和您配。”
宋晚舟：“够了啊。”
林知鱼没说话，把礼物递给黎清月，打开一看，限量版的游戏机，眼睛都瞪直了。
“这要好多钱吧！！”黎清月激动的原地蹦了两下，“啊啊啊啊啊鱼鱼我爱死你了。”
她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看他们玩扑克输了罚酒，宋晚舟把把赢，惹得黎清月直嚷嚷。
“让鱼鱼来替你，你老赢算怎么回事。”
林知鱼摇头说她不会喝酒。
黎清月不管：“你替他玩，输了让我哥喝。”
林知鱼有些不知所措，听到黎清月问他行不行。
宋晚舟将牌放下，往旁边移出一个空位置，朝林知鱼开口：“来，输了算我的。”
一旁的宋昭脸色极其难看。
她坐过去，宋晚舟往后倚靠，右手搭在上面撑着脸看她摸牌，小姑娘手指纤细，摸起牌来都是好看的。
一局下来，林知鱼赢了，事实证明，学霸玩起扑克都略胜一筹。
“学习学不过你们，怎么打扑克还打不过啊。”黎清月抱怨道。
中途林知鱼去了趟洗手间，把牌丢给了宋晚舟，回来时，看到他正在喝酒，她有些纳闷，记得牌不错，一个炸三个2呢。
“输了吗？”她问。
黎清月笑着说：“你们赢了，他替昭姐喝的。”
林知鱼眼神暗了下来，道不明的思绪。
大概是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真的栽了，他们明明赢了，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看到他在帮另一个女生喝酒，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感觉有些失重。
她有些羡慕宋昭有人替她喝酒，羡慕她追逐的勇气，羡慕她大胆的明恋。
她好像吃醋了。
可是她没有立场吃醋。
后来她找了个借口先回去了，刚下公交外面开始下雨，她去对面超市买了把伞，转身思绪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
不，那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在京城，她为什么会喜欢宋晚舟，她也想不通，那个人除了长得好看点，学习全校第一，可她长得也不赖，学习不比他差。
那个人还爱抽烟，整天吊儿郎当的，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值得喜欢，可就是……
忘不掉。
那时候心动很容易，一个眼神，一个背影，一句话，他出现时心动就有了定义。
她会在人群里寻找他的影子，老师点他名字她会先抬头，会去他经常走的地方偶遇，食堂吃饭会选和他一样的。
林知鱼的那本画册成了她的秘密匣盒，那是少女一整个青春的开始。
记得有次周一早上，大家来的比平时早很多，都在补周末未完成的作业，一份卷子轮流抄，黎清月比较聪明，为了防止重复答案，一份卷子抄了好几个人的。
就连卡着点上课的宋晚舟都早来了半小时分钟，他睡意惺忪，问黎清月物理卷子写完没。
黎清月正在写英语，眼睛都来不起抬一下，丢给他一份试卷：“刚借的鱼鱼的，还没来得及抄，你先写着。”
一旁帮黎清月抄生物的林知鱼愣了一下，微微侧了下身子，看到他把自己的卷子翻了个面，只抄大题，他写字很快，几分钟完事。
把卷子还给她，又问：“数学写了吗？”
“啊？”林知鱼有些迟钝，翻了半天没找到，应该被谁借走了。
黎清月递过来一张：“在我这呢。”
林知鱼眼睛有些亮，看到他抄自己的答案，心里莫名的甜头。
“你怎么只写大题？”她问。
宋晚舟看了她一眼：“周末的试卷都是用来练题的，老师上课一般会提问对答案，前面的我阅题的时候就能答出来。”
挺会预判老师。
他卷子写到一半，宋昭来找他，还拎着早饭，宋晚舟皱了下眉，明白过来。
“黎清月，早饭不都是你带吗？”
