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放学，是以往的司机来接的，放在骑车或坐公交的同学对比之下，相当扎眼，第二天便传开了转校生不仅是学霸还是位豪车接送的大小姐，甚至眼尖的学生看出了她穿的那件背带裤是个名牌，好几千块钱。
不到一天，她桌洞里被爱慕者塞满了各种零食，直到看到宋晚舟整理东西，将桌洞里不比她少的情书放到一个空纸箱里，像是看到了难兄难弟。
黎清月不禁感慨：“你俩不亏是同桌，一个是万人追捧的校草，另一个是全校少男的初恋。”
林知鱼习惯了这些，之前在京城比这还要夸张，因为上的私立高中，里面大都不差钱，追起人来也阔绰，各种名牌往里塞。
下课时她去小卖部拿空纸箱，被几个女生拦住。
“你是林知鱼？”
“对。”
为首的女生递给她两杯奶茶，讨好的语气：“林同学，宋晚舟是不是你同桌，奶茶是给他的，你帮我捎给他好不好，另一杯是给你的，就当帮忙啦。”
林知鱼不太会拒绝人，便答应了。
回到教室，宋晚舟在做题，她将奶茶放他一旁。
宋晚舟挑了下眉：“给我的？”
“一个女生让我带给你的。”
宋晚舟：“......”
林知鱼把零食掏出来放进纸箱里：“月月，你要不要吃？”
“会不会不太好？” 黎清月接过来假客气，“但你不吃就浪费了。”
“你知道学校门口有往嘉南小区的公交吗？”
黎清月：“你要坐公交吗，你不是有司机接送吗？”
林知鱼：“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
黎清月打开一包薯片，扬了扬下巴对宋晚舟说：“舟哥，你经常去的那家网吧是不是就在嘉南附近？”
宋晚舟嗯了一声：“校门口有个公交站牌，7路车往你家。”
“谢谢啊。”林知鱼想起来，那天晚上就是在网吧门口看见的他。
后来知道公交怎么坐了之后，便不再让司机接送，家离得还不算太远，熟悉了周围，有时候会步行回去。
那天放学，她刚下公交，在一个摊位上挑水果，抬眼便看到对面那家网吧走出来一个人，她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背影。
宋晚舟提着书包往公交站牌走，身后跟着一个女生，不是黎清月，因为黎清月从来不会穿那种超短裙，多半是追求者。
他往这看过来，她便低下头。
再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上车走了，包括那个女生。
宋晚舟是长得好看，尤其那双桃花眼一挑，看谁都像在放电。
后来的许多年，有人问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她说，白月光的杀伤力就是遇到过的人都不再像年少时那般热烈而纯粹。
那是一眼万年。
周末。
林知鱼窝在家做卷子，班级的企鹅群里响了好几下，她点开看，是班长孟言发了好几张他们打台球的照片，其中就有宋晚舟，穿着那天晚上的牛仔外套，一手掐着烟，一手扶着球杆看对面江欲打。
她刚准备退出去接着做题，黎清月的聊天框就弹出来了。
“鱼鱼鱼鱼，出来玩，带你看帅哥。”
林知鱼想到刚刚的照片，要了地址，换了件衣服就过去了。
黎清月坐在一边看：“鱼鱼你可来了，无聊死我了。”
“所以你喊我来是陪你一起无聊的？”
“嘻嘻。”黎清月心虚了一下，“都是宋晚舟那个狗，嫌我太菜了不带我玩。”
