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玲的脸越来越红，直到慕昭最后一句话落下，她终于忍不住靠近她，然后一把用手捂住慕昭的嘴。
“行了，行了，别说了。”
“阿昭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我何时说过我喜欢那人？我们今日...不过才初次见面而已。”
慕昭戏谑地看着她，眼中写满两个大字——
不信。
但她尚且敷衍了江玲一下，没拨开她的手，只点了点头：“嗯嗯。”
江玲气急败坏，把手放下来，扭过头去不理她。
“哼，阿昭真是越来越会调戏我了。”
“不理你了。”
慕昭后知后觉地哄起生气的小公主：“公主言之有理，所言极是，我以后不说了，公主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阿昭惯是会用甜言蜜语哄人的。”
江玲的话听起来像是不买账，但是语气却放柔了许多，细细听还可以听出来是带笑的。
慕昭便知道，她没有生气了。
待马车抵达了皇宫，二人各回各家。
慕昭甫一踏入宫殿，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和往常轻松愉快的氛围相比，今日显然严肃寂静了许多。
她放轻脚步，两只脚刚全部进入宫殿，就来了两个宫女。
两个宫女朝她跑来，慕昭疑惑地站在原地，却见那两个宫女在跑到她面前后，又径直跑过了她的身边，与她擦肩而过。
她们原来竟是冲着宫门去的。
“框”一声，宫殿两边的门被关上，整座宫殿顿时与外界隔绝。
此时，初二走了出来，摆出了一个审讯的姿势，问：“阿昭，速速招来，你今日去了何处？”
慕昭顺手把提在手上的一袋柑橘递给了关完门从她身边经过的一个宫女，一脸疑惑：“抽什么风？今日这么大阵仗，就问我去了哪？”
初二嘴角抽了抽。
她也觉得这样不太正常，奈何主子有命，不得不从。
“不重要，快主动坦白！主动从宽，抗拒从严。”
慕昭：“...”
“我不就是去看了看今年会试的举子，提前交流交流吗？”
她瘪了瘪嘴，无奈道：“你们这副架势，活像是我去通敌了一样。行了，今天买的柑橘很甜，快来吃。”
初二任务完成，立马破功，喜笑颜开的跑过来：“好嘞！”
她凑到提着柑橘的宫女面前，低头在袋子里挑了一个又大又圆的柑橘，马上剥开。
柑橘皮一被剥开，清甜的橘香味儿立马弥漫开。
江澄瑾在暗处观察片刻，看到初二不争气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决定自己出马。
他走出来，对上慕昭的眼睛。
慕昭对他笑了笑，依旧在推销她买的柑橘：“快来试试柑橘，今年的尤为甜。”
江澄瑾不为所动，他穿着一袭黑金的宫锦，一步步走到慕昭面前，脸色黑得像是来索命的修罗。
“怎么了，心情低落？”
江澄瑾继续往前走，直到站到慕昭面前，两个人距离很近。
他终于开口：“手伸出来我看看。”
慕昭拿他没办法：怎么还在惦记着她手上的破皮？
她觉得江澄瑾小题大做，但在他一瞬不瞬的注视下，她还是乖乖的把手伸出来。
江澄瑾抓住她的手，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确定伤口已经结痂，变成细长的一条。
“好了吧？”
慕昭想把手伸回来，结果江澄瑾突然加大力度，硬是将她的手攥紧。
他抬眼看慕昭，眼底是压抑的嫉妒与不安：“姐姐今日去见的是男是女？”
慕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会试举子，自然是男子了。”
“那姐姐觉得，此人如何？”
旁边的宫女们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初二摇了摇头，嘴里还嚼着柑橘，她挥了挥另一只空闲的手，招呼着宫女们退下去。
两个宫女立马会意，往后殿走去，初二紧随其后。
慕昭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此人名叫萧霁与，我应与你说过他。”
“他作为罪臣之子，被人忽视，我们可趁机拉拢。”
“其为人光明磊落，而且学识出众，无论是性情还是才华都是最佳人选。”
慕昭每夸萧霁与一句，江澄瑾的眼神就晦暗一分。
“那姐姐喜欢这样性格的人吗？”
“还可以吧，虽然做事谨慎，考虑周全，不易拉拢，但也不失为他的一个优点。”
偷听二人对话的系统都扶了扶自己并不存在的额头，为慕昭的迟钝感到担忧。
“但是我担心他会被选中，成为驸马，因此不可将全部希望都寄托于他的身上。”
听到这里，江澄瑾的情绪总算好转一点，他点点头：“确实，我最近也在了解会试的举子，有几个我觉得还不错。”
