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在这两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林宝儿的生意也忙的火热，不一会就卖出一大半。
这时一个男的挤进人群，探出头来，“嘿我就说是你，好几天不见你来了！”
这不就是上次那个李长贵么，林宝儿笑笑寒暄两句，李长贵见她忙着就主动揽过活帮起忙来 ，这边林宝儿跟客人交易，说好斤数价钱，他就帮着打包装袋。
不一会，东西就卖得七七八八了，林宝儿只好对着还围着的客人说“谢谢大家照顾我的生意，今天卖完了下回请早哈！”
顿时有人就不愿了，“怎么搞的，没得卖早说呀，我排这么长时间队呢！”
其他人闻言也面露不虞，纷纷询问林宝儿还有没有别的。
有一个还是上次的熟客“老板，上次的红枣糕我才买了一点，这次猪肉脯直接就没啦！我还盼了你好几天呢！”
闻言林宝儿也怪不好意思的，没想到才来一次就有回头客了！
对熟客的肯定，林宝儿十分欣慰且开心，但是这次猪肉脯做得不多，剩下些边角料也不大好卖出去，只好说“抱歉，这次只做了这么多，真没了！”
那人想了想，也不想空手而归，刚刚他在旁边也看到了那两阿姨跟林宝儿的交易，于是也跟林宝儿预定了几斤枣糕跟猪肉脯，交了十块定金。约着下个月五号来黑市找她拿。
林宝儿收下了，反正一个两个都收了，还差多一个吗？
有了这几人打头，又陆续预定出去好几个人，几乎都是上回买过的熟客。
李长贵志告奋勇的在旁边帮着做记录，林宝儿也就随他了。
等忙完众人都散去了，李长贵看着他记录的本子，“好家伙，光是预定就50几斤。这生意要是铺大了，可不赚翻了！”
林宝儿就知道他还惦记着上回说合作的事，不过她现在对他还是很不放心。
李长贵大概也反应过来林宝儿对他防备，跟她保证道“姐，我真不是什么坏人！我就是想赚钱，你要不信，我家就在葫芦巷子打头那家，你去巷子口随便找个人问老李头家，就没人不知道的，随时你都可以去举报我！”
李长贵说着举起手指，做对天发誓的样子，林宝儿当即就有了几分相信了，毕竟这个时候的人还是相对朴实，没有后世人那么多花花肠子跟心眼子。
“行，我考虑考虑，下回来给你答复行吧！”林宝儿回答道。
李长贵得到回答也开心道“行！我等你哈，我基本每天都来这转转！”
说完就帮着林宝儿收拾东西，送她出了巷子，然后自己又回去继续摆自己的摊了。
这边林宝儿出来也没急着走，跟张青山两人唠了下嗑
“青山，我问你，刚送我出来的那人，你认识不？”
“贵哥当然知道，那也是个挺能耐的人！”
“怎么说？”林宝儿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
“你也知道，他是卖大件的，现在有能耐随便弄到大件的，上边肯定有人，而且人家的买卖还不止这一个，我听说他还管着个养猪场，我们这片多少都知道点，他人也仗义，对兄弟那是没得说，前几年他有个兄弟打仗死了，还是他帮忙安排身后事的，不然孤儿寡母的，那点抚恤金早被亲戚抢光了！”
“打仗？他那朋友还是军人？”
“那可不！跟我媳妇娘家一个村子的，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打拼，老婆孩子在家里，被公婆还有小叔子一家使劲使唤，等人走了就被赶出来了，娘两也是可怜人！”
听到这里，林宝儿对于李长贵的戒备基本没有了，起码知道人品方面是没问题的，对于他说的合作也有了一些意向，方才张青山说他管着一个养猪场，那猪肉这块的供应就不成问题，看今天猪肉脯的生意就知道，这个买卖有的做，不过回去还得仔细想想章程，看看怎么个合作法好？
跟张青山分别后，林宝儿去了一趟牛奶站，这个时候家家户户生活条件基本都不好，勉强吃饱穿暖的阶段，所以牛奶对于很多家庭来说都是不会想去消费的存在，也因此每天牛奶站的鲜奶都是卖不完的状态，剩余的奶基本都是倒掉或者站内工作人员内部消耗掉。