林知鱼看过去，宋晚舟往这瞟了一眼，江欲也跟着看过来，和他说了些什么。
“帅吧？”
林知鱼：“？”
黎清月搂着她，窃窃私语：“是不是比宋晚舟帅？”
林知鱼：“你喜欢这样的？”
黎清月也不掩饰：“我的理想型。”
林知鱼点点头，江欲不似宋晚舟帅的扎眼，是一眼看上去就很稳重的一个男生。
“还不错，拿下。”
“他有女朋友。”
“……”
话刚落地，就看到一个女生走过去，挽着他胳膊撒娇，然后江欲和宋晚舟说了些什么，便往这看过来。
宋晚舟询问：“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黎清月：“谁请客？”
宋晚舟：“肯定不是你请。”
黎清月拉着她跟过去：“走走走。”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去了学校周边的一家烧烤，他们男生还拿了几瓶酒，女生则喝饮料。
江欲酒量不错，奈何女朋友管得严，没喝尽兴，孟言直骂妻管严没出息。
“你懂什么，你是不是嫉妒我有老婆。”
宋晚舟啧了一声：“这就喊上老婆了？”
江欲：“你们就羡慕我吧。”
林知鱼看了眼黎清月，她倒没啥表情，笑的比谁都开心，好似自己儿子找到对象一样。
宋晚舟点了支烟，酒意袭来，有些晕，目光淡淡地看了眼林知鱼，扎着麻花辫，穿了件帆布裙，胸口还有个玫瑰刺绣。
刚刚在台球厅，江欲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他怎么说来着？
不清楚。
但按江欲那脾气，看到好看的都想碰一碰，不说外校的，光是十一中，学妹学姐他都谈过，就连眼前这个撑不过两星期。
但林知鱼这种女生，没人玩得起，这是受过高等教的大小姐，是走到哪都谦逊有礼，没有脾气的姑娘，光想到她母亲让她送伞给他，就知道不是一类人。
他们怎么玩，怎么说操话都无所谓，但摆到她跟前，像个没素质的盲流子，自尊心作祟。
饭吃到一半，有个女生来找宋晚舟，林知鱼见过，是那天跟他从网吧出来的女生。
黎清月和她认识，是高三的宋昭。
宋晚舟眯着眼：“黎清月是不是你告诉她我在这的。”
黎清月举起双手，嘴里还嚼着东西：“不是我不是我，昭姐说她无聊，要来找我，我就说我和你在一起撸串，她就过来了。”
“高明啊昭姐，”江欲给她倒了杯酒，“这都能找着我们舟哥。”
宋昭莞尔一笑，看了眼一旁的林知鱼，搬了个凳子坐到他身边：“谁让他天天躲着我。”
宋晚舟掐灭烟，拉着她出去了，再回来时就他一个人，几个人识相的都没问缘由，想也知道被他气走了。
这饭再吃下去就没意思了，纷纷散伙，江欲带着女朋友去逛夜市，林知鱼则去附近的站牌坐公交。
黎清月骑了车，打算要宋晚舟带她回去。
他摆摆手：“我去网吧待会。”
“行吧。”
林知鱼刚上车不久，就看到宋晚舟跟了上来，离她不到一米。
这个点正是下班高峰期，车上人挤人，林知鱼又瘦，只能藏好手机缩在一个角落里，前面一个大叔一直往她身上靠，她一直往后躲。
人挨着人，也不知道是谁摸了下她的腰，原以为不是故意的，当被摸第二下的时候她就明白过来，看了眼身后的大叔，他不知悔意，甚至挑衅的笑了笑。
“林岁岁。”
林知鱼抬头看到前方的宋晚舟在喊她，有人下车的缘故，他抢到了一个空座，大叔看过去，甚至嚣张的朝他挑了下眉。
“过来。”
那是宋晚舟第一次叫她名字，还是小名，大抵是那天晚上听到的。
俩人虽是同桌，但很少说话，大多都是黎清月在的时候客套的搭上几句，她一人一句不好意思挤过去。