他微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寝殿：“姐姐，我们进去细聊吧。”
“好。”
江澄瑾坐到书案旁，然后拉着慕昭在他旁边坐下。
他从上锁的木盒中拿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写了一些举子的名字，还标注得有他的看法与评价。
慕昭翻开看了两个人，微笑着称赞：“看来阿瑾最近在政事上也颇为用心，练武的同时还能关注这些，你真的长大了。”
“姐姐帮我看看，我的看法是否有不当或缺漏之处。”
“好。”
慕昭仔细地阅读起册子，江澄瑾在这期间起身去了一旁，给她泡茶。
他动作娴熟的沏茶，同时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玉质的小瓶子。
“阿瑾。”
慕昭突然叫他。
江澄瑾动作一顿，随即将小瓶子重新收回袖子中，转身看慕昭：“姐姐，何事？”
他的表情很无辜单纯，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慕昭这才发现刚才还坐在她旁边的人，不知何时起身去泡茶了。
她伸长脖子望了望，说：“阿瑾在泡茶啊？那就泡完茶再过来吧，不急。”
江澄瑾点头，转身回去。
这次，他动作迅速的拿出小瓶子，拔开盖子往茶杯里倒了两下，然后搅了搅。
做完一切，江澄瑾垂眸，端着茶壶和茶杯走回书案。
他把茶水倒入两个茶杯中，将其中一个递给慕昭：“姐姐，喝茶。”
慕昭接过，毫无防备的往下喝。
喝完，她皱了皱眉：“阿瑾宫中的茶换了？今日的茶味道很浓郁。”
“嗯，这个是江南产的新茶，便试试。”
又抿了两口茶，慕昭将茶杯放下：“阿瑾，你凑过来。”
江澄瑾听话的凑到她身边，见慕昭指着一个举子的名字说：“此人虽才华出众，但野心太重，不适合现在的我们，容易坏事。”
“野心太重，不是一件好事吗？只要我们给的利益多，便可轻松地拉拢他。”
“的确如此，但这样的人并不忠心。”
“阿瑾，你记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我们给他利益，他能帮我们做事。倘若有朝一日，别人许诺他更多的利益，他也能轻而易举的背叛我们。”
“阿瑾，你可明白了？”
“嗯。”
慕昭又指出了几点，渐渐地，她揉太阳穴的次数越来越多。
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东西变花。
慕昭摇了摇脑袋，无力地说：“阿瑾，我好像有点困了...”
“姐姐——”
江澄瑾话音刚落，慕昭的脑袋就往下垂。
在她即将“哐当”一声，脑袋磕在桌子上时，江澄瑾伸手接住慕昭的脑袋。
看着昏睡过去的慕昭，他缓缓放手，轻轻的将慕昭的脑袋放到桌子上。
随即，江澄瑾起身，轻轻把慕昭抱了起来。
慕昭在宫中没有住处，她平日里要么在树上，要么去来福客栈休息。
江澄瑾把慕昭放到了自己的榻上，先让她坐到自己怀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替慕昭解了发髻，拆了发饰，再从一旁早就打好的盆中拿出帕子，替她洗脸。
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得不像话，仿佛捧着的是天下无双的珍宝。
最后，他将慕昭放平躺到床榻上，替她盖上被子。
慕昭安安静静睡觉的模样，倒是比她满嘴夸着别的男人时顺眼多了。
江澄瑾的笑有些病态，他慢慢俯身，亲了亲慕昭的额头。
“今晚就睡在这里吧，我会守着姐姐的。”
“姐姐，晚安。”
系统照常开启了“宿主隐私保护机制”，断联前，它啧啧两声：“这是欺负宿主的百毒不侵金身没有同步过来呀…”
江澄瑾现在已经将慕昭对他的信任拿捏得死死的，踩在这个底线上疯狂的蹦哒。
但是，系统坏心眼的选择什么都不说。
就算慕昭知道，现在纠正江澄瑾的病态…也已经晚了。
*
次日一早。
今日是个好天气，慕昭在阳光沐浴下醒来。
一睁眼便看到了日头高悬，看到了熟悉又陌生但总之不该看到的屋内装潢。
慕昭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
很好，只剩里衣了。
她开始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自己当时和阿瑾讨论了可以拉拢的举子，但讲着讲着，她困了，然后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和平日完全不一样…
昨天也没有操劳，她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呢？
还有发髻，衣服，都是阿瑾帮她弄的吗？
