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5th night
在黑主学院，吸血鬼的夜晚以橘黄夕阳下日间部学生的尖叫声为开端。初曦猜想自己是经历的次数还不够多，还不能像身边的枢一样把众人的吵闹视为无物。
她的手被玖兰枢紧紧牵着，从容地走在他的身侧。另一侧是臭着一张脸的水月，她斜睨着她们，心里盘算着找到最好的角度迅速把自己的姐姐抢回来。
吵闹的人群中，正努力维持纪律的黑主优姬看到两人相握的手，她一瞬怔住，自己一直憧憬着的枢前辈和…初曦学姐？酸涩的感觉冲上鼻头，她几乎想哭出来，原来枢前辈不止会对自己露出温柔的神情。
初曦偏头调笑地看了一眼最近格外幼稚的友人，回头却被突如其来凑到眼前的信封吓了一跳。
顺着那只递着信封的手看去，一个面容清俊的男生出现在眼前，不知他是怎么突破众女生的防线，穿戴完好的日间部黑色制服被挤出几处褶皱，他全不在意，迎着初曦的目光爽朗一笑，带着大男孩特有的青春气息。
见心心念念的女神看着自己，他面容有些羞窘，一点也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在心底暗暗给自己打气。
“初曦桑，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为你倾倒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美丽的人，就算知道是我的奢望，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
在那双耀眼的眼眸注视下，他的勇气快要用尽，说到这里他低头悄换口气，却突然注意到初曦和她身旁之人相牵的双手。
太过紧张的原因，今天所见的一切都被他的大脑自动加工为背景，刚刚她身边的人是……他猛然抬起头，对上玖兰枢凝聚起风暴的双眼。强大的压迫感，危险的气息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动物的警觉使他几乎汗毛倒立。
大家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小状况弄得发懵，一时间，走路的、吵嚷着的众人和众吸血鬼都停了下来，场面格外安静。
夜间部众人几乎以送葬的眼神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勇士，枢大人的恋人都敢抢，瞧瞧枢大人几乎凝结为实质的杀意，众人在心里为他默哀。
那男生在玖兰枢的视线下几乎想立刻逃走，捏住情书的手慢慢垂下，原来她已经有恋人了吗？他苦笑，心里错过这次机会就不会有下次了，想到这儿，他勉力镇定下来，就算是一开始就知道会失败的告白，但还是想要好好传达自己的感情啊。
“我喜欢你。”他勇敢说完。
第一次被人送情书，初曦感觉有点新奇，她眨巴了下眼睛，感受着少年人炽热的青春气息，想着怎么拒绝不会太伤害年轻人稚嫩的心。
而这思索的片刻时间，使玖兰枢的心情沉到谷底，他知道她会拒绝，对这一点他绝不怀疑。可是他的愤怒暴躁半点未消，这愤怒自然不是对着她，毕竟怎么能因为太多乱蝶狂蜂的到来而去责怪花儿的美丽。
他心中警醒，看吧，玖兰枢，她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总会有不知所谓的人来觊觎，妄图盗走她。
所以，想把她藏起来，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卑劣的欲望在心底咆哮，他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听到身边人轻嘶的呼痛声，便立刻放松些许，他看着初曦隐含控诉的神情，抱歉地温柔冲她笑着，眼中含带自责，轻柔地揉着她的手。
初曦便放过这一茬，对等待着的少年温声道：“谢谢你的喜欢，不过如你所见，我已经有恋人了。”说着扬起与玖兰枢相握的手。
亲眼目睹两人熟稔亲昵的小动作，那少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本就是自己的奢望而已。他觉得轻松不已，道谢后便离去了。
“枢，吃醋了吗?”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初曦笑看着玖兰枢比平日黯沉的脸，浑作不知他心底万般的念头。
“还在生气呢？”
她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如今她们在教室上课不再是坐前后座，而是相邻而坐，他就以这样的姿势牵了她一晚上，每当她想把手抽出来时，便感觉到他无声的挽留，便也就这样纵容着。
转头对上她温暖的笑颜，明澈的眼睛，似是在告诉他：没关系的，做什么都可以哦。
玖兰枢心头跳动：“怎么舍得对你有脾气呢?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卑劣而已。”
经过一晚的治愈，他像个皮肤饥渴症患者一样从她身上索取着安全感和爱意，涌起的情绪被很好地一一安抚住。