宋晚舟站起来让她坐。
“谢谢。”
他嗯了一声，低头看手机，余光看到小姑娘一直在抠衣角，应该是被吓到了。
到站下车时，林知鱼才发现那个变态也跟着下车了，她和宋晚舟不是一个方向，站牌旁边就是他要去的网吧，而她还要往前走才到。
正当她打算要不要找宋晚舟帮忙时，他已经站在她面前了，边打字边和她讲话：“你家在哪？”
“前面。”
他收了手机，点了支烟：“我送你。”
看了眼身后的男人，又朝网吧门口站着一群人的其中一个说话：“白哥，我一会来。”
唐温白嘴里还啃着苹果，向他摆了摆手。
宋晚舟跟在她身后，直到送到小区楼下，看着她和他道谢，他只觉得小姑娘天天把谢挂在嘴边。
他漫不经心的调子：“快上去吧。”
“谢谢。”
“嗯，走了。”
待宋晚舟回去时，唐温白已经处理妥当了，甚至还拿了份保证书给他。
“那变态写的。”
宋晚舟笑了下：“谢了。”
唐温白：“啧，他怎么着你？”
宋晚舟：“没怎么，看不得占小姑娘便宜。”
唐温白：“就是你刚刚送回家的那个？”
宋晚舟没应，从吧台拿了瓶百岁山。
一个小姑娘头都没抬： “三块。”
“……”
唐温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温白的堂妹唐听指了指旁边的的牌子：概不赊账。
宋晚舟从兜里掏了一张五块的递过去：“不用找了，剩下两块钱留给你买糖吃。”
唐听没理，拿了两张一块的塞他兜里。
“听说你前段时间又去枫城了？”宋晚舟说，“去见那个姓陆的？”
唐听难得没杠回去，收了作业：“他谈恋爱了。”
宋晚舟挑了下眉，不意外。
“叫徐溪白。”
宋晚舟一怔，忽然想起前年圣诞，他接到陆晚知电话，让他跟他去趟京城，刚下车直奔一家唱吧。
陆晚知让他在大厅等，当时京城下大雪，他来的急只穿了件毛衣。
一冷，烟瘾犯了，从前台买完烟陆晚知刚好出来。
他递过去一根烟：“见小姑娘？”
陆晚知捏了捏眉心，将烟叼在嘴里，嗓子有些哑：“嗯，青梅竹马。”
“啧，怎么来这？”
“前几天她爸妈刚离婚，谁都不要她，自甘堕落跑来京城疯。”陆晚知又说，“我妈怕出事让我来看看她。”
紧接着陆晚知手机响了，宋晚舟看到屏幕亮着徐溪白三个字。
陆晚知接听没说话，从前台拿了瓶水又进去了。
再出来时，身上背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姑娘，带着卫衣帽子看不清脸，还能听到哭声，嘴里嚷嚷着要吃披萨。
这便是徐溪白。
唐听狐疑，问他：“你认识？”
宋晚舟笑着摇头：“不认识。”
不到一天，她桌洞里被爱慕者塞满了各种零食，直到看到宋晚舟整理东西，将桌洞里不比她少的情书放到一个空纸箱里，像是看到了难兄难弟。
黎清月不禁感慨：“你俩不亏是同桌，一个是万人追捧的校草，另一个是全校少男的初恋。”
林知鱼习惯了这些，之前在京城比这还要夸张，因为上的私立高中，里面大都不差钱，追起人来也阔绰，各种名牌往里塞。
下课时她去小卖部拿空纸箱，被几个女生拦住。
“你是林知鱼？”
“对。”
为首的女生递给她两杯奶茶，讨好的语气：“林同学，宋晚舟是不是你同桌，奶茶是给他的，你帮我捎给他好不好，另一杯是给你的，就当帮忙啦。”
林知鱼不太会拒绝人，便答应了。
回到教室，宋晚舟在做题，她将奶茶放他一旁。
宋晚舟挑了下眉：“给我的？”
“一个女生让我带给你的。”
宋晚舟：“......”