不过即便卖不完，这时候购买牛奶也是需要凭票购买的，林宝儿没有票，来一趟也是想撞撞运气。不成想还真撞上了。
“哎，大妹子，是你不？上次我找你买红枣糕来着！”
说到这林宝儿想起来了，那天确实有一个齐肩短发的女人跟自己买了红枣糕。
“这么巧呀！大姐是在这上班？”
“那可不，妹子是想买牛奶吗？有票不？”
林宝儿没有，不过，她从背篓里扒拉出小半袋试吃没用完的猪肉脯，拿出一片递给她。
“大姐，尝尝这猪肉脯，我新做的！”
短发大姐开始还不好意思接，见林宝儿执意推过来，也就收下了。
她知道林宝儿应该是有事想她帮忙，想着来奶站的，最多也就是买牛奶而已，这个忙她能帮，反正卖不掉也是倒掉，他们自己人买不用票，还能打对折呢！
她接过吃了一口”哟，这，这什么，肉来的吧，可真香！”
说完，她凑前低声问了一句“你这肉干也是卖的吗？”
这也是个隐形吃货无疑了，林宝儿笑笑道“是，大姐，我能跟你打个商量吗？我没有奶票，但是我想买，你看能帮帮忙不？”
听到林宝儿的话，她立马意会到“好说好说，你这个肉干怎么卖呀？”
“哎今天没了，刚去了一趟那边，都卖完了！”
闻言女人一脸懊恼样子“哎！我今天上班没空过去呢！真是可惜了！”
“你也别难过，我这还有小半袋，你先拿去解解馋，下回，我给你多带点过来，就是你看，这牛奶，我能买吗？”
“能！怎么不能，反正我们卖不完，瞧那墙边还有一大桶昨天的要倒掉的呢，你买多少，挂我账上，我们有内部员工价！”
林宝儿顿时一脸欣喜，从背篓里（实际是空间）拿出一个20斤装的塑料桶，递给她
“装满这个桶就行！”
她接过转身走到装牛奶的大铁桶前，拧开水龙头，带着新鲜奶香味的鲜奶就哗哗往下流。
趁着她去装奶的功夫，林宝儿就在牛奶站里转悠着，她看向大姐刚刚说要倒掉的奶桶，走近闻隐约闻到一阵酸味，顿时眼前一亮，这不是自然发酵的酸奶嘛！
刚好短发大姐打完牛奶回来，见林宝儿看着那个奶桶，说“那是要倒掉的了，昨天值的班工作人员失误把老酸奶跟鲜奶混一起，导致整桶奶都废掉了。”
林宝儿闻言立即道“那姐这个能给我吗？”
“可以呀你要的话拿走呗，那桶你可以一起拿了，下次来还我就行！”
“那可太好了！嗨咱说这么多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下回我还桶都不知道找谁？”
短发女人拍了下头说“瞧我这记性，忘记跟你说了，我叫刘燕。”
“行，燕姐，下回我来给你带好吃的！这酸奶能做的好吃的多着呢！”
刘燕听到这话也非常期待“那可说好啦！”
没想到这趟来奶站还有意外之喜，林宝儿脑海里已经涌现了无数种用酸奶做出来的美食。
两桶奶，近四十斤的重量，林宝儿肯定扛不动，她跟刘燕两人一起搬到奶站外的巷子口，然后跟刘燕说等会她表哥来接他，可以帮忙带回去，见林宝儿有办法弄回去，帮着搬完她就回去干活了。
林宝儿趁着周围没人，把两桶奶收回空间，就启程回家了。
到家里已经是傍晚了，正好家里人下工回来，在准备晚饭，林宝儿走到厨房，拿出背篓里准备好的猪板油，跟张翠花说。
“娘，我今天去县里买了20斤猪板，你看看给炼炼？”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几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宝儿。
第一个回过神的张翠花，立马拉过林宝儿的手推着她走出了厨房，拉着她到房间里，关上门小声说道“闺女，你跟我说，你哪来这么多钱，买的猪板油？”
乖乖！二十斤的猪板油，去肉站买一斤猪肉得七毛九，还是瘦肉多，她哪里搞来二十斤的净猪油？！
林宝儿突然反映过来，好像自己一下子拿太多了！
“哈哈哈，我有个朋友管着养猪场，刚好杀了猪，我就给买了！”
张翠花才不信她的鬼话，20斤猪板油那得多少钱，就算叫她拿她都得想想，这丫头哪里来这么多钱，还一眨眼全给花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这么多猪油，可不少钱呢！”