他偏头对她笑得无辜。
初曦吐槽：“明明就是不认识的人而已，值得你气这么久？”
前方出现的人影引起他们的注意，以他们良好的视力皆能看清那不远处徘徊着的人影，正是黑主优姬，或者说是玖兰优姬。
初曦侧头看了玖兰枢一眼，暗自嘲笑自己这些天太过于沉浸在两人的世界中，绯樱闲的来去带来的一系列麻烦还未解决，近期也很少见到锥生零的样子。
枢的妹妹，优姬是为何而来？
想起那些刻意被她忽视的画面，枢总是温柔地注视着那个女孩，她见到过他对她微笑的模样，也见到过他曾把她揽入怀中。初曦慢慢放松了手中相握的力度，将要放开时又被枢大力握住。
他们渐渐走近在喷泉前来回转圈的女孩，听到脚步声，优姬抬起头看着走近的两人，他们真的是恋人关系啊，优姬心里有些难过。
“优姬，晚上好。”玖兰枢开口道。
黑主优姬止住自己的思绪，想起今天来找枢前辈的目的，从舞会的那天晚上开始，零的level E化越发迅速，再这样下去……她从理事长那里听来了拯救零的方法——喝下把他变成吸血鬼的绯樱闲的血，他就不会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了。
但她们不知道绯樱闲去了哪里，她想着也许同为纯血种吸血鬼的枢前辈会知道，所以来问问。
“那个，枢前辈，我其实有话想和你说。”优姬踌躇道。
不想介入两人的兄妹谈话中，初曦对他们温和笑着：“那我先自己回去啦？”
玖兰枢拉住她：“不要走。”
初曦对他摇摇头，先行离开了。
水月是在钟楼顶上找到的初曦，她坐在栏杆上瞅着月亮，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果然你在这里，每次你不高兴就会去最高的地方。”水月一跃而起，和她并排坐着。
“我没有不高兴哦。”初曦依旧望着今晚的月亮，红色的弯月。
这样的高度能将大半个校园收入眼底，水月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高地了，视线所及的风景越广阔，大概心也就更广阔吧。
水月唤出一小团水，在她手中上下跳动着，被揉捏成她们熟悉的青鸟模样，初曦伸出手掌，青鸟便跳到她的掌心，如真正的活物一般有灵性地偏头蹭着她的大拇指。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初曦看着青鸟，呢喃道。
水月心里挣扎了下，还是开口问道：“黑主优姬，玖兰枢所珍视的那个女孩……”
“她是枢的妹妹哦，身份责任上来说是这样呢。”
“难怪了，这样一群吸血鬼来到这个学院的原因找到了。”水月眸色暗沉，这么煞费苦心地为一个人。
初曦直视着水月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枢不可能会背叛我。”
“我只是怕你受伤而已。”她摸摸初曦的头。
“枢不可能会伤害我。”初曦坚定道，小声告诉自己，“我只是有点吃醋而已。”
“我们曾经那么亲近地陪伴了多年，在我不知道的年月，他到底一个人看过多少次落日余晖。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心痛难忍，所以如果有一段时光，他的身边是有某个人在的，如果有人会让他远离寂寞，那也是我所想看到的。”
“曦。”水月有点难过她此刻的神情。
“我只是，没想过我还会苏醒而已。”
“我只是，有点吃醋而已。”初曦道。
想让自己的爱人远离寂寞，可是说着这话的你又有多么失落。
“那个时候，感觉到这次真的要迎来消亡了，我心里除了非常遗憾再未能回家之外，所有的执念都是枢，想着，我要是死了他可怎么办，我们的血脉交融，我们已经是成为彼此半身的存在，那个人总是不能好好地珍惜自己，可我还是自私地，想要他好好活着，去更多更久地看一看这个精彩的世间。”
“爱情是狭小排他的，只能存在于两人之间，也是无限宽广的，只希望唯一的那个人能好好的，用尽任何办法。”
“所以我一点也不会后悔死前消除他的记忆。”初曦的嗓音有点喑哑，“如我所想，总会有人再触及他的心灵，让他感到温暖和珍惜，这样，也挺好的。”
“一点也不好。”压抑愤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玖兰枢出现在她的身后，不知道他刚刚听到了多少，但他的神情像是含着冰冷的怒气。
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也不舍得对她发火。玖兰枢一伸手，将初曦从栏杆上抱下来，双手搭在初曦肩膀上，让她好好站在自己面前。
他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稍稍柔和了神情，严肃认真道：“一点也不好。那些美好的珍贵的回忆都被你一同封印起来，我更愿意抱着我们的美好一同消亡。孤零零地活着有什么好呢，你残忍到让我随你而去的权力都剥夺。”
于是初曦又用那种难过的眼神看着他，金色的双眼水光闪烁。
“对不起。”
玖兰枢握在她肩头的手紧了又松，明明是发誓不让她难过的。可是还是没有做到，要怎么弥补她才好，他问自己，如果爱有限度，他明明已经没有办法更爱她了。