林知鱼把零食掏出来放进纸箱里：“月月，你要不要吃？”
“会不会不太好？” 黎清月接过来假客气，“但你不吃就浪费了。”
“你知道学校门口有往嘉南小区的公交吗？”
黎清月：“你要坐公交吗，你不是有司机接送吗？”
林知鱼：“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
黎清月打开一包薯片，扬了扬下巴对宋晚舟说：“舟哥，你经常去的那家网吧是不是就在嘉南附近？”
宋晚舟嗯了一声：“校门口有个公交站牌，7路车往你家。”
“谢谢啊。”林知鱼想起来，那天晚上就是在网吧门口看见的他。
后来知道公交怎么坐了之后，便不再让司机接送，家离得还不算太远，熟悉了周围，有时候会步行回去。
那天放学，她刚下公交，在一个摊位上挑水果，抬眼便看到对面那家网吧走出来一个人，她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背影。
宋晚舟提着书包往公交站牌走，身后跟着一个女生，不是黎清月，因为黎清月从来不会穿那种超短裙，多半是追求者。
他往这看过来，她便低下头。
再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上车走了，包括那个女生。
宋晚舟是长得好看，尤其那双桃花眼一挑，看谁都像在放电。
后来的许多年，有人问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她说，白月光的杀伤力就是遇到过的人都不再像年少时那般热烈而纯粹。
那是一眼万年。
周末。
林知鱼窝在家做卷子，班级的企鹅群里响了好几下，她点开看，是班长孟言发了好几张他们打台球的照片，其中就有宋晚舟，穿着那天晚上的牛仔外套，一手掐着烟，一手扶着球杆看对面江欲打。
她刚准备退出去接着做题，黎清月的聊天框就弹出来了。
“鱼鱼鱼鱼，出来玩，带你看帅哥。”
林知鱼想到刚刚的照片，要了地址，换了件衣服就过去了。
黎清月坐在一边看：“鱼鱼你可来了，无聊死我了。”
“所以你喊我来是陪你一起无聊的？”
“嘻嘻。”黎清月心虚了一下，“都是宋晚舟那个狗，嫌我太菜了不带我玩。”
林知鱼看过去，宋晚舟往这瞟了一眼，江欲也跟着看过来，和他说了些什么。
“帅吧？”
林知鱼：“？”
黎清月搂着她，窃窃私语：“是不是比宋晚舟帅？”
林知鱼：“你喜欢这样的？”
黎清月也不掩饰：“我的理想型。”
林知鱼点点头，江欲不似宋晚舟帅的扎眼，是一眼看上去就很稳重的一个男生。
“还不错，拿下。”
“他有女朋友。”
“……”
话刚落地，就看到一个女生走过去，挽着他胳膊撒娇，然后江欲和宋晚舟说了些什么，便往这看过来。
宋晚舟询问：“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黎清月：“谁请客？”
宋晚舟：“肯定不是你请。”
黎清月拉着她跟过去：“走走走。”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去了学校周边的一家烧烤，他们男生还拿了几瓶酒，女生则喝饮料。
江欲酒量不错，奈何女朋友管得严，没喝尽兴，孟言直骂妻管严没出息。
“你懂什么，你是不是嫉妒我有老婆。”
宋晚舟啧了一声：“这就喊上老婆了？”
江欲：“你们就羡慕我吧。”
林知鱼看了眼黎清月，她倒没啥表情，笑的比谁都开心，好似自己儿子找到对象一样。
宋晚舟点了支烟，酒意袭来，有些晕，目光淡淡地看了眼林知鱼，扎着麻花辫，穿了件帆布裙，胸口还有个玫瑰刺绣。
刚刚在台球厅，江欲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他怎么说来着？
不清楚。
但按江欲那脾气，看到好看的都想碰一碰，不说外校的，光是十一中，学妹学姐他都谈过，就连眼前这个撑不过两星期。
但林知鱼这种女生，没人玩得起，这是受过高等教的大小姐，是走到哪都谦逊有礼，没有脾气的姑娘，光想到她母亲让她送伞给他，就知道不是一类人。
他们怎么玩，怎么说操话都无所谓，但摆到她跟前，像个没素质的盲流子，自尊心作祟。