林宝儿心虚道“我最近做了点小生意。”
听到这话，张翠花立马捂住她的嘴，然后往窗外看了看，然后低声道“你个死丫头，活腻了是不是？你去做生意？投机倒把的事，要是被人抓到怎么办？”
迟早有这么一遭，林宝儿想自己做生意这事还是得在她妈这过明路才行，不然她没办法隔三差五往县城跑。
“没事儿，我那个朋友出面卖，我就负责做！然后卖了咱两分，他谨慎着呢，就算被抓也抓不到我身上的！”
张翠花闻言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真被她给惯坏了。
“那也不行，这要是万一呢？”
林宝儿见状只好耐心劝道“真没事，现在不像早几年抓得紧了，我觉得过几年国家政策说不定就改变了，同意个人经营了也不一定！”
这话确实超出农村妇女的知识面了，她的记忆都还停在以前严抓严打的时候呢。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女儿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倒是也没有一昧否定她。所以说有一个开明的家长是多幸福的事。
见张翠花没有反对，林宝儿趁机拿出之前留出来的红枣糕跟猪肉脯，递给她妈。
“娘，你尝尝，我做的东西还不赖的呢！”
张翠花拿出一块猪肉脯咬了一口，，顿时惊讶了，“这东西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好吃！”
看到意料之中的表情，林宝儿也得意道“这叫猪肉脯，大城市才有的东西呢！”
“你哪学来做这些东西的？”林宝儿平时在家里也会做饭，但也就是平常的饭食，哪来这么多花样的？
“嗨，你女儿我聪明呗，我那朋友拿了个食谱来问我能不能做，我看了一遍就试着做，没成想真做出来我做出来了，还这么好吃！”
看林宝儿的得意样，张翠花也没反驳，她女儿确实还算聪明，不然当初她也不会供她读到高中了。
至此，张翠花也没什么好说了，只嘱咐道“万事还是得小心，家里其他人还是得瞒着先，尤其是你二嫂，被她知道，她娘家一准都知道了。”
林宝儿自然是他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副乖乖女的样子点点头。
张翠花接过背篓，对她说“一会出去，你别出声，让我来说。”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刚打开门就见刘翠芳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张翠花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晚饭煮了吗？鸡喂了没？自留地里的菜都挑水浇了没？”
被自家婆婆一通问，什么都还没做的刘翠芳一句话都不敢说，默默去干活了。
张翠花回到厨房，把东西拿出来，又拿了一块红枣糕递给烧火的赵红“老大家的，这个给你吃，看你最近脸色白的，是不是不舒服？”
赵红听到自己婆婆对她的关心，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见张翠花叫她拿，她下意识接过来道“这两天来事儿了，可能有点贫血。”
“那正好，这是宝儿拿回来的，说你身体虚，给你补补身子，你呀自己平时也注意点，别太累了，该歇还是得歇着！”
听到张翠花的话，赵红顿时就红了眼“诶，娘我晓得了！”
对于赵红的小媳妇样，张翠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让她自己想开吧。
赵红嫁来林家已经七～八年了，两口子现在还没个孩子，以至于被生了两个儿子的刘翠芳整日欺负得话都不敢说一句。