他抱紧她。
“我爱你。”
“我知道。”
“我只爱你。”
“嗯，我知道。”
她的手被玖兰枢紧紧牵着，从容地走在他的身侧。另一侧是臭着一张脸的水月，她斜睨着她们，心里盘算着找到最好的角度迅速把自己的姐姐抢回来。
吵闹的人群中，正努力维持纪律的黑主优姬看到两人相握的手，她一瞬怔住，自己一直憧憬着的枢前辈和…初曦学姐？酸涩的感觉冲上鼻头，她几乎想哭出来，原来枢前辈不止会对自己露出温柔的神情。
初曦偏头调笑地看了一眼最近格外幼稚的友人，回头却被突如其来凑到眼前的信封吓了一跳。
顺着那只递着信封的手看去，一个面容清俊的男生出现在眼前，不知他是怎么突破众女生的防线，穿戴完好的日间部黑色制服被挤出几处褶皱，他全不在意，迎着初曦的目光爽朗一笑，带着大男孩特有的青春气息。
见心心念念的女神看着自己，他面容有些羞窘，一点也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在心底暗暗给自己打气。
“初曦桑，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为你倾倒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美丽的人，就算知道是我的奢望，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
在那双耀眼的眼眸注视下，他的勇气快要用尽，说到这里他低头悄换口气，却突然注意到初曦和她身旁之人相牵的双手。
太过紧张的原因，今天所见的一切都被他的大脑自动加工为背景，刚刚她身边的人是……他猛然抬起头，对上玖兰枢凝聚起风暴的双眼。强大的压迫感，危险的气息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动物的警觉使他几乎汗毛倒立。
大家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小状况弄得发懵，一时间，走路的、吵嚷着的众人和众吸血鬼都停了下来，场面格外安静。
夜间部众人几乎以送葬的眼神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勇士，枢大人的恋人都敢抢，瞧瞧枢大人几乎凝结为实质的杀意，众人在心里为他默哀。
那男生在玖兰枢的视线下几乎想立刻逃走，捏住情书的手慢慢垂下，原来她已经有恋人了吗？他苦笑，心里错过这次机会就不会有下次了，想到这儿，他勉力镇定下来，就算是一开始就知道会失败的告白，但还是想要好好传达自己的感情啊。
“我喜欢你。”他勇敢说完。
第一次被人送情书，初曦感觉有点新奇，她眨巴了下眼睛，感受着少年人炽热的青春气息，想着怎么拒绝不会太伤害年轻人稚嫩的心。
而这思索的片刻时间，使玖兰枢的心情沉到谷底，他知道她会拒绝，对这一点他绝不怀疑。可是他的愤怒暴躁半点未消，这愤怒自然不是对着她，毕竟怎么能因为太多乱蝶狂蜂的到来而去责怪花儿的美丽。
他心中警醒，看吧，玖兰枢，她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总会有不知所谓的人来觊觎，妄图盗走她。
所以，想把她藏起来，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卑劣的欲望在心底咆哮，他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听到身边人轻嘶的呼痛声，便立刻放松些许，他看着初曦隐含控诉的神情，抱歉地温柔冲她笑着，眼中含带自责，轻柔地揉着她的手。
初曦便放过这一茬，对等待着的少年温声道：“谢谢你的喜欢，不过如你所见，我已经有恋人了。”说着扬起与玖兰枢相握的手。
亲眼目睹两人熟稔亲昵的小动作，那少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本就是自己的奢望而已。他觉得轻松不已，道谢后便离去了。
“枢，吃醋了吗?”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初曦笑看着玖兰枢比平日黯沉的脸，浑作不知他心底万般的念头。
“还在生气呢？”
她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如今她们在教室上课不再是坐前后座，而是相邻而坐，他就以这样的姿势牵了她一晚上，每当她想把手抽出来时，便感觉到他无声的挽留，便也就这样纵容着。
转头对上她温暖的笑颜，明澈的眼睛，似是在告诉他：没关系的，做什么都可以哦。
玖兰枢心头跳动：“怎么舍得对你有脾气呢?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卑劣而已。”
经过一晚的治愈，他像个皮肤饥渴症患者一样从她身上索取着安全感和爱意，涌起的情绪被很好地一一安抚住。
他偏头对她笑得无辜。
初曦吐槽：“明明就是不认识的人而已，值得你气这么久？”
前方出现的人影引起他们的注意，以他们良好的视力皆能看清那不远处徘徊着的人影，正是黑主优姬，或者说是玖兰优姬。
