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个子长得飞快，四肢也更佳匀称，手臂可见紧实的肌肉线条。五官长开后初具明艳大气之美。可爱灵动垂挂髻，让程婉显得很乖巧。
但程婉深知，这种地方的生存法则的就是越低调越平庸越安全。
“嘿嘿嘿…莫姨，你知道有没有深色的妆粉？我想拿来用用。”
莫姨躺在榻上，斜眼瞥了程婉一眼，“怎么，不想要这张小脸了？”
“什么都瞒不过莫姨，我只想安安稳稳…”
看着身边丫头一天天长开的脸，莫姑姑怎么不知道这在楼里意味着什么。虽然早备下了，以为她年纪小不懂这些道理，本也没想着这么早拿出来。
“我桌上抽屉中的第二格。你自己打开，怎么用，你平时也都知道的吧。”莫姑姑慢悠悠地说着，说完，咳嗽了起来，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程芯急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莫姨你好好休息，我这就给你去煎药。”
此后程婉每天早起梳洗完后，固定往自己脸上抹上一些莫娘专门调制的比自己肤色更深的脂粉，不会伤害皮肤，但会让人看上去整个人面黄没生气，遮掩本来的姿色。
一晃眼在楼里已度过三载寒冬。
日常跟同期的伙伴们排练曲子时，林姑姑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
“都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才练了几首就不行了，拿出阿婉敲锣三分之一的力气，也不至于弹得有气无力。”
其他姐妹私下腹诽，“一支曲子大部分时间都不用敲锣打鼓，那可不是有力气？阿婉当初可真是会选！”
程婉这种时候也会装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副耗尽力气的样子，免得姐妹们心生不平。
话虽如此随着大家年龄增长，却也没有几个真心羡慕阿婉的出路，都想着后面能出人头地，即使不当最红的头牌，那也要有机会嫁给商户做妾赎身，换个富贵人家好去处。阿婉以后的机会实在是比她们几个要少太多。
程婉在这三年里苦练体质，已然做到面无表情一鼓锣敲下去，震死院里鸡鸭鱼鹅的水平。成功在听过三年考核，担任大厅锣鼓乐伎候补一职。当大厅人手不够或者当班的乐伎临时生病有事的时候顶上。
其余姐妹有被选上弹琴的，比如阿玉、吹笛的、跳舞的，都是费心想往上走的，运气好的已经跟在最近一年颇有人气的舞娘子含笑姑娘身边伺候，晚上接客还能随仕在侧。那得的赏银可是令一众姐妹们羡慕不已。
虽然平日还是跟着病弱的莫娘子身边贴身伺候，也没有申请换个地方。
原因无它，莫娘子人善心好，更实在是一个妙人！如果说有糊弄学这一门学科，程婉是初中水平的话，那莫娘子就是保研。因为身体不好，反而让糊弄的手法如火纯青。
能糊弄绝不费劲儿，多给别人一秒费心都是让自己早死。在这种大师的熏陶之下，程婉想躺平的心又回来了！
“莫姨，今天人事姑姑教导如何伺候留宿的客人，说了重点是办事的时候假装激情保持尖叫…”
“最好叫两声直接装晕死过去最省事，让客人一方面以为自己神功盖世，一方面让自己喘口气，还能让对方面对死鱼一般的自己毫无继续的兴致，还能觉得亏待了自己，该给的打赏不多反增。”
莫娘子抿了一口茶后，又继续道：“但是也有例外，那种奇怪癖好的顾客觉得这种这样更刺激的，这个时候只有反其道而行，大声学鸡叫可以让对方早点一泻千里了。”
程婉咯咯笑着揶揄道：“原来莫姨在这些事情上面也如此精通糊弄之道。”
“真正办事的时候，能一炷香时间解决，绝不要拖。再说，现在的儿郎，能坚持过两炷香的已是天赋异禀，可遇不可求了。前面那么多拖拖沓沓的时间都是给男的找面子用的，对我们来说能省则省，能用手解决决不用嘴，赶紧的忙活完走人。
最好莫姨总结道：“反正都是收同样的钱。”
程婉赞同地跟着点点头，虽然工作后略有阅片，可到底是演得夸张，对真正的男女之事的窍门还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
知道自己身处这地方，难保以后不会有经历这一遭的时候，能多学习这方面的糊弄对自己来说百利无害。
莫姨说着有点上头，继续分享自己的经验，“之前听其他姐妹说，有些看着一本正经的官员，最喜被小皮鞭抽打，粗暴地对待他，这种时候即使把对方捆起来一晚上不用管，都乐此不疲。虽然不正经，可咱们这行说出去那都是不正经，何况还能得额外打赏呢。”
“哎，说到这儿我可不困啦！”程婉心想：果然什么朝代都有重口味爱好者。
“楼里什么样的客人听见过，在家里不敢干的事儿，到这儿就百无禁忌，长得再好看的郎君，上了床都是些色中饿鬼。好孩子你要是耐得住寂寞，就老老实实学好手艺在这里当个乐伎，楼里管吃管住，踏踏实实。”
程婉又憨厚地咧嘴笑了，“我就想像莫姨学习，能躺着绝不站着。姨你看我都越来越胖了。”
说起来，莫姨也算是看透红尘的苦命人。
莫姨只青春懵懂时跟一个赴京赶考的外地举子好过一段时间，等不小心怀上孩子之时，那举子只给了一笔打胎钱。莫姨没狠下心，想把孩子生下来，据说那孩子生下来养到三岁，就因病去世了，莫姨从此孤身一人，之日常拿着孩子的贴身白虎玉佩聊寄思念之情。
在楼里见过多少痴心妄付的事儿，程婉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锁心绝爱。
爱情使人智障。