张翠花也是怒其不争的样子，作为婆婆她平时也没催她，两个儿媳妇她也都是平等对待的，甚至因为赵红脾气软有时候还会偏向她。
这时一个男的挤进人群，探出头来，“嘿我就说是你，好几天不见你来了！”
这不就是上次那个李长贵么，林宝儿笑笑寒暄两句，李长贵见她忙着就主动揽过活帮起忙来 ，这边林宝儿跟客人交易，说好斤数价钱，他就帮着打包装袋。
不一会，东西就卖得七七八八了，林宝儿只好对着还围着的客人说“谢谢大家照顾我的生意，今天卖完了下回请早哈！”
顿时有人就不愿了，“怎么搞的，没得卖早说呀，我排这么长时间队呢！”
其他人闻言也面露不虞，纷纷询问林宝儿还有没有别的。
有一个还是上次的熟客“老板，上次的红枣糕我才买了一点，这次猪肉脯直接就没啦！我还盼了你好几天呢！”
闻言林宝儿也怪不好意思的，没想到才来一次就有回头客了！
对熟客的肯定，林宝儿十分欣慰且开心，但是这次猪肉脯做得不多，剩下些边角料也不大好卖出去，只好说“抱歉，这次只做了这么多，真没了！”
那人想了想，也不想空手而归，刚刚他在旁边也看到了那两阿姨跟林宝儿的交易，于是也跟林宝儿预定了几斤枣糕跟猪肉脯，交了十块定金。约着下个月五号来黑市找她拿。
林宝儿收下了，反正一个两个都收了，还差多一个吗？
有了这几人打头，又陆续预定出去好几个人，几乎都是上回买过的熟客。
李长贵志告奋勇的在旁边帮着做记录，林宝儿也就随他了。
等忙完众人都散去了，李长贵看着他记录的本子，“好家伙，光是预定就50几斤。这生意要是铺大了，可不赚翻了！”
林宝儿就知道他还惦记着上回说合作的事，不过她现在对他还是很不放心。
李长贵大概也反应过来林宝儿对他防备，跟她保证道“姐，我真不是什么坏人！我就是想赚钱，你要不信，我家就在葫芦巷子打头那家，你去巷子口随便找个人问老李头家，就没人不知道的，随时你都可以去举报我！”
李长贵说着举起手指，做对天发誓的样子，林宝儿当即就有了几分相信了，毕竟这个时候的人还是相对朴实，没有后世人那么多花花肠子跟心眼子。
“行，我考虑考虑，下回来给你答复行吧！”林宝儿回答道。
李长贵得到回答也开心道“行！我等你哈，我基本每天都来这转转！”
说完就帮着林宝儿收拾东西，送她出了巷子，然后自己又回去继续摆自己的摊了。
这边林宝儿出来也没急着走，跟张青山两人唠了下嗑
“青山，我问你，刚送我出来的那人，你认识不？”
“贵哥当然知道，那也是个挺能耐的人！”
“怎么说？”林宝儿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
“你也知道，他是卖大件的，现在有能耐随便弄到大件的，上边肯定有人，而且人家的买卖还不止这一个，我听说他还管着个养猪场，我们这片多少都知道点，他人也仗义，对兄弟那是没得说，前几年他有个兄弟打仗死了，还是他帮忙安排身后事的，不然孤儿寡母的，那点抚恤金早被亲戚抢光了！”
“打仗？他那朋友还是军人？”
“那可不！跟我媳妇娘家一个村子的，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打拼，老婆孩子在家里，被公婆还有小叔子一家使劲使唤，等人走了就被赶出来了，娘两也是可怜人！”
听到这里，林宝儿对于李长贵的戒备基本没有了，起码知道人品方面是没问题的，对于他说的合作也有了一些意向，方才张青山说他管着一个养猪场，那猪肉这块的供应就不成问题，看今天猪肉脯的生意就知道，这个买卖有的做，不过回去还得仔细想想章程，看看怎么个合作法好？
跟张青山分别后，林宝儿去了一趟牛奶站，这个时候家家户户生活条件基本都不好，勉强吃饱穿暖的阶段，所以牛奶对于很多家庭来说都是不会想去消费的存在，也因此每天牛奶站的鲜奶都是卖不完的状态，剩余的奶基本都是倒掉或者站内工作人员内部消耗掉。
不过即便卖不完，这时候购买牛奶也是需要凭票购买的，林宝儿没有票，来一趟也是想撞撞运气。不成想还真撞上了。