初曦侧头看了玖兰枢一眼，暗自嘲笑自己这些天太过于沉浸在两人的世界中，绯樱闲的来去带来的一系列麻烦还未解决，近期也很少见到锥生零的样子。
枢的妹妹，优姬是为何而来？
想起那些刻意被她忽视的画面，枢总是温柔地注视着那个女孩，她见到过他对她微笑的模样，也见到过他曾把她揽入怀中。初曦慢慢放松了手中相握的力度，将要放开时又被枢大力握住。
他们渐渐走近在喷泉前来回转圈的女孩，听到脚步声，优姬抬起头看着走近的两人，他们真的是恋人关系啊，优姬心里有些难过。
“优姬，晚上好。”玖兰枢开口道。
黑主优姬止住自己的思绪，想起今天来找枢前辈的目的，从舞会的那天晚上开始，零的level E化越发迅速，再这样下去……她从理事长那里听来了拯救零的方法——喝下把他变成吸血鬼的绯樱闲的血，他就不会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了。
但她们不知道绯樱闲去了哪里，她想着也许同为纯血种吸血鬼的枢前辈会知道，所以来问问。
“那个，枢前辈，我其实有话想和你说。”优姬踌躇道。
不想介入两人的兄妹谈话中，初曦对他们温和笑着：“那我先自己回去啦？”
玖兰枢拉住她：“不要走。”
初曦对他摇摇头，先行离开了。
水月是在钟楼顶上找到的初曦，她坐在栏杆上瞅着月亮，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果然你在这里，每次你不高兴就会去最高的地方。”水月一跃而起，和她并排坐着。
“我没有不高兴哦。”初曦依旧望着今晚的月亮，红色的弯月。
这样的高度能将大半个校园收入眼底，水月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高地了，视线所及的风景越广阔，大概心也就更广阔吧。
水月唤出一小团水，在她手中上下跳动着，被揉捏成她们熟悉的青鸟模样，初曦伸出手掌，青鸟便跳到她的掌心，如真正的活物一般有灵性地偏头蹭着她的大拇指。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初曦看着青鸟，呢喃道。
水月心里挣扎了下，还是开口问道：“黑主优姬，玖兰枢所珍视的那个女孩……”
“她是枢的妹妹哦，身份责任上来说是这样呢。”
“难怪了，这样一群吸血鬼来到这个学院的原因找到了。”水月眸色暗沉，这么煞费苦心地为一个人。
初曦直视着水月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枢不可能会背叛我。”
“我只是怕你受伤而已。”她摸摸初曦的头。
“枢不可能会伤害我。”初曦坚定道，小声告诉自己，“我只是有点吃醋而已。”
“我们曾经那么亲近地陪伴了多年，在我不知道的年月，他到底一个人看过多少次落日余晖。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心痛难忍，所以如果有一段时光，他的身边是有某个人在的，如果有人会让他远离寂寞，那也是我所想看到的。”
“曦。”水月有点难过她此刻的神情。
“我只是，没想过我还会苏醒而已。”
“我只是，有点吃醋而已。”初曦道。
想让自己的爱人远离寂寞，可是说着这话的你又有多么失落。
“那个时候，感觉到这次真的要迎来消亡了，我心里除了非常遗憾再未能回家之外，所有的执念都是枢，想着，我要是死了他可怎么办，我们的血脉交融，我们已经是成为彼此半身的存在，那个人总是不能好好地珍惜自己，可我还是自私地，想要他好好活着，去更多更久地看一看这个精彩的世间。”
“爱情是狭小排他的，只能存在于两人之间，也是无限宽广的，只希望唯一的那个人能好好的，用尽任何办法。”
“所以我一点也不会后悔死前消除他的记忆。”初曦的嗓音有点喑哑，“如我所想，总会有人再触及他的心灵，让他感到温暖和珍惜，这样，也挺好的。”
“一点也不好。”压抑愤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玖兰枢出现在她的身后，不知道他刚刚听到了多少，但他的神情像是含着冰冷的怒气。
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也不舍得对她发火。玖兰枢一伸手，将初曦从栏杆上抱下来，双手搭在初曦肩膀上，让她好好站在自己面前。
他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稍稍柔和了神情，严肃认真道：“一点也不好。那些美好的珍贵的回忆都被你一同封印起来，我更愿意抱着我们的美好一同消亡。孤零零地活着有什么好呢，你残忍到让我随你而去的权力都剥夺。”
于是初曦又用那种难过的眼神看着他，金色的双眼水光闪烁。
“对不起。”
玖兰枢握在她肩头的手紧了又松，明明是发誓不让她难过的。可是还是没有做到，要怎么弥补她才好，他问自己，如果爱有限度，他明明已经没有办法更爱她了。
他抱紧她。
“我爱你。”
“我知道。”
“我只爱你。”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