黎清月心虚了下：“我老起不来，就把这重任交给昭姐了。”
“……”
又被妹坑了。
要不是早来一次，还发现不了呢。
他知道宋昭喜欢自己，也拒绝过多次，所以鲜少收她东西怕她误会什么，谁知道黎清月老帮她往一块凑，时不时出卖他行踪。
吃人嘴短，不想欠人情，从口袋里掏了一百钱给她，只多不少：“以后不用带了。”
终归是女生，脸皮薄，宋昭觉得有些难堪，钱都没拿就跑出去了，宋晚舟有些火，追了出去。
他把钱给她，又将话说的明白些：“宋昭，上次是你说的我替你喝了那杯酒，你就不缠着我了，希望你言而有信。”
林知鱼不知道他们出去说了什么，他再回来直接把早饭丢进了垃圾桶里。
一次黎清月问她，被爱的前提是漂亮吗？
其实黎清月长得不难看，小家碧玉，但比起江欲的那些女朋友们，她就显得极为普通，大多数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在江欲看来是这样。
林知鱼趴在栏杆上，看到楼下一个熟悉的背影，宋晚舟抱着作业往办公楼走去，时不时有几个女生跟他打招呼，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走到哪都是被热烈的爱着。
所以被爱的前提真的是漂亮吗？
她想或许吧。
但在宋晚舟那里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前提是他也喜欢你。”林知鱼说。
黎清月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喜欢物理作业去吧，下节老姜的课。”
老姜今天调课，和隔壁班的物理课撞了，宋晚舟是物理课代表，便给了他一摞试卷，一班交于他看管，他将试卷传下去，自己坐在讲台上做题。
“45分钟收卷，作弊者直接圈0。”
下面的学生全都哀嚎舟哥都是自己，不至于吧。
宋晚舟敲了敲讲台，蛮有个老师样：“想不想考大学了。”
黎清月：“宋老师，自己人没事吧？”
宋晚舟挑了下眉，走过去，将她桌面上用铅笔描出来的小抄擦干净，又收了桌洞里的书，甚至检查了她的手心和手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聪明。”
黎清月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比老姜还精啊。”
林知鱼在一旁低笑，到被逮个正着。
“林岁岁。”宋晚舟弯着腰同她讲话，吊儿郎当没个正型，“要是被我看到你帮她作弊，连你一块收拾。”
林知鱼低着头，脸红到耳根：“知道了。”
宋晚舟继续回去做题，黎清月侧着身子问为什么喊她林岁岁，她藏有私心，说瞎叫的。
下课的时候，林知鱼在最后一排帮着收试卷，宋晚舟喊她帮忙一块送到办公室，说班主任找她。
办公区在对面楼，两个极其扎眼的人一同下楼，像是什么神仙同框，被人拍了照挂在表白墙上，有人评论：有点配是怎么回事？
黎清月的评价则是：如果他俩在一起，全校失恋。
陈桉找她是沈宴打电话说美术课的事，因为一班都是拔尖的，没有艺术生，美术课便被其他老师给霸占了，但林知鱼不一样，她喜欢画画，为此之前在京城沈宴给他报过专业课，这边也是有的，但又不能因为她把美术课正式排进来。
沈宴和美术老师商量了一下，按补习班的费用在最后一节课后面给她加了一节，别人都放学了，她要留下来上一节专业课，专门辅导她一个人。
林知鱼没意见，倒是一旁吃瓜的宋晚舟来了兴致，出了办公室他问：“你还会画画？”
她含糊其辞：“会一点。”
实际她的作品得过奖。
回教室的半道林知鱼想起来黎清月让她买几包零食上来，打算和他分道扬镳。
宋晚舟嗯了一声：“正好帮我带包烟回来。”
“好。”