自己睡在床榻上，阿瑾在何处休息的呢……
“行了，行了，别说了。”
“阿昭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我何时说过我喜欢那人？我们今日...不过才初次见面而已。”
慕昭戏谑地看着她，眼中写满两个大字——
不信。
但她尚且敷衍了江玲一下，没拨开她的手，只点了点头：“嗯嗯。”
江玲气急败坏，把手放下来，扭过头去不理她。
“哼，阿昭真是越来越会调戏我了。”
“不理你了。”
慕昭后知后觉地哄起生气的小公主：“公主言之有理，所言极是，我以后不说了，公主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阿昭惯是会用甜言蜜语哄人的。”
江玲的话听起来像是不买账，但是语气却放柔了许多，细细听还可以听出来是带笑的。
慕昭便知道，她没有生气了。
待马车抵达了皇宫，二人各回各家。
慕昭甫一踏入宫殿，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和往常轻松愉快的氛围相比，今日显然严肃寂静了许多。
她放轻脚步，两只脚刚全部进入宫殿，就来了两个宫女。
两个宫女朝她跑来，慕昭疑惑地站在原地，却见那两个宫女在跑到她面前后，又径直跑过了她的身边，与她擦肩而过。
她们原来竟是冲着宫门去的。
“框”一声，宫殿两边的门被关上，整座宫殿顿时与外界隔绝。
此时，初二走了出来，摆出了一个审讯的姿势，问：“阿昭，速速招来，你今日去了何处？”
慕昭顺手把提在手上的一袋柑橘递给了关完门从她身边经过的一个宫女，一脸疑惑：“抽什么风？今日这么大阵仗，就问我去了哪？”
初二嘴角抽了抽。
她也觉得这样不太正常，奈何主子有命，不得不从。
“不重要，快主动坦白！主动从宽，抗拒从严。”
慕昭：“...”
“我不就是去看了看今年会试的举子，提前交流交流吗？”
她瘪了瘪嘴，无奈道：“你们这副架势，活像是我去通敌了一样。行了，今天买的柑橘很甜，快来吃。”
初二任务完成，立马破功，喜笑颜开的跑过来：“好嘞！”
她凑到提着柑橘的宫女面前，低头在袋子里挑了一个又大又圆的柑橘，马上剥开。
柑橘皮一被剥开，清甜的橘香味儿立马弥漫开。
江澄瑾在暗处观察片刻，看到初二不争气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决定自己出马。
他走出来，对上慕昭的眼睛。
慕昭对他笑了笑，依旧在推销她买的柑橘：“快来试试柑橘，今年的尤为甜。”
江澄瑾不为所动，他穿着一袭黑金的宫锦，一步步走到慕昭面前，脸色黑得像是来索命的修罗。
“怎么了，心情低落？”
江澄瑾继续往前走，直到站到慕昭面前，两个人距离很近。
他终于开口：“手伸出来我看看。”
慕昭拿他没办法：怎么还在惦记着她手上的破皮？
她觉得江澄瑾小题大做，但在他一瞬不瞬的注视下，她还是乖乖的把手伸出来。
江澄瑾抓住她的手，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确定伤口已经结痂，变成细长的一条。
“好了吧？”
慕昭想把手伸回来，结果江澄瑾突然加大力度，硬是将她的手攥紧。
他抬眼看慕昭，眼底是压抑的嫉妒与不安：“姐姐今日去见的是男是女？”
慕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会试举子，自然是男子了。”
“那姐姐觉得，此人如何？”
旁边的宫女们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初二摇了摇头，嘴里还嚼着柑橘，她挥了挥另一只空闲的手，招呼着宫女们退下去。
两个宫女立马会意，往后殿走去，初二紧随其后。
慕昭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此人名叫萧霁与，我应与你说过他。”
“他作为罪臣之子，被人忽视，我们可趁机拉拢。”
“其为人光明磊落，而且学识出众，无论是性情还是才华都是最佳人选。”
慕昭每夸萧霁与一句，江澄瑾的眼神就晦暗一分。
“那姐姐喜欢这样性格的人吗？”
“还可以吧，虽然做事谨慎，考虑周全，不易拉拢，但也不失为他的一个优点。”
偷听二人对话的系统都扶了扶自己并不存在的额头，为慕昭的迟钝感到担忧。
“但是我担心他会被选中，成为驸马，因此不可将全部希望都寄托于他的身上。”
听到这里，江澄瑾的情绪总算好转一点，他点点头：“确实，我最近也在了解会试的举子，有几个我觉得还不错。”
他微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寝殿：“姐姐，我们进去细聊吧。”
“好。”