如果说之前三年之中日子平淡简单，但唯独有一件事，程芯憋在心里，仿佛没有发生过，却又始终念念不忘。
但程婉深知，这种地方的生存法则的就是越低调越平庸越安全。
“嘿嘿嘿…莫姨，你知道有没有深色的妆粉？我想拿来用用。”
莫姨躺在榻上，斜眼瞥了程婉一眼，“怎么，不想要这张小脸了？”
“什么都瞒不过莫姨，我只想安安稳稳…”
看着身边丫头一天天长开的脸，莫姑姑怎么不知道这在楼里意味着什么。虽然早备下了，以为她年纪小不懂这些道理，本也没想着这么早拿出来。
“我桌上抽屉中的第二格。你自己打开，怎么用，你平时也都知道的吧。”莫姑姑慢悠悠地说着，说完，咳嗽了起来，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程芯急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莫姨你好好休息，我这就给你去煎药。”
此后程婉每天早起梳洗完后，固定往自己脸上抹上一些莫娘专门调制的比自己肤色更深的脂粉，不会伤害皮肤，但会让人看上去整个人面黄没生气，遮掩本来的姿色。
一晃眼在楼里已度过三载寒冬。
日常跟同期的伙伴们排练曲子时，林姑姑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
“都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才练了几首就不行了，拿出阿婉敲锣三分之一的力气，也不至于弹得有气无力。”
其他姐妹私下腹诽，“一支曲子大部分时间都不用敲锣打鼓，那可不是有力气？阿婉当初可真是会选！”
程婉这种时候也会装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副耗尽力气的样子，免得姐妹们心生不平。
话虽如此随着大家年龄增长，却也没有几个真心羡慕阿婉的出路，都想着后面能出人头地，即使不当最红的头牌，那也要有机会嫁给商户做妾赎身，换个富贵人家好去处。阿婉以后的机会实在是比她们几个要少太多。
程婉在这三年里苦练体质，已然做到面无表情一鼓锣敲下去，震死院里鸡鸭鱼鹅的水平。成功在听过三年考核，担任大厅锣鼓乐伎候补一职。当大厅人手不够或者当班的乐伎临时生病有事的时候顶上。
其余姐妹有被选上弹琴的，比如阿玉、吹笛的、跳舞的，都是费心想往上走的，运气好的已经跟在最近一年颇有人气的舞娘子含笑姑娘身边伺候，晚上接客还能随仕在侧。那得的赏银可是令一众姐妹们羡慕不已。
虽然平日还是跟着病弱的莫娘子身边贴身伺候，也没有申请换个地方。
原因无它，莫娘子人善心好，更实在是一个妙人！如果说有糊弄学这一门学科，程婉是初中水平的话，那莫娘子就是保研。因为身体不好，反而让糊弄的手法如火纯青。
能糊弄绝不费劲儿，多给别人一秒费心都是让自己早死。在这种大师的熏陶之下，程婉想躺平的心又回来了！
“莫姨，今天人事姑姑教导如何伺候留宿的客人，说了重点是办事的时候假装激情保持尖叫…”
“最好叫两声直接装晕死过去最省事，让客人一方面以为自己神功盖世，一方面让自己喘口气，还能让对方面对死鱼一般的自己毫无继续的兴致，还能觉得亏待了自己，该给的打赏不多反增。”
莫娘子抿了一口茶后，又继续道：“但是也有例外，那种奇怪癖好的顾客觉得这种这样更刺激的，这个时候只有反其道而行，大声学鸡叫可以让对方早点一泻千里了。”
程婉咯咯笑着揶揄道：“原来莫姨在这些事情上面也如此精通糊弄之道。”
“真正办事的时候，能一炷香时间解决，绝不要拖。再说，现在的儿郎，能坚持过两炷香的已是天赋异禀，可遇不可求了。前面那么多拖拖沓沓的时间都是给男的找面子用的，对我们来说能省则省，能用手解决决不用嘴，赶紧的忙活完走人。
最好莫姨总结道：“反正都是收同样的钱。”
程婉赞同地跟着点点头，虽然工作后略有阅片，可到底是演得夸张，对真正的男女之事的窍门还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
知道自己身处这地方，难保以后不会有经历这一遭的时候，能多学习这方面的糊弄对自己来说百利无害。
莫姨说着有点上头，继续分享自己的经验，“之前听其他姐妹说，有些看着一本正经的官员，最喜被小皮鞭抽打，粗暴地对待他，这种时候即使把对方捆起来一晚上不用管，都乐此不疲。虽然不正经，可咱们这行说出去那都是不正经，何况还能得额外打赏呢。”
“哎，说到这儿我可不困啦！”程婉心想：果然什么朝代都有重口味爱好者。
“楼里什么样的客人听见过，在家里不敢干的事儿，到这儿就百无禁忌，长得再好看的郎君，上了床都是些色中饿鬼。好孩子你要是耐得住寂寞，就老老实实学好手艺在这里当个乐伎，楼里管吃管住，踏踏实实。”
程婉又憨厚地咧嘴笑了，“我就想像莫姨学习，能躺着绝不站着。姨你看我都越来越胖了。”
说起来，莫姨也算是看透红尘的苦命人。
莫姨只青春懵懂时跟一个赴京赶考的外地举子好过一段时间，等不小心怀上孩子之时，那举子只给了一笔打胎钱。莫姨没狠下心，想把孩子生下来，据说那孩子生下来养到三岁，就因病去世了，莫姨从此孤身一人，之日常拿着孩子的贴身白虎玉佩聊寄思念之情。
在楼里见过多少痴心妄付的事儿，程婉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锁心绝爱。
爱情使人智障。
如果说之前三年之中日子平淡简单，但唯独有一件事，程芯憋在心里，仿佛没有发生过，却又始终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