不巧的是他爱抽的那个牌子小卖部卖完了，这个课间只有十分钟，另外一家超市离这挺远的，她也顾不上能不能赶上下节课，只管跑。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她在超市碰到了宋昭，她不认识自然没理，倒是宋昭瞥了她一眼，看着她手里的黄鹤楼。
“给宋晚舟买的？”
她一口否认。
“买就买，怎么还不承认，怕我误会？”
“为什么怕你误会？”林知鱼笑着看她，端着大小姐姿态，“你是他对象吗？”
赶回去的时候，数学课上了五分钟了，她将校服外套脱下来掩盖零食，打了声报告。
陈桉：“干什么去了。”
林知鱼气喘吁吁，扯了个谎：“教导主任刚刚喊我有事。”
她第一次迟到，陈桉没说什么，让她进去了。
她回到位置将东西揣到桌洞里，宋晚舟拿书掩护问她怎么那么晚回来。
“小卖部没有黄鹤楼了，我去北边那个超市买的。”
他挑了下眉，玩味不明：“你怎么知道我抽黄鹤楼？”
林知鱼有些心虚，眼神躲闪，手里自顾自的翻书：“浪子不都抽黄鹤楼吗？”
“……”宋晚舟轻嗤，“谁说的？”
远在京城的顾南风突然背了锅：“我一个朋友就抽黄鹤楼，他说抽烟就抽黄鹤楼，抽完浪子皆回头。”
宋晚舟看着这话从乖乖女林知鱼嘴里说出来，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朋友挺会教啊。”
宋晚舟突然离她近了些，她猛地回头看他，那张痞帅的脸近在眼前，心脏要炸了一般，手心都是汗。
他那不着调的样子，说起话来有些撩人：“那你听没听过另一句？”
林知鱼心提到了嗓子眼。
“抽烟要抽黄鹤楼，一生一世到白头。”
那天林知鱼去拿蛋糕来的晚了些，黎清月怕她找不到包厢，让宋晚舟出去接一下。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打算进去让黎清月打电话问来了没，不远处停下一辆京牌奥迪，小姑娘难得穿了件小黑裙，衬得皮肤奶白，像只高贵的黑天鹅。
她手里拎着蛋糕和礼物走过来，宋晚舟接过蛋糕带她进去。
包厢里江欲和一波人在打扑克，黎清月和宋昭在打游戏，看到两人进来，全都眼前一亮。
江欲搂着女朋友打趣道：“你还别说，你俩站一块挺配啊，俊男靓女。”
宋昭白了一眼：“江欲你说什么？”
“和您配，和您配，我舟哥肯定和您配。”
宋晚舟：“够了啊。”
林知鱼没说话，把礼物递给黎清月，打开一看，限量版的游戏机，眼睛都瞪直了。
“这要好多钱吧！！”黎清月激动的原地蹦了两下，“啊啊啊啊啊鱼鱼我爱死你了。”
她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看他们玩扑克输了罚酒，宋晚舟把把赢，惹得黎清月直嚷嚷。
“让鱼鱼来替你，你老赢算怎么回事。”
林知鱼摇头说她不会喝酒。
黎清月不管：“你替他玩，输了让我哥喝。”
林知鱼有些不知所措，听到黎清月问他行不行。
宋晚舟将牌放下，往旁边移出一个空位置，朝林知鱼开口：“来，输了算我的。”
一旁的宋昭脸色极其难看。
她坐过去，宋晚舟往后倚靠，右手搭在上面撑着脸看她摸牌，小姑娘手指纤细，摸起牌来都是好看的。
一局下来，林知鱼赢了，事实证明，学霸玩起扑克都略胜一筹。
“学习学不过你们，怎么打扑克还打不过啊。”黎清月抱怨道。
中途林知鱼去了趟洗手间，把牌丢给了宋晚舟，回来时，看到他正在喝酒，她有些纳闷，记得牌不错，一个炸三个2呢。
“输了吗？”她问。
黎清月笑着说：“你们赢了，他替昭姐喝的。”
林知鱼眼神暗了下来，道不明的思绪。
大概是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真的栽了，他们明明赢了，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看到他在帮另一个女生喝酒，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感觉有些失重。