饭吃到一半，有个女生来找宋晚舟，林知鱼见过，是那天跟他从网吧出来的女生。
黎清月和她认识，是高三的宋昭。
宋晚舟眯着眼：“黎清月是不是你告诉她我在这的。”
黎清月举起双手，嘴里还嚼着东西：“不是我不是我，昭姐说她无聊，要来找我，我就说我和你在一起撸串，她就过来了。”
“高明啊昭姐，”江欲给她倒了杯酒，“这都能找着我们舟哥。”
宋昭莞尔一笑，看了眼一旁的林知鱼，搬了个凳子坐到他身边：“谁让他天天躲着我。”
宋晚舟掐灭烟，拉着她出去了，再回来时就他一个人，几个人识相的都没问缘由，想也知道被他气走了。
这饭再吃下去就没意思了，纷纷散伙，江欲带着女朋友去逛夜市，林知鱼则去附近的站牌坐公交。
黎清月骑了车，打算要宋晚舟带她回去。
他摆摆手：“我去网吧待会。”
“行吧。”
林知鱼刚上车不久，就看到宋晚舟跟了上来，离她不到一米。
这个点正是下班高峰期，车上人挤人，林知鱼又瘦，只能藏好手机缩在一个角落里，前面一个大叔一直往她身上靠，她一直往后躲。
人挨着人，也不知道是谁摸了下她的腰，原以为不是故意的，当被摸第二下的时候她就明白过来，看了眼身后的大叔，他不知悔意，甚至挑衅的笑了笑。
“林岁岁。”
林知鱼抬头看到前方的宋晚舟在喊她，有人下车的缘故，他抢到了一个空座，大叔看过去，甚至嚣张的朝他挑了下眉。
“过来。”
那是宋晚舟第一次叫她名字，还是小名，大抵是那天晚上听到的。
俩人虽是同桌，但很少说话，大多都是黎清月在的时候客套的搭上几句，她一人一句不好意思挤过去。
宋晚舟站起来让她坐。
“谢谢。”
他嗯了一声，低头看手机，余光看到小姑娘一直在抠衣角，应该是被吓到了。
到站下车时，林知鱼才发现那个变态也跟着下车了，她和宋晚舟不是一个方向，站牌旁边就是他要去的网吧，而她还要往前走才到。
正当她打算要不要找宋晚舟帮忙时，他已经站在她面前了，边打字边和她讲话：“你家在哪？”
“前面。”
他收了手机，点了支烟：“我送你。”
看了眼身后的男人，又朝网吧门口站着一群人的其中一个说话：“白哥，我一会来。”
唐温白嘴里还啃着苹果，向他摆了摆手。
宋晚舟跟在她身后，直到送到小区楼下，看着她和他道谢，他只觉得小姑娘天天把谢挂在嘴边。
他漫不经心的调子：“快上去吧。”
“谢谢。”
“嗯，走了。”
待宋晚舟回去时，唐温白已经处理妥当了，甚至还拿了份保证书给他。
“那变态写的。”
宋晚舟笑了下：“谢了。”
唐温白：“啧，他怎么着你？”
宋晚舟：“没怎么，看不得占小姑娘便宜。”
唐温白：“就是你刚刚送回家的那个？”
宋晚舟没应，从吧台拿了瓶百岁山。
一个小姑娘头都没抬： “三块。”
“……”
唐温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温白的堂妹唐听指了指旁边的的牌子：概不赊账。
宋晚舟从兜里掏了一张五块的递过去：“不用找了，剩下两块钱留给你买糖吃。”
唐听没理，拿了两张一块的塞他兜里。
“听说你前段时间又去枫城了？”宋晚舟说，“去见那个姓陆的？”
唐听难得没杠回去，收了作业：“他谈恋爱了。”
宋晚舟挑了下眉，不意外。
“叫徐溪白。”
宋晚舟一怔，忽然想起前年圣诞，他接到陆晚知电话，让他跟他去趟京城，刚下车直奔一家唱吧。
陆晚知让他在大厅等，当时京城下大雪，他来的急只穿了件毛衣。
一冷，烟瘾犯了，从前台买完烟陆晚知刚好出来。
他递过去一根烟：“见小姑娘？”
陆晚知捏了捏眉心，将烟叼在嘴里，嗓子有些哑：“嗯，青梅竹马。”
“啧，怎么来这？”
“前几天她爸妈刚离婚，谁都不要她，自甘堕落跑来京城疯。”陆晚知又说，“我妈怕出事让我来看看她。”
紧接着陆晚知手机响了，宋晚舟看到屏幕亮着徐溪白三个字。
陆晚知接听没说话，从前台拿了瓶水又进去了。
再出来时，身上背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姑娘，带着卫衣帽子看不清脸，还能听到哭声，嘴里嚷嚷着要吃披萨。
这便是徐溪白。
唐听狐疑，问他：“你认识？”
宋晚舟笑着摇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