“哎，大妹子，是你不？上次我找你买红枣糕来着！”
说到这林宝儿想起来了，那天确实有一个齐肩短发的女人跟自己买了红枣糕。
“这么巧呀！大姐是在这上班？”
“那可不，妹子是想买牛奶吗？有票不？”
林宝儿没有，不过，她从背篓里扒拉出小半袋试吃没用完的猪肉脯，拿出一片递给她。
“大姐，尝尝这猪肉脯，我新做的！”
短发大姐开始还不好意思接，见林宝儿执意推过来，也就收下了。
她知道林宝儿应该是有事想她帮忙，想着来奶站的，最多也就是买牛奶而已，这个忙她能帮，反正卖不掉也是倒掉，他们自己人买不用票，还能打对折呢！
她接过吃了一口”哟，这，这什么，肉来的吧，可真香！”
说完，她凑前低声问了一句“你这肉干也是卖的吗？”
这也是个隐形吃货无疑了，林宝儿笑笑道“是，大姐，我能跟你打个商量吗？我没有奶票，但是我想买，你看能帮帮忙不？”
听到林宝儿的话，她立马意会到“好说好说，你这个肉干怎么卖呀？”
“哎今天没了，刚去了一趟那边，都卖完了！”
闻言女人一脸懊恼样子“哎！我今天上班没空过去呢！真是可惜了！”
“你也别难过，我这还有小半袋，你先拿去解解馋，下回，我给你多带点过来，就是你看，这牛奶，我能买吗？”
“能！怎么不能，反正我们卖不完，瞧那墙边还有一大桶昨天的要倒掉的呢，你买多少，挂我账上，我们有内部员工价！”
林宝儿顿时一脸欣喜，从背篓里（实际是空间）拿出一个20斤装的塑料桶，递给她
“装满这个桶就行！”
她接过转身走到装牛奶的大铁桶前，拧开水龙头，带着新鲜奶香味的鲜奶就哗哗往下流。
趁着她去装奶的功夫，林宝儿就在牛奶站里转悠着，她看向大姐刚刚说要倒掉的奶桶，走近闻隐约闻到一阵酸味，顿时眼前一亮，这不是自然发酵的酸奶嘛！
刚好短发大姐打完牛奶回来，见林宝儿看着那个奶桶，说“那是要倒掉的了，昨天值的班工作人员失误把老酸奶跟鲜奶混一起，导致整桶奶都废掉了。”
林宝儿闻言立即道“那姐这个能给我吗？”
“可以呀你要的话拿走呗，那桶你可以一起拿了，下次来还我就行！”
“那可太好了！嗨咱说这么多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下回我还桶都不知道找谁？”
短发女人拍了下头说“瞧我这记性，忘记跟你说了，我叫刘燕。”
“行，燕姐，下回我来给你带好吃的！这酸奶能做的好吃的多着呢！”
刘燕听到这话也非常期待“那可说好啦！”
没想到这趟来奶站还有意外之喜，林宝儿脑海里已经涌现了无数种用酸奶做出来的美食。
两桶奶，近四十斤的重量，林宝儿肯定扛不动，她跟刘燕两人一起搬到奶站外的巷子口，然后跟刘燕说等会她表哥来接他，可以帮忙带回去，见林宝儿有办法弄回去，帮着搬完她就回去干活了。
林宝儿趁着周围没人，把两桶奶收回空间，就启程回家了。
到家里已经是傍晚了，正好家里人下工回来，在准备晚饭，林宝儿走到厨房，拿出背篓里准备好的猪板油，跟张翠花说。
“娘，我今天去县里买了20斤猪板，你看看给炼炼？”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几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宝儿。
第一个回过神的张翠花，立马拉过林宝儿的手推着她走出了厨房，拉着她到房间里，关上门小声说道“闺女，你跟我说，你哪来这么多钱，买的猪板油？”
乖乖！二十斤的猪板油，去肉站买一斤猪肉得七毛九，还是瘦肉多，她哪里搞来二十斤的净猪油？！
林宝儿突然反映过来，好像自己一下子拿太多了！
“哈哈哈，我有个朋友管着养猪场，刚好杀了猪，我就给买了！”
张翠花才不信她的鬼话，20斤猪板油那得多少钱，就算叫她拿她都得想想，这丫头哪里来这么多钱，还一眨眼全给花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这么多猪油，可不少钱呢！”
林宝儿心虚道“我最近做了点小生意。”