她有些羡慕宋昭有人替她喝酒，羡慕她追逐的勇气，羡慕她大胆的明恋。
她好像吃醋了。
可是她没有立场吃醋。
后来她找了个借口先回去了，刚下公交外面开始下雨，她去对面超市买了把伞，转身思绪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
不，那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在京城，她为什么会喜欢宋晚舟，她也想不通，那个人除了长得好看点，学习全校第一，可她长得也不赖，学习不比他差。
那个人还爱抽烟，整天吊儿郎当的，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值得喜欢，可就是……
忘不掉。
那时候心动很容易，一个眼神，一个背影，一句话，他出现时心动就有了定义。
她会在人群里寻找他的影子，老师点他名字她会先抬头，会去他经常走的地方偶遇，食堂吃饭会选和他一样的。
林知鱼的那本画册成了她的秘密匣盒，那是少女一整个青春的开始。
记得有次周一早上，大家来的比平时早很多，都在补周末未完成的作业，一份卷子轮流抄，黎清月比较聪明，为了防止重复答案，一份卷子抄了好几个人的。
就连卡着点上课的宋晚舟都早来了半小时分钟，他睡意惺忪，问黎清月物理卷子写完没。
黎清月正在写英语，眼睛都来不起抬一下，丢给他一份试卷：“刚借的鱼鱼的，还没来得及抄，你先写着。”
一旁帮黎清月抄生物的林知鱼愣了一下，微微侧了下身子，看到他把自己的卷子翻了个面，只抄大题，他写字很快，几分钟完事。
把卷子还给她，又问：“数学写了吗？”
“啊？”林知鱼有些迟钝，翻了半天没找到，应该被谁借走了。
黎清月递过来一张：“在我这呢。”
林知鱼眼睛有些亮，看到他抄自己的答案，心里莫名的甜头。
“你怎么只写大题？”她问。
宋晚舟看了她一眼：“周末的试卷都是用来练题的，老师上课一般会提问对答案，前面的我阅题的时候就能答出来。”
挺会预判老师。
他卷子写到一半，宋昭来找他，还拎着早饭，宋晚舟皱了下眉，明白过来。
“黎清月，早饭不都是你带吗？”
黎清月心虚了下：“我老起不来，就把这重任交给昭姐了。”
“……”
又被妹坑了。
要不是早来一次，还发现不了呢。
他知道宋昭喜欢自己，也拒绝过多次，所以鲜少收她东西怕她误会什么，谁知道黎清月老帮她往一块凑，时不时出卖他行踪。
吃人嘴短，不想欠人情，从口袋里掏了一百钱给她，只多不少：“以后不用带了。”
终归是女生，脸皮薄，宋昭觉得有些难堪，钱都没拿就跑出去了，宋晚舟有些火，追了出去。
他把钱给她，又将话说的明白些：“宋昭，上次是你说的我替你喝了那杯酒，你就不缠着我了，希望你言而有信。”
林知鱼不知道他们出去说了什么，他再回来直接把早饭丢进了垃圾桶里。
一次黎清月问她，被爱的前提是漂亮吗？
其实黎清月长得不难看，小家碧玉，但比起江欲的那些女朋友们，她就显得极为普通，大多数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在江欲看来是这样。
林知鱼趴在栏杆上，看到楼下一个熟悉的背影，宋晚舟抱着作业往办公楼走去，时不时有几个女生跟他打招呼，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走到哪都是被热烈的爱着。
所以被爱的前提真的是漂亮吗？
她想或许吧。
但在宋晚舟那里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前提是他也喜欢你。”林知鱼说。
黎清月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喜欢物理作业去吧，下节老姜的课。”