江澄瑾坐到书案旁，然后拉着慕昭在他旁边坐下。
他从上锁的木盒中拿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写了一些举子的名字，还标注得有他的看法与评价。
慕昭翻开看了两个人，微笑着称赞：“看来阿瑾最近在政事上也颇为用心，练武的同时还能关注这些，你真的长大了。”
“姐姐帮我看看，我的看法是否有不当或缺漏之处。”
“好。”
慕昭仔细地阅读起册子，江澄瑾在这期间起身去了一旁，给她泡茶。
他动作娴熟的沏茶，同时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玉质的小瓶子。
“阿瑾。”
慕昭突然叫他。
江澄瑾动作一顿，随即将小瓶子重新收回袖子中，转身看慕昭：“姐姐，何事？”
他的表情很无辜单纯，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慕昭这才发现刚才还坐在她旁边的人，不知何时起身去泡茶了。
她伸长脖子望了望，说：“阿瑾在泡茶啊？那就泡完茶再过来吧，不急。”
江澄瑾点头，转身回去。
这次，他动作迅速的拿出小瓶子，拔开盖子往茶杯里倒了两下，然后搅了搅。
做完一切，江澄瑾垂眸，端着茶壶和茶杯走回书案。
他把茶水倒入两个茶杯中，将其中一个递给慕昭：“姐姐，喝茶。”
慕昭接过，毫无防备的往下喝。
喝完，她皱了皱眉：“阿瑾宫中的茶换了？今日的茶味道很浓郁。”
“嗯，这个是江南产的新茶，便试试。”
又抿了两口茶，慕昭将茶杯放下：“阿瑾，你凑过来。”
江澄瑾听话的凑到她身边，见慕昭指着一个举子的名字说：“此人虽才华出众，但野心太重，不适合现在的我们，容易坏事。”
“野心太重，不是一件好事吗？只要我们给的利益多，便可轻松地拉拢他。”
“的确如此，但这样的人并不忠心。”
“阿瑾，你记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我们给他利益，他能帮我们做事。倘若有朝一日，别人许诺他更多的利益，他也能轻而易举的背叛我们。”
“阿瑾，你可明白了？”
“嗯。”
慕昭又指出了几点，渐渐地，她揉太阳穴的次数越来越多。
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东西变花。
慕昭摇了摇脑袋，无力地说：“阿瑾，我好像有点困了...”
“姐姐——”
江澄瑾话音刚落，慕昭的脑袋就往下垂。
在她即将“哐当”一声，脑袋磕在桌子上时，江澄瑾伸手接住慕昭的脑袋。
看着昏睡过去的慕昭，他缓缓放手，轻轻的将慕昭的脑袋放到桌子上。
随即，江澄瑾起身，轻轻把慕昭抱了起来。
慕昭在宫中没有住处，她平日里要么在树上，要么去来福客栈休息。
江澄瑾把慕昭放到了自己的榻上，先让她坐到自己怀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替慕昭解了发髻，拆了发饰，再从一旁早就打好的盆中拿出帕子，替她洗脸。
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得不像话，仿佛捧着的是天下无双的珍宝。
最后，他将慕昭放平躺到床榻上，替她盖上被子。
慕昭安安静静睡觉的模样，倒是比她满嘴夸着别的男人时顺眼多了。
江澄瑾的笑有些病态，他慢慢俯身，亲了亲慕昭的额头。
“今晚就睡在这里吧，我会守着姐姐的。”
“姐姐，晚安。”
系统照常开启了“宿主隐私保护机制”，断联前，它啧啧两声：“这是欺负宿主的百毒不侵金身没有同步过来呀…”
江澄瑾现在已经将慕昭对他的信任拿捏得死死的，踩在这个底线上疯狂的蹦哒。
但是，系统坏心眼的选择什么都不说。
就算慕昭知道，现在纠正江澄瑾的病态…也已经晚了。
*
次日一早。
今日是个好天气，慕昭在阳光沐浴下醒来。
一睁眼便看到了日头高悬，看到了熟悉又陌生但总之不该看到的屋内装潢。
慕昭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
很好，只剩里衣了。
她开始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自己当时和阿瑾讨论了可以拉拢的举子，但讲着讲着，她困了，然后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和平日完全不一样…
昨天也没有操劳，她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呢？
还有发髻，衣服，都是阿瑾帮她弄的吗？
自己睡在床榻上，阿瑾在何处休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