听到这话，张翠花立马捂住她的嘴，然后往窗外看了看，然后低声道“你个死丫头，活腻了是不是？你去做生意？投机倒把的事，要是被人抓到怎么办？”
迟早有这么一遭，林宝儿想自己做生意这事还是得在她妈这过明路才行，不然她没办法隔三差五往县城跑。
“没事儿，我那个朋友出面卖，我就负责做！然后卖了咱两分，他谨慎着呢，就算被抓也抓不到我身上的！”
张翠花闻言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真被她给惯坏了。
“那也不行，这要是万一呢？”
林宝儿见状只好耐心劝道“真没事，现在不像早几年抓得紧了，我觉得过几年国家政策说不定就改变了，同意个人经营了也不一定！”
这话确实超出农村妇女的知识面了，她的记忆都还停在以前严抓严打的时候呢。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女儿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倒是也没有一昧否定她。所以说有一个开明的家长是多幸福的事。
见张翠花没有反对，林宝儿趁机拿出之前留出来的红枣糕跟猪肉脯，递给她妈。
“娘，你尝尝，我做的东西还不赖的呢！”
张翠花拿出一块猪肉脯咬了一口，，顿时惊讶了，“这东西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好吃！”
看到意料之中的表情，林宝儿也得意道“这叫猪肉脯，大城市才有的东西呢！”
“你哪学来做这些东西的？”林宝儿平时在家里也会做饭，但也就是平常的饭食，哪来这么多花样的？
“嗨，你女儿我聪明呗，我那朋友拿了个食谱来问我能不能做，我看了一遍就试着做，没成想真做出来我做出来了，还这么好吃！”
看林宝儿的得意样，张翠花也没反驳，她女儿确实还算聪明，不然当初她也不会供她读到高中了。
至此，张翠花也没什么好说了，只嘱咐道“万事还是得小心，家里其他人还是得瞒着先，尤其是你二嫂，被她知道，她娘家一准都知道了。”
林宝儿自然是他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副乖乖女的样子点点头。
张翠花接过背篓，对她说“一会出去，你别出声，让我来说。”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刚打开门就见刘翠芳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张翠花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晚饭煮了吗？鸡喂了没？自留地里的菜都挑水浇了没？”
被自家婆婆一通问，什么都还没做的刘翠芳一句话都不敢说，默默去干活了。
张翠花回到厨房，把东西拿出来，又拿了一块红枣糕递给烧火的赵红“老大家的，这个给你吃，看你最近脸色白的，是不是不舒服？”
赵红听到自己婆婆对她的关心，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见张翠花叫她拿，她下意识接过来道“这两天来事儿了，可能有点贫血。”
“那正好，这是宝儿拿回来的，说你身体虚，给你补补身子，你呀自己平时也注意点，别太累了，该歇还是得歇着！”
听到张翠花的话，赵红顿时就红了眼“诶，娘我晓得了！”
对于赵红的小媳妇样，张翠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让她自己想开吧。
赵红嫁来林家已经七～八年了，两口子现在还没个孩子，以至于被生了两个儿子的刘翠芳整日欺负得话都不敢说一句。
张翠花也是怒其不争的样子，作为婆婆她平时也没催她，两个儿媳妇她也都是平等对待的，甚至因为赵红脾气软有时候还会偏向她。