老姜今天调课，和隔壁班的物理课撞了，宋晚舟是物理课代表，便给了他一摞试卷，一班交于他看管，他将试卷传下去，自己坐在讲台上做题。
“45分钟收卷，作弊者直接圈0。”
下面的学生全都哀嚎舟哥都是自己，不至于吧。
宋晚舟敲了敲讲台，蛮有个老师样：“想不想考大学了。”
黎清月：“宋老师，自己人没事吧？”
宋晚舟挑了下眉，走过去，将她桌面上用铅笔描出来的小抄擦干净，又收了桌洞里的书，甚至检查了她的手心和手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聪明。”
黎清月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比老姜还精啊。”
林知鱼在一旁低笑，到被逮个正着。
“林岁岁。”宋晚舟弯着腰同她讲话，吊儿郎当没个正型，“要是被我看到你帮她作弊，连你一块收拾。”
林知鱼低着头，脸红到耳根：“知道了。”
宋晚舟继续回去做题，黎清月侧着身子问为什么喊她林岁岁，她藏有私心，说瞎叫的。
下课的时候，林知鱼在最后一排帮着收试卷，宋晚舟喊她帮忙一块送到办公室，说班主任找她。
办公区在对面楼，两个极其扎眼的人一同下楼，像是什么神仙同框，被人拍了照挂在表白墙上，有人评论：有点配是怎么回事？
黎清月的评价则是：如果他俩在一起，全校失恋。
陈桉找她是沈宴打电话说美术课的事，因为一班都是拔尖的，没有艺术生，美术课便被其他老师给霸占了，但林知鱼不一样，她喜欢画画，为此之前在京城沈宴给他报过专业课，这边也是有的，但又不能因为她把美术课正式排进来。
沈宴和美术老师商量了一下，按补习班的费用在最后一节课后面给她加了一节，别人都放学了，她要留下来上一节专业课，专门辅导她一个人。
林知鱼没意见，倒是一旁吃瓜的宋晚舟来了兴致，出了办公室他问：“你还会画画？”
她含糊其辞：“会一点。”
实际她的作品得过奖。
回教室的半道林知鱼想起来黎清月让她买几包零食上来，打算和他分道扬镳。
宋晚舟嗯了一声：“正好帮我带包烟回来。”
“好。”
不巧的是他爱抽的那个牌子小卖部卖完了，这个课间只有十分钟，另外一家超市离这挺远的，她也顾不上能不能赶上下节课，只管跑。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她在超市碰到了宋昭，她不认识自然没理，倒是宋昭瞥了她一眼，看着她手里的黄鹤楼。
“给宋晚舟买的？”
她一口否认。
“买就买，怎么还不承认，怕我误会？”
“为什么怕你误会？”林知鱼笑着看她，端着大小姐姿态，“你是他对象吗？”
赶回去的时候，数学课上了五分钟了，她将校服外套脱下来掩盖零食，打了声报告。
陈桉：“干什么去了。”
林知鱼气喘吁吁，扯了个谎：“教导主任刚刚喊我有事。”
她第一次迟到，陈桉没说什么，让她进去了。
她回到位置将东西揣到桌洞里，宋晚舟拿书掩护问她怎么那么晚回来。
“小卖部没有黄鹤楼了，我去北边那个超市买的。”
他挑了下眉，玩味不明：“你怎么知道我抽黄鹤楼？”
林知鱼有些心虚，眼神躲闪，手里自顾自的翻书：“浪子不都抽黄鹤楼吗？”
“……”宋晚舟轻嗤，“谁说的？”
远在京城的顾南风突然背了锅：“我一个朋友就抽黄鹤楼，他说抽烟就抽黄鹤楼，抽完浪子皆回头。”
宋晚舟看着这话从乖乖女林知鱼嘴里说出来，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朋友挺会教啊。”
宋晚舟突然离她近了些，她猛地回头看他，那张痞帅的脸近在眼前，心脏要炸了一般，手心都是汗。
他那不着调的样子，说起话来有些撩人：“那你听没听过另一句？”
林知鱼心提到了嗓子眼。
“抽烟要抽黄鹤楼，一生一世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